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泉川生徒会参与MMD汉化的人员比较多,一点点列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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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的长篇连载贺东老大终于写出来了……
翻译也终于有了一点小小的成果(真的很小)==’
大家先解解馋吧……
最近某心比较忙……根本没时间打字……家里又米电脑(穷人)……只能“光明正大”地上班时间做私活……
但最近很忙……啊~~日本经理又在“呼唤”我了……
先到此为止,接下来的部分我会加油的!大家要支持我哦!
PS.第一次翻小说,大家可能会感觉我的译风跟小道前辈不太一样……
这次的日文原文比较阴沉,所以我也用了比较阴郁的笔触……
但请大家放心,后面会峰回路转的……
OK 锵锵锵锵~~~~正式揭幕~~~~~(散花~~~散花~~~)
齐聚的MAKE MY DAY
从警察那里拿到的笔录,还是一片空白。
精神科医生玛纱·维特推了推眼镜,又重新仔细地看了一遍手上的资料。
患者的姓名、外观特征、大概的年龄、健康状况、被警察保护起来时的情况。
这里是南旧金山的一所医院。
与玛纱医生隔桌相对的患者,眼神呆滞的凝视着桌上的一角。
她应该是才十几岁的少女,却嘴唇干裂,皮肤也没有光泽。看上去似乎有三四十岁了。少女穿着肥大的T恤,大概是哪个警察给她的吧。长长的灰发乱蓬蓬的,下巴和脸颊也粘着泥,脏脏的。
据最初诊断这名少女的医生说,她对于提问还是能比较清楚地回答。
玛纱首先告诉了这名少女自己的姓名及职责,然后用尽量温柔的声音开始询问。
“你叫什么名字?”
“泰蕾莎……泰斯塔罗莎”
少女回答道。
“名字真好听呢。请多关照,泰蕾莎。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
“在哪儿上学?”
“……我没上学”
“这样啊。但是如果好好打扮一下去上学的话,一定很受男孩子欢迎哦”
少女没有任何反应。没有对自己脏兮兮的样子感到羞耻,也没有对“男孩子”这个词语产生异性联想。
“对了……关于你被保护时的情况,听说你光着脚在redwood附近的高速公路上行走,在半夜三点钟,而且还是一个人”
“……是的”
“有什么不愿回想起来的事吗?”
“……没有”
应答还是比较清楚的。
但问题是她一句能说明问题的正面回答都没有。
“为什么在那里呢?”
“……被抛弃了”
“被谁抛弃了?”
“……被曾认为是部下的一群人”
“部下?”
玛纱认真地观察着泰蕾莎·泰斯塔罗莎的表情,但看不出她在开玩笑。
“唔……你没上高中是吧?那些叫‘部下’的是怎样的一群人?”
“……是雇佣兵”
“雇佣兵?”
“……是‘密银’的雇佣兵”
“密银?”
“……是以反恐及制止战争为目的的非正式的军事组织。我曾是其西太平洋战队‘Tuatha de Danaan’战队的指挥官”
泰蕾莎一直凝视着桌上的一角,一点也不像正说着特别重要的事情的样子。
“……军衔是上校。运用强袭登陆潜水艇及第三代AS等最新精锐的装备,数次成功地完成了困难的作战任务”
“我虽然不太了解那方面的事情,但听上去好像是很了不起的部队呢”
玛纱一边这样说,一边在手边的笔记上飞快地写着。
《种类极其稀有的妄想症。正确(?)的专门术语。战队、登陆等。需进一步调查》
因为对军事术语不太了解,她试着改变了提问。
“刚才你有说过‘Tuatha de Danaan’吧?是凯尔特的神话吗?”
“……是的,是达努神族”
“它的指挥官就是说,你是现今的大地母神达努咯?”
“……达努是潜水艇AI的名字。是采用量子数据处理,大规模的、非常复杂的操作系统”
“哦”
玛纱在笔记上标注着“是哪本科幻小说?”,同时,更进一步地问道,
“接下来呢……作为这个军事组织指挥官的你,为什么走在那种地方?你说你是被部下抛弃了是吧”
“……是的”
泰蕾莎沉默了一会儿。
诊察室里很昏暗,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在微微地闪烁,屋里笼罩着沉重的夜间才有的湿气。
“……我们的基地受到敌人大举进攻了”
“敌人?”
