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骨是个很听话的孩子,蛮骨的话他句句都听(祥林嫂-_-b| | | | )。只是有一样儿,这孩子几乎到了宁死不曲的地步。
蛮10岁,病弱的母亲终于走完了她最后的路。 蛮骨到没什么,这样不是更好吗,到阴间与他们的死鬼父亲团聚。 蛮浅浅的笑,嘴角的残酷怎么看也不像个10岁的孩子。 小他3岁的蛇骨却不然,晚上一个劲的喊冷。蛮骨想尽办法,给他盖上家里所有的被子毯子, 他仍然颤抖着大叫妈妈。烦的他几乎有了掐死他的冲动。 后来那孩子突然从被子里一跃而起,拔开衣柜,开始套妈妈的衣服。 一件,两件。 直到把自己裹成球,才满意的睡着。
第二天,蛮骨连拉带拽,那孩子却说什么也不肯脱下那些衣服。最后蛮骨急了,把他搡出门。 不脱下来就别进门。 整整一夜,早晨蛮骨打开门,那孩子冻的只剩半条命了。 轻而易举的给他脱去衣服,他又喊冷。 发烧昏迷,在他怀里还是喊妈妈,有出的气没进的气。 这次他真怕了。 任谁也接受不了刚死了妈妈又失去弟弟。他咬着牙拣起扔在一边的和服给他包上,说来也奇了,他安静下来。 兄弟俩昏沉沉的睡去,旁边是一堆白的红的和服、内衣。 从此7岁的蛇骨开始穿女装。
做为他哥哥,蛮骨某天早晨都会怀疑眼前这个柳眼梅腮,妩媚入骨的少年真的是他弟弟? 活脱脱母亲年轻时的样子。当少年从后面搂住他,在他耳边甜腻腻的叫:“想什么呢?哥哥!”时,他就不在怀疑了。 同时因一种异样的感觉烦躁起来。 拍掉他的手:“一边去!” “什么嘛!总凶人家!” 蛇骨不满的嘟着嘴走了。
门外自有一帮死党在等他。他是穿女装,可他红的唇就像熟透的樱桃,必要时说起话来甜的也像撒了糖。在加上童年丧母的阴影竟然毫无影响的开朗甚至是开放的个性还是相当讨人喜欢的。 其中也不乏危险者。
曾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把他堵在胡同里。还好蛮骨赶到时,混蛋的手只刚刚放在他的胸口揉搓。 敞开的衣领雪白的肌肤渐渐泛红,那孩子居然还咯咯的笑的出来。 蛮骨眼睛都红了,拎起那家伙的头就往墙上掼。 血溅的两人满身满脸。 那孩子一边擦血一边还在笑:“哥哥揍他啊!使劲!使劲!” 末了蛮骨累了,是蛇骨正中下处的一脚,让其彻底陈尸。
蛮骨问过他。如果那天他没赶到,他会不会任由人吃掉。他笑的和当年一样傻:“我是哥哥的人。这个世界上除了哥哥,谁也别想得到我,人也好!心也好!都是哥哥的!” “除了我呢?” “除了哥哥,其他人都去死!” 说这话时兄弟俩别无二至的残酷。
问他这话是在他终于有了让他脱去和服的法子时。那种被神禁止的法子。他用了,没费什么力气。 他从一出生就注定是他的专属物品。父母因此而死去也说不定。 因为是他主动告诉他这个法子的。
两人走在街上的回头率是百分之一百。 世人眼里的俊男美女呢! 没有人知道真相,没有人探究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这世上他们只有彼此。 那么他们做出什么都不过分吧。 谁叫夜那么冷,谁叫心那么荒芜。 除了骨子里的残酷之外,人总得需要点别的什么吧。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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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的结束是浅紫的老毛病了, 但这次就真的这样结束吧。 不想,也不能在写了。 说过不写这样文的,这次是自打嘴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