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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我的她是吸血鬼(全文完,共9万字,已修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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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别: 新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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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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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贴太长影响读者阅读,所以修饰整理后另开新贴。




声明,本文中男女主人公的名字和能力取材于日本畅销小说《真月潭*月姬》,但是这却又不能算是一篇正宗的同人小说,因为除此以外,其他所有的故事和设定,都是我自己原创的,和原著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有矛盾之处,所以请这部小说的爱好者们原谅。这样做,是为了让没看过《真月潭*月姬》的人,也能欣赏我的小说........

** *

我叫远野志贵,是个拥有“直死魔眼”能力的人类,而拥有这种力量的代价便是一种随着时间不断积累的,想将活人的“死亡红线”切断,使其四分五裂的欲望。

我的妻子叫阿尔寇多,布隆斯塔德,是强大的吸血鬼公主,被称为真祖之姬。

下面,便是一个人与吸血鬼靠着互相的信赖与爱,彼此扶持着生活下去的故事,人与吸血鬼能够一起生活吗?相信本文能给你一个答案...........

** *

许多许多年以前,有一个英俊的王子和一个美丽的公主,他们偶然的相遇,相识,接着陷入了热恋,最后幸福的结婚了。

然而,真正的故事,现在才刚刚开始……….




** *

序章 魔性的欲望


黄昏的晚霞将天际染成一片绚丽的色彩,又是一天过去了,我拖着疲惫了一天的身躯打开了家门,无力的坐了下来。一个身材高挑,梳着短短金发,有着鲜红色的大眼睛的美丽的女子从里屋走了出来,微笑着对我说道:

“欢迎回来,今天你回来的比较晚呢,志贵。”

我点了点头,因为身体突然间微微感到有点不适,所以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女子看了看我的脸色,随即笑着说道:“饭已经做好了,志贵你不妨先去洗个澡吧,我有烧热水,”

我沉吟着点了点头,走进了浴室。

我叫远野志贵,是个普通的白领上班族,而面前这位女子,名叫阿尔寇多·布隆斯塔德,不过由于这个名字实在太长而且拗口,所以我一直都昵称她作阿尔克,她是我的妻子,目前在一个模特公司里上班。在外人眼里,我们是一对很普通的夫妻。

但是,事实并非这样。

浴室里雾气蒸腾,我先将衣兜中随身携带的小刀取了出来,然后慢慢的脱去了全身的衣物,直到浑身脱个精光之后,才微微犹疑着,将鼻梁上的眼镜也取了下来。

鲜红的丝线立刻布满了我的视野,犹如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天花板,墙壁,浴缸…...,我的视线忽然变的有些模糊,身体也热了起来,与此同时一股想要将这些丝线斩断的冲动瞬间从我的内心迅速的升起,我心突突的狂跳起来,魔性的欲望夹杂着热血渐渐的淹没了脑海,我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放在梳妆台上的小刀……

然而理智立刻占据了上风,我轻轻的叹了口气,用意志压制住了这股魔性的欲望,然后轻轻的松开了手中的小刀。

“又来了吗?这种欲望…….”

虽然平时我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然而在黑暗的世界中我却被人称为“杀人魔志贵”,原因是因为我有一双可以看穿万物“死亡红线”的“直死魔眼”,只要用我所携带的小刀切断我所看见的物体上的红线,那个物体便会立刻被斩成数块。

而拥有这种力量的代价便是一种随着时间不断积累的,想将活人的“死亡红线”切断,使其四分五裂的欲望。在平时,我的眼镜是一种封印,既抑制我的力量,同时也附带的抑制这种可怕的魔性欲望,但是欲望虽然被抑制但是却不会消失,而且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的累积,达到一个我的理智难以约束的危险程度,这时候就必须想办法发泄掉这种欲望,否则的话一旦封印——也就是那眼镜——破损或者解开,在我身边的人将会非常的危险。而我发泄掉这种欲望的方式则是……….

突然间浴室的门打开了,阿尔克赤裸着身子走了进来,我看着她匀称而姣好的身体,叹了口气道:“你还真是准时。”

阿尔克吃吃的笑着,走上前来温柔的在我唇上一吻,然后取起小刀塞到我手中,轻轻的在我耳朵旁呢喃道:“你那点要命的欲望瞒的过我么?今天看着你的脸色就知道你快到界限了。”

我注视着她娇嫩白皙的背,鲜红的丝线密布其上,红的象血一样艳丽夺目,似乎在呼唤着我前去斩断它们。我的心骤然间紧缩,继而疯狂的跳跃起来。身躯瞬间变的火热,被压抑的欲望也一下子重新爆发出来,而且比方才更猛烈,在一瞬间几乎主宰了我的意识,当我回过神来重新用理智约束自己的时候,手中锋利的小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阿尔克却一点也不害怕,只是用红色的瞳仁温柔的望着我道:“怎么不动手了?”

我极力的用理智压制着自己体内的奔腾翻涌的欲望,有些勉强的答道:“我还可以忍几天的。”

阿尔克温柔的笑了,她用双手轻轻覆上了我握刀的右手,然后缓缓的说道:“你已经忍了半个月了,不用太勉强自己的,想要发泄的话就尽管动手吧,你自己也说过,夫妻之间是不用计较的那么细的。”

我还有些犹疑,然而阿尔克的双手却猛的一用力,银色的小刀在瞬间没入了她那白嫩的胸脯,准确的刺穿了她的心脏。

鲜血瞬间喷涌出来,溅射到我的脸上,欲望瞬间占领了整个大脑,我抽出刀子随手一挥,阿尔克美丽的头颅便掉到了地上,我继续疯狂的斩切着她娇嫩的躯体,几刀下去,阿尔克的身体已经分成了九块散落到地上。

鲜红的血液浸满了整个浴室的地面,而我心中的欲望也已经发泄的一干二净,神志渐渐的恢复了清明,带着一丝虚脱的无力感,我跌坐在血海中,长长舒的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刀子放好,然后捧起了阿尔克的头颅,有些心疼的问道:“痛不痛?”

“不算很痛啊,志贵你杀害我的技巧可算是越来越纯熟了。”阿尔克美丽的头颅带着一丝微微讥诮和顽皮的笑容答道。

我苦笑了一下。想起第一次见到阿尔克并将她杀害时的情景,那时我的魔性欲望生平第一次发泄,在瞬间便将她分成了十七块,由于那次所发泄的欲望实在积累了太久,使得我完全失去了理智,所以下手时砍的她非常的痛。而现在我每隔半个月便发泄一次,欲望并没有积累到能够完全覆盖理智的程度,而且随着杀害她的次数渐渐的增多,我也渐渐的积累了一些经验,所以方才我下手时也能够稍微用理智控制一下自己的出刀部位,让每一刀都恰倒好处的切断她的痛觉神经,使得她不怎么感觉到痛楚,不过虽然如此,我还是感到一丝歉意。

“对不起,阿尔克,每次都对你做这种过分的事。”

“没关系啊,志贵你自己也说过了,压抑本能是会伤害身体的。而且,在被志贵杀害的那一刻,我……” 美丽的头颅带着和一丝羞涩而温柔的笑容,顿了一顿,然后这样回答我,“……我感到很幸福,而且过几天我总会将这笔帐讨回来的,对吧?”说着对我狡猾的笑了笑。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微微的笑了笑,站起身来放干净了浴室的积血,然后将自己和阿尔克的躯体都仔细的擦洗干净,穿好衣服戴上眼镜,走出了出浴室,再将阿尔克的九块身躯和头颅细心的拼好放在床上,这样到了明天早上,她的身躯将会再生的完好如初,因为她是传说中的吸血鬼中尊贵的公主,强大的真祖之姬。

阿尔克的神情显得有些疲惫,我低下头吻了吻她,问道:“要血吗?”

阿尔克微笑着道:“这点伤用不着,明天早上就能愈合了,饭我已经做好了,在厨房里,你自己吃吧。”

吸血鬼愈合伤口需要大量的魔力,而这些魔力的最好来源就是人类的新鲜血液,正如同阿尔克每个月以这种方式满足两次我的欲望一样,我也每个月让她吸取两次我的血液以满足她吸血鬼的本能和魔力的亏空,本来这时候是阿尔克最需要血液的时候。不过她却不愿在这种状况下吸血,原因是“没有浪漫气氛”。我知道她的这个小性子,所以也就没有再坚持,只是淡淡的说道:“那好,你慢慢休息吧,如果半夜你觉得身躯愈合吃力的话,我就睡在你旁边,你随时可以吸血。”

倦意渐渐的席卷上了阿尔克的面庞,她有些含糊的答应了,我轻轻的给她盖上了被子,然后深深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轻轻的说道:“晚安,我可爱的阿尔克。” 随即关上了灯,走出了房间。

吃了点东西后,我到外面兜了兜风,直到很晚才回家,阿尔克已经睡着了,揭开被子一看,只见她裂开的身躯已经结合起来,恢复成原来那光滑健美的摸样。我笑了笑,轻轻的将她柔软的身躯抱在怀里,苍青色的月光下,我凝视着她孩子一般天真的熟睡的面庞,一股深深的爱意从心底涌上来,渐渐的弥漫了整个心田。我清楚的知道,我们之所以心甘情愿的满足对方那特殊的要求,决不是因为某种合作或者契约,而只是因为深爱着对方而不忍心看到所爱的人承受欲望的折磨罢了,而且正如阿尔克所说的,将性命与身体完全的交到所深爱的人手上任凭处置,这种互相完全信任的感觉,真的是很幸福的……….