“……是一个叫‘汞合金’的组织,在他们压倒性的攻击之下,‘密银’彻底毁灭了。我和部下们一起乘潜水艇从基地逃了出来,好歹总算保住了性命……”
第一次少女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恼的神色,回忆起接下来发生的事一定很痛苦吧,她肩膀僵直,微微地在颤抖。
“没事吧?觉得太痛苦的话,不用勉强说出来也可以哟”
“……不”
泰蕾莎的喉咙咕噜了一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潜水艇里并没有储备足够的物资,从海底逃出来之后的几星期虽然总算对付过去了,可紧接着我们的潜水艇就不能再正规航行了,当然,我们也没有资金,连发给部下们的工资也没有”
“…………”
“……深海中潜水艇的环境,对船员来说,会产生很大的压力。这时候大半部下们都渐渐开始对我不满,后来终于出现了一个打算把我及潜水艇出卖给敌人的人”
“那个部下后来…?”
“……企图叛乱的人被处决了”
泰蕾莎说着,就好像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一样。
“杀掉了吗?”
“是的”
少女用轻轻的声音回答。
她之后就没再说话,几乎没有回答玛纱问的问题。
第一次面谈之后,一星期过去了。
玛纱每天和自称泰蕾莎·泰斯塔罗莎的少女会面两次,一点一点地打听出‘到此为止的原委’,虽然对于能否成功建立起医生与患者之间的信赖关系没有多大信心,但是泰蕾莎也断断续续地将她只身一人被警察保护起来之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道——
她是某个非正式军事组织的军官,熟知各种作战方法。那个组织受到敌人的攻击,她的部队变得孤立无援。士兵们因为不满而暴乱,补给物资也不足了。最后,她所指挥的“潜水艇”发生了致命的事故,彻底抛锚了。
靠着潜水艇上搭载的直升机,她和少数的几个部下从快要沉的艇上逃了出来,但是直升机也在加里福利亚湾因燃料耗尽而沉入海底。
好不容易坐着救生艇到达半月湾的时候,部下只剩下五个人了。
那五个人也对她失去了耐心。
对事到如今还摆长官架子,意欲发号施令的她很生气,把她从偷来的车上丢了下来。本来还有人想对她施暴,但好歹总算幸免了。
然后,她一个人在路上精神恍惚地行走,一个卡车司机发现了她并报了警,于是警察就把她保护了起来——
这种妄想,玛纱从来没听过。
虽然雇佣兵部队呀、潜水艇呀、直升机等这一部分太过无稽之谈,但至少被保护前后的状况还是合乎逻辑的。
说实话,最初看到报告书里说的状况,玛纱还以为她是老一套的犯罪被害者。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最初担当她急救的医生在病历中写道,这个自称泰蕾莎·泰斯塔罗莎的少女并没有被强暴或虐待的迹象,外伤的话,也只有在哪处草丛中行走而造成的小小擦伤而已。
并没有前后关系上的矛盾,军事用语也使用地非常正确。关于“非正式的军事组织”,她的话也并不是前言不搭后语。玛纱有一个原海军的警察朋友,她打电话给他,试试看能不能确认这些。
(虽然不太了解,但有能乘载直升机的潜水艇吗?)
她问了之后,那个警官笑着否定了。
(不。很早的时候虽然有过可以乘载直升机的潜水艇,但现在没了。不是相当大型的潜水艇的话就不能确保直升机所需的空间,而且也没实用性。嗯,大概是那个女孩子的白日梦吧)
(但是她说是什么特殊用途的潜水艇哦,强袭……登陆潜水艇之类、什么的)
(哈哈,那还真了不起呐)
(联合国海军好像叫它“TOY BOX”呢)
(……你说什么?)
刚刚还悠闲地笑着,对久久未打电话来的玛纱进行着引诱的这个朋友,声音突然严肃了起来。
(“TOY BOX”呀,她是这么说的)
(你是从哪儿听到的?)
(就是那个患者啊,你知道什么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
(啊?)
搞不清楚状况的她从新向朋友打听,他却用极其慎重的口气告诉她:
(不,我只是从现役的朋友那里听过一些传闻,除此之外什么也不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你在说什么呀?)
