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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英雄传说》四级考试题,当然很难

楼层直达
md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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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mail.vcng.com/yyclub/bbs/dispbbs.asp?boardID=1&ID=12276&page=1


随便抽一道多选,答不出就可以go out了

1.以下店铺、酒吧中,位于或曾位于伊谢尔伦的有
A.蜜蜂与蜂蜜
B.四十大盗的洞窟
C.黑猫亭
D.电气羊亭
E.朵拉库尔
F.后费沙

http://i3.6.cn/cvbnm/27/0f/42/e8807e365bf63ca34d50bb4d43bc4868.jpg
我被《斯坦因之门》的剧情感动到大小便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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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楼 发表于: 2005-02-07
剧寒阿~~

好难的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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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楼 发表于: 2005-02-07
狠哪,还对电影,生物,逻辑思维及写作能力有要求......
在我看来,谁要是打满分就要膜拜他了。

[ img]http://clannad.homeip.net/signature/signature18.php?idno=90[/im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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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楼 发表于: 2005-02-07
自信滿滿的跑進來,結果被樓主直接tf,落荒而逃,還真是不厚道阿。

Never Knows B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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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05-02-08
FT!~~那题太难了,偶本来还打算试试,看了几道就傻了……55~偶还是再去复习复习书好了!

一曲一调流水吟,清风绿竹伴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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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5-02-08
好久没去过银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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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5-02-08
一次都灭有参加过考试的偶……= = 连抄都闲麻烦……寒

6级理论上素比4级更BT的说……

QM还木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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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5-02-08
我说啊……




最烦这种问题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纯粹是考死查书和资料的能力
考的也不是简单得离谱就是偏到离谱的东西……看来YY联盟这么多年也没点长进啊
引用
最初由 md2 发布
1.以下店铺、酒吧中,位于或曾位于伊谢尔伦的有
A.蜜蜂与蜂蜜
B.四十大盗的洞窟
C.黑猫亭
D.电气羊亭
E.朵拉库尔
F.后费沙

拿这个来说,黑猫亭是海尼森的,朵拉库尔是费沙的,超简单



作为银英迷,我对这种行为感到不齿。出题者多看了点东西就开始炫耀自己那点可怜的家底,还拿这个当标准来衡量别人……虽然我几年前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不过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出这样的题,如今Google和维基这么发达,考这些有什么用

今天半夜刚看见的,随手都做出来了,虽然不敢夸口全对,不过绝大多数正确还是肯定的……这些答案,除了作文之外你们谁爱用就随便拿去用吧



01 D
02 B
03 C
04 B
05 A
06 D
07 B
08 C
09 D
10 A
11 C
12 B
13 C
14 C
15 B(是平均在位时间吧?其实应该是13年
   按佛瑞德李希Ⅳ于456年即位,他之前有35任皇帝,他们的平均在位时间是13年多一点)


1 ABDF
2 CDE
3 BF
4 BCF
5 CE


1 鈴置洋孝,他还是鲁伯特·盖塞林格的声优
2 银河帝国宇宙舰队司令长官古雷高尔·冯·缪肯贝尔加元帅
3 795
4 元帅(褫夺)
5 渥佛根·米达麦亚
6 瓦肯塞尔
7 费沙自治领主府的书记官
8 西苑中靠近北苑
9 亚典波罗





1 毕宿:该恒星距地球68光年,人类开拓宇宙的步伐已走得很远,此迁移代表人类摆脱地球的束缚,真正成为宇宙主人
2 三美神:田中固有的历史爱好及浪漫主义倾向在其书中多有流露,这里借用希腊神话的传说命名这些技术只是一个例子
3 海盗:田中设定的这段背景明显受到松本零士笔下的哈洛克和艾美拉尔达丝的影响,这二人是最经典的宇宙侠盗形象
4 天狼星:另一音译是西留斯,事实上它来自田中早期的某些短篇,田中把那些短篇的故事当作背景放到银英里加以活用
5 瘟神:相对松本的绝对浪漫主义,田中的思想更多还是基于现实,这就是他的合理设想:多数宇宙海盗毕竟只是瘟神


(原创)


勇气与忠诚
   ——星之旅途


  无数的光点在黑暗的宇宙中移动、漂浮、层层排列,聚集成光的河流,在天穹中狂放地四处流泻;偶尔,某些光点突然膨胀卷起,在河流中形成闪光的旋涡,然后又重归于黑暗之中。

  艾瑞斯·冯·维斯帕凝视着映在主屏幕上的奇异景观。环顾两旁,同样的光之河流也在屏幕上,在自己这艘小小乘舰的周围不断延伸着。只是在那些离自己最近的光点再靠近一些的时候,才能看清它的轮廓:驱逐舰、侦察艇或穿梭机,但偶而也会有巡航舰甚至战舰级别的庞大舰影闯入视线;这些脱离战列的舰艇和自己辖下的战舰相互妨碍,双方充斥在通讯频道中的命令和谩骂令人烦躁不安。

  虽然当参谋时已在模拟战斗和军事演习中见惯这种场景,但是在战场上真正的战斗——包括实际地统率八十艘驱逐舰与强敌交手这回事——对艾瑞斯来说,都还是相当新鲜的人生体验。

  “敌舰队开始全面攻击。全舰预备,对冲击防御。”

  比任何人的反应都要来得迅速,电脑合成的女声毫无感情地通报着战况。艾瑞斯反射性地低下头,微微闭上眼睛;已经记不清是第几轮了。光束和飞弹的暴雨再度从对面的光耀之河中急袭而来,在周围的舰艇中划出毁灭的火线。他只能感觉到爆炸的余波震荡着驱逐舰的能源中和磁场,将舰桥笼罩在一片眩目的白光之中;一切都和演习时一模一样——除了在自军舰列中突然爆炸的战舰、以及在爆炸后那仿佛突然产生的、黑暗的空洞——

  闪光过后,在宇宙中飘散的舰体残骸和逃生乘员惊慌的呼叫声清楚地提醒着人们:和文学作品或演习不同,这是真正的战争。

  “全舰队以主炮及飞弹同时齐射一轮,然后向E12宙域前进。”

  相当快速而正确地,从旗舰上传来了这样的指示;艾瑞斯立即向部下各舰大声转达。脚下的地板开始轻微地摇晃着:就象是要补偿刚才的损失,同样的光之暴雨也从自己这边的舰队中放出,射向对面的光点,使那条河流中再度出现了数百个爆炸的光球:但和刚才不同的是,这些光球消失后的黑暗很快又被新的光点所填补。

  “敌人的反应还很快。有相当的余力啊。”

  一个几乎是喃喃自语的女声从艾瑞斯前方的舰长席上传来。艾瑞斯不禁轻轻将视线向前投射,看着那名女性的侧脸,以及垂到脸颊上的黑色短发;尽管对方没有在看他,他仍点了点头,在心里不安地叹息着:尽管心有不甘,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条战线上,叛乱军——自由行星同盟军——射击的精度和舰列的密度都远在己方之上。

  虽然从总体来看,目前的战况仍属胜负未分,但是……

  “……缪肯贝尔加中将和卡尔汀波伦中将的舰队已经被击溃了。这样的我们,还要怎样和敌军——在那个布鲁斯·阿修比统帅下的叛乱军相抗?”

