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人头掉在地上,那双被血模糊了的双眼兀自圆睁着惊恐的看着四周:尸体呢?尸体到哪儿去了?……
又是那个梦,为什么我老是做这个奇怪的梦,被吓醒的她坐起来叹了一口气……
这个奇怪的梦从小就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梦境中,而这段时间则更是每晚如此,她不禁有点担心害怕……
“什么?为什么要叫我去那个无人的林区拍纪录片?”她不满的看着她的老板,那个冷酷帅气的男人。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她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的压力,她也知道这个男人决定了的事从来没有人能让他改变,“我……明天就去……”她不敢说不去,倒不是丢不得这个小小的报社记者的工作,她留在这儿完全是为了他,这个好像从来没有笑过,从来不和其他人往来的他。
走出办公楼,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施主,你相信因果报应吗?”她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一个矮矮的僧人正看着她,“什么嘛,臭要饭的,想吓死我啊!”她骂着那个僧人,掉头就走。
那个僧人看着她的背影,双手合十,“施主,不吉利啊……”
“啪”的一声,人头掉在地上,那双被血模糊了的双眼兀自圆睁着惊恐的看着四周:尸体呢?尸体到哪儿去了?……
还是那个梦……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梦……
她坐起来,看着天花板,眼前似乎又出现了白天那个奇怪的僧人“施主,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我不相信!!!”她对着天花板大声吼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激动……
到了这个林区已经是傍晚了,她急急的赶到地图上标的那个小屋,那本是守林人的住所,三年前,那个守林人突然疯了,只知道不停的念着,“井……井……井……”政府大概忘了这个林区了,也没有加派守林人,这个林区从此就没人住过了。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老板会叫她到这儿来。
推开门,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嘎“的声音,里面突然窜出一只老鼠,吓的她大叫,叫声在空旷的林子里显得格外的恐怖……
“啪”的一声,人头掉在地上,那双被血模糊了的双眼兀自圆睁着惊恐的看着四周:尸体呢?尸体到哪儿去了?……突然,光芒从地底冲了出来,整个人头被笼罩在光芒中……
她睁开眼,屋外的月光在透过屋顶的洞射到小屋内,屋中的蜘蛛网清晰可见,她回忆着这个梦,好像比平时多了一点,那个光芒,究竟是什么?
她突然很害怕,为什么刚来到这里她是多年来一直作的同一个噩梦会变,变得更长……
她现在好想回去,离开这个给她奇怪的感觉的地方……
屋外,不知是什么鸟正在哇哇的叫个不停……
虽然很害怕,但是她还是带着摄像机在林区中拍着,可是,这儿实在不想是有什么能拍的东西,而且,她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看着她,她甚至不敢回头看,一路上时不时跑的飞快,可是等她累了站着休息的时候那种感觉有会出现,就像那个人一直跟着她似的……
又是傍晚了,她开始往回走,在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的跳动好像不受控制的在疯狂的跳动,她迟疑的扭头去看那片树林……树林……树林的中间……从树于树的夹缝中……她看到……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口……井……(那本是守林人的住所,三年前,那个守林人突然疯了,只知道不停的念着,“井……井……井……”)
那口井看来是很早以前的古井……她不敢再看,忙把头扭回来,可又有一种想看下去的欲望,她发现自己现在很害怕,因为她的颈骨在扭回来的时候已经不灵活了,发着“咔咔”的声音……
她狂吸一口气,飞一般的离开这儿……
一个女人,旁边还有一个,两个女人在说话,在一个井边说着话,开始好像还笑嘻嘻的,突然,一个人伸出手猛的掐住另一个的脖子……另一个在挣扎……不停的挣扎……挣扎……终于……不动了……那个女人把尸体推进井里……
有一个男人走出来,看着那个女人,那个男的说了什么,那个女的慌乱的回答了什么,突然,那个男的拔剑……
人头从身体脱落,喷出的血冲击着它旋转着往上飞了一下,然后掉到了井里……
“啪”的一声,人头掉在地上,那双被血模糊了的双眼兀自圆睁着惊恐的看着四周:尸体呢?尸体到哪儿去了?……我刚才杀的那个人的尸体到哪儿去了?……突然,光芒从地底冲了出来,整个人头被笼罩在光芒中……好像在通过一个眩目的隧道……
她……醒了……
屋外的鸟仍然在叫着,哇哇哇哇……然后一下子没了声音……无人的林区突然变得异常的寂静……
她觉得,一直困扰着她的那个梦就会揭开所有的迷了,其实在她看到那口井的时候她就有这种感觉:时辰已到……
第二天,她向那口井走去,不是不怕,而是她也说不上来的原因在促使着她向那儿走去……
终于近距离的看到这口井了,井栏的木头上,她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就像……有人用脚在上面使劲的磨过……(突然,一个人伸出手猛的掐住另一个的脖子……另一个在挣扎……不停的挣扎……挣扎……终于……不动了……)……
她伸出手,伸向那个井栏……摸到了……一只手突然掐住另一个人的脖子……另一个人的脚悬空不停的挣扎……逐渐发白的脸……惊恐的眼睛看着那只手的主人……
我怎么了?她猛地从幻觉中清醒过来……
现在她真的不敢久留了,她看到摄影机刚才在她出神的时候掉到了地上,忙捡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推到看不到井的时候,她才转头飞快的跑……
这次我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她这样想着,赶回了小屋手忙脚乱的收拾带来的摄影工具……然后……眼前一黑……
慢慢的睁开眼……还是那个小屋……天为什么这么黑了……现在应该是中午啊……
她看了一眼表……天啊……已经是半夜了……怎么回事……她四下打量……电视……录像机……我什么时候把他们放桌上的……录影带?……什么时候拍的……
她拿起录影带……今天用的那个?……她把录影带放进录像机中……
先是“啪”的一声,然后出现画面……哦,原来是今天早上摄影机掉地上的时候触到开关了……
画面是……井……
那口井……
那口让她产生幻觉的井……
她的脑子猛然一震……想起来了……这口井……叫……食骨之井!
这时,屏幕上的井里传来水的声音……枯井中传来水的声音……
(她想起了所有的事……一个叫杀生丸的男人……一个叫铃的小女孩……一个叫神乐的女人……)
水声渐渐的越来越大……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水里出来了……
(一天天长大的小女孩……一天天亲密的关系……一天天加重的嫉妒……)
一只手……一只手!搭在了井栏上……
(终于有一天……下手了……)
爬出来,从井里爬出来……一个人……或者……说尸体更合适……
(穿越了时空的尸体……穿越了时空的头颅……头颅中的灵魂附身到一个婴儿身上……)
批头散发……那个人……已经从井里爬了出来……
(老板……不知为了什么非要自己来这个地方……冷酷……帅气……不喜欢说话的老板……)
那个人……从屏幕上爬了出来……头发已经散落在地板上……
(以前的过错……现在的命运……)
那个人……抬起头……看着她……
(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我相信)
水滴哒滴哒的的滴在地上……枯井里有水吗?……那是水……是血……还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