(你听好,玛纱,详细情况我虽然不清楚,但是,我认为最好不要再负责这个患者了,她说的话,也要全部忘掉!就说她不是能进行清楚对话的状态)
(你说什么呀?我不懂,为什么突然——)
(抱歉,我要工作了,挂电话咯,今后再打给你)
(等一下——)
原海军的朋友擅自挂断了电话。
越来越可疑了。
该不会那个少女说的事情,真的触及到什么军事机密了吧。以防万一,在网上用“TOY BOX”和“潜水艇”这两个关键词检索了一下,可什么也没查到。只有玩具家们的网页上,介绍以前做的潜水艇玩具而已。
玛纱毅然决定,去问问泰蕾莎,自己和原海军朋友的谈话是怎么回事。
“嗯,没错呢……”
少女用无力的声音回答。
“……因为存在着美国海军无法探知的武器系统这种事,是决不可能正式发表的。应该只是在士兵之间小范围的暗中传闻而已”
“也好吧,如果这样的话——”
玛纱也禁不住慢慢焦躁起来,她继续向泰蕾莎问道。
“这么重要的机密情报,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心理医生呢?”
“因为,这些情报已经没有意义了”
少女自嘲的苦笑了一下。
“现实就是这样,我是一个没用的指挥官。所以才被部下们抛弃,才来到这里。什么都失去了,只剩下一个还没死的躯壳而已。”
“………………”
“维特医生,你一定认为我是一个可怜的只靠妄想生存的女孩子吧?”
“不,我没有——”
“没关系,就请这么认为吧。其实,现在的我跟一个空壳没什么区别……”
泰蕾莎慢慢地垂下头,蓬乱的头发散在脑后,有一些粘在了脸颊上。阴森森的荧光灯的光线投射在少女身上,映出她略显病态的相貌。
“虽然不太好说出口”
稍等了一会儿之后,玛纱开口了。
“我们要把你移送到别的地方去,在那里你将和跟你患有同样症状的人一起生活”
不能总是把她留在这所医院,她是来历不明的未成年人,又没有钱,也没加入社会保险。只能把她交给设于郊外的专门收容机构。
“………嗯,随便好了”
泰蕾莎说着,并没有显出特别以外的样子。
“真是遗憾”
这是玛纱的真心话。
不管再怎么荒唐无稽,她的话却有极其接近真实的奇妙的说服力。
不象有些患者说从哪个外星球或地底来的侵略者大放电波,或着美国政府在自己的脑子里移植了发信器——这种绝对不可能、不理性的事情,她能说明除专家之外几乎不会有人懂的核融合电池的问题,以及关于水陆两用作战各种各样有条不紊的战术思路,这种未成年患者,玛纱从来没遇到过。
“移送的时间是明天的傍晚,我那个时候也会去送你”
“是”
泰蕾莎用事不关己的声音回答。
第二天,移送车到达医院晚了五分钟。
是漆成黑色的运货车,做了可以直接上轮椅的设计。司机和助手两人简单的跟玛纱打了个招呼,虽然从没见过这两个人,但身份证明和跟移送有关的手续文件都没有可疑之处。
泰蕾莎十分疲倦的睡着,就这样被放到了轮椅上。
“今天早上开始她就说头痛,当班医生给她吃了点药”
护士跟玛纱解释道。
“这女孩有没有失控过?”
当司机的男子问道。
“没有,她很顺从”
玛纱代替护士回答了他,他轻轻点点头。
“但是,还是想事先固定住她啊,如果在驾驶的途中突然发生了不好的事,那就很危险了”
“嗯,可是……”
“没关系的,并不是要野蛮的绑着她。……唔—,然后呢?这孩子有没有对你说些奇怪的话?”
“奇怪?奇怪是指……我干的就是这种工作,患者不说奇怪的话才叫怪呢”
这个问题本身才是奇怪呢,带着这种不协调感,她脸上挂着敷衍的笑容回答。
“哈哈,说的也是”
司机看了一眼周围回答道。
这里是医院通用门旁边的车道,附近只有玛纱、护士、以及司机和他的助手四个人而已。
“医生”
“什么事?”
