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心:要回去了嗎?
彌勒:是啊……。
夢心:離約定的日子,不是還有幾天?
彌勒:可是……沒有美女的日子,也是實在難熬呢。……阿八,阿八!
…… ……
彌勒向草叢的方向走去,一會草叢中震動起來。
“別以爲變成石頭我就不認識你!”
夢心:……又失敗了嗎?
…… ……
彌勒搭乘著阿八飛向遠方
那轉瞬即逝的強大的結界感,到底是怎麽回事……?
※ ※ ※ ※ ※
繁華的東京,晨光清曦,柔柔灑落。
睡在床上的戈薇慢慢睜開眼睛。
噯……?我的房間?到底是怎麽回事?
…… ……
草太:姐姐,你睡了好久。
戈薇:睡覺……?
爺爺:草太,我說過生日宴會上喝的那個酒是有來歷的吧……
生日……?戈薇不由得向牆上的日曆望去。
“一九九六年……”
什麽?!這日期…………不是過去那邊那年,我生日的那一天?!
“草太!你有多久沒換日曆啦!”
聲音,爲什麽會顫抖來的……
草太:什麽啊?沒人會象姐姐那麽懶吧。我可是天天換啊。
戈薇眼神飄向了書桌,卻看到了空蕩蕩的花瓶。原來插著醜陋的狗尾巴花的花瓶。不會吧!難道……她呼地一下沖出去了。
草太:姐姐……?……哪有人穿著睡衣跑出去的啊?
爺爺:果然是有來歷的吧。
古舊神社重門深鎖,靜寂無聲。戈薇跑到門口,手擡起的時候顫抖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拉開了門。
昏暗的空氣裏開始泛起明亮的漣漪。
一級,兩級……
戈薇慢慢走下去,像是在勉強自己接受一個事實,又像是完全不想相信。
她的雙腳,實實在在踏在了神社底端的泥土。空蕩蕩的神社,靜寂得象遠古的廢棄。
食骨井,完全消失了。
從神社出來的時候天空還是清湛清湛的,密密的枝葉後的陽光象銳利的劍,刺痛了戈薇的眼睛。她突然想流淚。
走在繁華的東京街頭,浮生若夢。
“井?沒聽說那東西啊。姐姐,你睡了那麽長時間的覺,把頭殼都睡壞了嗎?”
草太這小子。不過,所有的人都不曾記得,這期間的事情,都到哪里去了呢?難道……真的都是一場夢來的嗎?
戈薇走著走著,回到自己家神社的門口。地上光影錯落,象明亮的水波,溶溶蕩蕩的。春天的淺綠色的水波。還有淡色的花朵。
那是禦神木的花朵啊。
戈薇緩緩擡起頭來。很大的風,又是無邊落花蕭蕭下。終於,那酸酸的眼睛在風中被吹得波光湧動,淚水零星地在風中飛開去。
這就是結果嗎?我只是個普通的中學女生。我曾說過,更喜歡現代的生活,可是……
如果是夢的話,爲什麽這一切,都這麽清晰呢?
“你太慢了啊!”
仿佛一股冰水兜頭澆下似的,戈薇猛地回頭,卻見一個男人正挽著遲到的女友抱怨地走遠。戈薇平靜下來,失望地呼出一口氣。
那句話,是犬夜叉常常說的吧。如果是以前,他早就過來接我了呢。
…… ……
“姐姐!”
草太從遠處跑了來。
“姐姐!你怎麽啦?還在想那個井的事?”
戈薇勉強地一笑:“沒什麽,可能是我在做夢吧。不用擔心了,我想,大概現在出去走走會會好吧!”
戈薇微笑著轉過身去,笑容沈默了。
……如果這是命運的結局的話,我……我還沒有跟他說過再見呢。
——沒有跟他說過再見——
真的是這樣嗎?
“藉口吧。”戈薇自語,竟然微笑了起來。
“我只想再見犬夜叉一面。”這句話,是那時說的。
“這句話比較貼近事實呢。”戈薇想著,自嘲地微笑起來。
“姐姐……姐姐得了妄想症啦~~~!”草太大叫著跑遠。
……草太,你……算了,你沒可能懂的吧。戈薇坐在即將開動的列車上,想著。
列車一聲轟鳴,將戈薇從沈思中喚醒。這時,她看見對面向反方向開的列車上同樣靠近車窗的一個人。
戈薇一瞬間幾乎停止呼吸。
那個人穿著現代的衣服沒錯,黑髮沒錯,只是束起來的。但是那眉目——
絕對不會錯!
戈薇一下從座位上蹦起來,大喊出聲:
“犬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