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 The fire and the rock:
http://blog.xuite.net/rookierookie/upw/6872390到目前為止, 字數最多的, 應該就是這個吧
超過了一萬三千字, 昨晚熬夜到凌晨五時,天也快要亮了才睡覺
今話全部是戰鬥
之前有人說過我寫的戰鬥部份脫力, 看看今次有沒有改進吧 ^ ^
Fate/Silent Twilight Chapter 2 – The Fire and the Rock
And though the fire swept the rocks, the hills and the plains, the mountain stood steadfast
And when the fire burnt itself out was still there to stand
Day 2
「我仍然無法理解，你為什麼放過了昨天的Master。」Rider一實體化，說的話就是這句。
遠坂時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我認識言峰綺禮，已經不是十天半月的事了。他是個完全沒有願望的人，這個我可以肯定，所以，他也沒有和我們爭奪的理由。」
Rider對此不以為然。「即使是這樣，他在立場上，仍然是我們的敵人，有沒有戰鬥的意願並不重要；有時候，就是本應和戰爭無關的人，也會在不知不覺間被捲入戰爭，更何況是身處在這一切的中心的Master？」
遠坂時臣頓時語塞。然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沒錯。但是，我非得饒他一命不可，因為他是監督的兒子，也是我的徒弟，我有責任放過他這一次。」
Rider仍然不以為然，不過也沒再逼問下去。
過去了的事，就是後悔也沒辦法，只有背負錯誤所帶來的後果而已。
況且，現在有更緊迫的事情。
「敵人在多遠？」他的Master把談話扯回正題。
「西南方向約三公里左右，氣息規模不大，也不像是要攻擊我們的樣子。等等．．．好像發覺了我們，向著南邊高速移動中」
「追！」
「明白了。」胯下的馬一聲長嘶，跳上了一間屋子的屋頂，直接向著敵人的方向追去。
「真是的．．．他究竟是Rider還是Jumper啊．．．」遠坂時臣自負身體能力不差，但是比起他的Servant，真是天壤之別了。
不知不覺之間，深夜的殺戮已經開始了。
＊ ＊ ＊
「對方在那裡？」松上翔太在街上跑著，已經實體化了的Lancer跟在身後。
「東北方向，距離大約為五百至七百五十米左右。」
兩人轉過街口，從大路轉到了一條比較小的街道上。
「勝算如何？」
「根據氣息來說是一個相當強的Servant，勝算不高。不過，對方已經發現我們，以我的能力來說，與其逃走，倒不如找個好一點的戰場，和對方一戰。」
走進了市中的一個公園。最近的大廈在約八百米外，公園裡空無一人，一陣微風吹過，令樹葉沙沙地響了起來。
－ 不，不是微風！
松上翔太的背上一涼。他還沒來得及轉過頭來，腰部就遭到了重重一擊，整個身子向旁飛了出去，背脊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樹上。
「嗚哇．．．」眼前好多星星，耳朵裡隱若傳來金屬相撞的聲音。他揉了揉眼睛，嘗試讓撞得七葷八素的腦袋清醒起來。
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
．．．不，一定是幻覺。
像是只有電影中會出現的場面一般，Lancer右手中的長槍向側揮出了，那就是自己被打飛的原因吧。他的左手拿著一個上面刻了像是倒轉了的V的字母的大圓盾，擋過了本來斬向自己的一劍。
「喝！」一聲大叫，右手的長槍向著劍的主人刺去。劍的主人向後飛躍達十米，避開了這一擊。
連人帶馬地，向後飛躍了十米。
松上翔太呆呆地望著眼前這本來只應在古裝電影裡出現的情景。
隔著十米的距離，互相對峙的槍兵和騎兵彷彿是在同一個模裡印出來的一般。
除了頭盔的設計有異之外，兩人的盔甲款式幾乎一模一樣。銅色的護腕和脛甲，白色的胸甲，形狀和設計都是完全一樣，甚至連身上披著的紅色斗篷也是同款式的。
「Lancer的Servant嗎．．．這個時代還能遇見同鄉，真是令人高興的事情啊！」騎士仰天長笑。
Lancer一聲不出，只是雙膝微屈，左手的盾牌舉起，護著上半身，右手的長槍對著騎士。
「Rider！」
騎士無視眼前的敵人，轉頭看著喘著氣，剛剛趕到的高大男人。
