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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AM I REAL-AIR 老生常谈

楼层直达
级别: 圣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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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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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9
第一章:魔法·羽毛
妈妈在哪里?在天上,在那里看着我们。
神社里供奉的羽毛,一片记忆着一段哀伤故事的羽毛。它对于那个叫做八云的孩子来说,或许是哀伤的,因为它是自己悲剧故事的源头,而且即便他已经逝去了千年,早已成为了累累白骨的尘埃随风飘逝,但是残酷的故事还是依旧。痛楚,或者说是诅咒还是依旧。假如没有它,或许自己和家庭就不会受到“诅咒”,妈妈也不会因此而死去。但是,从另外的一方面来说,这片羽毛对于白穗来说确是上天的恩赐——是这个叫做八云的孩子的护身符,是幸福的象征。即使,即使自己以为这片从天而降的羽毛而不得选择离开孩子、离开这片眷恋的土地,但是——它对于白穗来说,依旧是幸福的。幸福有时候也是这样的,并不一定总是卿卿我我。往往它长着两张面孔——一面叫作幸福,一面叫作痛苦。
假如没有和羽毛相遇,佳乃会不会向往天空呢?或者说羽毛的象征意义到底是什么呢?一方面,羽毛象征了飞向天空的一种媒介物质。同时在另外的一方面,羽毛所承载的故事和佳乃自己的身世产生了交集。那个附着在佳乃身上的存在是白穗?还是佳乃自己呢?总觉得还是佳乃自己。是那个背负着负罪感的自己。
很多时候我们自己都会在不知不觉当中产生负罪感。很多哀伤的事情会让自己觉得是自己的错才造成的。你的错?他的错?世界的错?不,都是我的错。假如不是我的错,那么……这就是我们通常会有的想法。因为这样,所以佳乃一直想向妈妈道歉,虽然自己真正所一直在依赖的是姐姐而不是妈妈本身。
佳乃要飞上天空去,表面上是为了向妈妈道歉,我倒觉得不如说是为了逃避一直没有能说声感谢或者说是一直有意去忽视的姐姐。虽然她说自己已经不记得手上的黄绸缎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在潜意识中,她是知道这条绸缎是自己和姐姐之间的羁绊,正因为有了这个羁绊,她和姐姐一直走到了现在。这个黄绸缎也可以说是封印另外一个自己的存在。
一个是逃避姐姐的自己,一个是继续维系姐妹关系的自己,佳乃就在两个自己之间挣扎着,直到有一天遇到了往人。
“为什么要道歉呢?应该是感谢!感谢因为她而使得自己现在能站在这里。”
是呀,要不是因为她,我怎么能现在在这里呢?要不是因为有她,我会在哪里呢?痛苦也好、哀伤也好,能在这里、在这片蓝天下,不就是最大的幸福吗?为什么不去感谢她呢?要道歉的话,倒不如连她的份一起幸福地活下去。
黄绸缎飞走了,飞到了妈妈的住所。封印打开了,佳乃依旧在这片蓝天下凝望着,因为佳乃找到了真实的自己——一个应该感谢妈妈的自己,当然了这份感谢也是给与姐姐的。

第二章:星辰·翅膀
假如没有思念体的满,那么美风(注:原字里面是“止”,海面无风的意思。但是无对应汉字,谨用风字代替)将是谁呢?
母亲因为为了满足美风的愿望而怀上了满,但是事实上遗憾的是满没有成为“圆满”的代名词,她并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悲伤、负罪的母亲渐渐生活在幻想中,面对这样的母亲,美风也渐渐封闭自己。与其说是母亲使得美风没有了真实感和存在感,倒不如说是美风自己让自己没有存在感,而作为满的替身而存在。
任何人的存在是因为自己要存在而存在的,即使别人把自己视为不存在的,只要自己坚信自己的存在感,自己就是存在的。正所谓如笛卡尔所说的那样“我思故我在”。而假如自己都不认可自己的存在,那么也就真的不会有存在感了。
“个子高,距离天空就近些”如何去理解?距离天空近,距离大地就远些。而实际的自我是存在于大地的,飞天虽然浪漫,其实却是对于大地上那个自我的逃避而已。有翅膀,不光光是可以飞翔于天空中,更可以飞到另外的一片大地上,重新开始塑造一个自我的。
如何才能使得自己有存在感呢?如何才能确定自我是存在的吗?——“我思故我在”。惟有自己有自我的意识,可以按照自己本身的角色而生活,说自己的话,行自己的路,笑自己的笑,哭自己的哭……才能真正说明自己是存在的。
满,说自己只是个梦,是谁的梦呢?是那个在高远的天空中期望美风幸福的满的梦,还是美风自己的梦呢?抑或者是母亲的梦呢?美风因为母亲的关系而感到歉意,感到愧对不已,所以默默接受满的身份。但是她又何尝不希望自己还是美风呢?否则她会在保留着父亲背影的车站遇到满?说是美风邂逅了满,不如说是美风一直在期待着满的出现,她有着这样的一种强烈的怨念。因为只有满,才能使得美风自己拥有真实的存在感。所以,这是美风的梦,一个可以保持自我的梦。
满走了,来者满脸热泪的笑颜走了。因为美风因为不是那个“满”了,而是原本的那个“美风”了。当主体开始有了自我的意识的时候,思念体的使命和存在感就结束了,这也是思念体的宿命。
受伤的不会飞的翅膀有什么意义呢?
受伤的翅膀也是有意义的,因为它承载了曾经翱翔在天空的记忆。
人,没有记忆是不能生活下去的。但是,人只有记忆也是不能生活下去的。