  在艾瑞斯的心里一直盘旋着这样一句阴沉的低语。侧面的辅助屏幕上,敌方新增舰艇的外形和推测战力正在飞速闪烁、不断更新着;每次一看到同盟战舰那修长的舰身,他就不禁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同盟舰艇增加的数量已经远远超过被击毁的数量;前方的光带有数处正陡然增亮,而且越来越近地向自己紧逼过来。

  “帕尔泽上尉,请将船移到本战队稍微靠左的位置,敌军下次的攻击将会非常猛烈。”

  经过短暂考虑之后,艾瑞斯这样向舰长说道;那名女性转过头来看着他,一双黑色的眼睛轻轻眨了几下。

  “遵命,上校。”她明快地说,随即将脸转回,向操舵手下达具体的命令。艾瑞斯从后面看着她白皙的脸庞和黑色短发;舰外那标志着敌军强大战斗力及破坏欲望的光流也一时平静了下来。他甚至觉得,这道光芒之流就象时间一样,将自己过往的经历化为一个个断片,又浓缩成光点,聚集在一起,时而静止时而又不断流动……


* * *

  “下官是诺恩丝·冯·帕尔泽上尉。连同驱逐舰玛尔塞鲁斯的所有乘员欢迎您的到来,上校。”

  我是艾瑞斯·冯·维斯帕,与诸位的这次共事是我第一次指挥实战部队,今后请多指教——即使已时隔多月,艾瑞斯仍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使他感到惊讶的是,迎接他的舰长竟然是一位年轻的女性;不管怎样,女性担任战斗部队的指挥官这种事在帝国军中还是很不寻常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心情,这位帕尔泽上尉略微低下头,用一种似乎是在挑战的眼神看着几乎和她同样年轻的上司;在那之后不久,在两人单独前往舰桥的路上,艾瑞斯终于忍不住问了。

  “为什么象你这样年轻的贵族小姐会在这种地方?你本来……”

  “很奇怪是吗?上校先生。不过这也难怪呢。”

  冰冷、毫无生气的回答。走道上的传送地板不紧不慢地向前滑动,诺恩丝站在他的前方——自己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就象现在一样,艾瑞斯不禁想——,双肩轻轻地颤抖着,没有让艾瑞斯看到她的表情。

  “……帕尔泽家很久以来都是武勋卓著的家族。虽然只是男爵,但也因先祖们的功绩而被颁赐了庞大的领地——您知道吧?”

  是的,我早有耳闻。艾瑞斯随口说道;很明显,对方并没有在期待他的答案。

  “我的哥哥也在军中服役。同样地,我的父亲无论如何也要让我进入军队。就是这么回事——不过在军中的生活虽然艰苦,但总比和那些小姐们终日在宴会、珠宝和花草之间浪费时间要好……”

  这回答就象她一贯的动作一样,简洁明了;但这话语中却隐约透着一种排斥的冷漠和淡然。艾瑞斯毫不重视与对方之间在社会地位及阶级上的差异,可这样的回答无论换作谁都会觉得相当不快。

  “是吗?”他冷笑着,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还会发出这种声音。“那您之前的战斗经验又有多少呢?在调到玛尔塞鲁斯号上之前,您似乎是只在您父亲领地的警备队里服役过吧!难怪晋升得这么快——当然,虽然只是警备队,倒也还是帝国的正规部队……”

  话一出口艾瑞斯就知道自己说得过分了。眼前的女性仿佛在瞬间僵住了一样;她静立良久,终于再度开口。

  “是啊,我确实不是凭自己的力量得到这样的位置的。但是在父亲的命令下,我有可以选择的余地吗?或者说,你以为我愿意继续这样下去吗——?”她低声说,一种愤怒和憎恨的感情在话语里酝酿。“承受这里该死的等级压迫,在战场上杀人,然后被杀——”

  诺恩丝缓缓转过身来,她眼角的泪光使他不由一惊。

  “不过说回来,您在这样年轻的时候就取得上校的地位也够值得赞赏的了。您家好象是侯爵的家系吧,上校先生……?”

  似乎想挽回局面,她也极尽讽刺地说着。这时,传送地板停了下来:舰桥到了。诺恩丝的脸颤动了一下,好象是要挤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但是却失败了;那双闪着泪花的眼睛瞪了自己一眼,然后就在舰桥的门内迅速消失不见。

  艾瑞斯没有随她一起进去。

  “你以为我就愿意这样吗?我和你一样也……”

  ……只是这样吐出几个字,他无力地靠在走道的墙壁上;眼望面前紧闭的门,苦涩地笑了。


* * *

  主屏幕上光带的密度已经增大到刺眼的程度,驱逐舰上的远程摄影机已经捕捉到大量同盟军战舰和宇宙空母令人生畏的恐怖身影了。

  “上校,敌舰队正全速前进,预计将在一百四十秒后接战。”

  诺恩丝稍向后望,轻声提醒着他。艾瑞斯点了点头。——从那次的谈话之后,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位舰长都在躲着自己。一直到那时为止——他抬头看着主屏幕上正在急速接近的光点群。是啊,那时的情况也和现在一样。那时对手的行动也是这样迅速,毫无破绽——

  那场大规模的演习是为庆祝奥特佛利特五世皇帝的生日而进行的……或者不如说是“举办”更为恰当。演习的全部内容就是两群舰队在宇宙中用模拟弹对轰“以悦陛下龙颜”;他的一个参谋朋友看了全部计划之后只说了一句话。尽管没有表示出来,但艾瑞斯对这句话绝对赞同。

  “这简直是一场大规模角斗。”

  当时扮演“叛乱军指挥官”角色的是哥歇尔上将——他现在也正在战场的另一处艰难地奋战着——。尽管被安排了“一定要输”的剧本,可他还是象对待一场真正的战役那样,面对以各大贵族为指挥官的“讨伐部队”摆开了堂堂的阵容。他采取的战术和今天同盟军的战术几乎完全相同:从数个点上同时出击,以凶狠的攻击将敌阵打乱、撕碎。

  对。就是在那个时候,在对方的演习部队急速接近的时候……艾瑞斯想起来了……

  屏幕上代表敌方船舰的光点群正全速冲击过来;和那次一样,艾瑞斯从座位上悄悄站起,凑到诺恩丝耳边,轻声说道:

  “别担心。我和你的想法一样;这过分的荣誉给我带来的不是喜悦,而是耻辱。如果想要努力摆脱这耻辱地位的话,我是不会留下你一个人孤军奋战的……”

  对他而言,那一幕虽然短暂,却已经永远刻印在自己的心里。当时诺恩丝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数秒之后,一种想哭的表情在她脸上一闪而过。

  ——当时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当艾瑞斯现在再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诺恩丝并没有犹豫。

  “嗯。我也是。”

  她微笑地点点头;那微笑对艾瑞斯来说,是最为温暖的、春日的阳光。


  无视对方逼人的攻势,帝国军向同盟舰列的侧翼猛冲而来。不约而同地,双方几乎同时开火;王尔古雷和斯巴达尼恩全线出击,在战舰之前展开决死的缠斗。

  突破叛乱军翼侧的防卫,绕到他们后方去进行回转攻击——帝国军统帅部的意图十分明确。前锋的帝国舰队遭到同盟军的拼死反击,伤亡惨重;但帝国军回赠的却是比那更加猛烈、致命的齐射炮火。

  黑暗的宇宙中,舰艇爆炸的光芒不断闪现,又旋即熄灭;在舰桥上看来,这幅杀戮的景象就象在晚上水草丛中飞舞的大群的萤火虫,又象都市入夜时建筑上那闪烁的灯火和霓虹。

  爆炸的强烈光线刺激着艾瑞斯的视网膜。在玛尔塞鲁斯左舷的前方,一艘船舰被光束从数个方向同时贯穿,很快化为新生的闪耀光球。

  “那是哪一艘战舰?谁的船沉没了?”

  艾瑞斯问,他紧张地向诺恩丝看去;听到这个问题,她姣好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那是巡航舰卡拉迪亚号。是隶属于……”

  不是自己的部下。艾瑞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向诺恩丝挥挥手,示意自己已经了解了。他觉得那一瞬间她似乎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但诺恩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以她那惯有的明快动作转回身去,继续指挥驱逐舰的移动。

  这时,操作员大声喊叫起来。

  “艾瑞斯上校!有友军的紧急通讯,现在正在接收!”

  屏幕上映出,在玛尔塞鲁斯号的侧面不远,一艘穿梭机正在高速飞行;通讯员突然的呼叫使艾瑞斯吓了一跳。真是要命,自己刚才居然在战斗中短暂地走神——他摇摇头,命令通讯员将对方的频道接过来。没有图象,对方的声音紧张而急迫。

  “这里是帕鲁西维兹舰队所属之宇宙穿梭机。本机乘员是帕鲁西维兹阁下旗舰的唯一一批生还者,负有对兹因丁元帅禀报情报的特殊任务,请求邻近各舰护航!重复,本机负有对……”

  那个声音还没说完,另外一个年轻得多的声音强行把他打断,这声音极其傲慢、狂暴:

  “你们听着,老子可是利希柏拉特侯爵家的直系继承人啊!快送我们过去,我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父亲绝对……”

  因为强烈的电波干扰,通讯短暂地中断了。一时间,舰桥内的乘员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面面相觑;艾瑞斯刚要命令舰队进行火力掩护,同盟军的进攻就再次如暴雨般袭来。只见那架穿梭机在交织的绵密火网中四处躲避,一直冲入卡拉迪亚号飞散的残骸之中。

  “小心啊!那里是……”

  尽管线路不通,诺恩丝还是急忙对穿梭机发出警告;但就在此时,穿梭机的侧面与一片残骸碰撞,擦出一道长长的火花。对方的讯号戛然中止。

  看来里面的人是无法逃生了吧——看着化为火球的穿梭机,艾瑞斯不禁默默思索着。

  “试着联络修利达阁下或兹因丁阁下,看能不能把穿梭机遇难的事情告诉他们。”

  艾瑞斯向通讯员命令着;但他心里很明白,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这事实上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远的地方又有一艘船舰被同盟军的集中炮火击中,解体爆散。爆炸的白色闪光照耀着舰桥,把人们的脸庞衬得如大理石般苍白。

  “驱逐舰弗拉维亚·菲尔瓦Ⅵ沉没。舰长多拉培拉上尉以下全员战死。”

  通讯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艾瑞斯紧握双手,继续注视着面前混战的双方舰艇及纷飞的光束和飞弹,紧张地下达命令。


* * *

  比起现在的战斗,那次的演习简直就如同儿戏一般——看着越来越接近白热化的战况,艾瑞斯在心里暗暗地嘲笑着。

  原来军务省拟订的演习计划虽然也很陈腐,但至少也在试图模拟真正宇宙战役的场景。但这个计划在宫内省以“陛下没有那么多时间看舰队在宇宙里空跑”给一句话否决之后,直接给大幅缩水成了“双方拉开阵势面对面”的搏斗。——回想起来,艾瑞斯甚至怀疑那些空挂着一个军衔的大贵族指挥官们的字典里除了“进攻”、“射击”、“左转”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词汇。所有的燃料和精力都浪费在愚蠢的正面冲锋和毫无意义的远距离机动上;哥歇尔上将指挥的“叛乱军”虽然只有“讨伐军”一半的兵力,却以巧妙而毫不间断的小规模攻势将好几个贵族的舰队打得七零八落。艾瑞斯竭力奋战,但他自己的小部队中也有半数以上的驱逐舰被判定为遭到重创或击沉。

  “你们这些笨蛋!你们是怎么搞到这么高的地位的!在我如此周密的计划安排下还被打成这样,要是真正的战斗你们就去死好了!白痴们!”

  在屏幕上,这个临时舰队的司令——塔克瓦恩公爵家的苏帕布斯暴怒地训斥着所有的中层指挥官。指挥官们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地垂手站立,但艾瑞斯相信,大概所有人都象他一样,已经事先在自己的舰桥里把司令的声音屏蔽到最小,他的声音则全部被翻译机变成文字在屏幕上列出来。——“苏帕布斯”不是他的本名,而是部下(包括贵族及平民)们私下里给他取的外号:这个远古词汇的意思是“高傲者”;正如字面意思所言,这个人的身上几乎有着帝国贵族的所有负面特质:几近疯狂的狂妄、自高自大、傲慢。艾瑞斯听到有人说,这个外号安在他身上,要比安在那在古代曾拥有一个同样外号的某小国国王身上要合适得多;甚至连绝大多数贵族都已经无法忍受他的行为了。

  “奥丁大神保佑,幸好你没配属在他的部下,不然我真不敢想象那个疯子会干出什么来。”