“我爱你,阿尔克。”

我轻轻的低语着,将她的娇躯抱的更紧,然后盖上了被子,虽然怀中抱着的是个随时能够置人于死地的吸血鬼,然而我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紧紧的搂着她,带着无上的幸福感渐渐的沉入了梦乡。


第一章 结婚纪念日


夜色渐渐深沉,皓月当空,苍青色的月光温柔的撒满大地。

今夜是一个很好的月圆之夜,阿尔克很喜欢在这种夜晚吸血,这几天她那鲜红的瞳仁的周围已经慢慢的夹杂了一些不易察觉的金色,这是她的吸血本能欲望累积的外在征兆,也是我个人的小秘密。阿尔克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就象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察觉我潜藏在体内的魔性的欲望一般。正如同某个文学家所说的一样,如果你深爱着一个人,你就能够从他的身上发现一些连他本人也不知道的微小细节。

我发泄心中那魔性的欲望一般是在浴室,因为那样不会使衣服沾染血迹,那样洗起来很麻烦,而且比较容易清理积血。而阿尔克吸血则喜欢在床上,尤其是在激情交欢的最高潮,至于原因,用她的话来说则是,“包含感情的血液最可口”。虽然这话听来有些夸张,但是也不算是完全没有道理。

一般人以为被吸血鬼吸过血的人只有死或者变异成死徒两条路,其实这是错的。低等的吸血鬼修为不足,在吸血时会沉醉其中无法自拔,非把人吸干不肯放手。人的血一旦被吸干,自然就难免一死,这时候吸血鬼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血回灌一点给尸体,然后造就一个死徒。但是阿尔克是吸血鬼中的公主,修为和魔力远在他们之上,所以在吸血时她能够很好的抑制本能冲动,把握分寸,每次大约吸取我800毫升的血液,相当于一次普通献血的两倍。

以吸血鬼的“品血学”来看,最低等的血液是腐尸和家畜的血液,其中蕴涵的灵气相当的少,而且其味道对于吸血鬼来说很差,除了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一般的吸血鬼是都不愿意并且不屑吸的。其次是医用的冷冻人体血浆,以及由死徒从活人身上先吸取,然后再由吸血鬼从死徒身上转吸的人血。这种血虽然比前一种血质量要好的多,但是由于血离开活人身体太久,其蕴涵的灵气和味道都只能算是差强人意。高级一点的吸血鬼会利用魔法控制活人的思维,使他们成为自己专属的“血畜”,这种血比起前一种又要好一点,然而这种持续性的魔法是很消耗魔力的,如果“血畜”数量不多,质量不好的话,很容易入不敷出。而且日子一久,“血畜”的鲜血多少都会遭受魔法的副作用影响而使其灵气变的不纯,口味也大打折扣。况且根据先今的某种说法,人在感情强烈时身体会分泌一种特殊物质混合在血液中,而使得这种鲜血的灵气和味道都极大的提高,成为吸血鬼梦寐以求的美味。“血畜”由于思维被控制,所以在被吸血时都是迟钝而温顺的,使得这种鲜血缺乏“感情”这种最高级的调料,始终与“上品”无缘。

所以最高级的鲜血则是直接从生人身体中的吸取,尤其是年轻的异性的鲜血质量非常的好,吸血鬼们都喜欢先营造恐怖的气氛,让人们的鲜血由于激烈的感情变的更加可口,然后再从暗出飞扑而出,在人们惊恐达到最高潮的一瞬间用獠牙刺入颈动脉,飞快的吸取血液。颈动脉是大脑供血的中枢要道,大量的血液外流会使得人迅速的昏迷而无法呼救或者抵抗,任凭对方吸取自己宝贵的鲜血。

然而这种鲜血虽然美味可口,却尚且有一点美中不足,那就是人体由于强烈的感情而产生的那种特殊物质释放的速度非常缓慢,而吸血鬼们却吸得太快,在特殊物质释放完毕并扩散到全身血液之前,血早就被吸干了。犹如一坛美酒,在未保存到醇香前便被饮尽,甚是可惜。然而吸血鬼们却又不能慢慢的品尝,因为猎物是会呼救或者反抗的。虽然在吸血鬼的强大力量面前一般的反抗并不会起多大作用,但是如果不迅速的剥夺其意识的话,引起骚动可就大大不妙,因为这会引来吸血鬼的天敌——教会的吸血鬼猎人,任何一个吸血鬼都不想冒险和他们交手的。所以权衡利弊,也只好将就着快速的吸取算了。

但是对于阿尔克来说并不存在这种两难的问题,所以她所吸的血数量虽然比一般吸血鬼为少,但是其质量却远比一般的血液为高。而且阿尔克修为也高,能够非常充分的汲取血液中的灵气转化为自己的魔力。所以即使她一个月只“吃”两次,也能够“吃”得很饱,不会出现欲求不满的情况。

虽然如此,但是今天我打算让阿尔克多“吃”一点,因为今天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日子——我和她的结婚纪念日。


** *


我和阿尔克将彼此的积蓄合起来,在全市最大的酒店的最高层订了一个靠窗的雅座。我们安安静静的坐着,透过玻璃窗俯视着这个城市,华灯初上,整个城市被笼罩在一层神秘而美丽的光晕中,我静静的看着足下喧嚣流动着的人流和车流,再望望对面美丽的阿尔克的脸,一股心满意足的幸福感涌上心头,唇边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

侍从送上一瓶上好的红葡萄酒,我替阿尔克满满的斟了一杯递给她,阿尔克咬了咬嘴唇,摇头道“我不喝酒。”

我叹了口气,阿尔克本来是颇喜欢喝酒的,但是去年某天夜晚我们一起聚餐,结果她喝得大醉才回来,睡到半夜突然一个转身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由于酒醉,不仅叫不醒她,而且下手不分轻重,双臂犹如铁箍一般勒得我几乎窒息而死,最终我只好抽出小刀轻轻的卸下她的一条胳臂才脱险,饶是如此,我依然断了一条胳臂和三根肋骨,只好在医院里度过了一个月。事后虽然我并不介意,反倒是阿尔克后怕出了一身冷汗,从此再不敢喝一滴酒。

虽然她嘴上拒绝得如此彻底,但是那精灵般红色的眼珠却背叛了她,老是在酒杯旁边顽皮的瞄来瞄去,看到她这种矛盾的神情我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喝一杯不会醉的。”

“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吸血了,今天又是月圆之夜,我怕一旦喝醉,控制不住自己….”

我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没关系,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喝一杯吧。如果你真的醉了,我会先将你的手脚卸下来再抱到床上去的,这样总安全了吧?”

阿尔克哼了一声。撇撇嘴道:“你以为一个吸血鬼本能发作的时候,凭这两手就能阻止的了么?”

我知道她说的是实情,于是半开玩笑说道:“那我也只好认命了,阿尔克,说实话,从和你结婚的第一天起,我就从没有怕过你的獠牙,如果你不小心把我吸死了,那么将我变成你的死徒跟班就是了。”

阿尔克啐了我一口,用两根手指捏着我的脸颊道:“你们男人净会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如果你变成死徒的话,一定又蠢又笨,血也难吃的要死,我才不稀罕这种跟班呢,难道你想违背我们的约定不成?”说着手上微微加了点力。

在结婚前,我和阿尔克就早已约定好,先由她陪我过完人类的一辈子,然后当我死后再将血分给我,两人一起做吸血鬼活下去。所以我并不怕她将我吸死——反正迟早成为吸血鬼的那一天都要来的,早一点或者晚一点似乎也没什么分别。不过阿尔克似乎很享受这种和人类一起生活的日子,所以下手捏的我很痛,我大声的告饶,她才笑嘻嘻的将手放下来道,“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我有些苦闷的揉着脸颊说道:“但是人类是会老的,象你这样漂亮的美女和一个爱发牢骚的老头子一起生活似乎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没关系啊,你忘了我可以用魔力改变自己的容貌么?你老了,我也可以跟着变老啊。”阿尔克嘻嘻的笑着说道,用手在额头上轻轻一抹,光滑细腻的肌肤立刻变的象老人一样粗糙黄褐,再用手一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要能和志贵生活在一起,我就会很快乐,才不管志贵是老是少呢。”

“好,好。”我笑着道,“将来如何我不管,我现在只知道你一定要喝掉这杯酒。”

阿尔克拗不过我,只好喝了下去。我又再劝了一杯,不过到第三杯时她却无论如何不肯再喝了,我也没有再勉强,一面独自啜饮着余下的葡萄酒,一面替她挟菜,喝到兴头上便叙几句温柔的情话,阿尔克两杯下肚,脸色渐渐的变的通红,宛如成熟得将要滴出水来的蜜桃一般。

望着她那可爱的面庞,我的心旌不由得微微一荡,再加上也有了几分醉意,俯身上去便要吻她的双唇,谁知阿尔克的面色忽然变了一变,连呼糟糕。我忙问出了什么事,她有些沮丧的答道:“我一时有些得意忘形,没有收束自己的气息,附近有个教会的吸血鬼猎手,他好象盯上我了。”


第二章 饭后的余兴



我吃了一惊,酒已经醒了七八分,于是有些担心的问道:“他强不强?”

阿尔克皱着眉头感应了一会,不由得失笑起来:“与其说他一点也不强,不由得说他实在太差了,我想以我的实力,应该可以轻松的打发他的,志贵,这次让我出手好么?”

