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旋
“叮……叮……当当叮…”空无一人的钢琴室内,单调地重复着一个个的音符.连续地跳跃了一段后,旋即停止,于是被带动起来的空气的波动,也随之平静下来….窗外树枝摇曳的摇曳声渐渐清晰起来,如同初潮一般.偶尔的几声麻雀叫,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一般。
忽然,窗帘被吹起一半,呼啦呼啦地扑动着,略显红晕的阳光照射进来,座位上的男孩的脸不由地向窗边侧过去,凝视着远处的某一点.是那颗树吗?又或是那树后面的某一点.
那颗树,似乎有一段年龄了.一颗巨大的法国梧桐,夕阳透过斑驳的树叶间隙,如同悬挂着的宝石一般.让整个梧桐浸染着一层绯色的光晕.
树下稀稀拉拉的有一些放学的学生经过,两个一对的,三个一伙的.说笑地向校门走去…
男孩转过头来,轻轻放下了琴盖.然后就静静坐着.视线停落在那架古黑色的钢琴上。
……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抚摸了一下琴盖,
……
似乎意犹未尽,又轻轻抚摸了一下。
…….然后继续坐着……
“牧浩,一转眼就不见你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门被支呀一声推开了,一个女孩探进头来.
……
“没什么,觉得好奇就进来了.”男孩沉默了片刻,从口中缓缓吐出一句.
“唉~~~~?原来牧浩喜欢钢琴.今天才第一次知道.”女孩又把门推开了一些,跳了进来.略带稚气的红发夹在映射余晖的中,愈加鲜艳起来.黑橙相间的百褶裙微微翘动着.
“…谈不上喜欢吧~~”男孩依然缓缓地说道.
“不喜欢还特意跑来钢琴室.”女孩嘴角微微扬起,同时转了一圈.
“只是……要来完成一件事.”
“什么事? ”女孩的音调稍稍提高了些.
“……和自己告别.”男孩转过头,面对着女孩.嘴角露出一丝浅浅地微笑。
眼神似乎穿透她的身体,落在远处的某点上.
“唉~?”女孩迷惑地看着他.
一阵晚风吹进来,窗帘扬起,呼呼地扑动着.
几乎快要停滞的时间和空气又开始重新流动了起来……..
“这是装着牧浩青春的学校啊~~~这次能来真是太好了”女孩感叹道,边走着.
男孩继续着自己的步伐,保持着一个速度.踏在铺满梧桐叶的林间道上,发出微微地嗤嗤声.
“这颗树看起来好高啊~~”女孩仰起头,不由地放慢了脚步.
时不时地,枯叶会从树上三三两两飘落下来,舞动地散落下来….
“看起来像落樱一样~~~”女孩不禁感叹道~~.
“晚上的时候更像哦.”男孩平静地蹦出一句话，脚步的速度没有放慢，依然向着校门的方向走去。。。
“这样啊~~唉~~~~你等等我~别走那么快”女孩回应道，反应过来时，男孩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她急忙赶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
“我一直都是这个速度的。”男孩说道。
“骗人。。。”女孩略带抱怨地说道。
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林间道上此时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飞舞的落叶在半空徐徐回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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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幻梦
和平时一样的早晨，我昏昏沉沉地被闹钟闹响，刺耳的铃声如同小木槌一般反复敲打着脑袋，阵阵发痛。。。。我挣扎着从被子里爬出来，只感到一股寒气瞬间裹住了身体，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可恶的是还有一只袜子不知道扔在哪里了。我只好光着脚在床上翻找着。。。。
此时，母亲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小浩，起来了吗？今天可是高中的第一天哟~~”
“起来啦~起来啦~~~”我只好应和道，然后继续翻着被子。。。
“真的吗~~？”过了一会儿，母亲的声音又飘了进来。
“烦死人了~~~睡着了会答应你么？”我回答道，便继续找着。。。清鼻涕不知何时出来了。
“啊~，在这里！”我轻声道，袜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夹在了床和墙壁间的缝隙里了~我赶忙伸手去掏。。。好不容易勾到了~~
“小懒虫，还是要妈妈来叫才行啊~~~”话音刚落，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此时我正撅着屁股在掏袜子，除了一条内裤，下身是光的。
。。。。一阵寂静，只听见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的鸣叫声。。。。
“你这个死老太婆怎么老是搞突然偷袭啊~~~！”我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喊道，两颊不禁有些发热~~
“呵呵~~，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母子啊~，小时候连洗澡都还粘着妈妈呢~~，现在变得这么冷淡起来，妈妈好伤心啊~~T O T。”母亲用戏谑地口吻说道，手里的菜刀还不时的比划着。
“那个。。。。。。很危险的，拿着菜刀到处走”我终于忍不住了。
母亲诡异地笑笑，没有退出房门，反而走近了一步~
“最近的早餐都没有配火腿了。。。。”
“啊~~~都这个时间了，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我飞速套上裤子，披上外套。从母亲身旁的空隙夺路逃出房间~~~
我匆匆把书包背起，顺带从桌上拿起两片土司塞进嘴里，就往门外冲去。。。。
“小浩~~~你怎么不吃完早饭再。。。”母亲喊道。
“来不及了，到学校再去吃。”我便冲边喊道。
“真是的，这孩子老是一幅慌慌张张的样子。。。”母亲喃喃道~~