第三章:梦·天空
少女一直做着梦,在梦中,她有着洁白的翅膀,翱翔在湛蓝的天宇当中,俯瞰着大地和人间。这个梦一直在持续着,从她记事以来就是这样的。你认为很罗曼蒂克?然而,只有这个女孩自己知道,每一次的梦其实都是一场痛楚,包含在梦中的、翅膀中的痛楚这些年来惟有她自己才知道。直到,有一天,有个生命中注定的人的出现。
有个人躺在那里,一直一直,昨天是这样,今天还是这样。他有什么故事呢?他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躺在这个小镇的海边呢?他真是个有趣的人。小孩子们在沙滩上嬉戏游乐,我也好想那样开心地在沙滩上奔跑追逐、彼此击打着浪花溅湿你我的衣衫。可是,有谁可以做我的伙伴呢?对了,就是这个人——这个躺在那里的那个人。为什么是他?说不出什么道理,只是感觉而已。
“那样,不就是朋友吗?”
“是的,我们是就是朋友。”
什么是朋友?朋友就是彼此有牵挂。而,人一旦有了牵挂,就不会感到寂寞。人,一个人是没法活下去的。
然而,这注定是个悲伤的梦,一个残酷的梦。
做梦的少女每每醒来的时候,会渐渐忘却所有的东西,包括自己所最珍视的感情。而终将有一天她会做完最后一个梦而死去。一千年了,这样的宿命还在继续着。

第四章:小镇·风
一个单走的浪人,能期待什么呢?人生?梦想?或许一碗拉面才是最惬意和实在的。假如有什么因缘的话,有人能给钱让我买碗拉面吃饱肚子,就算是因缘吧。不,应该说是梦想才是。只是,一阵风起,因缘来了。
风,来无影去无踪。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悄悄地来了,带给人间新的味道和体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悄无声息地走了,留下的依然是这个世界。看起来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确实,它变了,因为风走了。
因缘和风很相似,通常就是在一瞬间,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它来了。来得那么突然,那么有些不可思议,那么悄悄然的。
这里是走过的第多少个小镇,已经是不可弄明白的了。既然是到了这里,也一定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机缘吧。妈妈曾经讲过一个翼人的故事,或许我就是一直在追寻着那个故事而走到了这里的。
本来往人和观铃会成为朋友,他们也是这样去努力的。但是,往人却觉得自己需要离开。
离开,虽然很哀伤,很断肠。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一起,两个人都不会得到救赎,两个人都会受到伤害。所以我要“为了你能幸福”而离开,这是往人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但是,往人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能幸福呢?是害怕谁受到伤害呢?是害怕自己受到伤害而已,只是害怕自己受到伤害。怕观铃受到伤害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可以抚慰自己伤口的借口,一个逃避自己的借口而已。终于,往人明白了,往人不再逃避。
留下来,留在你的身边,才是我应该的选择。我要让你幸福,让你实现你的愿望,同时也是实现我自己的愿望,实现对自己的救赎。留在这里,看着你微笑,看着你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可能留下来会要伤痛,会使得自己痛苦。但是这样的痛苦和你的幸福的欢笑相比又有什么不能去接受的呢?

第五章:夏日·沉重的翅膀
翼人因为拥有超越人类的能力和技术而受到人类邪恶欲望的利用,当他们不愿受到这样的利用的时候,人类妒忌、卑劣的一面就会显现出来,并给翼人带来杀戮。
无辜人的哀怨和诅咒,以及卑鄙人的邪念和咒骂将翼人团团包围,将她们层层束缚,并一代代存留下去,使得她们不得解脱。这不仅是翼人的悲哀,同时也是人类自己的悲哀。
恬然的月色下,三人如同家人一般祥和开心地高谈阔论,仿佛自己已经置身于梦里的幸福一般。在那个美好的世界,他们在海边悠然地眺望、奔跑;在那里围着篝火享受夏祭的温馨,跳着舞,唱着歌。
展开久已不用的翅膀,它洁白无瑕,闪耀着光辉,即使是满月的光芒也不及它。神奈备命飞向高远的天际,飞向她的故乡。她想冲破层层的枷锁和束缚,冲破人间的罪恶,但是,她失败了。不仅是失败了,更被人的恶所诅咒,封闭在永远得不到幸福的梦境当中,一次又一次地体验到痛苦的伤别。
办法总是会有的,我们不行,还有子辈;子辈不行还有孙辈、曾孙辈、孙孙辈……,我想总有一天,解除这痛苦的方法会找到的。为了那一天的到来,我们结合在一起,一起承受痛苦,一起期待幸福。
这是一千年前发生在夏日的故事,那份期望和哀伤一直延续着,100年、200年……1000年,直到今年的夏天。