「喂，這個，總能殺掉了吧，遠坂？」
「．．．遠坂？難道．．．」仍然靠著樹幹的青年睜大了雙眼，開始理解到雙方的實力差距。
男人打量了一下青年。
「隨便你吧。」
得到了准許的Rider轉回去對著Lancer。他的上半身向前彎，靠在馬背上，左手拿緊馬韁，持劍的右手向外伸出。
面對即將衝鋒的騎兵，Lancer將身體的重心降低，準備迎接對方的攻擊。兩人剛才的兵刃相交，已經試出了對手的大略實力。對方的實力和自己有著壓倒性的差距，Lancer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無法勝利。
不過，面對著騎兵，逃跑是更不明智的選擇。更何況，Lancer並不允許自己逃跑。
而且，他才不會這樣輕易地死去。
「喝！」像離開槍膛的子彈一般，Rider直衝了過來 － 不，向著完全沒有時間做出反應的松上翔太衝去。
這不是血肉之軀所能做到的事。只用了不到十分一秒，在短短十米內就加速到每小時三百六十公里以上，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如果是普通的馬，根本沒可能有這種爆發力；硬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如此高速的話，筋骨將會承受不住巨力而斷裂。
不過，Rider的馬並非普通的馬。
後腿上有著牛頭般的印記的牠，生前就是非比尋常的名驅，被作為其主人的象徵之一，而陪伴他一起被召喚到現世。如果Rider是人中的英雄，牠就是馬中的英雄。一般的馬，連想也想不到可能做得到的事，對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Lancer根本沒有時間反應。他現在的姿勢，是為了抵禦衝擊，而非為了方便行動；他沒有可能趕得及替他的Master擋下這一擊。而且，即使趕得及，物理的定律決定，人類無法承受這雷霆般的一擊。就算是擅長於卸力的高手，最好的結果也是全身骨折；而如果有人笨得嘗試直接擋下的話，恐怕不是全身粉碎就能了事的。
不過，Lancer並非普通的人類。
Lancer跨出了一大步，在Rider抵達之前就擋在松上翔太的面前。Rider的劍刃，以時速三百六十公里的速度，向他直削而來。別說區區一棵樹，就是岩石，在這種速度之下，也會被斬成兩半吧。
但是，Lancer偏偏沒被斬斷。
Lancer在極短的時間內轉回守備的姿勢，大盾守在身前。Rider的劍撞上盾牌，被向上彈開了，Lancer的雙腳稍為陷入地面，Rider則以和衝過來時相等的速度返回原位，停了下來，像是從沒動過一般。所需的時間之短，彷彿根本沒經過減速，單單是那樣 － 停 － 就從時速三百六十多公里的速度，變成靜止的狀態了。
從Rider衝出，直到他回到原位為止，這一切，都在一秒鐘內完成。令人驚異的，不是，或不只是Servant們驚人的運動能力及速度，而是他們的思考速度。能在一般人連眨眼也來不及的短時間內，感應到對方的行動，想到對策，並將之實踐行動，這是只有為戰鬥而生者才能達到的能力；可以說，Servant之所以優秀，是因為這個能力，而非身體上的能力。
「我才是你的敵人。」Lancer低聲地說。
而在另一邊，Rider則是滿臉驚訝。
Rider並不會放水。剛才的那一擊，是盡了全力的，務求在速度遠遜自己的Lancer來得及反應之前就將其Master斬殺。即使對方來得及反應，以一開始時交了的那一下手看來，他根本沒有擋下這一擊的能力，只會隨從他的Master，一起被Rider殺掉。
然而，Lancer擋下了這一擊。
確確實實地，擋下了。
沒有採用寶具，單憑自身的能力，對本來不應能做出反應的攻擊做出了反應，把不應能擋下的攻擊，毫無取巧地硬接下來了。而且，是晃也沒晃地接下了。
看來並不是一開始看起來這麼弱的英靈啊。
．．．但是，即使展出了令人驚訝的表現，實力上的差距，始終太大了。
雖然能作出有效防禦，但卻無法反擊。
Rider不會輸。
「喔．．．不愧是重裝甲步兵，還真的有兩把刷子嘛，不錯呢。」Rider將驚訝和一切輕敵收起，長劍再回到備戰的位置。「不過，要贏我，還差上很遠，很遠呢。」馬的前腳一動，向後跳出十多米，然後向著Lancer站立的位置，直衝出去。
和剛才的攻擊一樣的模式，只不過，因為助跑距離多了一倍，所以速度也快了一倍。後躍和前衝之間的間隔之短，彷彿馬腳還沒落地就已經衝出去了，而如炮彈一般的衝擊，速度快得旁觀的兩名魔術師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看不到Rider的本身，只看到地上被踩出來的蹄痕和被捲起來的灰塵，感覺到高速移動帶起的疾風。
