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上海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的站点上找到的一点有关“魔都上海”的资料:
书名: 魔都上海
作者: 甘慧杰译
ISBN/ISSN号:
出版社:
内容简介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12月第一版,《上海史研究译丛》之一,约13万字,本书的原作者为旅日学者刘建辉,其中译本目录如下:
序章 两个上海
拐骗的都市
那个男人被上海了--对于众多的读者而言,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恐怕全然摸不着头脑吧。其实,这句话是从英语那里过来的,意思是说,那个男人被拐骗到船上当了下等的水手。翻开词典,Shanghai这一词条下,除了解释为中国的一个港市之外,在当作动词使用的时候,确实解释为,为了使某人充当水手,先将其灌醉,再拐带到船上,胁迫后使其就范。
另外,这个用法在日语中也出现过。例如,在活跃于昭和初期的小说家谷让次的作品中,有一篇名为《被上海的男子》(一九二五年)的短篇小说,它以神户港为背景,讲述了一起外国轮船制造的绑架事件的始末,简直就是对上述词典的解释进行具体描绘。
一个城市的名称被当作动词来使用,这在世界是绝无仅有的。也许,这一事实比其他任何事实更能说明曾经被冠以“魔都”之名的上海的“魔性”。而且,上海的这种“魔性”,比当时纽约、伦敦、巴黎、东京等世界级大都市中的任何一个更具激进的色彩,可以称得上是过激了一些。现在,人们把二十世纪前半叶的某个时期的上海,形容为“冒险家的乐园”、“欢乐之都”、“东方的巴黎”,给它戴上各式各样梦幻般的绰号,称之为能够使所有人实现其梦想与欲望的地方,是一个“世界上最受人注目”1的城市。
两个异质的空间
然而,上海的这种凌驾于世界其他大城市的“魔性”,究竟源自何方?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可以归结为“辐辏的时间性”2,例如,仅仅在一百五十年的短时期内,上海便轻易地走完了西方的近代化历程。但是,在考察时间性的同时,必须更多地考察地缘政治学的特殊性,亦即“辐辏”的空间性。
这是因为,今天我们所指的上海,实际上被分割成两个性质完全不同的空间,一个是以旧上海县城为中心的拥有七百年历史的传统空间,另一个则是以所谓的“租界”为中心的仅有一百五十年历史的近代空间。
而且,直到一九一二年旧县城的城墙被拆除之前,这两者之间有着非常明确的“边界线”,分别由上海道和工部局这两个彻底不同的行政机构进行管理。在此意义上,上海的近代,可以说是拥有举世无双的“江南”这一宏大的传统文化背景的前者,与近似于漫无边际的西方列强殖民地的后者相互冲突、相互融合的过程。可以认为,这两个背反的异质空间的相互侵犯乃至相互渗透,结果酿成了上海这种“魔性”的过激化。
具体来说,比如,在“租界”这个近代化的空间内,涌入了大量的茶馆和妓楼等传统的生活娱乐设施,于是,“租界”的资本主义均一性经常面临着被破坏的危机。另一方面,在“县城”这个以纵横交错的水路为运输网络的传统空间内,出现了许多条从“租界”延伸出来的被视作“越界筑路”的干线道路,它们不断地蹂躏着往常“水乡”的秩序。
另外,正是这两个空间无休止的“越界”,使上海形成了一种所谓的“杂糅”的城市空间,同时,这也是上海具有凌驾于世界其他大城市的“魔性”的最大原因3。
原作者居然是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