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竟有点冷。夹杂着血腥的味道。我的,龙骨精的。
我究竟已经躺了多久?浑身的伤口依然辣辣的疼。如若在平时,早应该好了。难道我的死期真的不远了?不行。我暂时还不能死,还有一些事要我去做。可,好累。为什么头这么昏昏沉沉的………………
杀啊!杀啊!
犬犬将!杀啊!
谁?是谁在叫我杀?这是哪啊?
--气味!好浓的血腥味!遍地的死尸!全是妖怪的。
身旁躺着的人是--父亲!浑身是血!刚才叫我的就是他。但他,也已经奄奄一息了。
对了。这是两百年前我成人那天的那场大战的战场!是的!不会错的。因为父亲就是那天离开我的,而我的名号也是从那天起响遍关西的。因为我是那场战斗中唯一活下来的--在那场五兽灭犬的战斗中活下来的!
从那天起,我就只一个人活了。活在敬仰的目光里,活在恐惧的敌意里,活在孤单的回忆里。
父亲早就说过,我不适合战斗。虽然我拥有族里这一千年来最强的妖力,但我没有妖怪应有的野心和欲望。我不够嗜血。犬怪应有的血目在我这却是一片纯白。
是的。我轻易学到父亲的勇敢却学不到他的残忍;我毫不费事的做到父亲的冷静却扮不出他的冷酷;我易如反掌的掌握了父亲的绝技却终究做不到他的绝情。我不好胜,不爱争斗。我同情弱小。完全不象一个嗜杀嗜血的犬妖。
但是…………
我的避让终不会让人放弃对我的仇恨和恐惧!
因为我的存在,虎、狐、熊、鹰、蛇五族对我们犬族的感情由猜疑变为了恐惧,由恐惧变为了敌意,由敌意变为了仇恨。于是,便有了六灵山脉的五兽灭犬的血战。
后来我统治了六灵山脉。我也懂了在妖怪的世界里是没有忍让和回避,有的只是弱肉强食。所以,我又统治了关西。带着那场大战时浑身的疼痛…………
本篇文章由于人物的性格设定出现问题,作者已推翻重写。此篇请作为草稿对待
下面的是完稿:
犬犬将之死
上篇——征服
风,夹杂着血腥的味道,在我的鼻际刮过……
杀——————
杀————————
杀啊————————————
杀声,随着凄惨的气流,在六灵山脉间,奔突撞击,化做大战后冤魂的哭嚎。
尸横遍野!
死去妖怪的尸首里溢出的瘴气,布满了原本美丽的六灵山脉。草木枯萎,万物凋零。翠绿的山林变成了死气沉沉的墓场。
我,站在这骇人的修罗场的中央,居高临下的看着身前仅剩的三个战抖着的小妖。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一只血目,白毛,硕大无比的魔鬼!在看到我轻易的撕裂他们首领的身体后,他们已经忘记了抵抗和逃跑,他们的灵魂已经死了。
我的利齿轻轻地割断了他们的脖子,摘下了他们的脑袋。他们热烘烘的血刺激着我舌尖的味蕾。心头一阵莫名的兴奋。身上的伤通在这一瞬间仿佛消失了*
风,夹杂着血腥的味道,在我的鼻际刮过……
我醒了。
龙骨精仿佛死了一般的贴在峭壁上,心脏上插着我的封印。我挣扎着爬起来。看着自己的战果,笑了。他是一个很强的对手。他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痕,在不久的将来会带走我的生命。但这是我所希望的。作为对她的承诺的最后一次的履行。这已经够完美的了。铁碎牙早已被我封印在自己的体内,这是我留给我那未见过面的儿子——犬夜叉的遗产。而我,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回到她的身边,回到她的墓旁……
我一直都很迷茫。因为我不能理解战斗的意义。
我很强大。我被称为我们犬族几千年来的最强者。没有哪个妖怪可以伤得了我。战斗,对我来说只是选择用哪种方法让对方倒下。而不败,使我迷失了战斗的意义。但对于好战的犬妖来说,没有了战斗的意义,身体其实就是一个空壳而已。
为了填补心里和身体的空虚。我到处挑衅和杀戮。六灵山被年少的我搅的鸡犬不宁。冷酷而冷静的父亲试图让狂热的我冷却下来。但没有用。我依然我行我素。六灵山脉的其余五族终于被激怒了。在犬族的山谷中,“五兽灭犬”的大战拉开了帷幕。
自以为是的我被敌人的前锋引出了山谷,并且遭到了伏击。而在我奋力突围的同时,我的家族遭到了围攻。冷静而强大的父亲也没能挡住疯狂的敌人。血,流满了犬之谷。
当我杀出重围,重伤归来的时候。迎接我的只有亲人的血泊和等待多时的敌人。
“五兽灭犬”继续着,不同的是,犬之谷的血海里多了其他五兽的族血。
父母死了,兄妹死了,亲族死了,朋友死了。死在对我自负的疯狂的包袱里。
我也伤了,从来没有的伤了。但在这伤痛里,我仿佛找到了战斗的意义——征服!
