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记得,就不应该被忘记。
如果忘记,就不应该再被想起。
前路是不能复制的往昔堆积出来的唯一。
不愿意浪费分秒去怀念,因为怀念由自软弱,没有任何的意义。
那很久前的一刻,我看不清你眼中沉醉的一点光芒。
迷惑的。彷佛存在的消失。
黑白掺杂的角落膨胀蜂拥的真相,突然冲出记忆的层层关卡,颠覆了既定。不管是否牵强,到底成全了看客们一直坚信的正确的方向。
也或者,这样会比较轻松。轻松的为你的逝去哭泣。
故事总是需要从头说起,却又骤然发现找寻不到值得记叙的开始。交织了一些温情的画面,仅仅充斥常人的繁琐。端端细看,全无线索的单调,只能徒留茫然。最深刻的场景里,仍处年幼的你背着年幼的弟弟,走过丛莽横生的巍巍森林。
欢笑是属于孩子该有的笑脸,却大约你嘴角的天生的纹路,淡化了本该纯粹的弧度。
对不起,佐助,下次吧。
两人能在一起的时间也不会太多了吧。
佐助,你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兄弟,我作为你必须跨越的障碍存在下去。
即使被你憎恨也是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兄长。
能有多痛呢。不过是导演好的剧本,杜绝其他可能。完整的悲剧总是一幕接着一幕,逼的人无处可逃。按部就班的角色背负了所有,自以为换一方安全,又怎样求得真正的长久。历史的罅缝容不下微弱的渺小的呼吸,欲望点燃的权力的斗争,简单焚烧掉短暂的和平。
似乎只能如此发展。好和坏的分别,对和错的界限,坚守的正义与拥有的身份相差的距离,不能言说的事实锁住了声音,沉默是残存的妆点。
你静默的凝视的尽头,牵扯着谁无忧无虑的样子。化作能够透入地狱深处的阳光,比村子更为重要的存在。
如同希望。加倍的伴随着绝望。
明明沐浴同样皎洁纯净的月色,明明面对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鼻端肆虐的血腥气息,被铺天盖地的扭曲。物是人非的因果,再无胜于的诠释。那时,你在想什么。你故意被他看见一切的瞬间,你在想什么。
继续演你所期望的哥哥,只是为了确认你的器。
你要厌恶我,并憎恨我,不断想要超越我,所以才让你活着,为了我,然后只要痛苦的活下去就好。
苟延残喘下去就好。只要活着就好了。
能有多痛呢。不过是成为敌人的他向你投出的不足为惧的手里剑。那么多的强手无法伤你分毫,可你这一刻讶异的表情,却分明让人觉得难以负荷的悲伤。捡起代表木叶村的护额头带,那样佝偻的姿态,缓缓的,在静默的空间分解,继而组合。
好像一场舍弃生命的仪式。斩断了羁绊,击穿了心脏,你转身,清楚的勘破所谓的宿命。
忍者之所以为忍者,就是因为经常要被迫作出残酷的抉择。
你平静的说着这样的台词,仿佛没有灵魂的机械躯壳。迎面而来不知不惧的黄发少年。你告诉他正确的道理,宛如宣告给全世界,必要的取舍是来自命定的孤寂的未来,成就覆盖欢乐的暗影,渐渐失却原有的表情。
你深深知道,一张白纸般的弟弟。什么颜色都能轻易染透他,靠着自己的一双手,不能保全他万一。
烟花照亮瞬息的前途,你能给的,统统赋予。
可是,你仍忍不住浅浅的微笑了。那少年的不知不惧,穿越哀伤的洗礼。你可以看到足够坚强的后续。所以,安心的迈向落幕的那一场戏。
只要是人都是依靠自己的知识与认知,并且也被之束缚生活着的,那就叫做现实。
但是,知识和认知是暧昧不清的东西,现实也许只是镜花水月,人都是活在自己的执念中。
凭那写轮眼,你能看多远。
能有多痛呢。不过他锐利的长剑再度刺穿你,用幼时不能企及的速度和力量。直面他刻骨的恨意,经过无数次的交锋,你已经学会习惯。
些微贪恋的温度,从他脖颈跳动的脉搏清晰的传回你冰冷的身体。你用尽全力逼迫他,眼睛流淌出破碎的血液。摇曳昏暗的视线,甚至模糊了他愤怒的容颜。
也好。
反正这是足够华丽的谢幕。用死亡帮助他从咒印中解放出来。同时让万花筒写轮眼成为他最强的武器。为了和他战斗,然后死在他的面前。完成写好的剧本,你只是尽职的画下句点。
佐助,对不起。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未曾见过你的泪水,哪怕最后的最后。
只有一次。
复活在被刻意抹杀的记忆深处的,很多年前的那一个永夜。嘴角淡淡的纹路,成就一张完美的哭泣的面孔。一直流浪的雨滴,淅淅沥沥不停。
从此,遗失了眼泪,剩下满目猩红的液体。
如果记得过后忘记,如果忘记过后想起,就算往昔无法复制,就算未来早已注定,那也必然是一种见证。
纵然逝去,纵然绝望,仍旧努力守护希望的你的生命的,最好的见证。
——End——
PS:写文听的音乐是这个疾风传的OST~[NARUTO Shippuuden Original Sou #07] Utsuse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