逝去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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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主张改编了一下安达的剧本~
最近主题区劲吹恶搞风~
来吧,回归。。。
青春啊。。。s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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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上原谦司 北山澈 (足球部)
女主角:坂本友见(排球部)
配角: 小泉瑛勇介
学校:馆仓高校
夏天又要来了,奇怪的是,今天天气挺凉,我不禁拉紧了领口。新一年的足球部预赛又开始了,北山。
和瑛一起驱车来到赛场,比赛进行得很激烈,说激烈这并不是好事,以馆仓高校的实力,本应轻松胜出的不是吗?看台上稀稀疏疏的站着一些人,毕竟,这只是初赛的第一场,毕竟,这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所向披靡馆仓高中足球队了。
我看到勇介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发现了我,那是一种怨恨的眼神,不,或许是愤怒吧。以前都是一起流过汗的兄弟,我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可今天我能坦然去面对那些眼神吗?场上的比赛还是那样吃力,半场球员都已经退回到30米线内,快到最后的防线了呢,如果是两年前……经过将近半秒钟的思想斗争,我别过了头去,我不敢轻视他们。
坂本也来了,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靠前一些的地方,剪了头发呢。她身边放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这情形……怎么?是要离开了吗?听说了,似乎是考上了东京的大学。说起来,我们和她相识也有三年了,呵!真是不短的年月呢。
可是这一切的发生,却仿佛是在昨天。
像你我这样自小学就搭挡的黄金组合当然是馆仓高校的皇牌了,高一就以校队主力身份参赛,带领全队打入全国赛。有十年了吧,馆仓高校足球队阔别十年之后再次进军决赛,遗憾的是,准决赛中我们落败了……一定记得吧,积蓄了一个夏天的力量在二年级开学的第一天释放出来了:“少年的青春、梦想从今天开始!”这是我们认真的誓言。
“噗嗤……”身后传来一阵轻盈的笑声。夕阳下,一个少女掩嘴而笑,桔色的光洒在她的发丝和脸庞,此时她扬起清秀的眉,明澈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们,隐含笑意,一身白裙也被染上了淡淡的桔光,真美……
“你们两个,可真有趣……”
“我是由樱木中学来的坂本友见,以后请多多关照!”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她已经转身跑开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脑海中不断重复着那桔色的微笑“少年的青春、梦想从今天开始!”哈哈,我们俩竟再次不约而同的说到。
坂本友见:一年级新生,排球部,漂亮可爱,人缘好……呵呵,还真是少年漫画中标准的女主角啊!最重要的是――她呢,还喜欢足球,所以,我们常常可以在足球场边看见她。
“等一等呀,谦司!”瑛的声音蓦的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我的深思。当然,坂本也听见了,她回过了头来,平静的看了我一眼,瑛在我的身旁坐下了,她也转过了头去。
可是思绪……再也无法停止的向前奔跑着……
“假如,这儿有一条女人的内裤和手帕,你认为偷哪一样的罪较重呢?”那天下午,我们正在练习室里休息,北山忽然掏出一块手帕问到。
“吓?什么?”唉……我的三角架已经够我忙的了,哪里有空回答他这无聊的问题。
“呀呀,那个,我只是打个比喻……呀!”
“不是一样吗?盗窃始终是盗窃。”这家伙一定是随便拿了女孩子的东西,一定是-――坂本友见。
“真……真的吗?内裤的罪较重吧……按色情程度来说。”
“你这家伙,竟然一脸无辜的表情,这哪里是打个比喻?!”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手帕:“这个是坂本友见的吧?”
“我偶然经过女子排球部的房间……那儿的门偶然打开着……偶然又没有人……偶然……”
“这么多偶然,我的店铺可要倒闭了,先生!”
“是吗?盗窃始终是盗窃呢。既然这样……”
“……早知道该偷内裤是吗?”
“那有多大罪?”说着说着,竟认真起来,呵呵,真是个单纯的家伙。
“初犯吗?”
“当…当然了!我有生以来从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呵呵。
“好,我就放过你吧,北山,不过……”我拿起了剪刀“…要分我一半。”
“哎呀!停止,停止!”
………
点点滴滴,能让我快乐的往事,北山澈――却不是我所能快乐的去回忆的人。
“乞嚏!嗳,觉得冷吗?”看样子,瑛要感冒了。
“谁叫你穿得这么薄。”是的,体育场――不是瑛喜欢呆的地方,和坂本,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女生呢。
“那我在车里等你。”说完,她转身跑开了,不知为何,我松了一口气。而此时,坂本也再次回过了头来。
“你……还在这里吗?”有点紧张,但这问题我脱口而出,似乎在脑海里已准备了许久。
“一面办各种手续,一面来来回回。不过,今天是最后的了。”
啊,果然是……“离开父母,在东京的四年…好好地长出羽翼来吧。”
沉默……
“一直被压制住呢,我们的球队。”
“嗯,是啊。”…北山…“以后也不能参加全国大赛的了……我们的足球部……”记忆的片断又出现了……北山……
“我呢……收到了北山同学的情信。”这次是坂本先开口了。
是啊,这个单纯可爱的家伙,写情书时还偷偷的,或许,是不好意思吧。“懂得怎样写豉油二字?” 这种时候,我难免不笑笑他的。
“我知道…”我回答着。
“我是第一次正式收到情信的。……写回信也花了三天……”坂本,她没有回过头来,她一定是和我一样,陷入了回忆中…无法逃离的回忆。
“谦司……谦司……载我吧。”永远忘不了那天下午北山急急的跑过来,拼命的求我载他回家时兴奋的样子。
“你是肩负足球界很大希望的守门员,试试载着你出意外吧,我不知会遭人说什么呢。”
此时他的脸涨得通红,也顾不得喘气,只是怏求到:“不打紧!送我回家!求求你!赶时间呀!”“瞧”,他伸出手上握得紧紧的一封信“回信啊,坂本的……”
“看过了吗?”