我摇摇头道:“还是让我来吧,吸血鬼猎手毕竟算是你的克星,我不希望你有什么闪失。”

阿尔克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今天结婚纪念日,就破例让人家出手一次嘛!这么久都没有活动身手,我的身体都快有些生锈了,求求你,就这一次好嘛?志贵!”此刻她已经微有醉意,居然对我撒起娇来。

我长长叹了口气,耐心的向她解释说,我之所以不让她出手,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我不相信她的实力,而是不想她和教会发生直接冲突,如果她出手击败了那个下级吸血鬼猎手的话,教会必然会派出更高级的吸血鬼猎手前来除魔,这并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因为无论在哪个时代,吸血鬼和教会都永远是死敌,不将对方消灭誓不罢休。但是如果我以人类的身份出手打败对方的话便不一样了,教会并不会大张旗鼓的和一个人类为难。听我说的有理,阿尔克只好嘟囔着嘴作罢,但是看着她那撅着嘴,一副扫兴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涌出了一个计划。

“阿尔克,今天本来是我们的好日子,却被这个家伙弄坏了气氛。这样吧,虽然你没办法出手,但是我有一个计划,可以好好的戏弄一下这个肉脚的家伙,保证让你开心。”

阿尔克立刻来了兴趣,凑过头来问道:“什么计划啊?”

“你还是先把饭吃完把,我慢慢的讲给你听。”我笑着答道。

** *

匆匆饭毕,我们走出了酒店,然而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去车库取车,而是携手向着附近的步行街走去。阿尔克瞅了个机会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便用眼角的余光向身后瞄过去,果然看见一个身着牧师法袍的大胡子男人紧紧的跟在我们后面,看得出他行动十分谨慎,一直离我们远远的,显然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的行踪,我感到有些好笑,暂时也不点破,只是拉着阿尔克向前走去。

不一会我们来到S市场,这条市场是本市最大的成人用品批发零售地,又被人称为“成人用品一条街”,整个市场上布满了推销成人用品的地摊和热情的吆喝着的街头小贩。我和阿尔克由于是夫妻,所以能够神情自若,悠然的漫步其间,还不时停下来和那些小贩讨价还价。但是我们背后的那位大胡子仁兄可就惨了。

“看不出一个神职人员居然会来这种地方。”

“是啊是啊,准是那个教堂的败家子吧?”

“无耻!下流!”

四周不断的传来窃窃私语,路过大胡子身边的人大都露出奇怪的眼神,那眼神带着三分好奇,七分鄙视,全数集中在他这个身着显眼的牧师法袍的神职人员身上,直看的他一张大脸涨的通红,汗如雨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而且热情的小贩也经常抓住他的衣袖向他推销着最新款的避孕套,在众目睽睽之下弄的他尴尬非常,只好将头深深的低下,象游街的犯人一般走路,看着他那滑稽的模样,我和阿尔克不禁偷偷的大笑起来。

好容易走出S市场,那位大胡子男人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以为终于完了。岂料到真正麻烦的却还在后头,我们又携手走进了G大街,这里是本市色情业最集中的地方,沿街开着一大片一大片的全是灯红酒绿的酒吧和妓院。我们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扫视背后那个可怜的跟踪者,只见他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大胡子,一脸无奈的苦相,犹豫了好多次也无法下定决心,如果一个神职人员被人知道来过这里,那么他一定将会名誉扫地了。偏偏阿尔克又细心的控制着自己吸血鬼的气息,不全部放开也不全部隐藏,这种若隐若现气息让的我们身后的那位跟踪者苦恼异常,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继续跟下去。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般的跺了跺脚,跟了上来。

时间已经九点半,正是情色场所生意红火的时刻,无数脸上擦着厚厚的脂粉,身上撒着庸俗香水,袒胸露背的酒吧女郎来回的在街上走动,一遇到单身男子就亲热的将身子靠上去搭讪。不过由于有美丽漂亮的阿尔克陪在我身边,所以女郎们也都识趣的没有来打扰,反观后面的那位大胡子仁兄却没有这么好运,走不两步就会被一只白腻的手捉住,然后拼命的往酒吧和妓院里面拖。大胡子一面要用尽全力才能挣脱,一面又怕跟丢我们,弄的他满头大汗,十分的狼狈。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和阿尔克肚子几乎笑痛。到最后看到大胡子实在跟不上我们了,我们反而刻意的逛逛街,借此停下来等他:或者在小吃摊用夜宵,或者在路边的长凳上略事休息,或者干脆互相拥抱,温柔的接起吻来。直到大胡子好容易拨开人群赶上来,才继续不紧不忙的向前走去,直到气颤吁吁的大胡子再一次被人群淹没为止。

“放过他吧,你看他多可怜。”一次长长的深吻后,阿尔克终于说道,一面极力的抑制住自己的笑容。

“好吧,戏也该演到高潮了。”我微笑着说道。

我们两人终于走进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子,背后的大胡子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只见他仿佛松了口气,忙不迭的跟在我们后面,等到三人都走了一段路后,大胡子看看四下左右无人,于是厉声喊道:“前面的人,等一下!”

我和阿尔克好整似暇的停下来,等着他气颤吁吁的跑到面前,才慢条斯理的问道:“牧师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啊?”

大胡子指着阿尔克厉声道:“赶快离开那个女人!她是吸血鬼!”

我忍住自己的笑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答道:“不可能吧!你说我的妻子是吸血鬼?!”

大胡子突然露出疑惑的神情,因为进了巷子以后,阿尔克已经完全将她那吸血鬼的气息收起。真祖之姬的能力何其强大,以他的那点肉脚修为是绝对无法感受到一丝一毫吸血鬼的气息的。所以他几乎怀疑自己跟踪错了,但是无论如何他毕竟是一个吸血鬼猎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答道: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将这瓶圣水擦一点在她的手上就是了。”说着将一个盛着水的瓶子丢给我,“无论是什么样的吸血鬼都是无法忍受的。”

我原先做学生的时候认识一个名叫雪儿的学姐,她是教会里非常强而有名的吸血鬼猎手,隐藏了身份混迹在学校中。所以托她的福,我对于吸血鬼猎手们鉴别猎物的方法也略知一二,所以早就做好了一些准备。我伸出左手接住了大胡子丢来的瓶子,微一端详,只见其中装的水微微散发着幽兰色的光芒,确实是受过神祝福的圣水。于是微笑着揭开盖子,转过身来向着阿尔克的手上倒去。

当然我不会真的倒圣水在她的手上,无论多么厉害的吸血鬼都是无法忍受圣水的,即使是真祖之姬也一样。我的右袖中早已暗藏了一个矿泉水瓶,倾倒在她手心上的全是矿泉水。而我的左手虽然将圣水瓶倾斜,却全将其暗暗的倒进了袖子里面。但是由于被我的背遮挡着,大胡子只能看到我将圣水瓶倾斜,以及水滴滴答答的溅到地下,那想的到我在其中做了手脚。

一瓶圣水顷刻间倒的涓滴不剩,然而阿尔克却依然笑盈盈的神色不变,我转过身来以怀疑的口吻问道:“牧师先生,什么事也没发生啊?”

大胡子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结结巴巴的道:“这….这不可能…….决不可能!你再将这个贴在她的身上试试!”说着取出一张发黄的羊皮纸,纸上用墨笔粗糙的绘着一个复杂的魔法阵。

我右手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个神圣系的封印魔法阵,我笑了笑,趁着巷子中昏暗的灯光,右手拇指暗中一用力,将魔法阵正中绘制的代表神的六芒星偷偷的刮掉了一个角,如此一来这张绘着魔法阵的羊皮纸顿时成了一张废纸。阿尔克微笑着任我将羊皮纸贴在她的胸前,当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转过身来愤怒的向着大胡子大声的说道:“牧师先生,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大胡子这时候的表情,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我看见阿尔克正极力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以防自己大笑出声,我再看看大胡子那难看的脸色,一股无法忍受笑意浮上了嘴边,扑哧一声爆发出来,大胡子诧异的看着我。

幸好这也在我的剧本之中,我干脆哈哈的大笑起来,用力的拍着大胡子的肩膀说道:“牧师先生,你说的对,这女人确实是一个吸血鬼!”

大胡子一瞬间蒙了,不明白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使得他惊呆了。我突然掏出兜中的小刀,寒光一闪,迅速而准确的扎入了阿尔克的心脏,阿尔克哼都没有哼一声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我收好刀,微笑着说道:“我在这个女人身上花了太多的钱,给她买车子,买房子。她在外面偷汉子也就罢了,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想谋害我的吸血鬼!现在我杀了她完全是出于自卫,对不对,牧师先生?”

大胡子就算再迟钝,此刻也应该已经明白这是一场谋杀,看着他脸上惊恐的神情,我继续嘿嘿的冷笑着说道:“感谢你的帮助,牧师先生,否则我几乎被这个吸血鬼害死了,接下来就请你将这个吸血鬼的尸体化为灰烬处理掉吧,这是你的工作,对吧,牧师先生?当然,我会付给你酬劳的。”说着掏出一扎钞票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相信自己一定笑的非常邪恶,因为我的话还没说完一半,大胡子就带着惊恐的神色跑掉了,他一定认为我想将他收买,成为这场谋杀案中的同伙,所以一面跑还一面惊慌的高喊“杀人拉!杀人啦!”他还没有跑出巷子,阿尔克已经笑得在地上打滚了,不过我的原则是做戏就要做足,所以我在笑到与阿尔克抱成一团之前,还不忘记以认真的语调高声的加上一句:

“别跑!牧师先生!价钱好商量!”



