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故事太长,放到原贴中影响阅读,所以单独开贴,等我写完了下集斑竹再合并,谢谢!
我和阿尔克花了将近一分钟才好不容易止住笑容,这时候巷子外面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其中还混带着警车刺耳的笛声,可能是惊慌的大胡子引来了他们吧。
“好象玩的有点过火了,”我微笑着说道,“我看我们还是趁警察来之间从另一边开溜吧,否则就麻烦了。”于是我们便携手向着巷子的另一头走去,但是才走两步就呆住了——原来这是个死巷子。
如果从原路出去的话一定会被警察发现,虽然不至于被拘留,但是却也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如果教会的人闻风而至就惨了,正当我有些苦恼的挠着头时,阿尔克却嘻嘻一笑道:“既然这样,我们就用飞的逃走吧。”
“是啊,”我释然的笑笑,“我忘了你是吸血鬼了。”
阿尔克笑着将双手晃了晃,变成一双巨爪,一左一右将我的身体牢牢扣住,然后嘻嘻一笑道:“抓到一个稀有的猎物了,带回家好好的享用喽。”
随即我们便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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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天气很好,空中几乎没有一丝浮云,明亮的月光从苍穹中直射下来,将我和阿尔克从头到脚全染成了美丽的银色。
阿尔克飞的很高,几乎接近云层。在如此的高度上向下望去,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无数五颜六色的光点在广漠的大地上星罗棋布,一闪一闪的犹如天上璀璨的星辰,煞是好看。我静静的观看着脚下五光十色的大千世界,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不过阿尔克却安静不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精力过剩无处发泄,她飞的很快,而且很不安分,一会儿倒着飞,一会儿打着圈,一会儿又飞S形,就这样不停的连变了六七种花样,一面飞还一面大声的咯咯笑着,好象大胡子给她带来的笑意还没有散去一样。而且每隔几分钟还唱一遍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编的小曲,歌词大约是:
“早起床,散散步。
抓到一个好猎物。
赶紧偷偷带回家,
谁也别想来抢它!”
在寂静的夜空中她的歌声显得格外的响亮清脆,其中还不时的夹杂着她那银铃般欢快的笑声,我忍不住笑着说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阿尔克咯咯的笑着,将我抱在怀里,用左脸用力擦了擦我的右脸,答道:“我找到了一个非常稀有,味道好好吃的猎物啊!”
“那么你为什么飞的那么快呢?”
“因为这个猎物太稀有太好吃了,我怕别的人抢走啊!”
“那么你又为什么抓的这么紧呢?”
“因为这个猎物太狡猾了,我怕一不注意就被它偷偷的溜掉了啊!”
我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吃我?我好怕!”
阿尔克则摆出一副狰狞的表情道;“哼,那可不成!我现在就要将你吃掉!”说着嘴一张,獠牙暴长出来,然后一口对着我的喉咙咬了下来。
我以为阿尔克要吸血了,连忙笑着把头一偏,露出喉咙左侧的颈动脉给她咬。
吸血鬼吸血一般在人的左侧颈动脉,因为那是人身体中隐藏的最浅但却流量最大的动脉,而且离心脏和大脑最近,血液中包含了大量人类的生命精华。阿尔克最初吸血是在我的手腕,但是我清楚的知道这样温柔的吸法就象人类数着米粒吃饭一样不爽,所以让她咬我的颈动脉,但是阿尔克怕伤害我,不肯吸,于是我试图说服她:
“如果是颈动脉的话,你抱着我的时候只要张开嘴就能咬到,多方便!我不想你在每次激情浪漫的时候突然低下头去吸血,那样多破坏气氛。”
“你可以把手腕抬起来啊。”
“我想用两只手紧紧的抱你,一只手不过瘾,而且那个姿势太滑稽。”
“颈动脉!那可是人的要害耶!如果出了问题怎么办?”