广袤无垠的西国大地。
有壮丽的河山,有丰富充沛的食物,有着星罗棋布的妖怪势力。
这,充满了血腥的自由。我们妖怪在这广阔的大地上尽情驰骋。狩猎,争斗,残杀,吞并。用猎物的、敌人的、自己的血,渲染着自己的生命。
站在六灵山脉的鹰之峰顶,我鸟瞰着这富饶的大地。我的妖血在暗示我,撺掇我,召唤我——
——去征服!!
冰冷的牙,锋利的爪,吸引了无数的部下,降伏了无尽的敌手。
我在西国大地上挥师驰骋。敌人的热血不断地刺激着我的味蕾,麻醉着我的痛楚,填补着我的空虚…………
在征途中,我认识了杀生丸的母亲——岚。
艳丽永远是她给人的第一印象。而这往往使人忽略了她的强悍。
虽然同是犬妖,但她的族人却并没有马上向我臣服。而战斗是妖怪解决一切问题的最佳手段。当时和我放对的就是她们族里第一高手的她。好一场畅快的打斗啊!至今我还记得她被我打下兵器,强行搂在怀里时那又羞又怒的表情……
那天晚上她就成了未来西国的女皇。
一年后,我统治了西国,杀生丸也出生了。本来可以什么事都没有,但好强的她在杀生丸出生后的第二天就领兵为正在攻打东国的我助阵,在路上遭伏击,死了。
我灭了伏击她的妖族,然后就撤了兵。撤兵倒不是因为她的死,而是因为杀生丸的生。说实话,当时的我并没有感到什么悲伤。在我那时的脑海里,她只是为我繁衍后代的一个女妖而已。而作为我继承人的杀生丸才是我的全部。回到西国后,我为杀生丸的出生大庆了三天,仿佛完全没有岚存在过一样。当时的我以为杀生丸才是弥补我在六灵山大战中所受创伤的血肉。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我那时其实受了更大更深的伤……
杀生丸在我身边长大。他从小就不爱说话。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他从小就没了母亲。他基本上没有伙伴。准确的说他没有可以和他对等交往的人。他小时候最常做的事就是站在我的身边,看着我所做的一切。当然,当时的我并没有注意过他。可以说我并不是一个好父亲。我不知道我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
杀生丸小的时候,我和他的唯一一次长谈是在一天夜里。那时他还很小,大概两个月左右吧。那晚,他面无表情的走进我的洞里,对着我坐下。我看了他一会,问,是饿了吗?他点点头。我递给他一块肉,说,吃吧。不过以后就要学着自己去找东西吃了。他点点头,吃了起来。我笑了,说,今晚就睡我这吧。我来给你讲些道理。
杀生丸在我的教育下慢慢长大了。但他的高傲冷酷像足了他的爷爷,而他的俊美则是继承于他的母亲。别人都说他不象我,他太美丽,不象一个诸侯大将的儿子。有时,我也有点这种感觉。而这些话传到了杀生丸的耳朵里,他并没说什么。只到有一天,他满身伤痕,面目冰冷的将鹰面虎--一个我都颇为忌惮的敌人--的脑袋拿了回来。从那以后,认识他的再没有敢面对他的冷目,也再没人敢说他不象我。在别人的心目中他已经代表了恐惧和死亡。
杀生丸并不和我多说话。因为我也不怎么说话。我们通常的交流就是几个手势或是几个简短的词语。于是,他就愈发的寡言而冷酷。
那时,对他的敌人来说,他的冷酷就是他们死亡的证明书。嗜杀,残忍,在他们的脑海里往往随着杀生丸的名字出现。他们听到他的名字而丧胆,见到他的面而披靡。就在大家都以为他的心是冷的,他的血是凉的时候,我却越来越发现他像我。他和我一样,都有一颗仁爱的心,而这颗心有同样的被悲伤掩埋……
下篇——守护
梦?我又做梦了?