第三章 两人的赌赛



我和阿尔克花了将近一分钟才好不容易止住笑容,这时候巷子外面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其中还混带着警车刺耳的笛声,可能是惊慌的大胡子引来了他们吧。

“好象玩的有点过火了,”我微笑着说道,“我看我们还是趁警察来之间从另一边开溜吧,否则就麻烦了。”于是我们便携手向着巷子的另一头走去,但是才走两步就呆住了——原来这是个死巷子。

如果从原路出去的话一定会被警察发现,虽然不至于被拘留,但是却也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如果教会的人闻风而至就惨了,正当我有些苦恼的挠着头时,阿尔克却嘻嘻一笑道:“既然这样,我们就用飞的逃走吧。”

“是啊,”我释然的笑笑,“我忘了你是吸血鬼了。”

阿尔克笑着将双手晃了晃,变成一双巨爪,一左一右将我的身体牢牢扣住,然后嘻嘻一笑道:“抓到一个稀有的猎物了,带回家好好的享用喽。”

随即我们便飞了起来。

** *

今晚天气很好,空中几乎没有一丝浮云,明亮的月光从苍穹中直射下来,将我和阿尔克从头到脚全染成了美丽的银色。

阿尔克飞的很高,几乎接近云层。在如此的高度上向下望去,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无数五颜六色的光点在广漠的大地上星罗棋布,一闪一闪的犹如天上璀璨的星辰,煞是好看。我静静的观看着脚下五光十色的大千世界,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不过阿尔克却安静不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精力过剩无处发泄,她飞的很快,而且很不安分,一会儿倒着飞,一会儿打着圈,一会儿又飞S形,就这样不停的连变了六七种花样,一面飞还一面大声的咯咯笑着,好象大胡子给她带来的笑意还没有散去一样。而且每隔几分钟还唱一遍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编的小曲,歌词大约是:

“早起床,散散步。
抓到一个好猎物。
赶紧偷偷带回家,
谁也别想来抢它!”

在寂静的夜空中她的歌声显得格外的响亮清脆,其中还不时的夹杂着她那银铃般欢快的笑声,我忍不住笑着说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阿尔克咯咯的笑着,将我抱在怀里,用左脸用力擦了擦我的右脸,答道:“我找到了一个非常稀有,味道好好吃的猎物啊!”

“那么你为什么飞的那么快呢?”

“因为这个猎物太稀有太好吃了,我怕别的人抢走啊!”

“那么你又为什么抓的这么紧呢?”

“因为这个猎物太狡猾了,我怕一不注意就被它偷偷的溜掉了啊!”

我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吃我?我好怕!”

阿尔克则摆出一副狰狞的表情道;“哼,那可不成!我现在就要将你吃掉!”说着嘴一张,獠牙暴长出来,然后一口对着我的喉咙咬了下来。

我以为阿尔克要吸血了,连忙笑着把头一偏,露出喉咙左侧的颈动脉给她咬。

吸血鬼吸血一般在人的左侧颈动脉,因为那是人身体中隐藏的最浅但却流量最大的动脉,而且离心脏和大脑最近,血液中包含了大量人类的生命精华。阿尔克最初吸血是在我的手腕,但是我清楚的知道这样温柔的吸法就象人类数着米粒吃饭一样不爽,所以让她咬我的颈动脉,但是阿尔克怕伤害我,不肯吸,于是我试图说服她:

“如果是颈动脉的话,你抱着我的时候只要张开嘴就能咬到,多方便!我不想你在每次激情浪漫的时候突然低下头去吸血,那样多破坏气氛。”

“你可以把手腕抬起来啊。”

“我想用两只手紧紧的抱你,一只手不过瘾,而且那个姿势太滑稽。”

“颈动脉!那可是人的要害耶!如果出了问题怎么办?”

“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出问题?不行的话你再换回来好了。”

“那好,如果出了问题的话我看也不必换回来了,我就顺便把你的喉咙咬断。”阿尔克最终说不过我,只好丢下一句恐吓了事。

“悉听尊便。”我微笑着这么回答。于是以后她便在我的左侧颈动脉吸血,只要她吸的速度不是很快的话,我除了微微的头晕以外便并没有什么大碍,阿尔克见确实没什么问题,便也渐渐的形成了在颈动脉吸血的习惯。

当下我微笑着等着她的獠牙刺进我的喉咙,然而阿尔克那一下却只是做个样子,獠牙仅触到我的皮肤就停止了,然后在我的喉咙上不停的蹭过来蹭过去。尖尖的利牙磨的我的喉咙痒痒的,挑的我情欲一点点的高涨起来,但却又发泄不了,只好央求道:“要咬就赶快咬下去吧,我的小妖精,我受不了啦。”

阿尔克却不理我的哀求,嘻嘻的笑道:“那可不成,现在你是我的猎物,想什么时候吃要由我决定,你就乖乖的等死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何况,”她一面说着,一面将獠牙在我的喉咙上来来去去的蹭的更欢了,“象这么宝贵的猎物怎么能在野外一口吃掉呢,应该拿到家里,然后躺在床上慢条斯理的细细吃才对啊!”说着将我抱得紧紧的,飞的更快了。

我心里有点气她戏弄我,正要调侃她几句,忽然想到了一个能够小小作弄一下她的法子,于是笑着说道:“你用不着飞的这么快,今天晚上我们有的是时间,在回家之前,我们不妨玩个小游戏。”

阿尔克立刻来了兴趣,飞行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她好奇的问道:“什么游戏啊?”

我微笑着答道:“我们每个人为对方出一个关于‘忍耐’的题目,至于到底忍耐什么由出题人决定,而且出题的人可以在对方忍耐时加以诱惑,如果谁忍耐不住的话就算输,输的人今晚要按对方的要求老老实实的做一件事,不能抵赖。你有没有胆子玩?”

阿尔克的好胜心被我挑逗起来了,想也不想就答道:“怎么没有!玩就玩,我堂堂一个吸血鬼公主,活了千百年的真祖之姬,难道还会输给你不成?”

“好,一言为定,不许撒赖哦。”

“决不撒赖。”

“好,那么我先出题了,”我点头笑道,“我的题目是,你在今天午夜十二点之前,不能吸血。”

阿尔克脸上自信的笑容突然僵住了,然后换成了一副上当受骗的表情,恨恨的道:“你这是早有预谋的吧?”

“可是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笑着回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放心,我只会诱惑你三次,三次过后你还不上钩,我就算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我才不稀罕吃你这家伙的的血呢,臭死了!” 阿尔克说着撇撇嘴道,“现在该我出题了!”

不过她一时却想不出什么题目,于是忽然问我:“你最讨厌什么东西?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不许说谎哦。”

“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要说谎,”我笑着想了想道,“我最讨厌毛虫。”

“毛虫?”

“对,尤其是那种长有长长的毛,五颜六色的,身体粘粘的毛虫,我觉得好恶心哦。”

阿尔克眼睛发光道:“好!那么我现在出题目了!你在十分钟之内,不能将眼睛紧紧闭上。”

阿尔克深红色的瞳孔忽然发出金色的光芒,随即一道幽蓝色的光晕笼罩了她的全身,数秒钟后光晕散去,美丽可爱的阿尔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极其恶心的,巨大的毛虫,令的我只看了一眼,浑身的汗毛就骇的直竖起来,同时胃部一阵痉挛,几乎要将晚饭吐出来。

虽然明知道这很可能是她使的幻术或者变形术,但是我还是止不住心中那强烈的恶心感,这也难怪,大概是由于吸血鬼经常接触各种魔物的关系,所以这条大虫子的恶心程度几乎超越了所有人类能够想象的恐怖梦魇:长达三米,身上的皮肤粗糙而五色斑斓,还长着一根根豪猪一样尖利的毛刺,全身分布着成百上千的细小毛孔,不断的向外分泌着五颜六色的粘稠汁液。浑身共有八条滑腻腻的鼻涕虫一般的触手,其中四条紧紧的将我捆住,剩下的则在我脸孔周围象蛇一样扭来扭去,还不时的将一种象鼻涕一样粘稠而恶心的液体擦到我的脸上。
而最恶心的就是它的头,在它额头的正中处长着一只巨大的红色眼睛,红色眼睛的下面是左右两只像苍蝇一样的复眼,复眼的下面是它黑洞洞的大嘴,嘴缘长满了无数多节的虫足,象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舞动着。往嘴里面依稀可以看到它的两排象乱草一般参差不齐的绿色牙齿,沾着一些碧绿的液体微微的上下蠕动。这时从它的嘴里伸出一条舌头——那真是世界上最恶心的舌头,舌头表面布满了黄黑相间的斑纹,长着一层蛾子一般白白的绒毛。忽然舌尖上又打开一张小嘴,往我的脸上喷着热气。带着一丝透明的液体,一根绿色的小舌头伸了出来,要舔我的脸。

那一瞬间我从头到脚的皮肤几乎都起了鸡皮疙瘩,而胃里的东西则几乎要冲出喉咙口。眼看那绿色的小舌头快要挨到我的脸,巨大的恶心使得我几乎要立刻闭上眼睛——但是我的心突然在瞬间平静了下来,因为我看见了它额头上那只红色的大眼睛——那是阿尔克的眼睛。

虽然无论形状和大小上都不符,但是我能清楚的看的出那眼睛注视着我的眼神,正是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的,阿尔克的眼神——蕴涵着四分温柔,五分爱意,还有一分顽皮,狡狯和得意。不知道为什么原因,我的心情奇迹般的平静下来,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红色的大眼睛,那一刻,我从里面看到了阿尔克的灵魂,认知到这一点,我心中的恐惧和恶心渐渐的消退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丝深沉的爱意涌上来。

有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又有人说:“人的心情会极大的影响对他们外在世界的观感”。还有人说:“爱情的本质其实是灵魂的相互融合。”我原来都不甚相信,但是我现在信了。因为当我回顾那些原来令我恶心无比的触手和舌头时,心中再也没有一丝不安和恶心的感觉,反倒起了一股亲近的冲动。而这个大虫子的外表在我的眼里,也变的不再那么丑恶。因为我知道,在这个粗糙的躯壳里面,容纳的是阿尔克那温柔而美丽的灵魂,只要有这一点,那么无论她的外表怎样都无所谓了。

这时候绿色的小舌头几乎要挨到我的脸颊,但是我再也不觉得它有一丝恶心,反到是一股浓烈的情欲不可思议的从心中升起,所以我不但没有避开或者闭上眼睛,反而将脸凑上去,并且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着它的舌尖。大虫子那红色的大眼睛中掠过一丝意外,随即将那根黄黑相间的毛茸茸的大舌头猛的伸了过来缠住我的脖子,并且还从我的领口往衣服里面钻。我不但嘻嘻的笑着任它施为,而且还将脸颊靠在上面,轻轻的摩挲着它那毛茸茸的外皮,甚至将舌头伸进它末端的小嘴中和那绿色的小舌头接起吻来。

大概是因为没有吓到我,大虫子那红色的大眼睛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于是忽的张开了那黑洞洞的大嘴巴,触手一圈,就要将我往嘴里送。

“要吃掉我吗?好,就给你吃吧!”