速度快了一倍，擋格和回避的難度也高了一倍。而且，Rider今次並不是單一的攻擊，而是在一擊被擋格之後，立刻轉過來以同樣的速度，同樣的方式，施展出第二次攻擊。每次攻擊間不存在空隙，不存在煞停或加速所需的時間，快得令人眩目，彷彿攻擊並不來自一個敵人，而是六，七個敵人，同時向Lancer攻擊一般。在短短的十秒鐘內，Rider足足作出了五十多次攻擊，沒有一次的威力和速度有減弱過。
要防禦這種攻擊，很明顯地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Servant中，也不存在能在一秒內對五個幾乎是同時發動，但來自五個不同方向，而且每次都有排山倒海之勢的攻擊，完全擋格或回避的怪物。
就像燎原烈火一般，在它燒盡了可燒的東西，自行停下來之前，世上並不存在能停止它的事物 －
－ 然而 －
「．．．這是胡說吧。」Rider的嘴巴合不攏來，慢慢地搖著頭，對眼前的景象，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一分鐘過去了。Rider對著Lancer，以每小時七百二十公里的速度，發動了足足三百次攻擊。Lancer的四周煙霧彌漫，圍繞著Lancer，有一個半徑二十公尺，被Rider的馬硬生生地踩出來的圓圈，地上鋪的水泥，早已承受不住Rider的蹂躪，變成粉末了。
然而，位在這正中心的Lancer －
一點事也沒有。
並沒有作出過迴避的動作。
而是，用手上的大圓盾，確確實實地將每一擊，像第一擊一般，硬生生地接下了。
盾上傷痕纍纍，但是盾的主人，卻是一點傷也沒有，頂多只是身上的鮮紅色斗篷，被揭起來的塵埃，染成了灰色而已。
如果說Rider是燎原烈火般的「動」，Lancer就是穩如泰山的「靜」。
世上並不存在著，能把山脈也燒掉的火燄。
再猛烈的火燄，也只能在山上增添一堆灰燼而已，傷不到山的本身。
「不可能．．．如果能把那種攻擊擋下的話，現在應該已經贏了吧．．．」Rider喃喃地唸道。
Lancer沒有作出回答，只是擺出和一開始時同樣的架勢，面對著，開始對這個對手抱著敬畏之心的Rider。
「喝！」
Rider向Lancer衝過去，長劍高高舉起。既然剛才的不行，那就試試正面的砍擊 －
速度遠比剛才的慢，是肉眼也能捕捉到的速度。不過，威力比剛才更強，靠的完全是Rider自身的力量，而非物理上加速的衝擊效果。
處於迎接一方的Lancer，轉為單手拿盾，右手的長槍直刺而出。槍劍相交，Lancer退後了一步。
「哈！一攻擊你就不行了嗎？」Rider一邊挑釁著對手，一邊將被長槍彈開了的劍收到左肩位置，反手砍下去。
攻擊再被Lancer用槍擋下了，Lancer再退了一步。在短短的兩招間，兩人的實力已經高下立見。
不過，這一次的攻擊，比起第一擊，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弱了一點。
第三劍。
今次，Lancer沒有退後。
沒有作出反擊。如果嘗試反擊的話，不但打不中快得多的Rider，恐怕還會因為露出破綻而被攻擊吧。
雖然無法反擊，但是，對著Rider的每一下攻擊，他都確實地擋下了。而且，是完全不落下風地，穩定地接下。
Rider本來打算步步進擊，將Lancer逼到無法退後的地方，將其斬殺。
然而，從第三擊起，Lancer一步也沒退後過。Rider現在所做的，只是在原地，向著不肯退後的Lancer作無效的斬擊。這個場面不但徒勞無功，對騎兵來說更是最危險的情形。
Lancer一槍刺出，但沒有刺中Rider。駿馬一躍而起，以僅僅半寸的空間避過了攻擊，Rider降落在他的Master的身旁。
騎士仍然神定氣閒，但是眉間摻了一絲不肯定。
自己的攻擊，很明顯地變弱了。
為什麼會這樣。
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然後，Rider察覺了。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應該早就發覺了。
不過，Rider到了現在才發覺。
「不可能．．．」這種感覺，是恐懼。對現在站在面前的英靈的恐懼。
因為一生從沒感到過恐懼，所以花了一段時間才發覺。一生從來沒感到過恐懼的自己，竟然對這種對手害怕了？
Rider的眼光從眼前的英靈，轉到了他手上所拿著的槍上。
看起來毫不起眼，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槍。
但是 －
「原來如此．．．」
