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是啊,只是几个小时之间,心情完全变了。本来这章的题目叫“死到临头不自知”,现在却没有那种郁闷的心情了——真奇怪。
已经习惯线上写了啊啊啊啊,我知道是坏习惯,可是真的很难改了,在论坛上写东西有感觉啊。
三,All girls need NANA
事实上,2月7号是我生日。
也就在前天,离现在大概二十几个之前。
我没有接到高严的电话,也没有给Blue任何邮件——如果不是我非刻意在生日的时候写些什么话,可能我会继续选择失踪。
我刻意的卖了个关子,隐藏起我去丽江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故事就是故事,都是人编的,即便我说我在那里遇见了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多半还是有人不会相信,所以我也就懒得去回忆那些桥段,因为从去年八月到现在,这半年里我至少学会什么叫忘怀。
太阳死后,我开始习惯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一只软软的猫钻进被子里咬我的耳朵,因为耳朵会感到空虚,所以只好戴上耳机,听音乐入眠。
我哭着看完了《Classic》,中译《爱有天意》。
于是开始让自己习惯在每个晚上,听那个电影的主题曲入睡,早上醒来的时候眼睛会酸涩的像个桃子。
我给每个认识的人,都刻了那张CD,因为也许只因为那个电影,再次改变了我和高严。
我将之命名为:上帝的再一次玩笑。
其实缘分只是一次上帝预谋已久的悲伤,它总是如影随形的站在爱情的对面,爱着的时候,你膜拜它;分了的时候,你感叹它。
尚民将雨伞放在便利店,冲到瓢泼大雨中的那棵树下,于是梓希和尚民有了一场浪漫的相遇——就好象那天瓢泼大雨,我在雨中无意抬头看见了高严,拿着雨伞指责:为什么不等我?
为什么不等你?
我哪里有那个资格等你?
九月最大的一场雨,将每片叶子打透,让每个心无爱恋的人寒到彻骨。
高严啊,你怎么知道我在看见你的时候,热泪盈眶。
前一天我哭着看完了《Classic》,我将尚民和梓希的相遇称之为缘,可是现在呢?我埋怨UIBE顶多也就巴掌大的地方,我埋怨也许是他正在接他女朋友的路上,我埋怨自己当时的狼狈不堪,我埋怨老天为什么让我本以高筑壁垒的心又一次被击垮。
那一晚,我把《Classic》的原声CD收好,重回孤单。
米米哭着给我打电话,她说《NANA》那种本来她一向不屑的小女人读物,竟然让她痛哭流涕。她说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莫可,蚂蚁,HUMA,还有米米,还有水水,还有Yuki,西泠,我们都是一样的。
世界上的女子大概也就只有这几类吧,在《NANA》中都找寻到了自己的影子。我不是坚强的娜娜也不是大魔王的忠实信徒。
我说:米米,亲爱的,我只是蕾拉,那个除了唱歌之外什么都不会的小女生蕾拉。
就像扉页上写的那样,All girls need NANA。
我无可就药的告诉身边的每一个女性朋友,我爱高严,即便他做了如此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依然爱他,我疯狂迷恋他无意中的体贴,如果不是那个雨天,也许我会克制自己,可是老天都已经让我们在一起了,为什么我还要拒绝呢?
为什么呢?
米米沉默了,眼神闪烁。她把我搂在怀里,亲爱的,掐死什么都不能掐死温柔,已经快要冬天了,找个男人爱了吧。
那时候我就知道,她谈恋爱了,从她说话的语调里,从她走路时轻盈的步伐中,甚至从她无意间被风吹起的发丝中,我都可以知道,她恋爱了。
也许是因为恋爱让我们了解,爱着一个人时,心是在以一种如何微妙的方式幸福着,痛苦着,所以我们可以在某个阳光的午后坐在长椅上笑着发呆。
我给她讲《爱有天意》,她却已经泣不成声。
我给她讲我和高严再次偶遇的事情,给她讲那晚高严说:看你在雨里的样子,我真想把你抱在怀里。
米米望着阳光,随后露出美丽的笑容:亲爱的,你要相信缘分,老天让你们在一起。
我告诉高严太阳死了,在八月底,他离开我后的第三天。
他沉默的拉住我的手,坐在草坪上。
我像以往一样躺在他的腿上,我说高严,太阳是死在我怀里的,它从楼上跳了下去,摔到广告牌上,脊椎断了,医生让它安乐死。
他不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抚摩我的头发,就好象前些天我抚摩太阳一样。
——其实我只是想让它减轻些疼痛,高严,你知道吗,当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不能动了却还支起前身,那时候我很想很想你,可是你也不在我身边了。
他依旧一遍又一遍抚摩我的头发,虔诚而坚定的姿势。我把头往他的毛衣中扎了扎,那种微微的刺痛感印在皮肤上,大概也许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眼中的闪烁,我还没有习惯在他面前流泪。
——如果那个时候你在我身边,也许我会更加坚强些……
莫可,他叫住我。
我抬眼看他,却是天空无尽的蓝色。
你已经很坚强了,如果你可以再软弱些,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