“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出问题?不行的话你再换回来好了。”
“那好,如果出了问题的话我看也不必换回来了,我就顺便把你的喉咙咬断。”阿尔克最终说不过我,只好丢下一句恐吓了事。
“悉听尊便。”我微笑着这么回答。于是以后她便在我的左侧颈动脉吸血,只要她吸的速度不是很快的话,我除了微微的头晕以外便并没有什么大碍,阿尔克见确实没什么问题,便也渐渐的形成了在颈动脉吸血的习惯。
当下我微笑着等着她的獠牙刺进我的喉咙,然而阿尔克那一下却只是做个样子,獠牙仅触到我的皮肤就停止了,然后在我的喉咙上不停的蹭过来蹭过去。尖尖的利牙磨的我的喉咙痒痒的,挑的我情欲一点点的高涨起来,但却又发泄不了,只好央求道:“要咬就赶快咬下去吧,我的小妖精,我受不了啦。”
阿尔克却不理我的哀求,嘻嘻的笑道:“那可不成,现在你是我的猎物,想什么时候吃要由我决定,你就乖乖的等死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何况,”她一面说着,一面将獠牙在我的喉咙上来来去去的蹭的更欢了,“象这么宝贵的猎物怎么能在野外一口吃掉呢,应该拿到家里,然后躺在床上慢条斯理的细细吃才对啊!”说着将我抱得紧紧的,飞的更快了。
我心里有点气她戏弄我,正要调侃她几句,忽然想到了一个能够小小作弄一下她的法子,于是笑着说道:“你用不着飞的这么快,今天晚上我们有的是时间,在回家之前,我们不妨玩个小游戏。”
阿尔克立刻来了兴趣,飞行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她好奇的问道:“什么游戏啊?”
我微笑着答道:“我们每个人为对方出一个关于‘忍耐’的题目,至于到底忍耐什么由出题人决定,而且出题的人可以在对方忍耐时加以挑逗,如果谁忍耐不住的话就算输,输的人今晚要按对方的要求老老实实的做一件事,不能抵赖。你有没有胆子玩?”
阿尔克的好胜心被我挑逗起来了,想也不想就答道:“怎么没有!玩就玩,我堂堂一个吸血鬼公主,活了千百年的真祖之姬,难道还会输给你不成?”
“好,一言为定,不许撒赖哦。”
“决不撒赖。”
“好,那么我先出题了,”我点头笑道,“我的题目是,你在今天午夜十二点之前,不能吸血。”
阿尔克脸上自信的笑容突然僵住了,然后换成了一副上当受骗的表情,恨恨的道:“你这是早有预谋的吧?”
“可是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笑着回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放心,我只会挑逗你三次,三次过后你还不上钩,我就算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我才不稀罕吃你这家伙的的血呢,臭死了!” 阿尔克说着撇撇嘴道,“现在该我出题了!”
不过她一时却想不出什么题目,于是忽然问我:“你最讨厌什么东西?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不许说谎哦。”
“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要说谎,”我笑着想了想道,“我最讨厌毛虫。”
“毛虫?”
“对,尤其是那种长有长长的毛,五颜六色的,身体粘粘的毛虫,我觉得好恶心哦。”
阿尔克眼睛发光道:“好!那么我现在出题目了!你在十分钟之内,不能将眼睛紧紧闭上。”
阿尔克深红色的瞳孔忽然发出金色的光芒,随即一道幽蓝色的光晕笼罩了她的全身,数秒钟后光晕散去,美丽可爱的阿尔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极其恶心的,巨大的毛虫,令的我只看了一眼,浑身的汗毛就骇的直竖起来,同时胃部一阵痉挛,几乎要将晚饭吐出来。
虽然明知道这很可能是她使的幻术或者变形术,但是我还是止不住心中那强烈的恶心感,这也难怪,大概是由于吸血鬼经常接触各种魔物的关系,所以这条大虫子的恶心程度几乎超越了所有人类能够想象的恐怖梦魇:长达三米,身上的皮肤粗糙而五色斑斓,还长着一根根豪猪一样尖利的毛刺,全身分布着成百上千的细小毛孔,不断的向外分泌着五颜六色的粘稠汁液。浑身共有八条滑腻腻的鼻涕虫一般的触手,其中四条紧紧的将我捆住,剩下的则在我脸孔周围象蛇一样扭来扭去,还不时的将一种象鼻涕一样粘稠而恶心的液体擦到我的脸上。
而最恶心的就是它的头,在它额头的正中处长着一只巨大的红色眼睛,红色眼睛的下面是左右两只像苍蝇一样的复眼,复眼的下面是它黑洞洞的大嘴,嘴缘长满了无数多节的虫足,象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舞动着。往嘴里面依稀可以看到它的两排象乱草一般参差不齐的绿色牙齿,沾着一些碧绿的液体微微的上下蠕动。这时从它的嘴里伸出一条舌头——那真是世界上最恶心的舌头,舌头表面布满了黄黑相间的斑纹,长着一层蛾子一般白白的绒毛。忽然舌尖上又打开一张小嘴,往我的脸上喷着热气。带着一丝透明的液体,一根绿色的小舌头伸了出来,要舔我的脸。