那個，就是Lancer的寶具。
本來，如果不喊出寶具的真名的話，是無法施展出它的威力的。
然而，Lancer的寶具不同。那是常存的固有式寶具，能力雖然不強，不像某些寶具般有能毀滅千軍萬馬的力量，但是使出的條件卻簡單得多，只要注入一點魔力就行了。
無論是這個寶具，還是Lancer的魔力，都不強，無法和其他寶具直接比拼。然而，對戰鬥力不高的Lancer來說，這個寶具，正正是他所需要的，能扭轉劣勢的最佳武器。
「戰神阿利斯之槍 － Phobos' Spear of Panic嗎．．．不過，我才不會這麼簡單地被嚇倒了！」(註一）
騎士再度衝前，手中的劍和之前一樣，又要重複像之前一般，毫無效果的攻擊。唯一的分別就是，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明顯地比起之前減弱了。Lancer應該能夠毫無問題地擋下這一擊的 －
不過 －
「Sword of Unravelling －」
「斬斷迷惑之劍 －」
兵刃再度相交，Rider再度被擊退 －
－ 不過，有點不同。
第二擊。
力量比剛才強了，回到一開始時的水平，速度也快起來了。
第三擊。第四擊。速度和力量都沒有絲毫減弱，Rider以壓倒性的力量，將Lancer打得無法還手。劍如雨下，打在Lancer已經傷痕纍纍的盾牌上，在這種攻擊之下，Lancer根本沒有還手的空閑。
但是，只是無法還手而已。
即使受到這樣的攻擊，Lancer還是沒有退後一步。的確，是騰不出空間來反擊，但是，也沒露出任何漏洞。即使Rider的攻擊多麼強大，速度是多麼的快也好，在Lancer密不透風，完全拒絕讓步的防禦之下，還是無可奈何。
意識到自己攻擊的徒勞，Rider退後了幾步。
「放棄吧，征服王。早在你的大業之前，我早就和你的敵人」
正如他的對手已經認清了他的身份一般，Rider也意識到他的對手的身份。
他轉向他的Master。「請求准許撤退，Master。」
「什麼？」兩個Servant的Master同時叫出來。明明把對手打得無還手之力，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卻在此時撤退？
「這樣打下去，打上三天三夜也無法將對方打倒，就算是用了寶具也是一樣。我不會輸，但也無法勝出。」
遠坂時臣望著他的Servant，嘗試從Rider的眼中看出恐懼，猶疑，任何能將這個結論推翻的東西。
沒有。Rider的話，是純粹的分析；他說無法勝出，是根據客觀事實所做出的結論。
「．．．好吧。」遠坂時臣轉身離去，Rider在後跟著。
Lancer並沒有追趕。
在轉角位消失之前，Rider從馬上，向Lancer敬了一個禮。
「失敬了，溫泉關之王。如果我那個時代的斯巴達，有像你一般的人物在的話，也許一切，都會不同了吧。」(註三)
然後，像從沒出現過一般，消失了。
在公園裡，只餘下Lancer和松上翔太，在滿目瘡痍的水泥地上，默默站著。
＊ ＊ ＊
街上冷清清的，就像昨天一樣。
言峰綺禮和金髮的青年走在這條冷清清的街道上。
「．．．真的不能靈體化嗎？」
「切，我才不要，堂堂英雄王竟然要鬼鬼祟崇地像鬼一般隱藏起來，光是想想也覺得羞恥。」
「是這樣啊．．．」言峰綺禮聳聳肩，繼續向前走去。
在原本只有他們兩人的街道上，突然有第三個人出現了。
西裝筆挺的男人，身材中等，是典型的上班族。
男人慢慢地向著言峰綺禮他們的方向走去。言峰綺禮對男人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還在街上蕩沒興趣 － 可能是加班工作到了深夜，可能是上夜班的，也可能，只是下班之後到了酒吧一趟。言峰綺禮在意的，只是男人是否敵人而已。
男人的身上沒有魔術師的氣息。
不是敵人，純粹普通人一個而已。
男人和言峰綺禮現在只相隔兩米左右。
沒有打招呼。這純粹是，兩個互不認識，互不相干的人，無關係的相逢。
在十字路口，男人和言峰綺禮擦肩而過。
突然，言峰綺禮感到左胸一痛，一把小刀刺穿了他的衣服。
不過，只是刺穿了衣服而已。
金髮青年的左手一揮。在言峰綺禮作出反應之前，男人已經被一柄不知從那裡出來的劍刺穿心臟，釘在牆上。
從男人無力的左手中，一把小刀掉了下來。
＊ ＊ ＊
頭上套著頭巾，蓄著一把大鬍子的Servant的眼睛睜了開來。
「開始了。」
Assassin的Servant緩緩站起來，望著站在旁邊，滿臉傷疤的男人。
男人好像在笑，不過在那一堆傷中，實在看不出來。
「那麼，你要攻擊嗎，Master？」
「當然。」故意平淡的聲音，掩蓋不了鷹野黑雲的雀躍。
