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是死了。即使我再怎么不愿意相信,她还是死了。即使我费尽心思的想用什么美丽的词汇去描述死的瞬间或者状态,归根到底的事实还是死。总之就是死了……
她死了……桔梗她死了……他杀?自杀?或者既是他杀又是自杀?奈落和犬夜叉那两个家伙合伙杀了她;不,是奈落,犬夜叉和桔梗三个人联合杀了她。
我陷入这个状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自从看着她双手合胸握着四魂之玉那块烂石头消失在火中起,我的思维也好像试图吞食自己尾巴的蛇般一圈圈毫无意义的循环。呵,干嘛要用蛇作比喻呢?自己不也就那模样嘛!
所有的悲剧该如何说起呢?从她救了鬼蜘蛛?从她放过犬夜叉?从那美的让人窒息的夕阳河说起呢?还是从奈落那家伙的阴谋说起呢?
没有什么是真的值得苛责的。这大概叫泛主义论吧,最近新学的名词。
救鬼蜘蛛——巫女的职责,这是于公;
放过犬夜叉——在另一双眸子里读出相似的自己,这是于私;
夕阳河的相拥——少男少女的情窦初开,桔梗免不了俗;
奈落的阴谋——对桔梗这样的女性有欲望,无论是神圣的还是亵渎的,于我看来都很正常,难道你没有吗?
命运吧!命运把这些零碎襒开伤害性极小但在一起却具有极大杀伤力的事情窜了起来。于是桔梗死了……
我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随着她一起去,或者是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 那么容易了结。每日流连于她的墓间,想着她生前的点点滴滴,是怕遗忘。话是如此,但努力从记忆中刻出她形象的举动本身也许已经代表了遗忘的开始。还是每日流连在她的墓间,任遗忘去遗忘吧,我只要把一些事情习惯成本能,遗忘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50年……快成了本能,快遗忘的差不多了……
那天,本能的去她的墓间流连,却发觉一个老妖婆鬼鬼祟祟的身影。我躲在一旁窥伺着她的举动,不能轻举妄动。看看我和那老太婆的体积比就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掘墓;
取骨灰罐;
收集墓土;
……
老妖婆想干什么呢?
悄悄的潜踪着老妖婆,来到一片山崖。
崖上有个洞。
洞里传出呛人的药草味。
老太婆把骨灰和墓土混了起来……
复生术吗?那可能吗?
然而看着桔梗再一次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又一次呆若木鸡。遗忘?见鬼,怎么可能遗忘,虚假的遗忘掩饰的只是那锥心的痛苦……当眼里再一次映入她的容颜时,记忆的闸门轰然而开,一切的一切倾泻而出,头痛……可是,桔梗的眼神……为什么是那么空洞?还缺了什么吗?灵魂!对,那属于桔梗的灵魂。自桔梗逝去起我就找不到她的灵魂,这也是我不肯投身火海的原因之一。
目睹着行尸走肉的“桔梗”,我很无措。很想感谢老妖婆,也很想勒死她。但当时我什么也没有做,感谢她于我来说过于勉强,勒死她,呵,别开玩笑了,我哪里能做到。
“桔梗”静默的坐在山洞里,老妖婆不知所踪。我忽然很高兴,第一次有机会和她独处!我撇开对老妖婆复杂的感情乐巅巅的绕着她转起圈子……
她好美……
她真美……
她太美了……
可能是转晕了,也可能是炫目了,一不小心我跌落下来……
不疼,看来别跌在冷冰冰的地上。身体的触感像是棉布上……棉布上?我晃晃脑袋,才发觉自己跌落在桔梗的膝上,顿时抽搐了一下,惶恐和愉悦交织着在身体的某个部分升腾起来,渐渐的愉悦盖过了惶恐。幸福,幸福如滴入湖面的水滴般荡漾出去。不知觉的,我轻轻的枕着她的膝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