那一瞬间我从头到脚的皮肤几乎都起了鸡皮疙瘩,而胃里的东西则几乎要冲出喉咙口。眼看那绿色的小舌头快要挨到我的脸,巨大的恶心使得我几乎要立刻闭上眼睛——但是我的心突然安静了下来,因为我看见了它额头上那只红色的大眼睛——那是阿尔克的眼睛。
虽然无论形状和大小上都不符,但是我能清楚的看的出那眼睛注视着我的眼神,正是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的,阿尔克的眼神——蕴涵着四分温柔,五分爱意,还有一分顽皮,狡狯和得意。不知道为什么原因,我的心情奇迹般的平静下来,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红色的大眼睛,那一刻,我从里面看到了阿尔克的灵魂,认知到这一点,我心中的恐惧和恶心渐渐的消退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丝深沉的爱意涌上来。
有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又有人说:“人的心情会极大的影响对他们外在世界的观感”。还有人说:“爱情的本质其实是灵魂的相互融合。”我原来都不甚相信,但是我现在信了。因为当我回顾那些原来令我恶心无比的触手和舌头时,心中再也没有一丝不安和恶心的感觉,反倒起了一股亲近的冲动。而这个大虫子的外表在我的眼里,也变的不再那么丑恶。因为我知道,在这个粗糙的躯壳里面,容纳的是阿尔克那温柔而美丽的灵魂,只要有这一点,那么无论她的外表怎样都无所谓了。
这时候绿色的小舌头几乎要挨到我的脸颊,但是我再也不觉得它有一丝恶心,反到是一股浓烈的情欲不可思议的从心中升起,所以我不但没有避开或者闭上眼睛,反而将脸凑上去,并且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着它的舌尖。大虫子那红色的大眼睛中掠过一丝意外,随即将那根黄黑相间的毛茸茸的大舌头猛的伸了过来缠住我的脖子,并且还从我的领口往衣服里面钻。我不但嘻嘻的笑着任它施为,而且还将脸颊靠在上面,轻轻的摩挲着它那毛茸茸的外皮,甚至将舌头伸进它末端的小嘴中和那绿色的小舌头接起吻来。
大概是因为没有吓到我,大虫子那红色的大眼睛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于是忽的张开了那黑洞洞的大嘴巴,触手一圈,就要将我往嘴里送。
“要吃掉我吗?好,就给你吃吧!”
我笑着突然从触手中挣脱出来,跳进了它黑洞洞的大嘴,嘴里滑滑的有些闷热,我脸朝上躺了下来,并将后颈枕在它下面的一排利牙上,微笑着道:“可以吃啦!请动嘴吧!”
大虫子发出一声尖厉啸,突然将嘴合拢。我笑眯眯的看着上面一排利牙象刀一样对着我的咽喉猛铡下来,但是它们在离我的肌肤还有两寸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牙尖微微晃动着,上面的绿色液体一滴滴的滴到我的脸上。
我伸出手来满怀柔情的抚摩着头顶上的大牙齿,幽幽的道:“怎么突然不想吃我了?我的肉不好吃吗?”
突然幽蓝色的光晕重新将大虫子笼罩,光晕散去,大虫子又变回了美丽可爱的阿尔克,她娇嗔的捶着我的胸膛道:“你骗我!你说过你最讨厌毛虫的!”
“我没有骗你,我确实是最讨厌毛虫。”我微笑着答道。
“那么你刚才为什么一点也不怕?而且还作出那种…那种行为….变态!”阿尔克说着脸红了。
“因为我方才认出了你的眼神,知道这个虫子就是你变的。”我笑着抚摩着她的秀发说道,“虽然我也爱你的肉体,但是我更爱你的灵魂,无论你的灵魂用的是什么躯壳,我都一样爱你,所以刚才我只看到了你,并没看到什么恶心的大虫子。”
阿尔克有些感动,幽幽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哦,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变成了怪物……”
“那么我就只好自认倒霉,每天晚上搂着个怪物老婆睡觉啦。”
“你不怕我变成怪物以后失去理性,把你吃掉么?那可是真正的吃掉哦。”
“不怕,因为阿尔克吃掉我以后,我就会变成你的一部分,这样我们就能够永远在一起了,”我微笑着答道,将她抱紧,“这正是我所希望的,所以无论阿尔克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后悔。”
“志贵……….”
阿尔克喃喃的呻吟着抱住了我,她那鲜红的双眼中渐渐染上了金黄色的光晕,獠牙也不自觉的长了出来,那是她动了情,同时也是她吸血欲望高涨起来的标志,吸血鬼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想吸她的血,就像一个人喜欢上了异性就会想抱他(她)一样,尤其在动情时这种吸血的欲望更会成倍的高涨。我笑咪咪的看着她情不自禁的靠过来,将头慢慢的靠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张嘴咬住我的喉咙,獠牙渐渐的陷下半寸,一寸……..