睁开眼,翠绿茂密的竹叶,使阳光在头顶变成了点点繁星,地上则洒满了班驳的光影。这里是如此的清净,没有一丝妖气,也没有一丝人气。
就是在这片竹林,在这竿竹子下,二十年前,我在这里睡了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好觉。感觉真好。平静,安详,放松,舒适。在那以后,我爱上了这里。我在它的四周布下了结界。偶尔,当累了的时候,我会来这里走走,坐坐。这里成了我的密地。
……
第一日——相逢
我又来到了这片竹林,化成了人形,没带一个随从。
这段时间,我有点累了。不断的征战,无休的杀戮,让我有点厌倦。世界,也就这么大。总有一天它会掌握在我的手中。但那以后呢?还有那里可以供我去征服?另外,如果我征服了一切,又有什么地方是属于杀生丸的?
我又疑惑了。
在一根粗大的竹子旁,我坐下了。背靠着竹子,仰望着苍天,轻轻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主将都疑惑了,他的手下就会失去一切。”
一个柔和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吃了一惊。转头一看,呆了。
我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她的美丽无法形容。即使是岚在她的面前也会自惭形秽。
这个女子和我靠在同一个竹子上。由于竹子太大太粗,而且她身边高高的杂草遮住了她大半的身体。所以刚刚坐下时,竟没注意到她。她美丽的面庞侧向了一边的肩头,一双秀目轻轻的闭着,整个人仿佛睡着了一般。如果不是看到四下里没人,我真不敢相信刚才的话是她说的。
风,拂过呆住了的我,拂过仿佛睡着了的她,在竹叶上敲打出悉悉的声音。
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她,静静地欣赏着她那美丽的脸庞。如同欣赏着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不忍打扰。我莫名其妙地,完全的沉醉了。忘记了沙场,忘记了战斗,忘记了血的味道。但我又好象记起了什么:童年的嬉戏,母亲的慈仁,父亲的严爱*
风,在我们的身边轻轻地吹过……
突然,她急促的咳嗽起来,在她呼出的气息里,我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她一定收了内伤!
我赶紧伸手扶起她。她用那双美目看了我一眼,再次沉沉的睡去……
这天,她再没有醒来过。
我则一直留在她的身旁。冥加被我召了过来。在他的帮助下,我用自己的妖力炼制了草药,为她复下,暂时控制住了她的伤势。
我在竹林中的一片小空地上建起了一间小小的竹房。在房里铺上了厚厚的竹叶和稻草。然后将她安置在这小小的房间里。
老爷。
什么事,冥加?
这女子是谁?
…… 不知道
她是怎么进到这片竹林来的,老爷?您不是在林边布下了结界了吗?
…… 冥加
什么事,老爷?
不要再问了。
……
这些问题我何尝不想知道答案:这个女子是谁?她是如何进入我的结界的?为什么她在我的身边时我竟没有闻到她的气味?她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我想问的问题实在太多了。但是,在现在,我不想知道答案。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希望,就是:
她一定要活下来。
第二日——苏醒
早晨的阳光射进这茂密的竹林,在枝头的露珠上分成迷人的七色。安静的竹林里,只是偶尔的传来一两声的鸟鸣。大部分的时间里,仍然是风在低唱。
我坐在小竹房的门口,看着这清晨的美景。
她在屋里静静的睡着。呼吸均匀。再没有昨日那急促的咳嗽。脸庞上也泛起了红晕。她,现在是真正的睡着。不再是昏厥了。
心好静。
闭上眼睛。四周的气息从各个方向进入我那明锐的鼻子。花香,草香,竹香,还有微风的甜味。即使不用眼睛,身边的万物依然是那么的清晰。不过,有一点,我仍然不明白。就是那个女子。只有当我用心去闻的时候,才会在她的身上嗅到一点若有若无的人类的气息。更多的时候,我闻到的只是一阵清香。
难道她是在这竹林里修炼的花精吗?