我头也不回地向前奔着，但我知道，母亲一定在望着我的背影，直到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为止。。。。。。
好不容易挤上了公车，感觉像压缩饼干一样被夹着，扶手都没有，就这样车子吭哧吭哧开了起来。。。。。。
要去的高中离家其实并不远，到附近的车站乘两站公车后，在走400米左右就可以到了。其实去那所学校也不是第一天了，从前邻居家的一个姐姐就在那所学校念书，我经常去那里找她玩。
后来我升上初三后，他们一家都搬去美国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那所学校，直到今天。。。。。。
只不过，今天的我似乎更加地引人注目，为什么呢~~？我也有点费解，大概。。。是我变帅了吧~~嘿嘿~~~我也有这样一天啊。我心里随即开始遐想联翩。。。。。。
（以下是牧浩君的妄想剧场）
电车上，牧浩君拉着扶手，忽然一个急刹车，一旁的某女生没有立稳，顺势倒在了牧浩君身上，牧浩君一把托住了她，然后沉静地说道：“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女孩慢慢地仰起脸羞涩地说：“没事。。。”
牧浩君定神一瞧，这不是初中时候空手道社熊二的脸么~~~！？
“啊呀。。。鬼啊~~~~”牧浩君忍不住失声哀号。
我从妄想中惊醒过来，只觉得背脊竟然微微地渗出汗来~~~车上依然十分地拥挤，大家继续沉默地忍耐着。。。。。。
“下一站是十目市场，请要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头顶上的扩音器响了起来。于是，这拥挤的空间内又开始浑浊地搅动起来，我也只能无力地被推来挤去，如同海上的一叶扁舟~
不知何时，我竟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只听见耳边有女人的哭声，还有男人的骂声。。。是谁？好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为什么会想不起来了呢？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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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初会
车子一阵刹车，我又再一次被惊醒了~~“八木到了，请乘客做好准备”扩音器又响了起来。
“唉~~？”我不由得一惊，做过头了。。。
车门一打开，我赶紧飞奔下车，朝着反方向拼命奔跑~~~开学第一天就要迟到了。。。糟糕到顶了~~！
不一会儿，已经看见学校的大门了，依稀地可以听见学校的铃声。啊~~正好赶上，于是又加了一把劲向前冲去。。。此时的眼前只有校门了~~
“唉哟~~~”突然听到一声女孩的叫声，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撞倒了某个人，停下来回头一看，一个女孩摔倒在地上，穿着这所学校的制服。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没办法，只好回过头去，走到女孩跟前伸出手来：
“真的对不起，能站起来吗？”
“没关系，我自己能站起来。”女孩仰起脸来朝我笑笑。。。
面对着她的笑脸，只是感觉身体中不知不觉注入了一股暖流一般。。。细细而柔和的眉毛下，是一对明亮清澈的眼瞳，如同深深的湖水一般，两片淡淡的嘴唇微微上扬着。。。
啊~~~我的丘比特~~！我的心跳开始咚咚加速起来~
女孩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略带迷惑地望着我：
“那个。。。。。。好像快迟到了。。。。”
“啊！！啊~~~~！”我这才反应过来，奔到校门口时，大门已经关闭了。一阵风卷过，只觉得背脊的汗快凝结一样，一股寒意直入骨髓。。。
“呵呵~~看来我们今天都要当一回反面教材了。”背后响起了那个女孩缓缓的声音，不是很高的音调，却让人的内心能够平静下来。。。
“看来的确是这样了。”我尴尬地也回头朝她笑笑。
“还有那个。。。你胸前的扣子。。。”女孩欲言又止。
“唉~~~？”我低头一看，心里顿时结冰了，纽扣系错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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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介绍
我忐忑不安地走在这所学校的走廊上，只听见自己轻轻的脚步声，经过的每个教室，都能依稀听见老师在讲着些什么。。。心里不禁又变得更加焦虑不安起来。
终于来到了1年C组的教室跟前，只听见里面不时地传来学生的哄笑声，夹杂着老师的讲话声，只觉得心头一紧，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就这样站在教室门前。。。。
过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敲了一下门，
“请进~~”从里面传来声音。
我握了握手心，鼓足一口气，把门推了开来。此时，只感觉全班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炙烤着我的身体。。。
“那。。。。那个，对不起，我是这个班的学生。今天迟到了。。。。”我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嗯~~先进来吧。”老师和气地说道。
我稍稍放松了些，走了进去。
“先做个自我介绍吧~~”老师接着说道，同时作了个请我上讲台的手势。
刚刚放松的神经立马又被条件反射般地绷紧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那个。。。。那个。。。”我迟疑了半天，不知如何开头。
“先从名字开始吧”老师在一旁插了一句话。
“噢！我叫林牧浩，男性，今年16岁，独身，兴趣是读书，音乐，看漫画，打游戏和游泳。”
我一口气吐了出来，接下来是全班的寂静。老师的眼镜反射着阳光，看不清背后的表情。。。
