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能纯说是天真傲慢,高贵的理想固然是好的,只是有没有这个舞台能够罗曼的问题。德国人自称从黑森林走出来的时间还没多远,这是很真切的;卢梭的文章,也让人感觉不到可笑。
近百年来中国人的现实是被打败之后造成的,处在奋起直追的现实中,翻开书本却充满了温软安逸的古梦,这种落差让人只能变得对自己残忍起来,一个人对自己的残忍就是沉默,一个国家对自己的残忍就是推翻自己的文化。
我们的文化中本来就有天人合一,相生协调的根,其实纯理想化的话,想必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有点冲动吧。只是现实不容许。它只能作为一种境界被人仰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