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那个叫桔梗的女人?”黑暗沉溺的夜,我曾无数次的问它——鬼蜘蛛的心。 它一直沉默,沉默。 这种沉默让我窒息。 终于,对她我起了杀机。它却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回答我:“是的!我爱她!” 准备杀戮的手颓然放下。
我大笑!“你毕竟是爱她!”终身只能寄生洞穴的龌龊强盗,爱上了救自己一命的冰山美人。 多经典的戏码! 整个天地都在我的笑声里发抖。
“不可以吗!”它愤怒了。 “她爱你吗?她会爱你? 爱你全身肮脏的绷带,还是绷带外面唯一的眼睛?” 我毫不客气的直点它的痛处。 它又沉默了。而我笑出了眼泪。
最后我剖出了它。苦涩的血填充我空洞的心房,我成了无心之人。掌上还在跳动的它被我扔垃圾一样扔掉。 爱对我本就是垃圾。
这下好了!没有它的阻碍,我可以坦然的面对那个女人。而不是以前总给她血红的裙刺痛眼睛, 痛从心里一波一波的漫出来。让我无所适从。
然而我发现我错了。我竟然仍害怕面对她。 害怕看她看我的鄙视眼神。害怕看她看犬夜叉的绝望眼神。没有心的腔,血液翻涌。痛没有减轻一点点。
为什么!为什么! 我一次又一次的更换身体。 企图甩开被“它”的爱污染了的皮肉。 可是被它深藏的,已经腐烂了的爱不知何时化成浓汁溶到我的血液里。再生!再生! 于身体中循环不息。 摆脱它除非我死去。
或者她死去!我选择后者! 并不是我贪恋生。我用我值得骄傲的头脑计算过了。 计算我和她究竟谁该被宽恕的死去。 谁可以顽强的活着承受永失我爱的惩罚。 我选择了后者。 因为我爱她! 说出这几个字真让我奈落汗颜。“它”若是知道,必会像我当初样大笑! “奈落啊! 原来你也是个拾拣垃圾的人!”
她死了。 她让“我们”犯罪的红裙,长发, 眼睛。 一切的一切。被我撕碎了。她也是个没有心的人啊! 她承受过和我一样的痛苦。 爱比任何妖怪都阴险可怕。即使无心也饱受其折磨。 且让我给她解脱! 这是奈落昭告爱的方式!
我活着。谁解脱我? 犬夜叉? “为她报仇!我要为她报仇!” 他叫嚣,虚伪得让我鄙视! 当她的生命是你的的时候, 你珍惜过吗? 她看你的绝望眼神让我都动怜。 你在乎过吗?她活着,却永失执爱。 这种滋味唯我了解。
“你爱过那个叫桔梗的女人?”黑暗沉溺的夜,我又无数次的问自己。我听见自己胸腔里血液流动的声音。 她的脸不复得见。 她的名字都让我的血沸腾。
答案是什么,不必回答。 更不必她知晓。
——无心之人奈落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