忽然阿尔克浑身一激灵,然后硬生生的将獠牙收了回来,将头一偏,恨恨的啐了我一口道:“你这个大坏蛋,尽讲些好话来哄我上钩是吧?还好我反应快,要是慢了一点,这次比赛岂不输给你了。你这次挑逗算是失败了,还有两次啦。”
我对她的好胜心报以苦笑,不过也暗暗的佩服她的意志力。阿尔克又捏着我的脸蛋道:“看你那心怀鬼胎的样子,是不是还瞒着我在肚子策划什么阴谋诡计?”
我并不否认,笑道:“是的,因为我知道我最终一定会赢你的,所以连赢了之后要你做的事都早就想好了。”
阿尔克不服气的撇撇嘴道:“想的美,我才不会输给你呢,如果输了的话,任你千刀万剐,决不皱一皱眉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阿尔克的话突然令的一桩往事浮上我的心头。我欢乐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沉吟了片刻,带着严肃认真的表情对阿尔克说道:“阿尔克,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所以我要在这里,郑重的为一年前的那件事情向你道歉。”
阿尔克看叹了口气道:“你不必现在还放在心上啊,我可是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我严肃的道:“你不怪我是那你的事,但是,如果我不为这件事向你道个歉的话,我这辈子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记忆的书本慢慢的打开,古老而发黄的书页开始向着封面一页页的倒着翻上去,直到那个令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的日子,那是去年的六月十五日,我的生日。而同时也就是在那一天,我用自己罪恶的手,对阿尔克做下了不可饶恕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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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中午,被公司派遣到外地长达两个月的工作终于结束了,时间是十一点半,一下火车,我便匆匆的到公司向老板缴了帐,然后开着车,以最大的速度赶回了家,虽然我的身体非常疲惫,但是心中却很高兴,因为终于可以见到阿尔克,弥补一下两个月没有见面的相思之苦了。而且今天恰好是我的生日,阿尔克在电话中用狡猾的口气的告诉我,她将会亲自做一桌绝对能令我意外的宴席在家中等着我的归来,所以我借故推掉了所有同事和朋友的饭局,希望回家尝尝她的手艺。
老实说一开始我并不对这宴席本身抱有太大的希望,因为阿尔克的手艺我是知道的:即使不能算差,也不能算如何的好。她似乎天生就对厨艺比较笨拙,就连学炒一个荷包蛋也勉强花了三天。所以虽然她非常努力的学习,厨艺也只达到了一般的水平。但是由于每道菜她都很用心的在做,所以我仍然吃得很开心——即使味道不是非常精美。
但是我发现自己错了,一打开家门,一股醉人的甜香就扑面而来,令人馋涎欲滴。我好奇的走进卧室,惊奇的发现饭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十多道精美的饭菜,全是我平常爱吃的。而更令我惊奇的是,在这些饭菜中间,摆放着一块又大又圆的,我最喜欢吃的乔治奶油慕司蛋糕。
一双温暖的手突然从背后捂住了我的眼睛,一个温柔且带着顽皮的声音轻轻的在我耳旁响起:“猜猜我是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世界头号笨女人啦。”我满怀柔情的微笑着回答。“笨女人”是我和阿尔克间互相调侃时我用来称呼她的词语,偶尔我生气时也用来骂骂她。随即只觉得脖子微微一痛,似乎被她的獠牙轻轻的刺了一下,然后温暖的手放了下来,我看到了阿尔克那带着三分娇嗔与七分喜悦的可爱的面庞。
“你这坏蛋。”她咯咯的笑着捶着我的胸膛,像小鸟一般投入了我的怀抱。“早知道你这么坏,才不花心思做这顿饭给你吃呢。”
我微笑着轻轻的抚摩着她金色的秀发,指着那乔治奶油慕司蛋糕问道:“这是你自己做的?”
阿尔克点点头,我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这乔治奶油慕司蛋糕是一道非常复杂精美的甜点,其中包含了无数特殊的技巧和秘方,本市只有A酒店的大师傅一个人能做得神形兼备,而A酒店也正是依靠这道菜成名。由于太喜爱这道菜,所以我也曾在厨房里试图自己做一个,但是失败数次以后还是无奈的放弃了,因为那些我所不知道的技巧和秘方姑且不论,光是第一关我就怎么也迈不过去——长达8小时无微不至的细心看护,如果有五分钟的疏忽,这道菜便做不成。我没有这样的耐心和毅力去做一道菜。
但是阿尔克居然做成了,而且比A酒店的大师傅做的更大更漂亮。我微笑着抚摩着阿尔克的脸颊问道:“你怎么会做这个的?”
