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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叔今天很难得的起了个大早,我则是因为整晚难眠而起来客厅看电视。早上的节目没什么好看的,大多都是新闻,要不就是昨天看腻了,现在又再一次回放的。
「他昨天又来过了?」
「是啊......」我轻叹一口气
小叔没多说什么,坐到一旁的沙发,看起来是有点无奈。
「我去上学了。」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背包和木吉他,我很快的出了家门。
公车上这么多人,每个人又都载着重得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的心事,现代人都是如此,公车又是怎么载着这么多的酸甜苦辣行走的呢?我时常想到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的本身却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他又去了你家?」
「是啊......」同样的问题一早就听到了两次。
坐我旁边的是国中时就同班的朋友,大家都叫她阿芊,我到现在大学也跟她念的是同个系,她是个长得像乡下人,却会弹奏各种乐器,绘画功夫又一流的文艺少女。我常常请她帮我们吉他社作曲,她作的曲子既典雅又不失活泼,受到社团的热烈欢迎,又都是新鲜的曲子,所以往往我们去表演或是比赛,都能赢得不少的掌声。
她看我的样子很不对劲,于是马上又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有一定的默契,只因为那年的秋天......。
公车上,这么多人。
(2)
由于大四的学长姊们即将毕业了,吉他社为了要欢送他们,这些日子一直在准备音乐会的事情,刚才阿芊又递给我一份曲子,也是吉他社请她写的「风思」组曲的最后一首。大家很快接过影印过的乐谱兴奋的开始练习起来。
我和阿芊同样是喜欢音乐的女生,不过我除了吉他弹得还不错,既不会作曲,也学不太会其它的乐器,因此我好羡慕阿芊。练习「风思」的最后一首时,源源不绝的悲伤突然地从心中涌出。明明不是小调的曲子,却有着比起小调更让人难过的感觉。这是为什么?
欢送音乐会当天我会怎么样地痛哭,我突然好奇了起来。
这把原木的吉他陪着我走过了许多伤心的岁月,我的成长和一般的人不太一样,这个原木箱子和我的悲情共鸣的第一个音符,从那年的秋天诞生......。
我老是,想起不该想起的事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