“哈哈哈。。。那家伙在婚介所征婚吗~~？！”突然间，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潮水般的笑声涌了出来，将我完完全全地，完完全全地淹死在里面了。。。
“嗯~~~好了好了，安静，安静。。。”老师咳嗽了一声，提高了音调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笑声总算平静下来了~~
“你去靠窗倒数第二排那个空位坐吧~”老师说到
我拖着书包，向后排慢慢踱去~~不时地从四周会传来窃窃地笑声。。。感觉真不舒服~~
接下来，老师讲了一下今天的安排和以后学校的注意事项。我只感觉脑子昏昏沉沉地，其实他说了什么，我根本没听进去~~~
这时，忽然感觉有人在旁边敲自己的手臂，我侧过头去。。。
原来，坐在我一边的是一个女生，梳着齐耳的短发，淡淡的眉毛下，一对眼睛眯笑着看着我，两颊微微有些酒窝。嘛~~~还算可爱吧~
“牧浩君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呢~”她侧着脸，眯笑地望着我说到。
“哪里~~~”我随声附和到，心里可一点都不开心。
“我是说真的，牧浩君是一个很坦白的人呢~~！”她稍稍收敛了笑容说道。
“唉？”我有点吃惊，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一个异性说自己是一个坦白的人。恩~~~这种感觉真是十分的奇特而新鲜。但绝对不讨厌~~
“我说真的哟”女孩望着我的脸继续说道。
“啊哈哈~~，那真是荣幸”我挤出一丝笑容。
“喂~！后面不要说话”老师在前面插了一句。
邻座的女孩把头缩了缩，对我做了个鬼脸。。。
“我叫绫濑步，叫我小步就好了，以后请多多指教呢~”女孩轻声介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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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再会
好不容易，下课的铃声总算响了起来。。。
“恩喝~~~就先讲到这里。接下去的开学典礼请诸位按时参加。”老师咳嗽了一下，随后退出了教室。
教室里如同沸水一般顿时滚了起来，桌椅的碰撞声，说笑声夹杂在一起，热闹无比~~
“小步，快来快来。”几个女生走到我的作为跟前来招呼我的同桌。
“什么事？”绫濑问道。
“听说隔壁班来了个不得了的帅哥，哇~~~心里现在好紧张”几个女生在我跟前叽叽喳喳地跳跃着。
“唉~~~ ，有这样的事，不过等下开学典礼的时候不就能够看到了？”绫濑说道。
“你再说什么呀，现在是近距离的接触，近距离！认识他的绝佳机会啊~~”女生开始抱怨道。。。
“可是。。。”绫濑还有些迟疑，“走啦走啦。。。你老是关键的时候就畏缩不前了~~”领头的一个干脆就抓住绫濑的手腕，一把拉了就往教室外面拽。。。
绫濑终究还是被拖走了。
周围依然还是嘈杂的说笑声，这些新生好像很多原来就认识的，聊得十分投机的样子。这也难怪，这座城市本来就不大，市立的高中学校一双手就数的完。碰不到老同学那才是奇怪的事呢。但是对我来说，这里所有的一切人和事物都是全新的。。。。。。因为母亲工作的关系，我搬到这座城市的生活不过2个月。唯一给我深刻的印象，是这里寒冷的天气。明明已是3月份了，吹过的风却依然刺骨地冷。。。也许是气候的影响，这里的人似乎也是冷冰冰的。。。。。。
“接下来请各年级班组注意，开学典礼拟在10点整开始，请各位马上到体育馆集合。再重复一遍。。。。。”黑板侧上方的扩音喇叭开始向了起来。
教室里的人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不时伴随着桌椅的碰撞声和学生们的低声抱怨“真无聊啊~~”“又要听那个乌龟讲一通废话了。。。”等等诸如此般。
嘛~~~其实原来在我老家的学校，大家也都差不多，对于每次开学时的入学仪式实在是毫无兴趣。看来同处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想法应该也是大同小异的。于是便稍稍觉得心里宽慰了些。
体育馆出奇的大，高高的钢梁穹顶，地板的木质看起来也很好，虽然我并不在行。但踏在上面感觉十分的结实稳固，给人一种跃跃欲试之感。在我看来，这样规模的体育馆在里面举行国际比赛都可以的。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市立高中的体育馆。也许是自己见识太少了吧~~要是说出来，肯定又会被别人笑话。。。我苦笑地轻轻摇了摇头，随着长长的队伍走进了这座豪华的体育馆。。。
“嗯很~~下面请安静。现在开始由校长致词。。。大家鼓掌~~”一个中年男子拿着话筒咳嗽了一声，说道。于是，下面稀稀拉拉地响起了一片掌声。
“嗯~~~那个，首先，对于各位走进这所历史悠久的学校接受教育我要表示祝贺，能够与大家寨这里相遇真的事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校长开始对着讲稿读了起来，他看起来起码有七十开外了。唉~~~原来在这里，校长可以做到这么大的年纪，真是意外的发现。这时候，
下面的一些学生已经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在我原来的学校，似乎学生的胆子还没有这么大。。。。。。。不知那位老校长讲了多久，然后总算坐了下来。说实在的，我对于他的体力惊讶无比。接下来，是学生代表发言的时间。
学生里面忽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不时地听见女生的惊叹声。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孩走出人群，登上了礼台。“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尾实泽。是今年新入学的1年B组的新生。”
下面传来一阵尖叫声，我不禁有一种身处演唱会的错觉。不过确实，这一位男生眉浓鼻挺，而且五官看起来也是非常的精致，是一个标准的美男子。即使是男生要是与他视线相接都会感到脸颊发烫，真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不知怎的，从内心的某处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感。