“说不定也许……这女孩子口中说出过‘水银合金’、‘密银’之类的话吗”
“你说什么?”
玛纱想都没想就反问道。抑制不住自己的肩和脊梁不断的发抖。
“你好像知道呢”
司机得意地笑了。
乍看之下只不过是普通的30多岁的白人男子,穿着深蓝的牛仔裤和深蓝的夹克衫,身高约180公分,在修剪的很短的前额发际那里,有一个很小的伤痕。
此刻这男子的相貌发生了变化,以玛纱的眼光看上去,就好像比身高高好几倍的压迫感渐渐膨胀起来。
“哎呀,别乱叫哦”
司机紧紧揪住了身体僵直,正打算往后退的玛纱的手腕,而且用了好像要把骨头捏成两半的骇人力量。
那男人用空着的右手掏出夹克衫里藏着的小型自动手枪。
没错,是手枪。虽然玛纱几乎没接触过手枪之类的东西,但是按现在的情况,她也很容易察觉到这男人拿出枪来是想向自己宣告什么。
“明白了吧,医生?”
“……嗯”
“不许乱动,慢慢地上车,那边的护士小姐也上来”
不明就里始终站在一旁的护士,在男人的枪的威胁下妥协了。
“我们可不能把这位小姐放在这儿不管哟,来吧,上来。”
“等一下,她与此事无关。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好了,上来”
被男人催促着,玛纱和护士被推进了移送用运货车的后座,拿着手枪的男助手坐进了更后面的货柜,泰蕾莎和玛纱等一起处在被控制住的位置。
关上门,车开了出去。三车道路的对面,咖啡店的前面可以看见一辆警车停在那里,但是玛纱的脑海中连一点大声叫喊挣扎求助的想法都没有。
“不用那么害怕啦。只是有点事想问你而已,没错吧,比尔?”
作为助手的男人用极其轻松的语调说着。司机的那个男人简短的回答道:
“啊,不会害你们的”
说谎!有杀气。要不然,为什么不蒙上我们的眼睛?为什么泰然的露出脸孔?为什么不介意地叫出同伴的名字?
护士脸色苍白,保持着沉默。虽然很想安慰她几句,但玛纱根本没这个工夫。
车子就这样开出了圣布鲁诺市,从二八O号公路开向市的港湾地区。旁边的对流车道上一辆接一辆地驶过归心似箭的私人轿车和大卡车。
不久他们到达了离港口不太远的一所陈旧的仓库,孤零零地放着几个小型集装箱,和两台轿车,基本没有货物,显得很空旷。西下的太阳透过装着铁格子的小窗射进来,充满灰尘的空气中映出数条光带。
“下车”
车在仓库中停住之后,玛纱和护士战战兢兢地下了车。
车的前面有五个男人在等着,其中一个人好像是头头,穿着棕色的西装,另外四个人穿着随便的工作服,每个人的肩上都佩戴着自动枪。
“迟到了五分钟哦”
穿西装的男人一边用十分精炼的动作看着表,一边说道。
还很年轻,年纪应该还不到三十岁,瘦削的下颚、梳理整洁的黑发,清秀的眉眼像是工笔画一样,是个容易让人留下印象的美青年。
(译者小插嘴:这段外貌的描写,偶怎么感觉偶在写言情小说?==’)
“真是非常抱歉,先生,我想如果因为超速行驶而被抓的话就不好了——”
“少找借口,然后呢?把她带来了吗?”
西装男人说道,打断了好客气的司机的话。
“在这边”
助手从小型送货车的后面放下了轮椅,将泰蕾莎·泰斯塔罗莎推倒了他们的面前。药效好像过了,泰蕾莎已经睁开了眼睛,也被松了绑。
但是,仅此而已。
对自己周围的状况一点也没在意,呆呆地看着前面。
“泰斯塔罗莎小姐?”
