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无奈般地开始下笔。心中其实有些许残缺不全想要表达的东西。却不能组织。只好像往常一样深埋在虚构的故事里。或着用晦涩的语言掩盖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清晰的表达也变得事与愿违。本来文字的迷题不适合我。更愿意给人看到那些清澈见底的东西。然而停下来才发现，已经与那时的我渐行渐远，早已是一潭浊水了。
多年前的一个夜里。半梦半醒间还在听着调频。一个柔和的女声。在谈一张名叫《秋缠》的专辑。
“这张专辑就叫做《秋缠》，秋天的秋，纠缠的缠。谐音恰到好处。”
寥寥几句的介绍，却让我到现在还可以清晰的记起。
秋天的蝉，已经无法像夏天那样。用持续而亢奋的调子叫嚣。证明自己的存在。
然而它仍然舍不得离开。即使舍弃了自己所追求的生存方式。依旧不愿选择离开。
又或者，它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将余生纠缠在不属于自己的时光。多么无奈。
也许继续要说的和开始构想已经有所不同；大概是我根本没准备一个主题。
当然这并不重要。即使是自己人生的主题。至今我也未曾把握。
忽然想起她。记得有一次她被病痛折磨得整夜睡不着。我就坐在她床边。我不可能分担她的疼痛。于是心更痛。
我只想为她做一点什么。什么都好。即使是几个小时的安睡。
她伸出手来，把手放在我的掌心。我握紧。
她笑了。就是这种感觉。有你在。我好安心。
我的手指轻轻抚弄她的手背。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一直这么握着。
她似乎疲倦起来。如果感觉得到你还在。也许我会睡得着。
那你就睡吧。醒来就会好了。
她睡着的时候和醒着的时候有两种不同的美。
醒来时的她很难捉摸。睡着的她是那么柔弱。
那样安详的轮廓。那样如兰似麝的呼吸。
于是我这样坐在床边。忘了时间。
我也倦了吧。只感觉时间过得好快。每次清醒点抬起头。时针已经停在下一个数字上。意识近乎停滞。只看到她的唇角。似乎带着微笑。是好梦吧。
天亮了。她睡得很甜。
把手轻轻从她手掌里抽出来。一整夜坐着一动不动。动作都变得僵硬。
心里还挂念着她，才发现自己已经下楼走出很远了。
如果可以。真想一直陪着你。
可惜那时的我必须要走。
现在的你也不能留下。
什么也没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