我不禁这样想。
中午她依然没有醒。
倒是冥加蹦蹦跳跳的从外面回来。除了带来了她疗伤所需的药物和补养品外,只有附近人类发生过一场不小的战役的消息。其他关于这女子的来历,我们依然一无所知。
我也闲着无事。于是便在竹房外又加盖了两间小竹间。一间作为给她的物品的摆放室,另一间则作为我的房间——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我仿佛要在这长住了。
夜幕在天际拉开。
我坐在门前,望着夜空,发呆。
突然,身后响起了悉嗦的声音。我回过头,看见这美得让人窒息的女子站在我的身边。
“谢谢。”
第三日——身世
茶香,在竹屋里散开。
竹制的简易茶杯,摆在我的面前。飘着热气的茶水,在她娴熟的技术下,匀匀地注入了我的茶杯。放下茶壶,她再次端坐在我的面前,优雅的如同一件艺术品。
我端起杯子,小小的喝了一口。
你那天对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作为一名将领,心中不应该有疑惑。否则,为他的疑惑付出代价的将是他的部下。
我疑惑了吗?
是的。
你从哪里来?
从战乱里。
为了什么的战乱?
为了我。
你究竟是谁?
……
不想说吗?
……
我是一个不祥的女人。
容貌让人垂涎。身体有着异香。高贵的出身。优雅的气质。成了我的拥有者的骄傲。也成了觊觎者的疯狂。几天前,我刚刚在那个劫持者的城里坐下,门外就响起了喊杀声。杀声越来越近,血腥味也越来越浓。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气味窒息的时候,一队兵闯进了房间,夹起我向后门跑去。边走边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当来到这片竹林外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人了。于是,我逃进了这片竹林。
你是第几次被劫?
六次.
已经见惯了战斗?
…… 是的
每次都会逃吗?
…… 不。只有这次。
…… 为什么?
你为什么战斗?
…… 为了征服。
…… 而有些人是为了守护。只要他们守护的东西还在,这些人的死就不会失去意义。我不想让那些为守护我而死的人失去死的意义。
第四日——来袭
她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但我尽量还是让她休息。不过,一旦她直意要做。我也不会拦她。她的性格我开始有点了解。
她体质还很虚弱,脸色有点发白。但她不是那种冰山美人。她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
在她忙的时候,我会看着她。也许有时,会看的发呆。但就算她发现了,也不会介意。而是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做她的事。也许,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
再有些时候,我会想想她那些话,不过,我并没有想从里面找到什么答案。
这一天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大半,直到晚上冥加来报:
北国妖族大举入侵!
敌人到哪了?
边境。
……
老爷,回去吗?
……
老爷?
…… 冥加,让杀生丸带军出击。
老爷,少爷他……
不用说了。去。
第五日——血战
…………
竹林的结界被破!
漫山遍野的妖怪围住了这片竹林。北国的妖族。
她已静静地睡去。
我在竹屋外又布了一层结界。妖气、杀声,都不会进入这结界。她在里面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我面对着黑压压一片的妖怪。没有任何对白,一个字:杀!
风,再次夹起血腥。
……
成片的敌人再次倒下。
……
我再次受伤。
……
但我这次没有离开竹屋一步。
……
我要守护——拥有的和失去的。
……
血,不再是止疼剂;伤,是我的清醒药。
……
我现在要的不是麻痹,不是快感,而是真真切切的——意义!!!!!!!
……
杀气,妖力,血腥,在风中混合,风的身体被它们撕裂。
风?风也伤了?
为什么风也会被撕裂?
哼哼,嗜血的风啊,让我在你的伤口里注入我的力量,让你爆发!
风之伤!!
一股强大的妖力注入这个伤口。
疼痛的风将会将它的威力展现的一览无余!每次使用风之伤,在那狂风过后,原先那一片黑压压的、恶心的、烦人的上百只的妖精,就会随着风儿飘散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地上的道道裂痕和天空的缕缕青云。
血腥,死亡,血染的竹林。
我累了,伤了,但我赢了。
这次的敌人比六灵山大战时起码多了两倍。不过,我还是赢了。
我守护住了……
在月光下,我在扑击的姿势下睡着了……
第六日——造访
……
杀生丸的味道?