  看着他的嘴在屏幕上激烈地一张一合,艾瑞斯偷偷向站在身后的诺恩丝说;后者只是轻蔑地做了个鬼脸。

  艾瑞斯瞥了一眼显示战况的屏幕:虽然给“讨伐军”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但“叛乱军”还是按照剧本要求,被彻底歼灭了。多数舰艇直接向讨伐军的炮口前迎上去(要是真正打仗时也是如此就好了!),而嫌麻烦的指挥官就干脆设定自己的舰队全员自爆。现在在战场上只有少数船舰还在“负隅顽抗”,其它的部队不是被消灭,就是被迫成为高速战舰追逐的靶子,在战场上徒劳地四处移动——

  这时艾瑞斯突然发现,苏帕布斯的嘴突然僵住了;虽然还在瞪视着屏幕,但那张蠢脸上却出现了难以掩饰的惊愕神情。

  该不会突然中风或神经崩溃了吧?要是那样就太好了——艾瑞斯一边把声音调大,一边在心里恶意地祈祷着。

  战术电脑上的红色讯号灯猛然响起。诺恩丝连忙回头查看;她很快就转过来看着艾瑞斯,嘴角讽刺地向上挑着。

  “过来看啊,上校。真是有意思,苏帕布斯阁下的乘舰刚才已经被判定击沉了……”

  怎么会?——按捺住脸上的笑意,艾瑞斯过去察看。

  约有三十艘的一批巡航舰从战斗开始就一直躲在邻近的陨石群中,用伪装气囊很好地藏匿着。只顾追击的讨伐军根本没注意到他们——他们一直耐心地等到旗舰通过,才从伪装中跳出,对着旗舰尾部一轮齐射;让艾瑞斯惊讶的是,在这么近的距离,旗舰和周围护卫舰居然都对伪装没有任何反应。……

  “可恶……可恶!”

  恶毒的吼叫突然从主屏幕上发出,把艾瑞斯吓了一跳。苏帕布斯的脸气得通红,一面拍着桌子一面痛骂着。发泄了一会,只见他抬起头来,向屏幕外的某个操作员问道:

  “那些该死的叛乱军战舰上有没有贵族的成员?”

  闻听此言,艾瑞斯大吃一惊。他看到诺恩丝也是满脸疑惑;而旗舰上的操作员似乎很快就给出了回答。

  “没有吗……好——”

  苏帕布斯转头看着指挥官们;他说出了一句对艾瑞斯来说不亚于雷殛的命令:

  “给我打!把那些该死的叛乱者打下来,别用模拟弹,用实弹!现在就给你们送过去!居然敢这样地侮辱我,这些贱民……我要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

  开玩笑吧?他莫不是真的疯了?艾瑞斯震惊地呆立着,不知该怎么回答;运输舰靠近了玛尔塞鲁斯的舷侧,那些巡航舰已被千艘战舰团团围在中央,静待毁灭的到来。


* * *

  ——我还记得。是的,我还记得!

  离双方开战已有数小时——如果按整场战役来算的话,已经过了数天——战场的温度渐渐趋近于白热;在四处喷洒的狂乱的能源暴风中,艾瑞斯几乎是无意识地喃喃低语。

  已经有一个小时没接到来自上层的指令了。现在中层指挥官和舰长们都在依照收到的最后指令和自己对战局的理解各自为战;在最前线,帝国和同盟双方的舰艇杂乱无章地混在一起,只是靠着舰首的方向不同才勉强不至于误伤友军:一方竭力要突破进来,而另一方则拼死抵挡。

  “不要让帝国军通过!”

  突如其来地,在玛尔塞鲁斯号的屏幕上映出一名同盟军人怒吼的脸。这是个很英俊的人;但他已经被不断的紧张和焦虑折磨得憔悴不堪。

  “这是什么……?”

  艾瑞斯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幅画面很快就被另外的通讯给强挤出去了。

  敌方的通讯吗?那人就是730年党的男爵渥利克吧?——艾瑞斯听到诺恩丝这样低声自语;通讯全都乱了,根本无法辨别敌我。同样地,帝国军应该也有很多通讯被同盟接收了吧——但是现在,谁都无暇去管这些了。

  在混沌的战火中,能活下去,保证自己不在下一秒中加入那些正在爆发的光球之一员,就已经足够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也许只有几分钟吧?但艾瑞斯却觉得有几年那么长——从前锋的帝国军那里传来了欢呼声。虽然因为通讯问题听得并不真切,但这断断续续的欢呼声却象投入水中的石块般激起圈圈涟漪,一直扩散到帝国全军。

  突破了!突破了!——只听操作员这样兴奋地大声喊道;同盟舰队开始冒着炮火慢慢退去,准备再度反攻——和舰队司令部也取得了联系。

  诺恩丝侧过身,稍稍揉着肩膀;听着充满各个频道的兴奋的呼喊声,艾瑞斯只是坐在座椅内,喃喃自语。

  记住。记住吧,那一天发生的一切……不,不会忘记的。其实——

  其实——

  “上校!”

  和刚才的兴奋相反,操作员紧张地大叫起来;这时艾瑞斯也分明地听到,友军胜利的欢呼正在迅速消退。抬头看向主屏幕,他瞬间目瞪口呆——

  “外围敌军出现,是大舰队!全舰队迎战!敌旗舰确认……哈、哈多拉克?是阿修比!是那个布鲁斯·阿修比……!”

  司令部的传令官已经语无伦次;在另一个方向,刚刚开始后退的同盟舰队又重新开始进攻。

  局势顿时急转直下。在那一刻,战场上所有帝国军人的心灵都经历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一下从喜悦的峰顶跌到恐怖的深渊;尤其是听到布鲁斯·阿修比的名字之后,对他们来说,死亡的威胁已经比任何时候都更具现实意味。

  敌舰的名字(哈多拉克,Hardluck)取得好……真是我们的坏运气啊。这回该轮到同盟军欢呼了,艾瑞斯苦涩地想道。他赶紧调动麾下舰艇,准备抵御攻击……

  但不知为何,就是在紧急发布各种命令,开始再度与同盟军交锋的时候,他也还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心中的那个声音。

  ——那一天发生的一切,是绝对不会忘记的。其实,就算想忘记也忘记不了……


* * *

  所有的对外讯息都已经被屏蔽了。仅仅几十艘巡航舰象待宰的鸭子一样被大批战舰包围;无论自己再怎么拖延时间,毁灭性的能源和飞弹也都填充完毕了。

  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消息,哥歇尔上将的脸出现在通讯屏幕上;艾瑞斯顿时产生了一线希望。

  “塔克瓦恩公爵阁下,我向您深深致歉。”年老将军的脸上充满倦意,“我对部下管教不严,这完全是我的过失。请您停止惩罚他们,交给我惩戒吧。我一定会让他们得到教训的。”

  哥歇尔以极度低下的态度请求着;面对对方的恳求,苏帕布斯一脸轻蔑。

  “闭嘴,老家伙。他们让我在别人、还有皇帝陛下面前颜面尽失,我要让他们彻底了解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可是……”哥歇尔几乎是在哀求了,“这些战舰的乘员都是在与叛乱军的作战中屡建战功的功臣……求您看在我的份上,饶恕他们吧——”

  “够了!——名字里连‘冯’都没有的家伙,还在这里奢谈什么?”苏帕布斯狂躁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可是帝国公爵,而且我的姑姑、姐姐和妹妹都是陛下的宠妃!我有权利裁断那些冒犯贵族及皇帝陛下威严的人——给我闭嘴!”