第六章:家人·在一起
因为总在想着她是不是会被带走,因为一直惧怕分别的痛苦,因为一直不愿意自己受到伤害,所以一直刻意保持着距离,所以一直不愿意去真实面对自己的感情,所以一直逃避着。假装着遗忘,假装着敷衍,假装着不负责任。这就是我在一直在做的事情。
因为如果亲密地在一起了,那么分别的时候一定会经受激烈的伤痛。为了那不确定的一天,晴子这样生活了十几年。但是,现在,晴子明白了真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明白了我该去做什么,该去承担什么,该去付出什么。那个曾经的我,并不是真的晴子,只是个带着面具的晴子,或者说是自私地生活在保护套子的我,一个没有责任感,自私地自我保护的我而已。
世上哪有什么不需要付出的幸福?世上的幸福都是伴随着痛苦和哀伤的。幸福不过是痛苦和哀伤的另外的一个面孔而已。

让我一个人活下去吧,我一个人努力。
观铃变得遗忘过去的事情,变得将孤单看作是理所当然,变得任性。可以看作是她自我封闭的表现。因为在这个夏天,她本以为可以交上朋友,然后彼此在一起玩耍嬉戏游乐,本以为那个往人会成为自己的朋友,但是一切还是落空了。一同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了的“妈妈”虽然已经决心和自己开始真正的两个人的生活,但是对她来说太晚了。这那一刻,她决定要封闭自己,要自己一个人来承担痛苦。所以她要遗忘过去的一切,遗忘身边的人。只有把一切都遗忘了,才不会感到痛楚,才能够一个人“幸福”地生活下去。
但是,真有所谓的“一个人的幸福”吗?一个人能体验到幸福吗?虽然,每个人的幸福都是每个人自己的心的体验,但是,幸福的感觉不都是在人与人的交往之间而形成的吗?幸福不正是因为交互而产生的吗?所以,“一个人的幸福”是无源之水,水中之月而已。所以,观铃选择大声呼喊“妈妈”,选择了晴子。因为,和她在一起,和妈妈在一起才是幸福。
“站在那里不要动,我要一个人努力。妈妈那里是终点。”
这是是寻求一个人战斗、努力、生活的观铃亲手打破封闭,对于日常生活的回归。期望自己不在是孤单地一个人,期望家的温暖。
有时候我们总是在抱怨幸福不在身边,总是在期望找到幸福。但是,所谓的幸福时常就在我们的身边,只是我们没有察觉到这就是幸福而已。而往往是在我们开始察觉到这就是幸福的时候,幸福也开始渐渐远离我们。
在生命的最后一天,观铃找到了真实的自我——一个不在刻意去孤独的自我,一个逃脱了孤独牢笼的自我。而晴子也找到了真实的自己,这个自己不惧怕痛苦,接受未知的未来。
家人是什么?家人就是痛苦也好、欢快也好,我们在一起。哪怕仅仅就是待着身边,也觉得这就是幸福,并不是奢望什么。
虽然观铃走了,但她是带着幸福走的。虽然那个天空中长着洁白翅膀的少女依旧没有得到最终的解脱,但是当她一次次体验到幸福,一次次把幸福的体验带回的时候,最终的解脱是不会远的。

第七章:AM I REAL·夏天的故事
国崎往人来到了一个小镇,在那里遇到了三个奇怪的少女,三段奇怪的故事。他是每个故事的演绎者,同时,他也在扮演者故事的旁观者的角色,即正如我们所扮演的角色一样。一个实在的往人,是那个加入故事,演绎着故事的往人;一个虚幻的往人,是那个有着黑色的身躯、黑色的羽毛,沉沉的翅膀的乌鸦往人。这个往人仅仅是个旁观者,注视着每个故事,每个女孩,但都无法去左右她们的故事。
这是不是在说,我们每个人都有着两种身份,两种选择。或者是参与者,或者是旁观者。或许我们有时候认为我们作为参与者很有些得意,因为我们创造了故事,改变了故事的走向。然而,假如我们作为旁观者而在此审视的话,我们会发现,即使没有了我们,故事的走向也是确定的。只是我们自己的身份被另外的一个人所替代了而已。在乌鸦往人的眼中,那个在街边排演着人偶剧的浪人往人其实只是一个叫往人的另外一个人而已,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或许他叫住人?人往?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在故事中总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的。
我——国崎往人,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偶艺人。我不需要任何的线索就可以操控它,因为它终究只是一个人偶而已。而我呢?在这片高远的天空外,是不是也有个我所未知的东西在操控我呢?我是不是也只是一个人偶呢?那像风一般的因缘如羁绊一样把我带到这里,是不是也会如风一样悄然逝去呢?

第八章:翼人·翅膀·羽毛
翼人会飞是因为有翅膀;翅膀能飞是因为有羽毛。所以,正是羽毛承载了翼人所有的希望和梦想。所以,当一片片羽毛都得到了幸福,都成为了幸福的化生的时候,翅膀也就得到了幸福,翼人也就得到了幸福,我们也就得到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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