那是什么呢。。。。。。
“嗯~~~接下来请女生代表城田薰发言”中年男子接过男生代表递过的话筒。
下面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是出奇的安静，和前面的态度截然不同，恩~~这是代表什么意思呢。。。。？
紧接着的一个女生走出人群，登上了礼台，此时的我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原来是她~~~”心里不禁暗暗叫道。
“原来她的名字，叫城田薰。”。。。。。。
我无意中扫了一下周围的学生，男生大部分都把视线牢牢地固定在礼台上，女生有一部分开始低声谈论起来：
“听说她是城田家的千金？”
“就是那个名门城田家吗~~不会吧~~他家的院子就和自然公园一样大小了。”
“不会错的。上次我还看见一辆轿车停在校门口呢。。。”
“而且她的成绩一流，运动万能，还是剑道3段呢~”
“天啊~~上帝也太不公平了，把财富，美丽，学识，智慧全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好啦好啦~~别抱怨了，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还说呢，你不也一样。。。。。。”。。。。
呵呵~~~真是不得了的人物，今天见到的都是不得了的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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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身影
于是终于熬到了散会的时刻，大家开始陆续的退场。。。
我这时才察觉到，对于早上只啃了2片土司的自己来说。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啊~~~连便当都忘了”我只能怪自己的匆忙与毛糙。
没办法，中午只能去挤小卖部了。
来到小卖部前，只见一群男生为了好几层。。。
莫非大家今天都忘带便当了？不管怎么说，我得挤进去才行。这样想着，正要投入那乱哄哄的混战中时，身后传来了一个怯怯的声音：“那个。。。不好意思，你是早上那位。。。”
我顺着声音回过头去。。。这不是城田薰么。
“果然是你~~刚刚看到你的背影感觉是你，又不好意思随便确认。。。”城田看着我，欣喜地说道。
“啊~~~这样。”我回应到，抓了抓头，心里面已是小鹿乱撞了~~阿~~我的丘比特，两个小天使已经在我头顶吹喇叭了。
“今天都怪我不好，害你迟到了~~~”她那双瞳眸流露出无比歉疚的神色。
“不不不！哪里能怪你~~是我自己坐车做过头了。”我连忙说到。
“不对~~，要不是我摔倒连累，你就不会迟到了~~~”她提高了音调~
“啊，”我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于她激动的反应，我吃了一惊。
“对不起~~，刚才实在是很失礼”似乎是察觉到刚才的激动，她又开始道歉了~~~
“哈哈哈哈。。。。。”看着她的样子，不知怎么的觉得十分好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
“对不起对不起。。。。”我虽然道着歉，却依然止不住笑意。
她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讶渐渐转为愠怒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轻浮的人。本来还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吃午饭的。”她气嘟嘟地说道。
“唉？”我心中此时的懊悔，就如同快要入口的甜筒被人撞到地上去的感觉一样。（飘雪。。）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失礼了~~”我连忙道歉鞠躬~
“噗哧~”她一下子笑了出来。“这么想和我吃午饭么？”
“啊~~，不是。。。是的吧，但不是那种意思。”我一时变得结结巴巴
“呵呵~~”她也开始笑了起来“不过本来也没有的吃了。”
“唉？”我已是不明所以。
“托你的福，今天的便当已经在早上那次事故中报销了~”她接着说道。
“。。。。”此时的我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只觉得脸上滚烫的。
“啊~~~你脸红了。”她像发现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盯着我。“原来男孩子也会脸红的啊~”
她一边观察，一边感叹道。
我感觉这时的自己更像一只猴子。。。
就在这时，一个男孩的声音从走廊的一边传来，“薰，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你半天~”
我转头一看，这不是那个男生代表尾实泽吗？他竟然直呼城田的名字~~我的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排斥感~。
“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城田冷冷地回答道。
“和我很有关系。”尾实泽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
城田瞪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一句。
“这位是。。。”尾实这时候注意到一旁的我了，
“我的朋友。”城田很快地回答道。
“你好。”尾实很平淡地向我问候到。我也同样回应了他。
“走吧~~，你应该还没吃午饭吧。”“我吃过了。”“骗谁呢~~~你以为谁最了解你”
说完就硬拉着城田离开了。。。。。。
“啊！”我心里阵阵刺痛，是啊~~说来我到底了解她多少呢，只不过才刚见面而已，就高兴成这样。。。
我被一个人留在小卖部前，呆呆地站在那里。。。。。。
结果,午饭什么也没吃，就这样回到教室里去了。