  没等对方再度答话,苏帕布斯毫无道理地直接切断了通讯。哥歇尔上将在屏幕上呆立良久;他好象突然年老了十岁一样,沮丧地垂着双肩,全身都不住地颤抖着。

  就算对方是平民,好歹也是上将级的人物,没必要如此过分——艾瑞斯听见另外几个大贵族出身的指挥官这样悄悄说着。好象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样子,哥歇尔切断了通讯。在切断通讯之前的那一刹那他转向他的副官,人们都清晰地听到了他的那句话:

  “那些船上……有没有贵族的人?”

  艾瑞斯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他一时觉得头晕目眩。

  “上校……”

  诺恩丝看着他,脸上写满了不解及悲哀;艾瑞斯知道自己现在也肯定是这种表情。舰桥内所有的乘员都在望着自己;他看到舰内的士兵们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或惊讶地看着屏幕,或在一旁窃窃私语。

  片刻之后,苏帕布斯的脸重新出现在屏幕上。艾瑞斯以前只是觉得他愚蠢而狂妄;现在他更感觉这张脸实在是丑恶不堪。

  “给我打!把他们给我杀干净!”

  他大声对指挥官们怒吼;但是没有一艘船舰开火。

  “你们怎么不动?!”苏帕布斯几乎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快点,打,打!不打的全都是叛乱者!这是司令的命令!”

  艾瑞斯看着其他的指挥官。这些人都在举棋不定;有些人已经露出了自暴自弃的表情,正在转向舰长或副官,准备发令。他赶紧把通讯切断;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控制得了自己下一刻的表情……

  “上校,不能动手!”尽管很清楚这是严重的僭越之举,诺恩丝还是向他叫道;“这已经不是演习了,是屠杀!”

  “我知道!”艾瑞斯以更大的声音向她吼回去,“那个混蛋居然下达这样的命令!我简直——”

  简直想掉转舰头把那家伙干掉——艾瑞斯没有把这话说出口。他十分惊讶,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自己能控制的只有八十艘驱逐舰,这样做只会把更多的人带入地狱罢了……

  他陡然看向前方;一些船舰已经开始犹豫地炮击了。这些攻击纯粹是象征性的;直到这时,那些巡航舰才如梦初醒似地开始躲避,四处逃窜——但是他们还能往哪里逃呢?艾瑞斯觉得心里一阵刺痛。他想放他们过去,但是看到自己后面一排排的战舰,他知道这种想法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这些象征性的攻击就象是打开了水库的闸门一样。一旦出现一个先行者,周围几乎所有的战舰就都炮门全开,从四面八方开始攻击。但不知为何——也许是怜悯之心在作怪吧?——这些炮火的出力都已经被调到最小;虽然无数的光束在空间中交织,但真正命中的极少;而且就算命中了,也根本无法贯穿巡航舰的能源中和磁场。

  等了一会,苏帕布斯终于开始不耐烦了。

  “够了!”他强行把全舰队的通讯回路接通,开始大声痛骂,“没用的蠢货!你们都不动手的话,我就自己来!——还楞着干什么?!开火,全力开火!”

  最后两句话明显是对旗舰的炮手说的。片刻之后,艾瑞斯眼睁睁地看着旗舰和护卫舰队的主炮炮门开始放射出致命的闪光。一排排光束和飞弹旋即如恶犬般向巡航舰直扑而来;就在即将命中的一刻,艾瑞斯不禁回头过去,不忍目睹……

  连串的爆炸和闪光过后,那些巡航舰彻底地消失了。在幽深的空间中漂浮着无数微小的残骸和尸体;看着那一片片残骸,艾瑞斯觉得,这就象是死者在无言地控诉一般……

  诺恩丝低下头去,轻声啜泣着。


* * *

  几天之后,宫内省送来了一份表彰状。

  “贵舰队在演习中奋勇作战,在陛下面前展现我帝国赫赫军威,期望能在与反叛军的战斗中继续建立武勋……”

  舰桥内只有他和诺恩丝两人。艾瑞斯轻蔑地读着,诺恩丝不耐烦地摇了摇头。

  “够了。他们提到那件事没有?”

  提到了。艾瑞斯冷冷地回答;他心里的怒火已经难以遏止。他把表彰状向对方手里一扔:

  “看最后一段。”

  诺恩丝浏览着表彰状;突然,她的眼睛猛地睁大,脸色也发白了。

  “陛下口谕:演习最后,‘叛乱军顽抗分子’被彻底歼灭的场面十分漂亮,尤其是舰艇爆炸时的光芒;帝国舰队的战斗值得嘉奖,等等……”艾瑞斯缓缓复诵。“就是这样。那些士兵的死好象被当作演习中的意外事故处理了——对那些家伙来说,几千人……不,就算是几百万人的性命,在他们的眼中也是连蝼蚁都不如的吧!”

  艾瑞斯愤恨地大声说着;诺恩丝拿着表彰状的手无力地垂下,任由那张纸掉到地上。她的表情冷得像冰。

  “那么……那些士兵又如何?”视线虚无地望着前方,诺恩丝的声音毫无生气。“他们……还有他们的亲人……又该如何?”

  看着她几乎丧失意志的双眼,艾瑞斯不知该怎样回答。第一次地,他觉得对这些贵族——包括有贵族称号的自己——充满了憎恨。

  “——这就是贵族的所为吗?”诺恩丝突然看向他,大声说着,“那些人自以为比平民高贵得多,利用权势和地位不断地压榨他们,屠杀他们!这样的话,他们——我们还有什么存在意义?如果连生而为人的基本要求都达不到的话,那还不如……!”

  诺恩丝的双眼充满悲伤,她没有流泪。艾瑞斯的心头突然掠过一线激动;他甚至觉得,自己心中的思想全都被她清楚地知晓,化作话语从口中说出了。

  “你啊,怎么和那些民主主义者说起一样的话来了……”

  他喃喃地说着。这并不是责备,而是对对方安全的关切。

  “那么你呢?”诺恩丝后退一步,双眼凝望着他,“你又是怎么想的?如果不是象那天一样有很多人在场,只是你一个人被命令进行屠杀的话,你会怎么做?”