「那麼，我們去吧。我已經命令了我的Assassin們趕往現場了。」
鷹野黑雲的臉頰在抽動。頭上和雙頰上的令咒，也隨著震動。
應該是在笑吧，Assassin心想。
不過，實在是很令人不舒服的樣子。Assassin轉過頭去，向門外走去。
＊ ＊ ＊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言峰綺禮和基加美修被二十多個人包圍了。沒有一個是魔術師，全部都是普通不過的平凡人，毫無找碴的理由的平凡人。然而，他們卻在毫無預兆之下展開攻擊，向著言峰綺禮和基加美修展開攻擊。
這些人沒有什麼共通點。他們之中，有穿西裝的，有穿便服的，有不穿衣服的；有男有女，從十幾歲的少年，到六十多歲的老人，都有。要說共通點的話，就只有「全部都拿著武器」的這一項了。
就算拿著武器，以基加美修和言峰綺禮的能力，本來也能輕鬆應付。沒有鍛煉身體的一般人，並不能和長於戰鬥的代行者相提並論，更別說是身為Servant的基加美修了。
然而，現在面對著他們的那些人的戰鬥能力，卻不能以「一般」來形容。遠超普通人的身體能力和反應速度，雖然還是遠遠不及作為Servant的基加美修，但是已經可以比得上言峰綺禮；幾乎可以說是將自己的肉體推到了快要垮掉的地步一般的體能。一般的人，施展全力的時間，只有十秒左右；但是，這些人卻是連續幾分鐘施展出和一般人的極限相同的力量。基加美修要自保還是綽綽有餘，但是要同時保護Master，就不只是有點吃力那麼簡單了。
而且，現在還受到束縛。
「第五次問：我可以殺掉他們嗎？」
「第五次回答：不可以，如果做了太顯眼的事，被當成濫殺犯的話，會被魔術協會追殺，這個險冒不過。」言峰綺禮按著受傷的肩頭說道。「輪到我問了，第五次：為什麼不逃走？」
「第五次回答：別說夢話了，本王怎麼可能像狗一般逃跑，還要是在這些雜碎面前？如果你讓我殺掉他們的話，現在你也不用這麼狼狽了吧？」
其中一個人飛撲過來，基加美修揮出一隻手以小汽車級數的力量擊中他的胸口，令他飛了出去。敵人不單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原本只有數個人，現在已經有近一百個了。
被打飛了的男人又站了起來，基加美修吐了一口口水。「切，這樣根本沒完沒了啊。」金髮的Servant目露兇光，拿出了兩柄劍。「不管了，全部殺掉。」舉起雙劍，就要把最接近的兩人身首異處。
「喂，等等．．．」話才出到一半，耳邊就傳來了極度刺耳的笑聲。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果然還是Servant狠啊．．．不是這樣的話也不有趣了。」
敵人暫時停下了攻擊，暫時得到了一點休息的兩人轉頭望著笑聲的來源。
在行人天橋上，站著他們有生以來看過最醜的男人。如果是一般的情形的話，那個臉上無一處完好的地方的男人，應該會即時吸引了他們的目光吧。然而，現在他的存在感完全地被他身邊的，笑聲的真正來源，蓄了一把大鬍子，身上穿著古老的中東式衣服，頭上還纏著頭巾的人所蓋過。
不，那不是人。
從一開始，就只有一個可能性。
「Assassin的Servant歡迎兩位來到天堂。」
「哼．．．真是的，這個時代竟然還有這麼沒趣味的人。我說啊言峰．．．這樣總能殺人了吧？沒理由連對方Servant也出來了，還要手下留情的理由吧？」
「隨你的意吧。」
「嘿。穿得這麼沒品味的人，趁早給我消失吧！」基加美修一聲怒吼，幾十柄劍向著橋上的Servant飛去。
並非很有威脅性的攻擊。Assassin抓著其Master的衣領，輕輕一躍，就完全地避過了。前一刻他們還站在上面的橋則沒那麼幸運了；數十把劍像切開豆腐一般，輕易地將橋削成碎片，緊隨著半秒前還在橋上的Servant及其Master，跌到地上。
Assassin手一指，之前停止了攻擊的人群，現在全部以全速奔向黃金的Servant和他的Master；速度以人類來說快得驚人，只要三秒左右，就能將他們大卸八塊 －
－ 然而，就算再頂級的人類體能，在不再受到束縛的Archer面前，都是徒勞無功。
從不知道那裡射出來的千百把凶器，在敵人踏出一步之前已經貫穿了他們。刀劍槍戟向四方八面飛去，將正要攻過來的人群像那座天橋一般剁成碎片。
基加美修連看也沒看，一直望著站在大路另一邊的Servant。對著周圍的人群，他根本沒有瞄準，只是讓無數把武器向著大略的方向飛去。就算身體機能再優秀，對著這種機關槍式的攻擊，也是無計可施，只有被殺掉的分兒。
「想倚著人多勝出嗎．．．真是笨蛋，連攻擊的品味也這麼低。」基加美修嘲笑著他真正的敵人，嘲笑著Assassin低品味的衣服，嘲笑著那個露出了恐懼的眼神，嘲笑著對方的無力。