西装男人跪在轮椅的前面窥视着少女的脸。
“我叫李·福勒,是她兄长的侍者。曾经,在他们双亲的墓前见过她一面。……只不过那时我是坐在AS里面而已。
“…………”
我听到她变得无依无靠之后,就这样把她接过来,今后请安心地……”
他这么说了之后,泰蕾莎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名自称福勒的青年站起身来,略带叹息的嘟囔着。
“失魂落魄的,这就是让我们异常棘手的‘密银’魔女吗”
“一点也看不出来呐”
“但是,没落也就是这么回事吧。从战斗中华丽地掉落下来才是真正的困难,神话结束了,因为无聊的理由而失去了锋利的牙齿,凄惨的隐去才是现实的英雄啊”
福勒沉默了,无精打采地继续走到玛纱们的面前。
“真是失礼了,医生,他们有对你动粗吗?”
“没有……”
“只是我们有必要确认一下那个少女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仅此而已。能允许我问二三个问题吗?”
虽然恐惧一点都没消失,玛纱却感觉好像要被他那黑而静的眼瞳给吸进去一样。
“‘水银合金’呀、‘密银’这之类的组织的名字和这类组织运用的兵器,以及部队的事,有听说过吗?”
“……是的”
“她有举例说过具体的人名或地名吗?”
“……没有”
“没说谎吧?”
“当……当然没有”
“除了原海军的朋友以外,你还把她说的内容告诉过别人吗?
为什么连和朋友商谈的事都知道?当时被偷听了吗?真的是专家,真的是秘密组织的间谍吗——
玛纱很吃惊,她明确地感觉到最后残留的一块疑惑的碎片也粉碎消失了。是不是掉进了谁策划的某个玩笑——刚刚还在心里如此祈祷着。也许这个男人会突然喊起“玛纱,生日快乐!”,带着恶作剧笑容的朋友们搬来桌子,拿着食物、酒和蛋糕一拥而入,狂欢派对就此开始——玛纱曾经有过这样的期待。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首先,她的生日上个月就过了。
“没告诉过别人,我肯定。”
福勒仔细地观察了她的眼睛,她感到自己变成了平时她接待的患者之一。
“就相信你吧”
第一次,福勒笑了。
“但是,你不得不说遗憾了,因为我们想要尽量保密,今天发生的事和她的事,如果公之于众的话……要尽量避免。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我发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放我们回家吧”
“如果可以我也想尽量这样做,但是,不论再怎么意志坚强的人也好,现代医学也有引出必要的情报的方法,所以这真的很遗憾,真的很抱歉”
鸡皮疙瘩顿起,肩膀和脚也不住的打哆嗦。
不想死,不愿意死。
“为什么我要这么仔细地对你说明,你懂了吗?”
“别杀我”
“我也很怕死,但,我更讨厌连自己必须要死的理由都不知道就被杀掉。所以我才对你说明,决不是用装模作样的口气,拿对方的恐惧作乐。”
福勒匀称的容貌里,流露出深深的悲哀和怜悯。
“请不要杀我”
“真的很遗憾“
“求求你……”
“永别了,医生”
福勒退后了一步,部下们上前了一步。
满溢泪水的视线的一角,浮现出一直沉默着的护士的侧脸。
虽然护士的脸色很苍白,但她非常安静,一点都没有害怕的颤抖。多么大的勇气啊,还没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吗。
护士还很年轻,只有二十几岁,东方人。齐耳的黑发,让人联想到猫的略略上扬的眼睛和眉毛。
这个护士突然呼了一口气,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这样发牢骚:
“真是的,这么罗里罗嗦,装模作样的开场白呢”
本段为SHOIRI翻译,coin_hunter校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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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声音掺杂着嘲笑的意味。
“终于漏出尾巴了,并且还跑出来了个装模作样的家伙。”
“你……你……别……”
在很奇怪的气氛中,想制止护士的马莎的小小声音,被彻底的无视了。
“喂,你也这么想吧?泰莎!?”
视线的焦点和意识的光芒回到了如同废人般坐在轮椅上的泰蕾莎•泰斯特罗莎的眼中,生气和知性也在那张看上去很憔悴的脸上复活了。
“太失礼了呀,梅丽莎。”
同时,泰莎大义凛然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不过我也觉得像在演戏剧似的,”
在周围武装着的男人们,困惑的看着突然变化的少女,没有向她出手。在他们的视线下,少女整理了下衣服,并给福勒鞠了个躬。
“下午好,福勒先生,本来打算再呆会儿在作自我介绍的,但是你要处决那个医生,于是就变成这样了。”
“原来如此,你的目标是我呀”
“是的,那么,请你和你的部下把武器放下,否则的话,我会给你们个教训。”
回过神的部下中的一人,就是那个把马莎带来的司机,大步走向泰莎。
“给我们个教训?别开玩笑了,小娘们!”