  期盼与怀疑一起,在她的脸上浮动。艾瑞斯走上前去,静静地看着她。

  “我的家族虽然有侯爵的称号,我也托此之福得到现在这不相称的虚衔,但是我的父母都是只安于温和地统治自己领地的人,对他们而言只要我平安无事就比什么都好。”

  他几乎毫不搭调地说着,面前的女性略微疑惑地眨着眼睛;在下一瞬间,突如其来地,艾瑞斯紧紧把她拥入怀中。

  两个人全身的肌肉都变得僵硬了。艾瑞斯清楚地听到自己和对方的心跳传进耳中;光滑的短发贴在他的胸前,他闻到一种淡雅的清香。

  “如果我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会尽全力阻止,或者逃开。如果我被强令要求这样做的话……”

  艾瑞斯缓缓说着,吐出清晰的言语。

  “我会说,我是帝国的军官,我应当服从命令;但我在履行那职责之前,会首先履行我作为人的职责。我还会说服他们,如果言语不行的话就用血与火来说服……就算现在没有力量,将来也必定……”

  他的语气无比坚定。诺恩丝抬头看着他的脸,轻轻地笑了。

  “你啊,也是在和那些民主主义者说着同样的话哦……”

  “是吗?那可真是麻烦啊。”

  艾瑞斯微笑着回应;他把诺恩丝在胸前抱得更紧。他觉得自己就象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在长久的人生旅途中迷茫地走着,看不到彼岸;但是,现在在黑暗的远方,已经有一盏希望的灯光在召唤着他,促使他向前行进、前往旅途中重要的港湾……


* * *

  ……现在,在提亚玛特星域的战场上,在己方的舰队正全面溃散之时,他回忆着自己曾经拥有的笑容和温暖,回忆着一幕幕悲喜交织的画卷。就是在同盟军撕裂防线的时候,他也并不绝望;因为他知道,自己决不孤单。

  帝国军的主力舰列终于开始龟裂。从几个受创最为严重的点开始,几分钟之后,无可挽回的混乱已然在所有的舰艇中传播。难以计数的光束和飞弹穿梭飞舞,把战场上的船舰炸成一片火球。

  “驱逐舰加尔利卡无法航行!”操作员的叫声几近绝望,“弗里腾西斯Ⅳ至Ⅶ均无法继续作战!拉帕克斯、阿波利纳利斯沉没……”

  他一连串地通报退出战斗的驱逐舰名称;但事实上,在每说一个名字的时间里帝国舰队就有五艘战舰被写入毁灭的名单。

  已经崩溃了……是吧。艾瑞斯痛苦地想道。自己现在这样还算是好的了——惨叫声和请求支援的叫喊在战线上此起彼伏,有些分舰队甚至已经全灭;失去了统一指挥的帝国舰队现在正在杂乱无章地溃败。这是罕见的大败。

  通讯员猛然从座位上站起;他按在桌子上的手不断地抖着。

  “已经得到确认……!旗舰博格米尔沉没……修利达上将阁下……战死了。不、不仅是修利达阁下……连哥歇尔阁下也……还有……还有……这怎么可能啊……”

  “——上校!看这个……”

  诺恩丝飞快地把一则刚刚收到的讯息传到屏幕上来。那是旗舰在沉没前发出的最后命令。

  “若我军失败,众卿可依自己之判断自由行动。务须爱惜自身性命,万不可意气用事为玉碎之举,定要为之后的复仇保存生命。切记。”

  发信时间是在十分钟前;修利达上将已经觉察到失败了吗?艾瑞斯暗暗为战死上司的冥福祈祷着。

  “遵从命令,全战队向后转进!”

  他大声传告;残存的驱逐舰迅速聚集在玛尔塞鲁斯号周围,向后退却。


  战场上还有最后一支没有崩溃的帝国舰队在奋战着。又一道通讯显示在屏幕上;不是立体电视,是很简短的文字讯息。

  “这里是舒坦艾尔马克舰队。不想死的就跟我们冲!得冲出去才行啊!”

  明白了——虽然知道对方不会听见,艾瑞斯还是小声回答。舒坦艾尔马克中将把舰队的火力集中到因疯狂进攻而有些脱节的同盟舰队的薄弱点上;战舰和巡航舰以主炮三次齐射之后,包围在帝国军四周的光点群中终于出现了无法弥补的空洞。

  “冲出去,集中火力,冲出去!”

  由玛尔塞鲁斯号断后,驱逐舰混在战舰和高速战舰的杂乱无章的大群中向那个缺口猛冲;虽然毫无组织,但帝国军赌命的攻击将突破口越撕越大,有些舰队已经突破同盟军的封锁,向伊谢尔伦回廊的方向逃去。

  前面有一艘战舰一面射击一面逃逸,但很快被飞弹的连续射击击中,炸成两截;在仅仅数秒的时间内,玛尔塞鲁斯号利用爆炸的光芒冲过数层火线。绕过战舰的巨大残骸,一艘同盟巡航舰的侧面全部暴露在玛尔塞鲁斯号之前。

  “全舰,飞弹齐射!”

  抓住这个机会,诺恩丝从座椅上站起来大声命令;玛尔塞鲁斯号将它所有的飞弹发射口都打开,以超量的密度向巡航舰倾泻飞弹。

  就在这时,一艘不知是哪个舰队的高速战舰快速从侧面冲出,正挡在飞弹群的前方。炮手只能紧急以乱数变更飞弹的轨道;在最后一刻,飞弹终于从高速战舰前方偏开了——同时也浪费了——,舰桥内充满了遗憾的叹息声。

  诺恩丝将那艘高速战舰的频道接通,大声责问;对方没有回话,只是以舰首主炮连续射击,将远处一艘同盟战舰化为点点光尘。然后它继续快速前行;一艘重创的同盟驱逐舰以同样的高速向它对冲而来,一头扎入舰腹。

  是不甘心吧?高速战舰的推进器还在继续喷射。它向四周胡乱发射着飞弹,舰上的灯火忽明忽灭,就象垂死者的挣扎;不久,所有的灯火都熄灭了。

  “快后退!后退……”

  察觉到事态的危险,诺恩丝几乎是地吼叫着命令驱逐舰后退;玛尔塞鲁斯的引擎全开,以最大速度试图从临终的友舰旁脱离。这时,一道纯白的光线从同盟驱逐舰外壳上的裂缝中射出,随即迅速扩散到全舰,以及与之紧密连接的高速战舰上。

  庞大的能源涡流自前方席卷而来,驱逐舰单薄的舰体簌簌地震动着。还站立着的诺恩丝站立不稳,几乎滑倒;下意识地,艾瑞斯快速跳出座位,扶住她柔软的身躯。

  一块舰艇的残骸被爆炸的冲力推开,正钉在玛尔塞鲁斯的舰首。幸好下一轮攻击的飞弹还没有准备好,才没有引起诱爆;但这次冲击仍使驱逐舰受到了不小的损伤。

  爆风吹入舰桥之内,被碎片伤到的士兵尖声惨叫。艾瑞斯只觉得自己和诺恩丝的身体被爆风吹得从地上飞起,在空中短暂滑行后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 * *

  ……等到艾瑞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病床上了。白色的窗帘被窗外的微风吹得轻轻飘动;他闻到了久违的自然气息和花的清香。

  艰难地抬起身,全身的肌肉都酸痛不堪。艾瑞斯发出轻轻的呻吟声;这时从身旁传来一个清丽的声音,这声音他非常熟悉,但又象是很久没有听到过一样——

  “醒了吗?真是太好了。”

  艾瑞斯回过头去,看见诺恩丝就坐在床边。她的身上没穿黑色的军服,蓝色的无袖上衣更衬出纤细的身材。

  “这里是……哪里?”