午休时间的教室比起上午来，安静了不少。我走了进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转眼望着窗外，在不远处有一颗巨大的树，看起来像是梧桐。大概是初春的缘故，枝头的叶子只是稀稀疏疏零星地点缀在其上，在风中摇曳着。感觉像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
一阵风从窗边钻进来，依然是很漆骨的冷。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赶忙把窗户关上了。于是间，终于感觉暖和了不少，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眼皮不知何时闭上了。。。。。
。。。。。。。。
“小浩，过来啊。”夕阳的余晖中，坐在钢琴前的一个女孩在向自己招手。。。
“快过来~~姐姐教你弹一首曲子，快~~~”
我慢慢地走过去，只是感觉非常的放心和平静，一股怀念的感觉笼罩着整个自己。
谁。。。？为什么看不清她的脸呢。。。
我慢慢地走近，来到了女孩的跟前，一阵微风拂起，女孩的长发被撩起。现在，她的容貌清晰地展现在我面前。。。
啊~~~~是洋子姐。久违的脸庞，那双温柔的双眸闪动着，深不见底。被风拂起的长发柔顺地舞动。。。
只觉得两颊冰冷冰冷的，自己伸手一摸。原来不知何时，眼泪已布满自己的面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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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琴声
“牧浩君~~~牧浩君~~~~”
一个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好遥远的声音。。。是谁在叫我呢~~
“牧浩君！你怎么了？”声音变得清晰起来。只感觉身体一震，我勉强地睁开了双眼，眼前有一个人影，由模糊渐渐清晰起来。。。原来是绫濑。
“你怎么回事，难道是哭了？”绫濑担忧地注视着我。
“唉~？”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脸颊，竟是湿的。。。奇怪~~~为什么会哭呢~~~
“啊~~~，没有，怎么会哭呢？大概是眼睛进了东西受了点刺激而已。。。”我没有多想，脱口说道。
“这样~~~？”绫濑在一旁坐下，话语末尾的音调上扬不少。
“真的是这样，我看起来像在撒谎么？”我有点窘迫地笑笑，说道。
绫濑把脸完全转了过来，正视着我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她幽幽说到：“很像~”
“。。。。。。”我这时的感觉就像是很晚回家的小孩被母亲当面戳穿借口一般，一时语塞。
第一次仔细地端详绫濑的眼瞳，原来也是这样深~~~看不见底。。。
“喂~ 我脸上有什么粘着吗？”于是绫濑终于开口了。
“啊~~，没什么，什么也没有？”我从思绪中震出，赶忙说道。
“这样盯着女孩子的脸看，是很失礼的哟~”绫濑像唱歌一样故意把音调托地抑扬顿挫，同时从课桌的夹层里拿出了数学书和笔记本。。。
与此同时，班里的同学也陆陆续续从外边走进教室。于是这个宁静的空间中缓缓流动的空气，又再次沸腾了起来。。。
我也从夹层里拿出课本，却发现笔记本没有带。除了怪自己马虎大意，没有其他可说的。我略显失落的把手从夹层里抽了出来。。。
“笔记本没带？”耳旁忽然传来绫濑的声音。我侧过脸。。。
她略显得意地向我扬了扬手里的一本新笔记本。。。
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教室里的喧嚣也逐渐平息下来。。。过了一会儿，老师走了进来。
“现在开始上课”老师咳嗽了一声，把教案放在桌上。。。
“叮。。。。”铃声响起，“恩呵~~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同学们回去要好好体会消化。”丢下这句话后，老师头也不会地走出教室。
我晕晕沉沉地听了大半堂课，好几次几乎快要闭上眼皮，总算没有在第一堂课睡着。。。
下课的铃声，如同小木槌一般反复敲打着我的头壳，本来如同灌铅的脑袋发出阵阵刺痛感。。。又是这样的感觉，如同每天早上的床边的闹铃一般，心中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厌烦感。
绫濑似乎参加了什么社团，一放课就像麻雀一样飞出了教室，只留下一声“明天见~~”
我于是慢慢收拾起了书包~~~，只有回家了，谁叫我是放学回家部的呢？
我百般廖赖地走在略显空荡的走廊上，偶尔会有一两个学生从身边走过。
我下意识地又将视线移向窗外，一如既往的晴朗，蔚蓝的天空中一丝云朵也没有。西沉的太阳显出无比艳丽的橙红，四散的光晕将视线内的一切都染成了橘红色，眼前的世界是一片红色。。。在这橘红的大地和天空间，一颗树屹立在那里，哦~~又是那棵梧桐。真是奇特的树，在学校的任何角落，都能清晰地望见它的全貌。
橘红的余晖穿过斑驳的树影，迷离地闪烁着。。。如同夜空中的星辰一般。我不由地停下脚步，透过走廊的窗户，静静地望着远处。。。
“叮。。。叮咚叮。。咚。。。咚叮”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琴声，若隐若现。。。
啊~~，是钢琴，不会错。这首曲子，是肖邦的C小调小夜曲。
我的脚步不知不觉地向着琴声传来的方向开始慢慢移动。。。声音开始逐渐清楚起来，停顿与按键的轻重，已经可以感觉到了。
我走到走廊的尽头。。。然后登上楼梯。。。继续向上走，琴声如同小溪的溪水一般在耳边流动着。。。登上三楼，于是发现，声音就从面前不远处的房门里传来。。。
是这个钢琴室，好像是来过这里的，什么时候呢~~~？我慢慢靠近了钢琴室的门，门把的漆已经退差不多了，秃了半边，看上去实在像是个糟老头的头颅。。。忽然间，脑中的某个角落忽然鲜活的跳跃起来。。。
啊~~~，是啊，我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呢。洋子姐姐不是经常在这里弹钢琴的么？第一次来学校的时候，在校园里找不到姐姐，正是她的琴声指引了我。。。我慢慢闭上眼睛。
。。。。。。
“来~~，小浩。姐姐弹首曲子给你听吧？”一只温暖而柔软的手牵引着我来到一架漆黑的钢琴前。。。拂动的发丝时常会轻抚过我的脸颊。
她坐了下来。。。