“住手”
福勒短短的话后,把手伸向泰莎脖子的那个司机,背后中弹倒地了。
“啊……”
在男人倒地的同时,福勒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干脆的枪声,超远距离的狙击,而且还是从仓库打开的小窗户打进来的。
“漂亮,命中。”
护士打扮的梅丽莎取出超小型无线电说道。
“有奇怪举动的家伙,尽管放倒!”
“是是,Uruz6,明白了!”
无线电中混杂着杂音的男人回答的声音,连马莎都听见了。
“明白了吗?请解除武装!”
泰莎再次警告道。
“哈,干得不错。”
虽然部下被射杀了,可福勒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真的干得不错。本来我对这手也有所戒备,庞大的通信情报解析,跟踪窃听,监视者的确认,骗倒了以上全部,你来到了这里。在我的眼前展示如此漂亮的演技,更大胆的是,你还想生擒我?果然是那位大人的妹妹呀。神话可以继续了!”
“你们看样子是误会什么了,我一次也没有向你们举白旗。”
带着不知从何处浮现的微笑,泰沙说道。
她的眼中静静地燃烧着愤怒和复仇的火焰,并放出耀人的精光,和行尸走肉完全不同。那么娇小,可怜的身体,却有强韧至此的生命力,玛莎这辈子第一次见到。
“看起来是这样,但是你未免有些太天真了!”
福勒右手动了一下,把不知哪里藏着的装置摁了下去。在那个瞬间,仓库的四下立刻传出持续的爆炸声。
“啧……”
伴随着闪光,耳边隆隆的爆炸声,四处冒出黑烟。只是非致命的,用来迷惑人的炸弹。
“嘿……”
泰沙迅速把完全搞不清状况,还呆站在那里的马莎压倒在地,
“大夫,就这样别动。”
泰莎告诉她。
“不要……”
“没事的,部下们会处理的”
只见护士装的梅丽莎,以电光火石的身手,将身旁的男子打倒,连玛莎都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做的,就夺过枪,向其他的男子精确地射击。
枪声,悲鸣声,谩骂声。
男人们手持的自动手枪还没响,就被看不见的狙击手一一射杀了。
“嘿……”
福勒一面向后退,一面向梅丽莎开枪,梅丽莎飞身躲过子弹,在车的阴影后藏了起来。
泰莎的同伴不止是护士和狙击手,在几个出入口被用炸药炸开后,几名身穿便服穿着防弹背心的男子冲了进来。
“放弃抵抗吧,乖宝宝!”
梅丽莎叫道。
“叫我投降?”
在布满弹痕的轿车的阴影中,福勒回答道。
“彼此彼此,我这里还留了一手呢,怎么能就在这里谢幕呢!”
在下一个瞬间——
仓库的顶被撕裂了,一个巨人的身影出现了。
激烈的轰鸣声,烟尘卷起漩涡,建材的碎片四处飞散。在一旁旁观的玛莎,被泰莎压在身下。
“切……”
往上面看,那里是个灰色巨人。尖锐的流线型装甲,头部伸出长发般的散热索。
Arm Slave。
军用的人形兵器。连她都知道兵器的名字,不是步兵徒手能够战胜的人型兵器。和新闻中见到的,迷样的机器人不同,更加的时髦和俊敏,并可以看出装备了强力的武器。
福勒没有摆出一副胜券在望的样子,只是退倒AS的背后。梅丽莎和增援的男子既没有追击也没有撤退,只是迅速退到掩体的阴暗处藏好。
“不出所料。”
泰莎说到。
她到这时还挂着微笑,这次有点自嘲的味道。
“怎……怎么回事?”
“别动!”
泰莎对玛莎说完后,把声音提高了。
“就是这样,Uruz1 ,歼灭敌人的AS!”
“了解,大佐阁下。”
不知哪里传来的透过扬声器的声音响了起来。
同时,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一架新的黑色AS击碎仓库墙壁出现了,冲向灰色的AS,并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