“蠢材!怎可以在这里看?返回我的房间里,锁上房门,待心情平伏后才慢慢看呀。求求你,谦司。”
“……明白了。”边说我边取下了头盔递给他“来,戴上头盔。”
“你呢?”
轰轰轰~~~和着摩托的气鸣声,我们急驰在归家的路上,这家伙,罗罗嗦嗦,一路上不停的说:“与其你受伤,我宁愿死了更好。”我只好答到“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接下来如何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真的,只记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衣服全都被风吹得鼓鼓的,只记得开车时觉得今天路上的车还真不少,今天的夕阳挺漂亮的……
“手臂还会痛吗?”坂本忽然问道。
手臂?“不。”我下意识的捏了一下手臂。
吓?车前什么时候冒出一只小狗?……那时候?我飞了起来,然后,我的手胁好像是撞到地上了,头撞破了,车也飞到了一边……还好,北山他只是被撞到了路的一边:呼……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没事吧?澈?”
“啊!在这儿呢。”他向我招了招手。
………可正在这时,一辆卡车从背后向北山开了过来……
车!!!车啊!!!!北山,你背后有车开过来了,快让开啊,车啊!!!北山,快让啊!!!
可是……这些话永远的哽在了我的喉头,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在他的对面呆若木鸡,瞠目结舌,勉强能够支撑自己的身体慢慢呼吸。风声,只记得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了,真的……
攸然间,思绪开始停顿……缓缓的缓缓的……
沉默良久,坂本说到:“我的回信,是上原同学读给他听的?北山同学的妈妈告诉我的。”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一直没有回头来看我。
我点点头“不错……”当时天已经接近黎明,刚做完手术的北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念念不忘的却还是坂本的回信,他颤颤的递给我已被捏得不成形的信:“读出来吧,谦司…即管读吧…”我拿起信,看了一遍,开始大声读起来:“你星期日有空吗?…嘿嘿,他说OK啊大情人。…大家见面,有很多话想跟你说,这个星期日上午九时在车站前公园的喷水池等,不要迟到。…哈哈她这样说呢。……”
病床上的他露出了辛慰的神色,微笑道:“上午九时吗?星期六…有比赛啊。”而此时的我看着他,眼泪就快要掉下来,我是男子汉啊,我怎能哭呢?“不用担心啊。不管多疲倦,你在第一次约会的前夕会睡得着吗?”听到这番话的北山,开心的笑了,虽然眼睛始终是闭着的,但我想他的眼前已经浮现了约会的画面…
“说得对……”北山生命中的最后一句话,带着幸福的表情。
“北山同学的妈妈向我多谢呢。”坂本淡淡的说:“她说,因为有我的回信,他最后的表情是很幸福的。”
“…………”
现实与回忆不断的在我的眼前交织着,交织着,我已经分不清了,北山他,真的从未离开过我们,关于他的一幕幕那样真实,这怎会是假的呢?北山他……还躺在医院那黑黑的病房里,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单,他……只是不愿醒来吧……
……北山……
“吡――――”漫长的比赛终于结束了,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了北山澈和上原谦司的馆仓高校真的是赢不了呢。新球员们都十分沮丧,为了输球而失声痛哭,他们已经失去了进入下一轮的资格,这时,勇介他们冲着新球员们大叫到:“好!好!做得好!”“后辈们,不要哭,以后靠你们了。”说完向我走了过来。
勇介看着我,眼神早已经恢复了平静:“我从没有遇过像他那样善良和蔼的人……可那样的北山,只有一次曾经认真的生气,并且殴打我。”
“………”
“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不…”北山会揍人?这个我也没见过…
“因为我说了你的坏话。”勇介侧着头说完这番话,对我挥了挥手以作告别,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此时坂本也站了起来,拎起了她身边的行李,对我淡然一笑道:“保重。”
“呀呀…”
今天真的是四月天吗?怎么?天气也会这样凉的。
坂本已经走了。
我走出球场,瑛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远远的对我喊到:“完了吗?谦司。”
“来,去游车河吧!谦司?”
………
她还对我说了些什么,我早已经听不见了,因为我今天只想独自去走走。
春天真是个好季节,母校的樱花开得正茂盛,一阵风吹过,樱花片片随风而落,想起了那个橙色的黄昏,想起了坂本友见的笑脸,想起了那个黎明的病房,想起了我给北山读信的那个瞬间,想起了北山最后的笑脸,呵,…也想起了那封坂本的回信…
“……我喜欢的是上原同学……”
“……对不起……”
原来,在北山离去的时候,春天,已悄悄逝去了。坂本,列车上的你,一定是能理解我的吧,我当时的心情,我当时的作法…当列车载着你,樱花伴着你远去的时候,但愿你我也能鼓起勇气,告别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