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我的灵魂的你的歌——给我所爱的,鬼束ちひろ
◎说在前面……
2004年10月27日,千寻发行了新单曲《育つ雑草》。
在等待下载的时间里看众人的留言。
——鬼束的风格变了呢
——好象不能体现她的声音特点啊
——我觉得不错,轻快的摇滚路线
——她动了手术是吧
胸中顿时一股心酸。还有逐渐泛起的隐忧——千寻还是原来那个千寻吗?她音乐里可贵的东西还能保存下来吗?听完《育つ雑草》,那把略带暗哑的喷薄着快节奏ROCK的声线,我无法断定那差异是因为改变路线而造就还是嗓子受损痊愈后无法恢复的创痛所致。但我宁愿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因为我深深地爱着她。
因为她给我带来的抚慰已经渗透到我的灵魂里,它们静静地栖息下来,融入我的生命里。
我爱听很多人的歌,就像拥有一大帮朋友,看起来热热闹闹的,但曲终人散后,知心者唯几人而已。鬼束ちひろ就是其中之一。无论你喜不喜欢她,总得保持一份敬意,在脸蛋包装万紫千红的日本乐坛,80年代生人的她是真正做自己音乐的歌手。
但我从未想到,对我这样重要的她也会出事。2004上半年,越来越清晰的一个疑惑在我心中缠绕:怎么千寻这么长时间还不出单曲?上网查询时发现她原先的公式网站也关闭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我先本能地安慰自己:她这样的实力派歌手不会没饭吃的,然而下一个瞬间又想起日本歌坛的残酷性,真的有点害怕了——这样一朵盛开得炽烈美丽的月之花,难道真的会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沉寂了么?
这样的担忧一直持续,直到在MUSIC ZONE的论坛上看到有人发布内幕,才知道她是因为嗓子出问题而被原先的公司EMI解约,现在已经改签了sony music aritist。不管怎样这个消息都让我心里有了着落。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怎样的曲折,她的音乐人生能继续下去就好。
但心里还是有些疼痛的。
面貌和嗓音再怎么成熟,她都还只是个不满24岁的女孩子。真正的artist都有着孩子一样的部分,感情纯真而炽烈,不会很圆滑地保护自己。这样的CHIHIRO,在这场关乎到自己音乐生命的风波里,究竟受到怎样的伤害?
不由想到《月光》里的第一段歌词——
“I am GOD’S CHILD
この腐败した世界に堕とされた
How do I live on such a field
こんなもののために生まれたじなぃ”
喜欢上CHIHIRO,没有任何人推荐。某天在音像店里发现了她的名字,非常特别,让人过目难忘。心里就想她的歌是什么样的呢。直觉告诉我没准是我喜欢的类型。之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买了一张廉价的D版MTV,结果我引以为傲的直觉没有让我失望——在影象与声音的交织里,我毫无障碍地喜欢上了这个有着奇异名字的女歌手。
再去音像店里时,第二张《盔甲》的磁带已经上市,毫不犹豫掏钱。回家听得酣畅淋漓,再回头去找《失眠》时恰逢断货,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能找得到的音像店进行地毯式搜索,最后终于在一家高档音像超市觅得芳踪。
她的声音里有着充沛的生命力,在《月光》、《SHINE》、《ROLLIN’》里仿佛散发出辛辣清香的绿色植物,到了《BACK DOOR》、《call》、《Arrow of Pain》里则化作温暖柔美的雪白羽翼将人心轻轻包裹。