“叮咚叮咚叮咚。。。。”接着琴声流动起来，如同欢畅的小川一般。纯净清爽的音符有节奏地叩击着我的心扉。这时的我，所能做的，只有怔怔地站在钢琴前倾听。。。
。。。。。。
“喀”一声，我的追忆被忽然打断了，只感觉背后被人撞了一下，我双手下意识地撑在了门上。
“对不起~~”一个男生急匆匆地丢下句，飞一般地下楼去了。
“真是的~~走廊里怎么能乱跑”我低声抱怨道。与此同时，房内的琴声也停了下来。
“是谁在门外？”里面随后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难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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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开始
“谁啊~~”琴声嘎然而止~~里面的女孩小心地问道。
阿拉拉~~，这下该怎么办，逃走？还是进去呢？我的脑子开始飞速转动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这时候女孩又礼貌地说道：“请进吧~”
听到这句话时，我竟觉得心头放宽不少，选择题的选项瞬间只剩一个了。。。。
门被枝呀一声推开了。我小心翼翼地探进了半个身体。
“啊！原来是你~”女孩的语调顿时提高了半拍。与此同时，我也觉得心头一阵欢喜，真的是她，没有错啊~~
“为什么那个样子，快进来吧~~”女孩忍不住笑道。
“哈哈哈~~我刚巧经过，听见有人弹琴。于是就不知不觉。。。”我干笑了两声，没有多想，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噢~~，这样。”女孩平静地回应到，脸上继续保持着那种微笑，静静地望着我。接着就没说一句。
于是，我也继续站在门边，不知该找些什么话题说才好。刚刚欢畅流动的空气，似乎也渐渐冷却凝滞下来。。。
“你原来很喜欢钢琴的啊~~”终于还是女孩率先划破了凝固的空气。
“不~~~，谈不上很喜欢吧。”我的心跳也逐渐平缓下来，语气也渐渐不再颤抖。
“是么？”女孩疑惑地问道。
“嗯~~，谈不上喜欢，只是。。。。比较在意吧”我继续缓缓地说道。语气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女孩没有接着问下去，只是用双手撑起下巴，身体前倾了些，似乎在端详着我身上的什么。。。我被她的目光炙烤着，背脊开始微微渗汗。
“骗子~”从她的嘴里，缓缓地吐出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过身去面对钢琴，指尖又开始舞动起来。。。。琴声再一次在这空间中流动起来。。。。
忽然起了一阵风，将窗帘卷起，落日的余晖洒进了房间，女孩长长的秀发飘动起来，于是她的身体整个地浸染在那橙红的光晕中。。。不知何时，太阳正好处在了女孩的背面，眼前只剩下令人晕眩的橘红。女孩的表情便淹没在这眩目无比的光晕之中了。。。。。
这一刻，心中的某个角落某段胶片的影像忽然鲜活地跳跃出来。。。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同时一个强烈的心意在胸中反复回响着，就这样，一直这样~~一直这个样子，不要改变，一切都不改变就好了。。。。。。只感觉自己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所有身边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时间，快静止吧~~~~
“喂~ ，你怎么了？”女孩的声音将我迅速拉回到现实中，琴声随即停止。
“你怎么了，刚才”女孩问道，面带忧虑。
“啊~~，没什么，只是一下子有些走神，常有的事，不用担心。。。哈哈”我赶忙说道。结果连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说辞显得如此苍白。
“这样才会让人担心啊，你走神的样子真吓人一跳~~还是经常这样。。。。。”女孩继续忧虑地说道。
“很吓人？？”我好奇地问道。
“嗯~~，说不准确，但刚才有一瞬，感觉你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气息一般。”女孩说道。
“呵呵~~那不成僵尸了”我顺口接着说道。
“你的眼睛，在那一瞬失去了光芒，明明外面的阳光这样的充足。。。。”女孩似乎没听到我的自嘲，继续补充道。
我那挤出的半点笑容，顿时僵住了，只感觉被一个大锤重重地击打在心头一般。一瞬间，只感觉一股寒意从心中涌出，恐惧和孤独，前所未有的强烈。。。
但这样的状态也许只持续了1秒钟，或许只有1/2秒钟。总之短得让眼前的她没有察觉到。
“哈哈~~，你说的话好像哲学家一样,好难理解啊`~~哈哈”我继续若无其事地笑着说道。
“。。。。”女孩没有回应。
“啊！啊~~~”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失声叫起来。
“又怎么了？”女孩疑惑地问道。
“我还没做自我介绍呢~~我叫。。。。”我紧接着急忙说道。
“林牧浩，1年C组，对么？”女孩微笑着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记得没说过自己的名字。”我不由得大吃一惊。她莫非能够先知先觉？！这也太神奇了~~
“没错，你是没有告诉我名字，但是你的本子很坦白哦~~”女孩继续微笑道。
“唉~~？”这下，我更加摸不着头脑。
“你看，这是什么？”只见她从书包里翻出一本笔记本。。。。
她在前面走着，我不敢和她并排走，只是离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
依然可以听见远处操场上还在活动的部团的吆喝声，除此之外，就只有不时经过的小鸟的叽叽喳喳，和树叶摇摆的沙沙声。。。偶尔会有几片叶子落下，竟让人有种身处深秋的错觉。
我们就这样在林间道上走着，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静静地倾听着自己有规律地重复着的脚步声。。。
不多时，校门已经赫然眼前。
“就到这里吧。待会儿，会有人来接我的。”女孩开口了。
“嗯~~ ，明天见，城田”我微笑着说道。