在他的周圍，躺著近百個屍體。不，那些已經不能稱為屍體 － 所謂的屍體，必須在某種程度上保留著生前的樣子，要有像人的樣子，才能擁有屍體之稱。現在，在地上「躺」著的，充其量只是一塊塊肉片而已；本來的肉體，早已像Assassin的Master的臉一般，被切碎得不成人形。女人的肉塊混和著男人的，老人的肉塊混和著青年的，律師的肉塊混和著工人的；染滿了血的衣服和同樣染滿了血的肉塊混在一起，早已經分別不出什麼是什麼。
在基加美修和言峰綺禮的周圍，是肉碎和血漿混合的血池；唯獨避過了他們兩人。基加美修獰笑著，將手指向Assassin；之前射出的各種武器，再度在他的身後出現，只要他一聲令下，Assasin和其Master，就會像遭到同樣的下場。
劍雨落下 －
－ 向上落下。
「唉呀呀．．．原來我漏了四個啊．．．」維持著兇狠的表情，基加美修冷笑道。從他的頭上，血雨和已經被剁成粉末的人體傾盤而下，將金色的頭髮染成了紅色。當然，站在旁邊的言峰綺禮也難逃一劫；雖然神父裝因為是黑色的所以看不出來，但是臉孔變成赤紅色，像是戴上了紅色的面膜一般。
儘管臉上幾乎全是血和肉漿，基加美修猙獰的表情一點也沒變。射出去的劍，再度回到王的倉庫裡，對著王的敵人。
從察覺到不知道何時爬上了屋頂的敵人，到將射出去的寶具收回，不過一秒鐘。
然而，在這種戰鬥中，一秒鐘的延誤，已經是太多了。在基加美修察覺之前，Assassin唸了一句話。
「Fragment of Heaven.」
「天堂的碎片。」
表面上沒有任何轉變，但在現場的四人都立刻察覺到了效果。在基加美修來得及射出武器之前，玻璃破碎的聲音從四方八面傳來。
「－ 發生了了什麼事 －」基加美修才說了半句，就住口了。
因為，答案已經近在眼前。
比起剛才襲擊他們的，更要大上十倍的人群，從被打碎的窗戶爬出來，從大門走出來，甚至從二樓跳下來，漸漸地聚集在街上。
一千個，渴望著言峰綺禮和基加美修的血肉的，飢餓的眼神。
「．．．開什麼玩笑．．．」如果基加美修有看過恐怖電影的話，應該會立刻把這個景象，和那些三流恐怖片中的「萬屍夜行」聯繫起來吧。
不過，很遺憾地，基加美修沒進過電影院，也從沒聽過VCD這東西。
他所想到的，是昨天的戰鬥。
猙獰的臉孔，變成徹底的憤怒。
面對著這種數量，基加美修的情形比起前一晚更差。人數上是一樣，但是卻沒有了Rider寶具的限制，而且還要在被包圍了的情形之下。
Assassin恐懼的眼神，變成了勝利者的眼神。
「嘿嘿嘿嘿．．．你剛才說誰要消失來著？」
Assassin的人偶跑了起來，向著基加美修衝去。
和剛才一般的攻擊的方式，但是人數多了十倍；金髮的Servant，將不會有足夠的時間將他們全部殺掉。
像昨天一般，他將會被大軍逼到身前，然後被殺掉。
今次，沒有遠坂時臣救他們了。
．．．但是，基加美修才不會這麼容易就輸掉。
就算再高傲也好，他也會從失敗中吸取經驗。
「喝 －－－－－－－－－－－－－－－」比起之前多了十倍的凶器，向著從四面八方湧來的人群射去。
王賭上了王的一切，捍衛王的尊嚴。
劍雨對上人海。
「血流成河」的來源，應該就是這個吧。
街上滿地都是濃濃的，由血和肉碎混合的漿汁，淹過了腳踝的位置。依稀地可以看到，這裡的肉塊，好像是某人的腸子；那裡的一團看不出形狀的白色塊塊，應該是腦袋；這裡還有沒被完全剁碎的手臂和腿部，那裡剛剛新添了一個肝臟，左邊多了一條白骨，右邊似乎看到了一粒眼珠。
無論是什麼人，都會立刻嘔吐出來吧；而且，就算能嘔的都嘔出來了，還是會繼續嘔下去。
但是，基加美修並沒那個餘暇去嘔吐。
就算是盡了全力，也只能僅僅阻止人浪的前進而已。要應付的除了在二次元平面上的所有方向之外，還要留神不時從上面來的敵人。這些敵人，僅僅切掉一臂一腿是沒有用的，非要將其肉體粉碎不可；最少，也要令其在物理上完全無法移動，就算是把他們的四肢全部切掉了，也還不夠。現在，基加美修面對的，是一千個這樣的怪物；單單是阻止他們前進，就已經用盡了全力了，他實在沒有那個空閒去嘔吐，更別說對著操控這些怪物的人偶師發動攻擊了。
然而，無論多麼辛苦也好，基加美修是確確實實地，阻止了人海的前進。在千千萬萬把劍的阻擋之下，就算是Assassin的人海，也無法前進一步。隨著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Assassin的殺手數量逐漸減少；最終，將會被全部消滅，隨著他們的操控者一起被消滅。
已經有四份三的敵人被變成肉塊了。剩下來的二百多人，也難逃一劫。
突然，Assassin手一揮，存活下來的人散了開去。
基加美修停下了攻擊，看著。
