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得最早得一天——4:30。
接下来得半个小时,妈妈絮絮叨叨的跟我说了许多“注意事项”以及为我5:00就要出门而耿耿于怀。我突然想要是妈妈……然后,就狠狠874了大脑。
突然发现,衣服都很适合。
今天是小雨爸爸出殡的日子,我第一次参加葬礼。
早起并不是很困,大概是昨晚就没怎么睡……一点点吧!
又发现脑子——家猫一样,属于你,又不完全属于你,每晚不知夜游了多少公里。起床后,对着它跟前跟后讨食的殷勤,“除了馋猫,就是懒猫。”
满脑子在疑问,我为什么不悲哀,真的,要不是听到小雨电话里的哽咽声,然后,挂了,电话,说两肋插刀也要去!
“请问,是阿款吗?”
我回过头,看见一张脸,有泪痕,有笑魇。
所以,一个小时的车程,我没有说话。
——有因果关系吗?嗯,这个……关于早起的虫儿被鸟吃的问题,一定是操心膳食的搭配,及其选择路线的合理性,沉思之中不防被早起的、路过的、悠闲俯视大地的鸟儿啄去了。至于晚起的虫儿鸟儿忙着赶路,我就不管了。
所以,有因果。所以——……你要晕就晕吧。
车子停在江边,这也算是我的艳遇了。当唐伯虎喊“秋香”时,觉得无非尔尔。那一声“美女”之后,方知非俗物哉。于是,我就追着那个岛子去了。
路上张雨生的歌。
远远的看到小雨哭,我就哭了,不敢上前去。
躲开人群的时候撞见连,又是一阵悲哀——那个小巧可爱,一年之内成为我两位好友的好友的女孩。远久以前的那一丝丝嫉妒,在我自负着赋予同情的眼光中消散。她擦身而过,搂着小雨。我支着脑袋,凝视着这一幕,悲哀着爱情里微微渐长的胖,悲哀着小雨川流不息的泪,悲哀着手足无措的我。
坐在邻居家门前的石阶上,正对着对面院子里的一群鸭子。原来,他们非常有团队精神,只要有一只落单跑开,其余的总会随上前去。不像狗狗——注定要流浪。
然后是绿丘、瓜田、残垣、闪身而过阿大黄、小黄。找到了视线依附的地方,我开心了起来。急切的把手伸向叮叮当当迎面跑来的小黄,管他上半年死亡人数最多的传染病其实是狂犬病,而非非典。它舔我的脚时,我摸到它粗糙干涩的毛,脑子里出现沙宣在它身上揉起的细腻的泡沫。它一定察觉到我有这种可怕且不堪的想法,跑开了,端坐在那个派发点心的混沌摊子边。于是,我决定去吃点心。
午饭时,我们都用可乐冲洗碗筷,大黄闻香而至。我用煎鱼、烧肉挽留了一会儿,却没敢伸手摸它:怕其错以为可食物体,加之同桌女生惊恐及警戒的眼神,让我在他们之间稳座于黄金分割点。当然,离大黄近些。
吃饱喝足之后,提起勇气去见小雨,远远的见她笑着,好开心,驱步上前。没想到,她一瞥见我,就趴在我肩上哭了……抱着小雨,低头拭泪,看见她的红色凉鞋。想起一个月前异地相会,我送她一个红色的Betty钱包,她笑得很开心,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