  “奥丁的帝国军医院。你也是刚到这里;战斗之后,你昏迷了两个月啊。”

  闻听此言,艾瑞斯用手扶住额头。良久,他只是痛苦地叹息着。

  “那么……我们的损失是多少?”

  已经不用问“谁输谁赢”这样的问题了。只是能活着回来,都已经是不可思议的奇迹了。

  诺恩丝没有说话。她只是弯下身,从放在地上的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文件上用黑色的粗体字印着战死将官的名单:包括修利达(元帅)、哥歇尔(元帅)、缪肯贝尔加(一级上将)等,一大串带着“阁下”后缀的名字印在纸上,分外刺眼。

  “这么多……?”

  他浏览着文件,吃惊地问道;诺恩丝点点头,泪水在眼眶中不断转动。

  “你知道现在军中私下里把战况最激烈的那段时间叫什么吗?‘军务省为之痛哭流涕的四十分钟’。但是对这些……”她跳过那一大串名字,直接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那一页着字不多,但唯一一个七位数的数字却令他心中一颤。“对这些战死的数百万士兵的家人来说,他们为之哭泣的又岂止是四十分钟呢……?”

  她拿起遥控器,打开立体电视。

  “这是‘祝捷仪式’的录象。你看看吧。”

  在《女武神喜悦汝之勇气》的乐曲声中,兹因丁元帅、及在战役中幸存下来的将领们一个接一个走到御座之前。在侍从高声宣布名字和战绩之后,皇帝——尽管艾瑞斯没见过奥特佛利特皇帝几次,但他那肥胖而又因纵欲过度而憔悴的脸仍令人印象深刻——伸出他高贵的肥胖双手,将一个个光亮的勋章别在诸将胸前;艾瑞斯凝神观望人们的表情。有些人笑逐颜开——真的是笑逐颜开,但更多的人则是在虚伪而有些尴尬的笑容下隐藏着痛切的神情;只有舒坦艾尔马克上将的脸上没有一点喜悦之情。就是在接受勋章、向皇帝致敬的时候,他脸上的肌肉也未曾往“笑容”那一方面牵展过一下……

  “知道吗?叛乱军的那个布鲁斯·阿修比也死了。舒坦艾尔马克上将在撤退的时候发了一则哀悼的电文给敌人。为了这,他在军部内可没少受责难……”

  “那个布鲁斯·阿修比死了?”艾瑞斯惊讶地看着诺恩丝,他突然明白了什么,随即又转向立体电视的画面。“真是意外……那么他们不是为了掩饰失败而这样大张旗鼓地搞仪式,对他们来说,这就是真正的胜利……?”

  诺恩丝点点头,有些疲倦地撑住床边;晶莹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落下,滴落在艾瑞斯的手和白色的床单上。

  “第一次把死了这么多人的败仗当庆典来庆祝……而且为了弥补战死的人的空缺,更是大量宣布晋升;你也被晋升为阁下了。”

  她含泪把一套崭新的军服和一个小盒子放到艾瑞斯胸前。军服肩上银色的准将衔章映在他眼中,但他丝毫没有感到喜悦及自豪。艾瑞斯想把军服推开,但全身都酸软无力;他移开视线,看着诺恩丝带泪的脸庞。

  “该死……这算是什么啊!”他咬着牙,仿佛发泄一般大声地说,“我们在那里丧失了百万的将兵,只是为取一人的性命吗?这样的战斗……到底有什么意义?区区一个敌人的死,对他们来说,就象是比什么都光荣的事……”

  他的声音停止了,就象是哽咽了一样;诺恩丝看着立体电视上的演说,露出厌恶的表情,随即把电视关掉。

  “对了,还有。在今年之内都不会再对同盟用兵;好象是咱们的陛下终于下定决心,要在伊谢尔伦回廊建设要塞的样子。如果我不退役的话,也会是巡航舰舰长了。”

  她轻轻指指身上的衣服。艾瑞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父亲为此暴跳如雷,但是我终于坚持住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度平静地踏上那样的战场……”

  我明白。艾瑞斯闭上眼睛,安慰地说道。大概是因为长期昏迷的缘故吧,战争的场景、以及在自己的记忆中永远存留的那个情景在他脑海中浮现,十分清晰,就象昨天刚刚发生过一样;那些巡航舰被友军的炮火消灭时的惨状、在生死边缘交替的舞蹈、眼看着飞弹从舰桥旁掠过的尾焰、以及在玛尔塞鲁斯号上最后的记忆——那恐怖的爆光和士兵垂死的哀号……

  艾瑞斯再度睁开眼睛,望着诺恩丝。他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自己身上的某种东西好象已经被固定下来了。

  “……我也决定了。”

  凝视着诺恩丝的眼睛,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 * *

  一个空酒瓶在柏油路面上滚动,发出刺耳的声响。几个喝得烂醉的帝国军官互相搀扶,踢着酒瓶,狂笑地在街上走着,痛饮着手中的香槟。两个路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听到军官们的笑声,其中一名男性不禁皱起眉头。

  一名军官正与他擦身而过;他认出了对方,随即大笑着抓住男性的肩膀。

  “维斯帕阁下!你在这里做什么?”

  被称为维斯帕的男子停下脚步,冷冷地打量着军官凌乱的军服,以及喝得通红的脸庞。

  “不要叫我阁下。我已经退役了。你们又在做什么?”

  “退役了?”那军官脸上突然划过一丝冷笑,很快又爆发出大笑:“你在想什么啊?今后的战役还很多,晋升的机会多着哪!你这不是白白把要到手的功业拱手送人吗……?”

  他嘲讽地看向同伴:他们也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军官扬了扬手里的酒瓶。

  “你看,为了庆祝那个贼将阿修比完蛋,提督阁下亲自掏钱负债,请全舰队的人——当然,那些死了的运气就太糟了——随便喝啊!你这不是傻瓜吗……?”