慢慢地，散開了的人群再次聚集起來，在Assassin的面前站著。
「哼．．．人盾嗎．．．」基加美修的武器，再度對著同一個方向。
數百把劍，再度飛射而出，向著Assassin飛去。
月光照射在劍上，像是百顆流星一般，向著目標射去。
不過，攻擊雖然華麗，但是充其量只是刺穿了十來個人而已，連Assassin的衣角也碰不到。
不過 －
一個人影隨著劍影，向前衝去。基加美修捨棄了Archer的戰鬥方式，雙手拿著長劍，像劍的騎士一般，向著Assassin的方向衝去。
Assassin身前的人群嘗試阻擋基加美修。但是，同時間能和他作戰的人數只有區區幾十人，即使身體能力以人類來說是高得不合理，基加美修也不放在眼內。金髮的Servant將人群切開，短短二十秒內，地上的血泊中，又添了五十多具屍體。
Assassin無法阻擋基加美修。即使在剛才的防衛戰中耗費了極多的力量，基加美修仍然以無人能擋之勢，向著Assassin衝去。一邊從身旁射出寶劍，一邊以手上拿著的劍切開礙事的人群，不到半分鐘，就會被他衝到身前了。
然而，身為殺手(Assassin)之名的老祖宗，Assassin的Servant可不會這麼容易被打敗。
「！！！」
正要揮劍斬下去的時候，基加美修眼前的兩個人的身體，突然開始分解。
然後，爆炸了。(註三）
爆炸的威力令到街道旁的房子還沒被打破的窗戶全部碎裂。大約有十個人被捲入了爆炸而被毀滅；Assassin的防禦又弱了一層。
然而，Assassin現在已經不用防禦了。
失去了武器的基加美修還沒從爆炸中回過神來，本來只負責保護Assasin的人群再度衝了上來。這次，Assassin也衝了上來，像基加美修一般捨棄了自己原本職階的戰鬥方式，手中拿著一柄大彎刀。
抱著受傷的身體，基加美修拼命向後跳去。總算是，勉強地，避過了第二次爆炸。
第二次爆炸了的人體有十個。街道兩旁的牆壁搖搖欲墜，在牆上，在地上，都被沾上了不少腦漿，地上稍有份量的肉塊都被爆炸的威力震得飛了起來，再向地上墜去。
不給基加美修喘息的機會，第三波攻擊緊接而來。
已經沒有撤退的餘地。單以基加美修的身體能力，雖然受了傷而且體力已經耗費了許多，要再避開一次或許還是可能的。但是，現在基加美修已經差不多到了言峰綺禮所在的位置，再迴避的話，就等於將Master的性命拱手送人了。
而且，基加美修的自尊，也不容許他再退一步。
前一天戰爭的恥辱，不能再重演。
只有直接抵抗一途。
但是，眼前還有超過一百五十個，快要攻到過來的「炸彈」，即使是王之財寶全出，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一百五十個敵人消滅。
只要還餘下一個「炸彈」，就難逃失敗的後果。
不，就算能把所有炸彈都清除了，只要Assassin還在，已經耗盡體力的自己也不可能勝出。
．．．唯有用「那個」了。
雖然，要對著這種雜碎使出全力，實在不是令人高興的事，但是現在的情況，並不容許基加美修抱著這個高傲。
不想輸的話，就非得用那個不可。
為了要用「那個」，需要時間。
敵人衝來。基加美修的右手一揮，十多把劍飛出，將最接近的幾個敵人刺穿。
不過，他已經在「炸彈」的攻擊範圍內了。
和爆炸同時候，基加美修的左手揮出 －
－ 擋下了。
被後世譽為 Io Aias －熾天覆七之圓環 － 的盾，把爆炸擋下了。
七朵花瓣，一層層地護著其主。
盾之前，牆壁受到了反彈出來的衝擊波而搖晃，地上的肉塊變成灰燼。
盾之後，基加美修毫髮無傷。
但是，也只擋得一陣而已。
七層的盾，已經被去了一層。
「垂死的掙扎！」Assassin這麼吼道。
六個人向神盾衝去。
六次爆炸。
一次爆炸，就奪去了一環保護。
一次爆炸比一次強。
還有五環，地上的血水被蒸發。
還有四環，水泥地面粉碎，露出地下的水管。
還有三環，本已危危乎的牆壁倒塌。
還有二環，本來被圍牆保護著的房屋的牆壁也被波及，炸出一個大洞。
還有一環，水管爆裂，像是在街上開了個噴泉一般，水直向上噴出來，遮掩了雙方的視線。
最後一環 －
失去了阻隔的爆炸力，將本來毫髮無損的，盾的另一邊的地下，整個揭了起來。
灰塵散去，Assassin和他餘下的殺手衝過水柱 －
面對他們的，是金髮的Servant。
然而，有點不同。
基加美修手中拿著一柄與其說是劍，更像是法杖的東西。
劍柄是金色的，只比劍柄長一點，短而粗的劍身，則是黑色的，上面刻了奇怪的花紋。
「Enuma －」
「天地初開 －」
隨著對手的叫聲，Assassin終於理解到了對手的計劃。
從基加美修放出護盾，到護盾被毀掉而止，不過一秒鐘。
然而，在這種戰鬥中，一秒鐘的延誤，已經是太多了。就像Assassin一般，基加美修也用這辛辛苦苦地奪來的，寶貴的一秒鐘，準備了自己的反擊。