我笑着突然从触手中挣脱出来,跳进了它黑洞洞的大嘴,嘴里滑滑的有些闷热,我脸朝上躺了下来,并将后颈枕在它下面的一排利牙上,微笑着道:“可以吃啦!请动嘴吧!”

大虫子发出一声尖厉的啸叫,突然将嘴合拢。我笑眯眯的看着上面一排利牙象刀一样对着我的咽喉猛铡下来,但是它们在离我的肌肤还有两寸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牙尖微微晃动着,上面的绿色液体一滴滴的滴到我的脸上。

我伸出手来满怀柔情的抚摩着头顶上的大牙齿,幽幽的道:“怎么突然不想吃我了?我的肉不好吃吗?”

突然幽蓝色的光晕重新将大虫子笼罩,光晕散去,大虫子又变回了美丽可爱的阿尔克,她娇嗔的捶着我的胸膛道:“你骗我!你说过你最讨厌毛虫的!”

“我没有骗你,我确实是最讨厌毛虫。”我微笑着答道。

“那么你刚才为什么一点也不怕?而且还作出那种…那种行为….变态!”阿尔克说着脸红了。

“因为我方才认出了你的眼神,知道这个虫子就是你变的。”我笑着抚摩着她的秀发说道,“虽然我也爱你的肉体,但是我更爱你的灵魂,无论你的灵魂用的是什么躯壳,我都一样爱你,所以刚才我只看到了你,并没看到什么恶心的大虫子。”

阿尔克有些感动,幽幽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哦,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变成了怪物……”

“那么我就只好自认倒霉,每天晚上搂着个怪物老婆睡觉啦。”

“你不怕我变成怪物以后失去理性,把你吃掉么?那可是真正的吃掉哦。”

“不怕,因为阿尔克吃掉我以后,我就会变成你的一部分,这样我们就能够永远在一起了,”我微笑着答道,将她抱紧,“这正是我所希望的,所以无论阿尔克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后悔。”

“志贵……….”

阿尔克喃喃的呻吟着抱住了我,她那鲜红的双眼中渐渐染上了金黄色的光晕,獠牙也不自觉的长了出来,那是她动了情,同时也是她吸血欲望高涨起来的标志,吸血鬼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想吸他(她)的血,就像一个人喜欢上了异性就会想抱他(她)一样,尤其在动情时这种吸血的欲望更会成倍的高涨。我笑咪咪的看着她情不自禁的靠过来,将头慢慢的靠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张嘴咬住我的喉咙,獠牙渐渐的陷下半寸,一寸……..

忽然阿尔克浑身一激灵,然后硬生生的将獠牙收了回来,将头一偏,恨恨的啐了我一口道:“你这个大坏蛋,尽讲些好话来哄我上钩是吧?还好我反应快,要是慢了一点,这次赌赛岂不输给你了。你这次诱惑算是失败了,还有两次啦。”

我对她的好胜心报以苦笑,不过也暗暗的佩服她的意志力。阿尔克又捏着我的脸蛋道:“看你那心怀鬼胎的样子,是不是还瞒着我在肚子策划什么阴谋诡计?”

我并不否认,笑道:“是的,因为我知道我最终一定会赢你的,所以连赢了之后要你做的事都早就想好了。”

阿尔克不服气的撇撇嘴道:“想的美,我才不会输给你呢,如果输了的话,任你千刀万剐,决不皱一皱眉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阿尔克的话突然令的一桩往事浮上我的心头。我欢乐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沉吟了片刻,带着严肃认真的表情对阿尔克说道:“阿尔克,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所以我要在这里,郑重的为一年前的那件事情向你道歉。”

阿尔克看叹了口气道:“你不必现在还放在心上啊,我可是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我严肃的道:“你不怪我是那你的事,但是,如果我不为这件事向你道个歉的话,我这辈子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记忆的书本慢慢的打开,古老而发黄的书页开始向着封面一页页的倒着翻上去,直到那个令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的日子,那是去年的六月十五日,我的生日。而同时也就是在那一天,我用自己罪恶的手,对阿尔克做下了不可饶恕的暴行。


第四章 大惨剧前奏


那天中午,被公司派遣到外地长达两个月的工作终于结束了,时间是十一点半,一下火车,我便匆匆的到公司向老板缴了帐,然后开着车,以最大的速度赶回了家,虽然我的身体非常疲惫,但是心中却很高兴,因为终于可以见到阿尔克,弥补一下两个月没有见面的相思之苦了。而且今天恰好是我的生日,阿尔克在电话中用狡猾的口气的告诉我,她将会亲自做一桌绝对能令我意外的宴席在家中等着我的归来,所以我借故推掉了所有同事和朋友的饭局,希望回家尝尝她的手艺。

老实说一开始我并不对这宴席本身抱有太大的希望,因为阿尔克的手艺我是知道的:即使不能算差,也不能算如何的好。她似乎天生就对厨艺比较笨拙,就连学炒一个荷包蛋也勉强花了三天。所以虽然她非常努力的学习,厨艺也只达到了一般的水平。但是由于每道菜她都很用心的在做,所以我仍然吃得很开心——即使味道不是非常精美。

但是我发现自己错了,一打开家门,一股醉人的甜香就扑面而来,令人馋涎欲滴。我好奇的走进卧室,惊奇的发现饭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十多道精美的饭菜,全是我平常爱吃的。而更令我惊奇的是,在这些饭菜中间,摆放着一块又大又圆的,我最喜欢吃的乔治奶油慕司蛋糕。

一双温暖的手突然从背后捂住了我的眼睛,一个温柔且带着顽皮的声音轻轻的在我耳旁响起:“猜猜我是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世界头号笨蛋女人啦。”我满怀柔情的微笑着回答。“笨蛋女人”是我和阿尔克间互相调侃时我用来称呼她的词语,偶尔我生气时也用来骂骂她。随即只觉得脖子微微一痛,似乎被她的獠牙轻轻的刺了一下,然后温暖的手放了下来,我看到了阿尔克那带着三分娇嗔与七分喜悦的可爱的面庞。

“你这坏蛋。”她咯咯的笑着捶着我的胸膛,像小鸟一般投入了我的怀抱。“早知道你这么坏,才不花心思做这顿饭给你吃呢。”

我微笑着轻轻的抚摩着她金色的秀发,指着那乔治奶油慕司蛋糕问道:“这是你自己做的?”

阿尔克点点头,我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这乔治奶油慕司蛋糕是一道非常复杂精美的甜点,其中包含了无数特殊的技巧和秘方,本市只有A酒店的大师傅一个人能做得神形兼备,而A酒店也正是依靠这道菜成名。由于太喜爱这道菜,所以我也曾在厨房里试图自己做一个,但是失败数次以后还是无奈的放弃了,因为那些我所不知道的技巧和秘方姑且不论,光是第一关我就怎么也迈不过去——长达8小时无微不至的细心看护,如果有五分钟的疏忽,这道菜便做不成。我没有这样的耐心和毅力去做一道菜。

但是阿尔克居然做成了,而且比A酒店的大师傅做的更大更漂亮。我微笑着抚摩着阿尔克的脸颊问道:“你怎么会做这个的?”

阿尔克低下了头,脸上突然现出一丝绯红,低声的说道:“我……..我参加了一个夜间厨艺辅导班。”

阿尔克的手艺已经有了极大的提高,这一点我当然从其他的饭菜的精美看得出来,但是乔治奶油慕司蛋糕不是单单凭手艺就能做的出来的,如果不知道其中的技巧和秘方是永远也无法成功的。我笑着问她道:“你隐瞒了什么吧?”

阿尔克先是极力否认,但她不擅说谎,编出的一个个幼稚的理由在我面前被一一轻松的戳穿,最后她只好带着忸怩的神情,用很小的声音说出了实情:“好啦,告诉你就是了,每天晚上夜间厨艺辅导班结束以后,我都偷偷的飞到的A酒店,用上隐身的魔法,站在那个大师傅旁边偷学他的手艺,直到他去睡觉再去上班。就这样重复了一个月才勉强学会。”

我知道她说的是实情,A酒店的大师傅一向是晚上开工,直到黎明才休息的,但是这么说来,她这一个月岂不都没有睡过一觉?我仔细观察着她鲜红色的大眼睛,果然在温柔的眼神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再抬起头看看那个美丽香甜的,梦幻一般的蛋糕。一股深深的感动从心头涌了出来,哽塞住了我的喉咙。

这就是我的妻子!我那可爱的妻子!我那迟钝到连学荷包蛋都花了三天的妻子!

我再环顾室内,从地板到天花板都打扫的一尘不染,家具擦的闪闪发亮,床单洗的雪白,还散发出一种幽幽的香味,墙壁全细心的粉刷过了一遍,还贴了一张阿尔克自己写的字迹娟秀的条幅:“HAPPY BIRTHDAY”。

我的眼睛湿润了,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阿尔克见我没说话,以为我对她在深夜到处乱跑而生气,有些揣揣不安的问道:“志贵不高兴吗?”