“嗯~~，明天学校再见呢~，林君”女孩同样报以微笑回应到，忽然感觉这个笑容和先前的都不一样？是错觉么？
随后，我转身向着车站的方向走去。。。
。。。“我回来了。”我打开房门。家里只有挂钟的嘀嗒声。。。不知疲倦地反复着。。。
我轻叹了口气，脱鞋走进屋子。把书包甩到一旁，顺势躺倒在沙发上。。。“妈妈好慢啊~~~”
我不由地轻声嘀咕起来，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母亲那熟悉的笑容‘对不起啊，小浩~’
估计她又会这样说吧。。。嗯？慢着~~，脑海中同时又闪现出城田临别时的笑脸。这一刻，我才忽然发现它与先前的不同。原来那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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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萌动
“叮~~~~~”闹铃响起，我只是感到头皮一阵发麻。知觉渐渐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但是又无法完全的睁开双眼。。。。处在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中。
。。。。。。。
没办法，只有咬咬牙了。我使劲地动了动手脚，啊~真的可以动了，于是意识有进一步清醒过来。。。接下来，我用力用手扳开眼皮，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于是坐了起来，一股寒气顿时笼罩住我那只穿了件贴身内衣的身体。意识顿时完全清醒了~~~冷~~~~~
我迅速的穿起衣服来，然后下了床走出房间。
厨房里，母亲已经在烧早饭了~“再等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去洗脸漱口。”母亲说到。
嗯~~？今天的母亲显得特别温柔贤淑呢？遇到什么好事了么？我感到一种无比的满足和感动走进了洗手间。。。忽然觉得头上被浇了一盆水，从头到脚顿时冰凉无比。。。
。。。。。。。。
“懒虫~~！都几点了还在蒙头大睡~！”
我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被子早被母亲一把掀到一旁。。。在仔细睁眼一看，意识一下子完全惊醒了。。。她手上的菜刀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明晃晃地舞动着。。。
下面支起帐篷顿时也坍了下去。。。“别过来~~！”我失声喊道。
“我过来又怎么样~~”母亲说着，拎着刀就走到跟前来。
“你大清早，别没事提着把菜刀到处转好吗~~？！”我不由得喊道。
母亲怔了一下，随即“啊~~ ！煤气上还烧着汤呢~~”母亲忽然想到什么，惊呼地冲出我的房间。。。
“哎~~~”我长叹一声，耷拉着脑袋穿戴整齐，来到饭厅里。。。
无意间瞄了一眼挂历，“3月23日”
从那以来，高中的生活已经过了两个礼拜了呢。我就和初中时候一样，重复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方式。一切都像预先安排好的程序一样，机械地重复着。平淡~~太平淡了~~~简直比白开水还要淡~~~这就是我所期待着的高中生活么？这样下去，无聊地度过三年，然后开始无聊的大学生活，最后毕业踏入社会，投入到更加无聊的小职员生活中去，机械地重复每一天的事情。直到最后死去~~~~~啊~~~我的人生就这样在无比的空虚和平淡中草草收场~~
边吃着早饭，我边在脑海中展望着自己无聊的余生。。。
“我走啦~~”我想唱歌一样拉长了音喊道。
“一路走好~~~~”母亲也相应地拉了音调在里面回应道。
吃完早饭，和平常一样，我背起书包出门了。伸手看了一下表，7点10分，离关校门的时间还早很多，于是长吁一口气。还以为今天会很紧张的，都怪老妈，老是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好像时间不够用一样。以后得让她改一改。这样想着，我来到车站前。。。
。。。咔嚓一声，车门打开，我下了车。车门关上开走了。。。
我又抬起手看了看表，7点40分的样子。还早呢~~可以慢悠悠地荡到学校去了。
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不时吹过的微风虽然还有些冷，却已经不像刚开学时那样刺骨了。阳光照射在身上，让人感到十分的温暖。枝头的麻雀和喜鹊已经开始叽叽喳喳地上窜下跳起来。一片充满生气的景象。果然，是春天来了。。。
。。。走进教室坐下，发现四周已经坐在位置上的同学并没有多少。
接着从书包中取出今天要上的课本以及笔记，放进课桌的夹层里面。这时，正好把数学笔记本翻了出来。。。不由得想起上次的那件事。
。。。。。。。
“你怎么会有我的数学笔记本？我说今天怎么会找不到的~~”我有些窘迫地追问道。
“你当然找不到，今天早上在校门口的时候你撞倒我的时候。本子就掉出来了。”城田解释道。
“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我下意识抓了抓头。
“你当然察觉不到，那时候的你只想着要冲进校门呢~~我本来想叫住你，却发现你早就没了影子~”城田继续微笑地解释道。
。。。。。。。
说起来，当时怎么没想到把那本笔记本要回来呢？果然是因为当时过于慌张了么？我对当时自己的行为方式觉得十分费解起来。但是手上的是没有停下来，继续在整理着今天要用到的课本和相关资料。
“早上，好~~~”绫濑突然一下子跳到了我跟前喊道。最后的好字还故意拖地长长的。
“哟！还是这样精神呢~”我被吓了跳，随即回应道。
“噢活活活~~！”绫濑用手半掩住嘴，装作大小姐的样子夸张地笑着。
“这是当然，精神百倍一直是我最大的优点。”她略显自豪地说道。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客气呢~~不过她什么时候有客气过呢？！每天总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或许烦恼对于她来说，是浮云一般的存在吧。。。
“是呢~~，笨蛋也总是精神百倍的。”不只怎的，看到她就忍不住想在嘴皮子上占些便宜。