我醒了,看见她一脸关心的坐在身边。我身上所有的伤痕都已仔细的包扎过了。
我向她说了声谢谢。穿上衣服。来到门外。
杀生丸站在那里。手里提着我一员副将的脑袋。
杀生丸将头扔在我脚下,说:
“他跟踪了冥加,知道了这里。”
“这么说,北国的妖族一开始就打算兵分两路。”
杀生丸点点头,向我身后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杀生丸。”我叫住了他,“饿了吧。”
他停住。回头看看我。没说话。
“打仗不是件轻松的事。进来吧。”
我的小竹间里,我和我的儿子对面坐下。
我们都选择了沉默。这已经成了我们之间的默契。
我将一碟柿饼递到他面前。
“吃吧。”我说。
杀生丸看着柿饼,沉默了良久,最后说:
“从那晚以后,我只吃自己找的食物。”
…………
我们再次无言相对。
杀生丸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出门前,他回头对我说:
“我不吃人类的食物。”
然后,他回过头,向茫茫的夜色走去。黑暗中传来他的最后一句话:
“你的事我会负责的。——父亲。”
我看着他消失在竹林深处。
无语。
正当我看着杀生丸的去路发呆的时候,她轻轻地走了进来。
“你的儿子受了一点伤。”
“什么?”
“估计是伤在腿上。他每次坐下或站起来的时候都会微微的皱一下眉。”
“是吗?”我心想,“那伤的一定不轻啊!”
“他和你很象啊。”
我用惊奇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而她只是报以浅浅的微笑。
“虽然他看我这边的目光里充满了怨恨,但没有杀气啊。”
“……”
“他说不吃人类的食物应该是逞强吧。好象一个傻气的孩子。”说着,她轻轻地笑了。
我也笑了:“这么说来,我也应该挺傻气的。”
她没说什么,只是坐到我的身边,轻抚着我脸上的伤口,说:
“傻的爱去拼命。”
泪,从她的双颊上流下……
“我明天会离开。”她说。
“为什么?!”
“还记得我才遇见你时所说的那句话吗?”
“记得。”
“守护属下性命的是将领的信念。所以,一个将领不能丢弃他的属下。”
“……”
“另外,杀生丸需要他的父亲。”
“……“
“你是只妖怪,但你更是个王者。你所要征服和守护的东西不应该只在这片小小的竹林里。”
“…………”
“……”
“好的,我懂了。”
第七日——离别
清晨,我醒来时,她已经离开了。
只留下枕边那轻轻的香气…………
那以后我去找了刀刀齐。听了我的话,原本死活不愿为我打造兵器的他没说一句话,就取下我的一枚牙齿,打造了铁碎牙。
当时我告诉他:
“我要一把守护之刀!”
在那晚领悟了风之伤后,我在使用铁碎牙时有领悟了比风之伤更强的——爆破流。
依靠着这两样绝技,依靠着我的属下对我的忠诚和信赖,我守护着西国大地——无论是人还是妖。
自从那晚后,我十年没了她的消息。但我没去找她。因为这不是她所希望的。再说,只要我守护住了西国大地,也就一定守护住了她。她不会离开西国,这一点我很清楚……
十年后,我接到了她的死讯。同时,我还知道了一个消息:她有个儿子,叫做犬夜叉。
夜叉,这是她起的名字。
她的意思,我懂。
夜叉,是恶鬼,也是守护神。
知道了她的死讯后,我没哭。我只是知道我也该离开这个世界了。
但我不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走。我必须为在另一个世界的她准备一点礼物,还有,我还要给我那未曾见面的儿子留下一点心意。当然,还有杀生丸……
因此,我将铁碎牙封印进了身体,又托刀刀齐打造了天生牙,留给了杀生丸。在派冥加和刀刀齐一起去寻找黑珍珠。然后,我空手踏上了清理之路。
我先后杀死了十余个为祸一方的妖怪。最后,在和龙骨精的战斗中身受重伤……
我向她的墓地走去。我和刀刀齐他们约好在那见面,他们会将我的尸体放进黑珍珠,然后在犬夜叉不知道的时候,将黑珍珠放进他的眼中……
而我,终于又可以见到她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