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的祥和终于因为一点的芝麻绿豆大的小事爆发了,你说,我不应该再浪费光阴,我说,你根本不了解我要的是什么!
抽屉被统统拉开,又被统统合上,拉开的是你,合上的是我。头顶上的风铃叮当作响,你气呼呼地望着我,将桌子上的东西扫至地上,玻璃清脆的声音,敲击着砰砰跳动的心脏,我望着你,你望着地上的彩色液体。
我等你道歉,你等我开口。
我忍不住哭了出来,你却问我,你做得难道不对吗?
我狠狠地拉开抽屉,发疯似的将东西一件件扔出,可以撕碎的,可以掰断的,可以踩烂的,都要统统毁灭。
最后,我用脚踩着满地已是破碎的物体,回头望着你,犹如一顽劣孩童向你展示他自己的王国,却没有发现那王国已经被摧毁的面目全非。
终于,你甩门而出,只剩铃铛的清脆回声。
我跪了下来,痛哭失声,收拾满室的创痍。
晚餐,一如往常。
洗澡时,却发现手心生痛,红红的血丝漂浮在手心中,象一条细细的血管,用水一冲,徒留一抹惨白。不知是何时伤到的,直至那时才发现。
我无意识地吹着头发,想着掌心的伤痕。你接过吹风机,似往常一样,慢慢地吹着头发。吹风机的噪音嗡嗡地在耳边响着,我却轻轻地按着掌心的伤口。
一切似乎和平时无异。
掌心的伤口,不管多深,不管多痛,总有一天会愈合,直至那天连掌纹也细细的连接起来,就象那伤痕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我看到这手心,都会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