“啊~~~你竟然骂我是笨蛋。”她摆出夸张的表情。
“我又没说你，你这么起劲干什么”我接着继续说道。
“你才是大笨蛋呢？最最大的笨蛋，还是个坏蛋，哼~~”她头一甩在旁边座位使劲作了下来，埋头整理起书本起来。
“生气了？”我故意试探到。
“生气了~！”她头也不抬地继续从书包里掏出本子和书来。
“真的？”我似乎正在兴头上呢，继续追问道。
“还煮的呢~！！”她终于抬头瞪了我一眼，便侧过身去了。。。
铃声响起~~~这一节是现代国文课，上课的是一个四五十左右的中年女子。戴着副黑框眼镜，摆着一副扑克脸走进了教室。。。
“上次布置的背诵作业，今天要当堂检查。”她向来是不多说其他的闲话，单刀直入地行事风格和的眼镜一样闪着犀利的光芒。
“唉~~？！”于是下面免不了一片埋怨声。
“那么，接下来就先请学号35的同学。。。”老师继续平静地说道。
只见后排一个男生，慢腾腾地站起来，一脸窘迫。。。啊~~~~原来不只我一个人，我竟然稍稍宽慰了些。。。不幸的家伙被点蜡烛了~~~不过换作我也自然是逃不了这幅窘态。心里不免暗自庆幸。。。
“你先坐下吧。”老师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那接下来请25号。。。”
我感觉心里被锤子敲了一下，脑子霎时间清醒起来。怎么办。。。这也太霉了。。。怎么这么巧呢~~~我不免又开始暗自叫苦起来。
我缓缓地立了起来，满脸通红。。。忽然感觉脚被踩了了一下，我低头一看，绫濑正把摊开的课本偷偷地从桌子下伸了过来。。。
啊~~~想不到这家伙原来心肠这么好，心中感激不已，于是我飞快地瞄了几行，开始背了起来：“吾辈是猫，名字嘛。。。还没有。哪里出生的？根本就搞不清楚。。。。。”
下课的铃声终于响了起来，我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刚才真是多亏了你。。。”我说道。“想不到你在关键的时候还挺靠得住的。”
“噢？是吗？”她眯笑着看着我反问道。
“嗯，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这句话是我内心的真言。我于是正经地说道。
“。。。”她的笑容渐渐收敛了一些，眼波闪动着。深不见底的眼瞳在窗外阳光的反射中呈现出微微的褐色。
“讨厌~~ ，干嘛一下子那么正经的，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了。”她忽然埋怨道。
“唉？但是这不是开玩笑啊~~”我对她的反应理解不能，接着说道。
“如果你这样想的话，会后悔的哟~~”她又开始摆出唱歌一般的语调说道。
“这样~~？骗人吧~~~~”我回应道。
绫濑止不住咯咯地笑起来“牧浩君真是一个单纯的家伙。”果然，从她嘴里吐出一句让我很不舒服的话。
“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真是糟糕透顶了。”我悻悻地回应道。
她又向我摆了副鬼脸，便侧过身去了。。。
接下来的课是数学。老师很准时地在铃响的同时走进了教室。
如同往常一样地讲课，这位数学老师的音调几乎没什么变化，听地让人睡意渐起。。。
“恩呵~~，那位睡觉的同学，请你来报一下这题的答案好么。”老师咳嗽了一声，语调平缓地说道。
大概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的脑子一直都是昏沉沉地状态。。。于是乎又被晃晃悠悠点了起来。我下意识地往旁边瞄了一眼，却看到绫濑对我诡异地笑了笑。
“答案应该是多少。”老师催促道。
“那个。。。应该是。。。。”我看着黑板上的算式，头里却是像浆糊一般搅做一团。。。我开始有点绝望了。“根号5~~”，忽然从旁边传来一个低低的气声。
“啊~！是根号5！”这时的感觉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不愧是绫濑啊~~我就知道她是一个好人~~（泪流满面状）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
“哈~~？你开什么玩笑，这个算式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根式。”老师的音调提高了半拍~
我连忙仔细一瞧，啊。。。。。。。
“这一个阳光明媚的大好早晨，你怎么还一幅睡不醒的样子？昨天晚上做什么了？”接下来自然是老师的质问了。与此同时，底下传来一阵咯咯的窃笑声。。。我瞄了一眼绫濑，她正捂着嘴。。。
我彻底崩溃了。。。。。（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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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摇曳
好不容易一个上午几节课轮番轰炸之后，总算捱到了晌午之时。随着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教室的气氛也一下子变得融合慵懒起来。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了出去，或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拿出便当来吃。。。
“你这个恶魔~”我忍不住冲着绫濑抱怨起来。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绫濑依然眯笑地说着，边从课桌的夹层中取出饭盒。。。
“我以后不会相信你了~~”我说道。“我又没要你相信~~”绫濑丢下一句欢快的话后，便拿着便当向前面几排聚集的几个女生走去。。。只留下我怔怔地望着她。
我也拿出了饭盒，不过并不想在教室里吃，周围一阵阵的笑声混杂着叽叽喳喳的言语，这些让我感到种难以名状的难受，仿佛心被悬空地吊着一般，无法平静下来。果然是有些奇怪的感觉吧~~，于是便如往常一样提着饭盒来到了中庭。
中午的阳光十分的充足，洒在身上暖洋洋地，院子里的草坪也显出更加鲜艳的碧绿色来。深吸了一口气，混着泥土的清香，还有阳光的味道。刚才凌乱的内心也慢慢平静下来了。
“果然这里是最好的午餐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