我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同时偷偷的擦掉眼泪,极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不,我很高兴!”

阿尔克放心的笑了,说道:“那就好,赶快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了。”

经她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自己肚子咕咕的叫声,我破涕为笑道:“好,好,先吃饭。”阿尔克又微笑道:“洗澡水已经烧好了,你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吧,等会我再陪你一起好好的洗个澡。”

我听得出她话外之意,微笑着点了点头,正要坐下来享用大餐,忽然想起一件事,面色不由得变了变,阿尔克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了,志贵?”

“哎,我回家的心太急迫,把外套忘记在公司里了。”

“那就明天去拿呗。”

“但是,我的小刀在外套里面。”

这小刀是我从小就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的,长七寸,锋利无比。是与我“直死魔眼”能力配合的道具,我用双眼所看到的物体的“死亡红线”,必须用这把小刀才能割断。普通的刀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可以说没有这把小刀,我的能力就基本上等于废物。

阿尔克沉吟了一会道:“那么你先吃完饭吧,等会我陪你去公司拿,拿回来我们再一起洗澡。”

不知为何,我心头微微掠过一丝不安,有些犹疑的说道:“我想我还是先去拿来比较好,万一如果敌人来的话…..”

阿尔克甜甜的笑道:“那有那么巧的,我看你还是先吃饭吧,饿坏了身子可不好,万一真的有什么恶魔来打扰我们吃饭的话,我就一脚把它踢到地狱里去。”

我一想也是,天下决没有这么巧的事,而且如果先去公司拿小刀的话,一来一去至少要一个钟头,这样饭菜都凉了,势必辜负了阿尔克的一番心意。我一想到这一点,立刻忘记了心头那一丝丝的不安,对阿尔克笑道:“说的也是,让我们先吃饭吧!”

阿尔克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去厨房拿餐巾来。”

“不,你坐着,我去。”

因为感动于阿尔克的心意,我急忙站起身来,毛遂自荐的抢下了这个“任务”,可能是我太急于吃到阿尔克做的饭菜,又或者被感动冲昏了头脑,一时不小心,被一个横在脚边的小凳子狠狠的绊了一绞。慌乱中我及时的伸出手来扶住了旁边的家具才没有摔到,但是,由于这一绊的猛烈冲击,牢牢的架在我鼻梁上的眼镜掉了下来,这时候一只惊慌的老鼠从恰好床底下跑了过来,将眼镜带走了。

于是,一场骇人听闻的人间惨剧突然间爆发了。

** *

鲜红的丝线瞬间布满了我的视野,被压抑了许久的魔性欲望犹如怒吼的山洪一般迅速的爆发开来,转瞬间便冲垮了我理性的堤坝,将我的意识牢牢的主宰起来。我的思维中瞬间只剩下一个词语:分尸!我睁着血红的眼睛环顾了一遍四周——只有阿尔克一个活着的生物。

这一切只花了半秒钟的时间,由于事出突然,阿尔克也惊呆了,这时候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向十二点正,当当的钟声响起,回荡在两个呆若木鸡的人之间。在这一瞬间,时间好象静止了。

在下一刻,我突然爆发出非人类的怒吼,像一头饥渴的猛兽一般,一把掀翻了饭桌,向着阿尔克飞扑过去,将她死死的按在床上,饭桌上美味的菜肴打的满地都是,而那块凝结了阿尔克心血与爱意的美丽而香甜的乔治奶油慕司蛋糕也同样摔了个粉碎。

阿尔克只是呆了一呆,就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但是她没有反抗,连一丁点也没有,只是柔顺的任我将她扑倒,鲜红色的大眼睛温柔的注视着我那因为魔性的欲望而扭曲的疯狂而丑恶的面孔。

如果这时候我有小刀在手里,分尸的行为在一瞬间就能够完成,那么惨剧也就不会发生,但是要命的是小刀现在却在外套里面,而外套又在公司里安安静静的躺着。

但是在魔性欲望的驱动下,分尸还是要完成的,所以我高高的举起了离身边最近的利器——放在椅子上的,准备用来切蛋糕的不锈钢餐刀。

阿尔克红色的大眼睛中掠过一丝微微的恐惧,如果这时候她要反抗的话,只要轻轻一举手就能够轻易的将我打飞,或者扭断我的手脚关节。要逃跑的话就更容易了,世界上没有几样东西可以阻挡得住吸血鬼逃跑的。如果要困住我的话,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如果反抗的话,她怕伤害到我。而如果逃跑的话,我则会伤害到邻居,最终承受良心的谴责,而如果困住我的话,我的魔性欲望无法发泄,便将会反过来侵蚀自身的精神,最后让自身陷入永久的疯狂。所以最终,她选择了承受痛苦。

红色瞳仁中微微的恐惧在一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安详和镇定。阿尔克唇边浮现出温柔的微笑,静静的等待我残忍的屠戮。


第五章 血腥的地狱


银色的餐刀高高的举起,然后狠狠的扎了下去,我分尸的第一个目标是她的左腿,由于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所以每一刀都用上了全身的力量。

第一刀深深的扎入了肉里,拔出来的时候带着温暖的鲜血。第二刀下去正好扎在神经上,阿尔克痛的皱起了眉头。第三刀下去割断了大动脉,鲜红的血如泉般喷涌而出,瞬间将洁白而喷香的床单染成通红。

魔性欲望的最终目的并不是虐杀,而是分尸,而且要将身躯分成一定的块数才算完。所以只要肢体之间有一点点相连,分尸就得继续下去,本来如果刀子一直斩向同一个伤口,分尸的速度也还不会算太慢。但是要命的是我在疯狂之中完全失去了理智,刀子的落下方向完全是漫无目的的。连斩二三十刀也不一定有两刀斩在同一个地方。所以在第三十六刀的时候,她左腿的肌肉已经有一半被斩断,翻了出来。粉红色的肌肉和雪白肌肤的残片混合在一起,令人触目惊心。在第五十七刀的时候,她整个左腿腿面已经被我剁成了一团血糊糊的肉酱。

餐刀变成了屠刀,柔软的床变成了案板,温馨的卧室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而我正在带着疯狂的表情,一刀刀的屠宰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如果我事后对这残忍的一切都一无所知,那也就罢了,但是我虽然失去理智陷入疯狂,但是眼睛却依旧能看,耳朵却依旧能听,所有的感觉全都能够清晰异常,毫无差错的的传到我的脑海中,汇成我的记忆。以至于我事后回忆这件惨剧时,甚至能够清清楚楚的记得每一刀的数目,力道,所斩的部位,还有刀光斩下时,阿尔克的表情。

过去的一个月她一觉没睡,拖着疲惫的身体非常努力的去学习自己并不擅长的厨艺,付出了极大的耐心与毅力,终于成功的做出了我喜欢吃的美食,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能让我在回家的时候能够开开心心,高高兴兴。而我用来回报她的,却是残忍的屠刀。

如果她在我屠宰她时稍微哭一下,或者露出痛苦,甚至是厌恶的表情,说不定我的心里还会好受一点,然而她却偏偏笑了。

不错,她笑了,她的唇边始终挂着温柔而宁静的笑容,除了偶尔皱一皱眉头外,她从来也没有露出一点痛苦的神色,仿佛我在斩的不是她自己的身体一样。

因为她知道她的所有表情都会收入我事后的记忆中,她知道我深深的爱着她,所以不希望我心中有一丝的内疚与自责。果然,事后我问她痛不痛,她微笑着答道:“只有一点点痛,你没看见我在笑吗?”

在第八十三刀的时候我终于斩到了她的腿骨,餐刀本来就不怎么锋利,再加上渐渐的斩钝了,使得我斩她的骨头变的格外的困难,由于时间正是夏天,卧室内闷热难当,而我每一刀又出尽全力,所以很快就出了一身大汗。阿尔克怕我中暑,于是她先努力的用双手支撑坐起身来,然后晃一晃变成尖利的巨爪,开始细心的将我的衣服一件件裁破,脱下来扔到地上。然后右手从床头拿起一本书为我扇风,而左手则用一片裁破的衣服温柔的替我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斩到第一百四十九刀的时候,餐刀的刀刃终于碰的一声崩断了,我手边一时找不到利器,忽然俯下身来用牙齿啃咬着腿骨,腿骨非常坚硬,我瞬间便磕掉了一个门牙。阿尔克连忙拣起一把滑到床边,本来是用来吃蛋糕的餐叉并交到我手里,一面微笑着说:“不要急,慢慢来,我不痛的。”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是我在斩第三叉的时候斩入了她的骨髓,阿尔克终于痛的昏了过去,然后我又斩了几十叉才完全将她的腿骨斩断,将她痛得重新醒了过来。

到第五十九叉的时候,阿尔克的左腿终于完全的被斩断,掉了下来。这时候挂钟正好指着一点整。于是我将目光投向下一个目标,阿尔克却已经将右腿伸了过来让我斩,她怕我将她的手斩断得太快,这样她就无法替我扇风和拭汗了。

然后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由于我陷入疯狂状态,每一个动作都用上了全力,所以体力消耗的非常快,再加上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吃一口东西,喝一口水。而天气又这么热,虽然有阿尔克不断的替我扇风和拭汗,但是还是失去了大量的水分,渐渐陷入了脱水状态,而由于体力的大量流失,人也渐渐的衰弱下来,但是在魔性欲望发泄完毕之前我却是绝对不会停下来的。如果再不摄取水分和体力的话,这样下去,在两个小时以内我就会心脏衰竭而死。