  他醉狂地大笑着,直到被同伴拉走为止。

  “庆祝……?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而死呢?为了那居于王座者的胜利吗?为了百万的尸体吗?——”

  看着军官们的背影,艾瑞斯低声自语;他身边的女性把一只手臂轻环上他的腰间。

  “我们走吧,艾瑞斯。去费沙的船要开了哦。离开这地方吧。这个堕落的星球,腐朽的帝国……”

  背后的帝国军官们高声喊叫着“皇帝万岁”之类的醉话,逐渐远去。望着女性的脸庞,艾瑞斯微笑了。他也把一只手臂环在女性的肩上;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偎依着,并排向前走去。前方就是他们要去的宇宙港,那里有无数的船只,而其中一条即将运载着两个小小的希望,航向新的宇宙。

  ……从宇宙船的舷窗里向外望去,奥丁行星的夜半球正被黑暗笼罩。但在黑暗的地平线后,瓦尔哈拉恒星的光芒却渐渐升起;这光芒照亮了宇宙的黑暗,使远方的星光也显得黯淡阴沉。

  而在地上黑暗的夜中,在远方的天空之上,正渐渐现出了曙光。


-Ende-

 附记:在银英书中描写的所有战役里,我最欣赏的就是这场“第二次提亚玛特会战”。也许是因为与本传完全不相干的缘故,田中在描写这场战役的时候能够真正以一个历史学家的超然的中立视角来叙述(也就是说,不把某一方描写得过分天才,或把另一方描写得过分白痴;本传的后段还好,前段有这种倾向,但是写莱因哈特的两个外传完全就是……为了突出小莱和杨的天才而把同盟和帝国双方写成蠢货加弱智)。作者用巧妙的手法,将时代的变迁织入这场战役的血腥画幕:包括本传中对这场战役和730年党的记载,以及亚历山大·比克古和古雷高尔·冯·缪肯贝尔加等在后来的本传中出现的人和事也都出现在叙述中,使得《螺旋迷宫》的这两章描写有了一种真正历史的深邃感。同时,交战双方的行动和性格更是要比本传中任何一场奇迹式的战役都要来得真实,但也不忽略730年党及帝国诸将个人特色的突出。布鲁斯·阿修比可谓是一代名将;但他对历史的影响究竟又有多少呢?不管他取得多少胜利,双方的状况都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徒然地消耗人力物力而已。而这种名为战争的愚行就一直这样持续着……!曾经也为杨威利在巴米利恩会战中,最后放弃胜果的表现感到不解和难过;但是现在看看杨的话“我不能在历史上留下民主国家的军队反抗政府的先例”,他给尤里安最大的教导也是“在做决定时要想想自己的行为会在历史上留下怎样的影响”。看了这些,就会深刻地了解到,这个人并非拘泥于一时的胜利或兴衰,而真正地在俯瞰历史的进程……并以自己的力量改变历史,给后世的人,以及书前的年轻人做出深刻的教导。无论是在杨在世时,抑或百年、千年之后,布鲁斯·阿修比的伟业只有在历史书或战术教科书中才能找到,也许后人还会在他战死的日子纪念一下,给学校放放假,但是他绝对没有改变历史的进程(也许是因为他死得太早吧?就象帕姆格恩或马其顿王亚历山大一样,如果他继续活一些时间,也许宇宙的历史就会向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发展;可惜,这些只能由后人作为历史的诸多可能性之一来推论了……):只是在随波逐流,后人绝对不会从他的行为中得到什么教益,而杨威利的思想却是自由同盟三百年来及民主自由思想三千年来的精华所在,他对宇宙、对历史的影响,就象银河中一颗年轻的恒星一样,永远存在,永远放射热量与光芒。

(共1539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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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の歴史:
生命誕生→狩猟生活→炎の発見→農耕の発達→土器の発明→住居の発明→国家の誕生→戦国時代→世界宗教誕生→開国、文明開化→産業革命(工場の建設)→自動車の普及→三種の神器(テレビ、冷蔵庫、洗濯機)があこがれに→公害問題→世界大戦→コンピュータ登場→マニア、オタクの登場→萌えの症状が進む→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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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5-02-08
楼上的兄弟,踢场子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把答案贴在试题后面,就有点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大过年的,何必呢?不过你在银联论坛的签名确实很绝啊。

看一个国家的国民教育,要看他的公共厕所。看一个男人的品味,要看他的袜子。

看一个女人是否养尊处优,要看她的手。看一个人的气血,要看他的头发。

看一个人的心术,要看他的眼神。看一个人的身价,要看他的对手。

看一个人的底牌.要看他身边的好友。看一个人的性格,要看他的字写得怎样。

看一个人是否快乐,不要看笑容,要看清晨梦醒时的一刹那表情。看一个人的胸襟,要看他如何面对失败及被人出卖。

看两个人的关系,要看发生意外时,另一方的紧张程度。看你重不重视我的贴子,就要看你有没有看到此处了。

年轻人,看你有没有良心,就要看你回不回贴
md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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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5-02-08
引用
最初由 lyra 发布
楼上的兄弟,踢场子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把答案贴在试题后面,就有点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大过年的,何必呢?不过你在银联论坛的签名确实很绝啊。



有吗?



即使给我正确答案
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对。。。。。。。。。。。。。。

http://i3.6.cn/cvbnm/27/0f/42/e8807e365bf63ca34d50bb4d43bc4868.jpg
我被《斯坦因之门》的剧情感动到大小便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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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5-02-08
背死书的东东一点用都没有 要考也要考战术和谋略 考察玩弄权谋的能力以及临场发挥的才能 才是王道书看再多而不会灵活运用照样是书呆子。

想想蘇秦師兄 錐刺骨1年時間衹看一本《太公隂符》 最后掛六國相印 統禦六國兵馬
孫武子當年凴借自己集各傢之所成著的《孫子兵法》幫助伍子胥 七年亡楚,無怪乎战国时期军事家尉缭子赞道:“有提三万之众,而天下莫当者谁?曰武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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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05-02-08
= =

很默,跟小莱有关的我都能答上,BUT…………同盟的就…………


↑↑↑
“我的小甜心,拜託你生氣得普通一點嘛,這樣好可怕哦…………” by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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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05-02-08
还真连文章也写了……

虽然并不怎么期待……

圣少女复出,顺手应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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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05-02-08
出题的人纯无聊,诚如8楼仁兄所说,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纯粹是考死查书和资料的能力,不过冠名以四级到还真是贴切

心如止水,无欲则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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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05-02-08
大家都巨NB,我几乎一个也答不出,尽管抱着银英看了N遍,相对的正义和邪恶的对决,真怀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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