阿尔克低下了头,脸上突然现出一丝绯红,低声的说道:“我……..我参加了一个夜间厨艺辅导班。”
阿尔克的手艺已经有了极大的提高,这一点我当然从其他的饭菜的精美看得出来,但是乔治奶油慕司蛋糕不是单单凭手艺就能做的出来的,如果不知道其中的技巧和秘方是永远也无法成功的。我笑着问她道:“你隐瞒了什么吧?”
阿尔克先是极力否认,但她不擅说谎,编出的一个个幼稚的理由在我面前被一一轻松的戳穿,最后她只好带着忸怩的神情,用很小的声音说出了实情:“好啦,告诉你就是了,每天晚上夜间厨艺辅导班结束以后,我都偷偷的飞到的A酒店,用上隐身的魔法,站在那个大师傅旁边偷学他的手艺,直到他去睡觉再去上班。就这样重复了一个月才勉强学会。”
我知道她说的是实情,A酒店的大师傅一向是晚上开工,直到黎明才休息的,但是这么说来,她这一个月岂不都没有睡过一觉?我仔细观察着她鲜红色的大眼睛,果然在温柔的眼神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再抬起头看看那个美丽香甜的,梦幻一般的蛋糕。一股深深的感动从心头涌了出来,哽塞住了我的喉咙。
这就是我的妻子!我那可爱的妻子!我那迟钝到连学荷包蛋都花了三天的妻子!
我再环顾室内,从地板到天花板都打扫的一尘不染,家具擦的闪闪发亮,床单洗的雪白,还散发出一种幽幽的香味,墙壁全细心的粉刷过了一遍,还贴了一张阿尔克自己写的字迹娟秀的条幅:“HAPPY BIRTHDAY”。
我的眼睛湿润了,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阿尔克见我没说话,以为我对她在深夜到处乱跑而生气,有些揣揣不安的问道:“志贵不高兴吗?”
我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同时偷偷的擦掉眼泪,极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不,我很高兴!”
阿尔克放心的笑了,说道:“那就好,赶快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了。”
经她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自己肚子咕咕的叫声,我破涕为笑道:“好,好,先吃饭。”阿尔克又微笑道:“洗澡水已经烧好了,你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吧,等会我再陪你一起好好的洗个澡。”
我听得出她话外之意,微笑着点了点头,正要坐下来享用大餐,忽然想起一件事,面色不由得变了变,阿尔克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了,志贵?”
“哎,我回家的心太急迫,把外套忘记在公司里了。”
“那就明天去拿呗。”
“但是,我的小刀在外套里面。”
这小刀是我从小就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的,长七寸,锋利无比。是与我“直死魔眼”能力配合的道具,我用双眼所看到的物体的“死亡红线”,必须用这把小刀才能割断。普通的刀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可以说没有这把小刀,我的能力就基本上等于废物。
阿尔克沉吟了一会道:“那么你先吃完饭吧,等会我陪你去公司拿,拿回来我们再一起洗澡。”
不知为何,我心头微微掠过一丝不安,有些犹疑的说道:“我想我还是先去拿来比较好,万一如果敌人来的话…..”
阿尔克甜甜的笑道:“那有那么巧的,我看你还是先吃饭吧,饿坏了身子可不好,万一真的有什么恶魔来打扰我们吃饭的话,我就一脚把它踢到地狱里去。”
我一想也是,天下决没有这么巧的事,而且如果先去公司拿小刀的话,一来一去至少要一个钟头,这样饭菜都凉了,势必辜负了阿尔克的一番心意。我一想到这一点,立刻忘记了心头那一丝丝的不安,对阿尔克笑道:“说的也是,让我们先吃饭吧!”
阿尔克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去厨房拿餐巾来。”
“不,你坐着,我去。”
因为感动于阿尔克的心意,我急忙站起身来,毛遂自荐的抢下了这个“任务”,可能是我太急于吃到阿尔克做的饭菜,又或者被感动冲昏了头脑,一时不小心,被一个横在脚边的小凳子狠狠的绊了一绞。慌乱中我及时的伸出手来扶住了旁边的家具才没有摔到,但是,由于这一绊的猛烈冲击,牢牢的架在我鼻梁上的眼镜掉了下来,这时候一只惊慌的老鼠从恰好床底下跑了过来,将眼镜带走了。
于是,一场骇人听闻的人间惨剧突然间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