已經沒有時間退後了。
雙方都只有，將現在手中擁有的所有力量，盡全力施展出來的一途。
在基加美修那一邊，空間被斷開了。暴風將先前戰鬥的碎片全部捲起，形成怪異的紅色人肉龍捲風。
先前所有的攻擊，在這一擊之下，都只是小兒之戲 －
另一邊箱，Assassin急速後退。還餘下約一百個殺手的身體，開始裂開，釋放出能量 －
「－ Elish！」
「－ 洪荒世界！」
一百個身體炸開。
沒有殘骸。爆炸的威力，已經將所有殘骸給蒸發了。
爆炸產生的能量波，遇上從基加美修手中的「劍」施展出來的能量 －
＊ ＊ ＊
沒有下雨，但是在地面上看來，和下著傾盤大雨差不多。被扯裂了的水管，噴出來的水，正在清洗土地上的污染。
基加美修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拿著「劍」。金髮Servant最強的寶具，現在被用來支撐他的身體，令他不至於倒在滿目瘡痍的地上 － 英雄王如果是倒下了，那還成什麼樣子？
英俊的臉上沾滿的血跡，人肉和灰塵，正被慢慢地洗去；頭上的金髮亂成一團，滴著水地披在臉上。基加美修的全身都是燒傷，衣服也像頭髮般一塌糊塗。
放眼望去，這一塊土地，無一處是完好的。
要是以一句話來形容的話，只有用「夷為平地」才能形容眼前的境象。方圓一百米內的一切建築物已經不復存在，二百米內的建築也大多被摧毀，只有一些造工比較好的還屹立著。
地上是出奇地乾淨。之前血流成河的境象已經不復見了，那些肉塊和血漿，不是被那一擊蒸發了，就是被仍然繼續像噴泉般噴出來的水給沖走了。
「啊．．．．．．．」用力一撐，基加美修總算是站起來了。他收了了劍，望望四周。
對他造成的破壞，他並不抱一絲歉疚。他所在意的，是破壞有否達到了目的。
自己的確是贏了。再強的大爆炸，也不可能和天地初開的力量相抗衡。但是，沒有把敵人殺掉的感覺。
不過，相對地，也沒有敵人的蹤影。
「逃掉了嗎．．．不愧是雜碎。」雖然贏得很辛苦，但基加美修的確是贏了；他開始嘲笑起逃跑了的敵人。
「贏了嗎？」一把聲音從身後傳來。
言峰綺禮的神父裝束已經完全看不出作為聖者的服裝的樣子。先前浸滿了血，現在浸滿了水，衣裝四處都是燒焦的痕跡，再加上之前被刺穿的胸前位置，這件衣服恐怕不能再穿了吧。原本被染成了紅色的臉孔上的血，隨著大「雨」而逐漸被洗去，在他的臉上形成一道道血河。
「嗯，敵人逃跑了。」從很遠的地方，警號的聲音傳來。「怎麼樣，要走了嗎？」
言峰綺禮想了一下。「不，讓我留在這裡一會兒。」
「喔，是嗎？好吧。」基加美修隨手掏出一隻戒指，向言峰綺禮拋去。言峰綺禮接過戒指，戴在手上；剎那間，高大的身形逐漸消失，融入夜色之中；唯一顯示了有人在那裡的，只有水點的去向而已。
基加美修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身影也漸漸隱去。雖然不喜歡靈體化，但是當真的累了的時候，也是無可奈何。
他的Master站在「雨」中，感覺著水滴慢慢地將臉上的血跡，肉碎和內臟洗去。
即使是沖走了，腥味並不會那麼容易消去。
但是，言峰綺禮並不覺得討厭。
在滿是腥臭的荒地上，言峰綺禮就是那樣地站著。
那樣地，在高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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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Phobos，戰神阿利斯(Ares/Mars)的孩子，為恐懼之神，英文中的恐懼症(phobia)一詞就是從Phobos而來，亦是戰神之星火星的衛星之一 － 浮博。諷刺的是，亞歷山大在高加美拉之戰打敗大流士三世的時候，也同樣向Phobos祈禱過，向他祈求將恐懼注入波斯人的心中。
註二：Assassin的寶具。平時操控人類時，是慢慢地將幻象注入腦海中，是受者自身的意志願意被操縱的，是相當被動的能力。這個寶具，則是加速過程，一次過地將周圍所有的人類強制控制，不過耗費魔力極大，如果附近有魔術師或Servant的話更會立刻被發覺。對魔術師來說無效，因為魔術的流動會阻止幻象的植入。
註三：溫泉關，Thermopylae。在公元前480年，斯巴達的里昂李達斯王，率領三百名斯巴達和七百名底斯庇(Thespia)勇士，成功地拖延了澤克西斯一世的大軍。自此，溫泉關就成了英勇對抗的代名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