阿尔克很快就看出了这一点,于是她侧身拣起一瓶滚落到床边的饮料,拧开盖子,自己先喝一口,再用手轻轻的托住我不断晃动的头,然后吻上了我的唇,将饮料度了下去。

由于魔性的欲望,我现在的表情可以说是极度的疯狂和可怕,如果有人在夜晚的小巷中看到这种狰狞的面孔,保证会被吓掉半条命。但是阿尔克一点也不害怕,或者说她根本就没起过害怕的念头,现在她的心思只有一个,就是尽快替我补充水分,而且动作要快,否则如果我斩断了她的右腿再过来斩她的手臂的话就麻烦了。幸好在我斩她右腿斩到一半的时候,她已经将一整瓶饮料灌进了我的肚子。

接下来的问题更加难以解决,就是如何替我补充体力。原先补充水的方法是绝对行不通的,因为无论嚼的多么烂,固体食物都不会象水一样自动的从喉咙里滑下去,反而会堵塞在我喉头,然后呛入气管,最终将我活活噎死。而且我的体力消耗速度非常的快,绝对不是光靠吃东西就可以补充的。

眼珠一转,阿尔克已经有了主意,她张开两片红唇,开始咏唱魔法。

但她吟唱的不是吸血鬼专用的特殊黑魔法,这些魔法大都是攻击用的。而其中催眠等心灵系的魔法对于陷入疯狂状态,精神极度亢奋的我来说都是没有用的,否则阿尔克早用了。剩下辅助性的魔法中能增强体力的只有嗜血术和狂暴术,但是这些魔法都是吸血鬼用来施放在其下仆身上的,虽然能够极大的增强受术者的体力,但是代价却是同时会对受术者的身体或者精神造成永久的伤害,阿尔克是决不会使用的。

吸血鬼本来就是黑暗中的狩猎者,孤独的不死魔物。通过吸取别人的鲜血来加强自己的生命和力量,可以说是一种本性自私的生物,所以所有的吸血鬼用的魔法全都是损人利己的。所以,阿尔克吟唱的不是这种魔法,而是与之相反的白魔法。而且是圣系的白魔法。

她本身是个吸血鬼,但是现在却在咏唱她的死对头——教会的僧侣和吸血鬼猎手们使用的圣系魔法。

数千年来不管修为到了何等程度,即使在吸血鬼帮会之间的互相拼杀中,都没有任何一个吸血鬼使用过哪怕是最简单的圣系魔法,原因不是他们不能,而是他们不愿,因为使用圣系魔法的方法是利用咏唱先将神的神圣力量召唤到自己体内,然后再释放出去。但是吸血鬼不死的身体中怎么能够容忍神圣力量?在神圣力量释放出去之前施术的吸血鬼本身就会遭受极大的伤害,而且最终释放出来的神圣力量也会因为与吸血鬼体内的黑暗力量相抵消而在威力上打一个至少超过一半的大折扣。所以使用圣系魔法对吸血鬼来说,实在是一种极度得不偿失的行为,吸血鬼的本性本来就极度自私,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但是阿尔克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偷偷的学来了圣系魔法的咒语,我想大概是因为我们经常面对吸血鬼猎手的追杀,非常需要一种可以在激烈的战斗中迅速的恢复伤势的手段,阿尔克如果受了重伤,只要吸了我的血就可以迅速的回复。但是我却没有,所以她才会想着偷偷的学习圣系魔法,以便在危急关头可以帮上我的忙。

于是在我疯狂的咆哮中,阿尔克清朗而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温柔而慈爱的天主,请将神圣的治疗之光赐予我………”。虽然咏唱的只是最简单,最初级的治疗术,但是对于身为吸血鬼的她来说却比使用任何究级的黑魔法都困难。每吐出一个句子,她的身躯都会因为痛苦而剧烈的颤抖一下,然后冒出一丝丝的青烟,这是吸血鬼的不死精华被神圣力量消灭掉的标志。到方才为止,我屠宰的暴行只能给她带来精神上的痛觉,并不会对她的生命造成实质上的伤害,但是现在她咏唱圣系魔法的行为,却是真的在一点一滴的消耗她那积累了千百年的,宝贵的生命精华。

但是阿尔克还是强忍着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努力的完成了咒文,一股清凉的感觉流入了我的身躯,滋润了我的细胞,补充了我的体力,使得我的脸色渐渐的好转起来。阿尔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稍微休息了五分钟,便准备再咏唱一遍。因为虽然这个法术起了一定的效果,但是因为是由吸血鬼用出来,所以打了一个很大的折扣,只能给我补充约五分钟的体力。

然而,这时候又发生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第六章 魔鬼与天使


两点三十五分,阿尔克开始咏唱第二遍治疗术,才唱了两句,我刚好用了两百零八叉,将她的右腿也斩断了下来,然后便用眼睛开始搜寻下一个目标,本来按理来说应该是手臂或者躯干的,但是阿尔克咏唱的声音与蠕动的下颌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我暴然跳起,将她狠狠的重新按倒,手中的餐叉向她的两片红唇之间狠狠的的插了进去。

阿尔克由于在专心致志的咏唱魔法,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痛苦间本能的闭紧了嘴唇。所以前三叉全部插在她洁白的牙齿上,将门牙打落了两个。等到第四叉的时候阿尔克已经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慌的神色,紧紧的闭紧了嘴唇,把头一偏,让我的叉子一下下的扎在她娇嫩白净的左脸上。因为如果她的舌头被我捅烂的话,就再也无法咏唱魔法来为我治疗,在她的身体自然愈合之前,我一定会用尽力量,衰弱而死。

但是我的魔性欲望有个特点:一旦盯上某个目标,在将其完全斩裂之前是不会换下一个目标的,换句话来说,现在她的上下颌已经被我锁定,在完全分离之前我是不会去斩其他地方的。
阿尔克正处在这种两难的境地:既不能让我捅,又不能让我不捅。

女人最爱面容,甚至过于自己的性命,但是阿尔克却任我一下下的将她的面孔捅得稀烂,为的就是要争取时间想出一个办法。很快左边脸已经捅穿了,再捅下去就要捅到里面的舌头,阿尔克急忙把脸转了过来,把右半边脸拿给我捅,在第三十叉的时候我一时失了准头,一叉下去将她的美丽的右眼睛挖了出来,但是阿尔克却毫不在意,只是在拼命的思考着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很快,右半边脸也捅烂了,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屏障,我高高举起餐叉,就要捅进她的嘴里,但是阿尔克却还没有想出一个办法。

情急之间阿尔克做出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反抗:双手将我用力一推。这一推由于情况急迫,不自觉的用上了吸血鬼的力量,所以力量奇大。我身子被推的飞起,重重的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但是由于已经陷入了疯狂,我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扑了上去,幸好这时候阿尔克已经想出了一个办法,她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张开了口,任我将叉子狠狠的捅了进去,刺穿舌头和脊髓,然后从头颅的另一边露出来。

三十分钟以后我终于将她的上下颌完全分离开了,我似乎是满意的长出了口气,于是将她的右臂作为了下一个目标,这时候阿尔克剩下的一只眼睛中突然闪现金黄色的光芒,她那被分成两半的头颅微微动了动,然后突然结合在一起,迅速的愈合着一切伤口。

她在使用吸血鬼作为杀手锏的的最后能力之一:强行自愈。

天地万物皆有道,吸血鬼的再生能力虽然强大,但也不是无限的,象刮破皮一类的小伤可以立刻痊愈,但是损手折足之类的大伤却还是要花点时间来恢复。如果硬要在瞬间强行自愈的话,需要消耗非常多的魔力和修为,这是大自然为了保持物种之间的力量平衡而衍化出的自然之法。一般吸血鬼只有在被人追杀到穷途末路,身体受伤严重无法行动,但是却不得不立刻逃跑而保命时才使用这种能力,因为性命总比修为重要。

但是阿尔克现在却在使用这种能力,不过不是为了挽救她自己的性命,而是为了挽救我的性命,短短数十秒种之内,她头颅上的伤便已经完全愈合了。然而为了这十几秒钟,她付出了将近全身三分之一魔力的代价。伤口一痊愈,阿尔克便立刻开始咏唱治疗术,一秒钟也没有耽误。

我在第四百六十七叉上斩断了她的右臂,这时候是四点二十分。此时阿尔克正在咏唱第六遍治疗术,还差三个音节就要完成,如果中途停下的话就会前功尽弃。所以权衡利弊,她没有停下来而是唱完了那三个音节,于是她的上下颌再次被我斩开,迫的她再用了一次强行自愈。于是我又花了一个半小时,用了一百多叉斩断了她那条直到最后一刻还在替我细心的拭去汗珠的左臂。然后,我开始肢解她的躯干。

对于阿尔克来说最难忍受也最痛苦的时刻终于到来了,肢解她左肩的工作刚刚开始,餐叉终于也一声闷响崩断了,我手头已无锐器可用,于是我使用了最野蛮,最令人发指的工具——牙齿:狠狠的咬住她那雪白的肌肤,然后将她的肉硬生生的的撕扯下来。

而与此同时,由于使用的次数太多,使得身体产生了抗性,治疗术渐渐的对我失去了效果,阿尔克不得不开始使用更高级,更复杂的圣系魔法——生命转移:“以神圣的契约为誓,我自愿将我宝贵的生命分享给我的伙伴…..”伴随着她那由于多重打击而渐渐衰弱下去的声音,生命精华从她身上源源不断的流出,注入我的体内。

这工作是漫长而艰难的,生命转移的咒文长而复杂,一旦停止就要重新来过。于是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中一直重复着这样的情景:我象地狱中可怖的魔鬼一样,趴在自己的妻子身上,带着疯狂恐怖的神情,张开嘴活活的撕扯着她的血肉。而阿尔克则用天堂的天使一般纯洁温柔的眼神注视着我,无视颤抖着的身体冒出的袅袅青烟,一面忍受着圣系魔法在体内的灼烧与肌肤被活生生撕裂所带来的双重痛苦,一面微笑着,用微弱但坚定的声音缓缓的唱出生命转移的咒文,将她的生命源源不断的转移到我的体内。每间隔几分钟她就会因为太痛或者太虚弱而昏了过去,然后再醒过来重头开始咏唱咒文。这种情况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三个小时,阿尔克共昏过去了几十次,但是却没有哼出一声痛。

这可诅咒的一切终于在九点十三分结束了,我在将阿尔克分成了七块之后,魔性的欲望终于烟消云散,这时候已经过了近九个小时,我总共斩了一百四十九刀,插了五百零一叉,咬了三百六十六口,总数加起来是一千零一十六。

千刀为凌迟,也就是说,我活活的将自己的妻子凌迟了。

由于体力和精神的过分透支,身体和思想一获得解放,我立刻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然后我昏睡了四天三夜,在昏迷中依稀感觉到有人正不停的照料我。当第四天清晨我醒过来的时候,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阿尔克欣喜的呼唤:“志贵,你终于醒了!这真的是太好了!”