习惯了《失眠》和《盔甲》明亮清新的我,很难接受CHIHIRO在第三张大碟《Sugar High》封面的白发魔女造型,但无论是盗版CD还是正版磁带都掏了银子。而逐渐爱上《Sugar High》的过程,集中体现了一个奇妙的慢热过程——我一直觉得千寻的歌是极其耐听的,而耐听往往意味着感官上的慢热。我给《失眠》和《盔甲》都写过简短的歌评,《Sugar High》没有(仅仅写过《砂之盾》的一小篇感言),除了天时地利人和因素之外,最根本的原因是我不敢写——CHIHIRO贯注在音乐里的深意和情思我想我连百分之一都未能真正体会。我目前的音乐鉴赏力,也不比一个单纯的听歌只听好不好听的人高明多少。所以在达到那种高度之前,我宁肯不写,这是我对CHIHIRO的尊重。
如我之前所说,一个没有真正去听鬼束作品的人,说不喜欢没兴趣都可以,但没有任何资格说她不好。就像我最爱的安妮宝贝,很多人连读都没完整读过人家的作品就随便冠之以颓废小资堕落,极端不负责任,令人鄙夷。尽管被大而化之归类到J-POP歌手,但CHIHIRO糅合西洋风格的旋律、充满象征性却又通透真挚的歌词以及承继自Jewel(珠儿)的高低变幻的唱腔,都绝对不应该与那些录音棚栽培出的甜姐甜妹等同视之。
千寻有着“神秘派歌姬”的封号。说神秘,大概源于她那游离在主流之外的音乐风格以及看似晦涩的象征性歌词。但当我细细品味她的歌词后,觉得“晦涩”是一种误读,恰如我同一时期喜欢上的安妮宝贝,外人看层皮就认为是颓废晦涩的代表,但其中蕴涵的巨大的疗伤力只有真正读懂了的人才可体会。对我来说,千寻的歌与安妮的书有着类似的治愈力量——寂寞、彷徨、苦闷的时候,给我安慰,带来温暖和勇气。真正的抚慰便是如此——把悲伤和绝望放在表面,把身处同样心境的人吸引进去,然后展示内核的温暖和抚慰,告诉人们要坚强,要勇敢。就像千寻自己在解说《茨の海》(荆棘海)时所说的“超越了伤痛之后在其深处所存在的安全感”。如果说治愈的力量也是一种魔力,那么千寻也不辜负了“魔女”的称号。
我手头三张专辑都有歌词的中文翻译,但我觉得翻译都没表达出原文的精髓,或者不如说死板的直译根本不能反映千寻的本意。反而自己试着去揣摩原文(尽管我不怎么通日语)的时候体会到的,还似乎更准一些。我深切期盼着自己有一天能真正读懂她的歌词。
曾经与某男生争执千寻的相貌问题。他不是歌迷,也不认为千寻漂亮。我说气质重要,从这点上看千寻就是美女。总之是他不松口我也不服软。他不了解千寻,当然不能体会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况某些人的审美观就是“瓜子脸樱桃唇”,你要他怎么体会别样的美?
在我看来千寻的面容就如同一幅意味深长的画,线条精致中有粗犷,凝神时沧桑清冷,笑时纯真甜美,而每张CD封面的神态恰能体现她歌曲中的意味。
她平时说话的声音,如歌声一般醇厚沉稳,磁石一样细微摩擦的质感,颇有韵味。
偶然获得的惊喜是买到她2002武道馆LIVE的DVD。长发赤着脚的女孩子站在台上,用一把穿透云天的嗓子和整个身体、整个灵魂呐喊着,吟唱着,倾诉着,抚慰着。一曲结束,毫无防备地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下巴上的小痣也跟着绽放起来。身后清一色的男性乐手,人高马大的衬托下她越发娇小。谢幕时他们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像对孩子一样,她的傻笑更加纯真憨厚。
从那一刻起,更加坚定了我一直支持下去的信念。
为我所爱的她,鬼束ちひろ。
― プロフィール ―
名 前:鬼束ちひろ (おにつかちひろ)
誕生日:1980年10月30日
出身地:宮崎県
血液型:O型
身 長:154cm
デビュー:2000年2月9日
初めて作った曲:call
好きなアーティスト:ジュエル、アラニス・モリセット、et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