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捷克人输了,人们才突然发现,他们眼前的希腊人不再是94年被阿根廷狂数4球的弱者,也不是当年输球后还围着马拉多纳签名的孩子。现在他们已经是是强者,他们已经成长。他们可以蔑视一切,他们可以推翻一切。他们是平民,他们是这个夏天平民风暴的始作俑者;但是他们又不是平民,他们将会用暴民的方式结束这个令人郁闷的夏天。
他们不是希腊人,现在请称呼他们为斯巴达人,因为只有这嗜血的名字才能符合这冷血的战场。这个嗜血的名字将3000年前的伯罗奔尼撒、克里特岛和特洛伊战争的血淋淋的冷兵器场面重现在伊比利亚半岛。在加时赛中,随着雷哈加尔的大旗一挥,希腊人象注射了鸡血般亢奋,向捷克的大门狂攻,狂攻,再狂攻!所有人都疑惑着,为什么这短短的15分钟里可以有这么大的变化,以至让人怀疑之前的劣势只不过是希腊人的诡计,因为西班牙有一句谚语:“永远不要接受希腊人的礼物”。
如果说雷哈加尔是阴险的俄底修斯,那德拉斯就是木马里的士兵。德拉斯的头球如一支锋利的长矛,准确的刺入捷克人的左胸;又如一支抹毒的毒针,让捷克人见谢封喉,没有任何能力反击。
捷克人倒下了。
如果瞎子荷马还在世,他会用什么方法记下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希腊神话?
米兰·昆德拉说:“生活,就是从一扇窗到另一扇窗”。昆德拉的同乡内德维德据说拥有天生异廪的三瓣膝盖,但是当天生异廪的三瓣膝盖遇到斯巴达人的屁股时,他只能从“一次伤到另一次伤”了。之前苦思出来的如何避免决赛停赛的噩梦的方法都成了镜花水月。
当黑马遇上黑马,当暴民遇上暴民,当膝盖遇到屁股。结果是什么?前黑马被更黑的黑马干掉,暴民被另一个暴民解决掉,膝盖被屁股“拱”掉。两个欧洲的农民的对碰却演变成最高级的战术较量。贵族们高呼: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而希腊在我们面前上演了一出“黑”吃“黑”的好戏之后。一直高喊着:“我们没什么可输的”的雷哈加尔高歌着杀入了决赛。
就如马克思所讲的,共产主义的建立必须通过暴力来完成。因此平民只能是温驯的代名词,温驯就等于挨宰,瑞士和保加利亚就是最好的例子。只有暴民才能真正的从贵族手中“抢班夺权”。优雅被暴力所手刃掉,世界的秩序被一群暴民所破坏。这个夏天注定是平民的天下,但必须用暴民的方式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