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勇气我走到你家门口,看着可爱造型的门铃,突然感觉它好像变成了吃人的怪物,手指迟迟的不肯按下去。
手终于还是无力的垂落下来,懊丧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做错事的我,如何请求你的原谅呢?脑海里出现的仍是你离去前的那滴泪水。晶莹、透明、易碎、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苦恼的抓着早已凌乱的头发,心中反复的咒骂自己,明明承诺给你幸福,同时也努力使自己快乐起来。可是仍是坠入了情绪的怪圈,莫名其妙的冲你发火。
临走之前你告诉我:“也许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可以修复她给你的伤口,以为自己可以使你快乐。原来,我错了。”
我真的不知如何回应你的悲凄,只能沉默。
人的习惯原来是很可怕的东西,一样东西在身边久了,就会觉得理所当然。就好像空气,总是习惯了呼吸便可以活着,有谁会珍惜呢?你离开我一个星期了,我就好像是离开水的鱼,如果再不回到水中,便会立刻死去。
没错,是我活该吧,可是多么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一次我一定会将她从心中抹去。
你会相信我吗?再一次相信……想到这里我自己都有想揍人的冲动。数一数,为了她我伤了你好几次了,真该死不是吗?
回头望着紧闭的门,仍是没有勇气按下门铃,我怕从你口中听到我不想听的话。而我真的不愿和你分开,真的。
猛抽着手中的眼,满地烟头,空气中弥漫着窒息的压抑。还记得你在身边的时候,总会抽下烟头作势要抽,以威胁我。现在……也许,我抽到死都不会有人管了吧。
狠狠扔下烟头,用脚尖将他踩灭。
身后的门开了,你站在门口,身穿着米黄色的连身睡裙,披散着头发,低着头。背着光我看不清你的表情,只知道你的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 苏,我……”
“这是所有证明我们之间有联系的东西,现在我把他们全部还给你。”这是做什么?我怔在原地,脑中空白一片。
即使心中明白你会提出分手,但为什么要决然到这个地步。
门再次关上了。望着被你放在地上的盒子,打开了它——钥匙圈、手套、照片以及一大堆纸。那是我们之间e-mail的复印件吧,还记得你曾傻气的说要留着老的时候回味。
一页页的翻着,熟悉的话语,向往的时光,翻到最后的时候,我看见了你给我的信。
——克,有些话当着你的面我是说不出来的,怕自己会再次原谅你,再次原谅那些所谓的情绪怪圈。克,其实早在和你交往的时候,我就明白你心里深处在意的仍是她,无论她做过什么,你仍然爱着她。我羡慕她,却更加心疼你。
我并不想当什么救赎者,只是希望能被你疼爱着,能和自己爱着的人一起快乐的生活。可是你似乎永远活在她的阴影下面,无论我如何拉你接近阳光,你都不愿意。
克,还记得去年的圣诞么?我是一个人度过的,因为你在她身边。还记得今年的元旦么?我也是一个人,而你仍在她身边。还记得今年的情人节吗?我仍是一个人,而你……同样在她身边。
我曾无数次问自己,我算什么?今天我已经不想再找答案了,我累了。
成全了你和她,放开自己。——
下雨了,有水滴滴在手背上,将信放进盒子里,像捧着绝世珍宝一样。
后悔席卷了全身,恨着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着你。苏,可以在给我一次机会么?让我们重新开始行吗?
没有她,没有其他,只有我们,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