暴行的记忆不断的从混沌复苏,其残酷的内容一时间令我的头脑无法接受。晕眩中我惊异的打量着四周,墙壁和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完全不见了,床单也洗的雪白,发出清香的味道,屋内的一切全收拾的整整齐齐,仿佛那场残忍的暴行从没有发生过一般。我再摸摸自己的脸,那副被老鼠带跑的眼镜也居然在我鼻梁上好端端的挂着。阿尔克坐在床的另一边,全身上下缠着厚厚的纱布和绷带,带着憔悴而疲倦的神色,对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事后我要她吸我的血,但她坚执不肯,理由是我还太虚弱。直到一个星期后才勉强吸了一点。

然而她本人却远比我所看到的虚弱的多,其程度甚至超过了我的想象。大量失血,身体被长时间分割,咏唱圣系魔法,使用强行自愈,还转移了大量的生命精华到我体内,在这种种重创交替作用下,她体内的魔力早已枯竭,千百年的修为也元气大伤,如果不是真祖之姬的话,她的身体早已灰飞湮灭了。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她只好靠着汲取月光的魔力,一点一滴的修复自己残破的身躯和内脏。事实上在三个星期后,她还在背着我偷偷的吐血。

然而那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当时我的脑中只回荡着的只有那残暴行为的记忆,以及对自己,还有自己这屠夫般的双手的极度憎恨,从出生以来,我从来没有像那天憎恨自己一样去憎恨一个人,简直憎恨到想要立刻将其彻彻底底的毁灭,使之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

这时阿尔克站了起来走向饭桌,我不由得一楞,于是看到在饭桌上,一个美丽漂亮。又大又圆的乔治奶油慕司蛋糕在朝霞的光芒下傲然的挺立着,散发出甜美的香气。阿尔克切下一块送到我的嘴边,象慈母哄小孩子一般温柔的哄道:“这么多天你都没吃东西了,一定很饿。这蛋糕很好吃的,吃一点吧,志贵?”

那一刻,我哭了,这辈子第一次真正的哭了。我伏在阿尔克的膝盖上,象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痛痛快快的号啕大哭着。


第七章 最强的敌人



我忽然从痛苦的回忆中清醒过来,用力抱紧了阿尔克,郑重的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阿尔克,说起来虽然有点自私,但是请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下次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的话,请你一定不要再独自承受了,就放任我去杀害别的人吧,我虽然真的不想伤害其他的人,但是,我更加不想伤害你……..”

阿尔克温柔的笑着摇了摇头,脸靠了过来,轻轻的在我的耳边呢喃道:“志贵,我不会让你去杀害别的人的,一来他们都是无辜的,二来……..”她的脸上突然泛起一片红晕,声音也同时变的细小而羞涩,“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爱志贵一个人,所以我也只想吸志贵一个人的血。所以同样的,我……我也希望志贵只杀害我一个人,这样的话,志贵就是我一个人独有的,而我也是志贵一个人独有的了。虽然志贵将我的身体斩开的时候或许是有点痛,但是………不骗你……..那一瞬间我的心里真的有一种好幸福好幸福的感觉。”

我不由得愕然,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阿尔克看着我的表情笑了起来道:“你以为我在骗你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但是我说的确实是真的。”说着看到我脸上的神情仍然不甚相信,不由得笑道:“好吧,如果要道歉的话,其实我也有一件事想要向你道歉的。”

如果一个人有了深爱着的对象以后,他的记忆回路就会微妙的变形,对于自己对他(她)所做过的任何一件过分的事都能够记得非常清楚,却很快就会忘记他(她)对自己所做过的所有的过分的事。所以我听了阿尔克所说的话后,挠了半天头也想不起来她做过什么需要道歉的事,只好答道:


少年轻狂不知愁,书山为海酒为舟.绛珠草边抚焦尾,七星石上磨吴钩.
释卷凭栏观海日,弹剑危坐听星斗.扶床惊闻雄鸡啼,登楼闲看风雨骤.
思国劳家忧社稷,谈儒论释梦庄周.手中虽无尺寸兵,胸中却藏天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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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一下~
恩~~主角好弱啊~~公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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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楼 发表于: 2003-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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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y99099 发布
支持一下~
恩~~主角好弱啊~~公主也是~~



是敌人太强拉..........hoho..........那个男人和那把剑都太厉害了,你慢慢看后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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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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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楼 发表于: 2003-12-03
真的只能当作“相关“作品来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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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03-12-03
呵呵~如果是游戏中的主角那一刀就可以要他的命~
直死魔眼的攻击力?没这东西
切到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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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3-12-03
花园那边顶完了,过来继续顶!

两脚任从行处来,一灵常与气相随。

有时四大熏熏醉,借问青天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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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3-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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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如果是游戏中的主角那一刀就可以要他的命~
直死魔眼的攻击力?没这东西
切到就死~




那样的话太难编故事啦........汗...........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直死魔眼这么强的,这种能力可以与神匹敌啦.......再汗............

问一下,你玩的游戏应该是日文的吧........你自学了日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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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3-12-03
另一个有直死的魔眼的两仪式曾经说过:只要存在就连神都杀给你看(大概吧)
不止主角~~公主的能力是空想具现~一言毕之就是心想事成~~强吧
日文是从朋友那里A来的书加上看了几年日文动画结合字典才看的懂7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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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3-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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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话太难编故事啦........汗...........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直死魔眼这么强的,这种能力可以与神匹敌啦.......再汗............

问一下,你玩的游戏应该是日文的吧........你自学了日文吗?


直死之魔眼原本就是死神之眼~与神匹敌也不足为奇~
往下龙皇要怎么写呢?志贵会也什么方法打败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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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死之魔眼原本就是死神之眼~与神匹敌也不足为奇~
往下龙皇要怎么写呢?志贵会也什么方法打败敌人呢?



我原本的理解"直死之魔眼"的能力是:志贵能看到的东西身上有N条红线,切断某一条就会让那个物体裂掉一部分........汗..........


不过就算是按原先的设定来看仍然是灰衣男人较强,因为他可以.......(卖个关子,你以后看吧),所以志贵根本没机会接近他用刀子砍他......如果没有公主的帮助他连灰衣男人原版都绝对打不过,更别说灰衣男人升级版(具体是什么你以后看吧,呵呵)了.......

故事是早想好了的,否则我也不敢连载了.......请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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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的理解"直死之魔眼"的能力是:志贵能看到的东西身上有N条红线,切断某一条就会让那个物体裂掉一部分........汗..........


不过就算是按原先的设定来看仍然是灰衣男人较强,因为他可以.......(卖个关子,你以后看吧),所以志贵根本没机会接近他用刀子砍他......如果没有公主的帮助他连灰衣男人原版都绝对打不过,更别说灰衣男人升级版(具体是什么你以后看吧,呵呵)了.......

故事是早想好了的,否则我也不敢连载了.......请期待吧.......


龙皇真会卖关子~请教一下~下一次连载具体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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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皇真会卖关子~请教一下~下一次连载具体是什么时候?



帖子里面说的很清楚了,一天一次或两天一次,除非遇上不可抗力,比如火灾,地震,龙卷风,硬盘损坏或系统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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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ing。。。。。。

第一次做上篇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的设定还和原著差不多,所以厚着脸皮在题目上加了“同人小说”4个字

然后中篇出来的时候我差点被月姬同好会的各位仁兄用刀砍死,那时侯我还诧异的很,心想没这个必要吧,设定要差也应该不会差太多才是.....

但是昨天晚上我粗略的看了一下原著设定,骇的我自己都呆了,我现在总知道什么叫“相差十万八千里”了.......

所以现在我只希望月姬同好会的各位仁兄不要把我分尸了.........




ps:已经更新了第二部分,明天的内容将会更精彩!(个人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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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ing。。。。。。

第一次做上篇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的设定还和原著差不多,所以厚着脸皮在题目上加了“同人小说”4个字

然后中篇出来的时候我差点被月姬同好会的各位仁兄用刀砍死,那时侯我还诧异的很,心想没这个必要吧,设定要差也应该不会差太多才是.....

但是昨天晚上我粗略的看了一下原著设定,骇的我自己都呆了,我现在总知道什么叫“相差十万八千里”了.......

所以现在我只希望月姬同好会的各位仁兄不要把我分尸了.........




ps:已经更新了第二部分,明天的内容将会更精彩!(个人以为)



没人会分尸你……你是推广月姬的功臣……文章写得也相当好……又长又精彩……

问题在于——我实在不想看到有人读了你的文章后去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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