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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北斗つ赋格(7~终)(bl擦边球,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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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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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つ赋格(1)

北斗つ赋格(2)

北斗つ赋格(3)

北斗つ赋格(4)(汗~~在这边的旧帖子里竟然米找到4,把漫游犬那边的地址贴过来算了)

北斗つ赋格(5)

北斗つ赋格(6)

番外:北斗つ赋格之睡骨篇-光与影的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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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看到你,还以为是位漂亮的姐姐。”
  “嗯?是吗。失望了吧。”
  “别,别瞎说。”隔着温泉蒸腾的热气,犬夜叉的脸没来由地微红了,也许,是热气冲的……
  蛇骨的长发在水面散开,迷离的蒸汽中,看起来那么的不真实。
  好美。好安静。能够这样,两个人永远在一起吧……犬夜叉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身子整个埋进温泉之中。为什么,心跳的节奏,在加速……
  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在无聊的对视中,听风刮过伊势神宫的窗棂,听屋檐挂着的小铜铃摇晃起无韵的旋律,听时间的细沙流过指缝的扑簌声……日落月升,乌啼燕鸣之间,犬夜叉火红的身影开始躁动了。
  “犬夜叉殿下,你已经练了5个时辰还没停。”蛇骨站在屋檐下,看着正庭汗流浃背挥舞着大刀的犬夜叉,心中有一丝莫名的不安。双手下意识地握紧了准备拿来给他擦汗的帕子。
  没有风,只有刀刃划破空气的呼啸,汗水在飞溅落地的瞬间被劈开,乱发早已被沾湿,紧紧贴在额前。空气中,有一种无声的躁动与呐喊在暗自传递。
  我在做什么?不知道,不知道。只有挥刀,挥刀。有股血液在身体内逆流,在四肢百骸冲撞,在压迫着我的胸膛。就要炸开了,就要炸开了……
  蛇骨站在那里,他的眼里是什么?担心。对,他在担心。我是一个男人了,还让别人为我担心。别用那种眼光看我,蛇骨。这里,安静,没有别人,虫鸣,鸟叫,古树,百年的神宫,这里,没有想要暗杀我的人,这里,避世的伊势神宫……这里,一个烟雾缭绕宁静致远的……笼子。
  挥刀,挥刀,有另一个我,想要……出去……
  “啪——”
  刀突然砍上旁边的一块青石碑,刀,断裂了巨大的反作用力令断刀高高地飞起,“嚓——”插入青石地面,犹自微微颤动。再看石碑,一道清晰的裂纹赫然其上。
  犬夜叉的虎口,裂开了,鲜血顺着刀柄慢慢淌下。他重重地,喘着粗气,刚才的一切,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铛——铛——铛——”暮日的钟声从脑海深处清晰升起,世界,重新回来了……
  犬夜叉甩甩头,转向蛇骨,粲然笑了:
  “哈,还是不行呀,如果我也有一把忘川那样的宝刀就好了。”天真爽朗的笑容,一如蛇骨每日所对的犬夜叉殿下,可是为什么,觉得心在痛。
  “殿下,饿了吧……”
  “确实……忘了时间了……”
  两个人看似轻松快活地前后进了屋。每天也都是如此。青石板的庭院,暮风轻拂,仍拂不去残存狂乱的气息。


  跳动的烛光,幻化成犬夜叉明亮眼眸中燃烧的火焰。
  你……终究是不能这样和我永远一起的吗?毕竟,你也是皇子,血管中留着高贵的血液,那是,百年孤寂的伊势宫所圈不住的王者之气,是蛇骨一个人的心所圈不住的天下……
  那么,我呢?
  犬夜叉快活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蛇骨?这个好吃。”大喇喇的笑脸,阿乌一口吞下了整个寿司,“你还不多吃点很快我就会比你更强了哦。”
  ……犬夜叉殿下……蛇骨,不想离开你……


  野游大会,虽说是狩猎,实际是贵族公子哥们出风头博美人青睐的活动罢了。一张印着鲜红朱玺大印的请柬放在了蛇骨和犬夜叉的面前。这是奈落天皇陛下亲自派人来邀请的。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为什么犬夜叉殿下也要……”蛇骨正想推辞,看到了犬夜叉的眼睛。
  我想去,我想出去看看……犬夜叉的眼里有一种叫做饥渴的光在闪烁。
  蛇骨的心慢慢收紧。如果,这是你的愿望。
  “请大人回复陛下,伊势和犬夜叉殿下一定准时赴约。”


  清秋的晨风,吹散了无眠的一夜……


  伊势神宫大门前,已站满了士兵,说是“保护”神官和世子安全,实为押守。
  马背上,火红如阳光的少年漠视了周围的一切,雀跃写在他的脸上。
  “走吧,蛇骨,让那些公子哥们见识见识!”


  耀眼的犬夜叉殿下,能看到这样的你,也是快乐的。





  秋高气爽,干净明朗的天空挂不住一丝云彩。彩旗在碧蓝晴空的映衬下猎猎作响,各大王公贵族云集京郊,自折壶院谢世以来停顿了10年的秋猎活动又重新开始了。
  “犬夜叉御子相当的出风头呀。”
  “虽然被软禁10年,可是仍然那么闪亮。”
  “说起来也不知杀生丸殿下在西国……”
  “嘘……西国久攻不下,也没有二条院的消息,这名字,现在是个禁忌。”
  “奈落殿膝下无子,一直没对犬夜叉殿下手,难道……”
  火红的身影在马背上雀跃翻腾,张扬的青春神采令那天在场的人们无不动容。无论骑马,射箭,从未在贵族活动圈中出现的犬夜叉显示出了天生的非凡气度,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那一天,一些老臣的心中,一种死寂已久的思想在火红长袍的煽动下悄悄萌动……
  “很有精神嘛……”端坐华盖下的奈落天皇微笑着凑向了一旁的蛇骨,“你……在担心什么吗?脸色不好哦……”
  蛇骨没有回头,那道在碧空下欢腾的红色身影是他心中隐隐的痛。不为什么,那位犬夜叉殿下,那个多年来只在他一个人面前露出灿烂笑容的人,今天,仿佛才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那种心里空空的感觉是什么?杀生丸殿下离开时也痛过,不过那是一刀劈开身体的感觉,现在,蛇骨只觉得身体在往一个未知的深渊下沉,下沉,一种,空气被慢慢抽走的感觉,一种,窒息的感觉。
  “今晚……到清凉殿来吧……”奈落深深地望着那双仿佛深紫色的眸子。蛇骨,你还不明白?你,终究只有你自己而已。你养的小鸟儿都要从你身边飞走,笼子里的,只有你而已。
  远远的,犬夜叉高高扬起手中的猎物,向蛇骨方向露出了那个看过一万遍也不会讨厌的、大喇喇的、得意的笑容……仿佛一根针,扎醒了不断下坠的蛇骨。
  “陛下……抱歉……今晚神宫有重要的通宵祈福不可变更。”蛇骨平静的目光投向远方。我的目光,只追随那个火红的影子,哪怕,只是个影子。
  “……”奈落掩扇轻笑,“那么,我就再陪你玩玩吧……”
  “犬夜叉殿下,非常的单纯呢。若成了家,也许会更有王家气度呢……”奈落在起身离开蛇骨的时候,淡淡丢下了这句话。带着轻笑的声音在侍女们珠玉环佩撞击的清脆相撞声中飘远。
  不大的声音,仿佛重重一击在蛇骨的心口。
  天空,还是那么的晴朗,没有一丝云。阳光下的贵族们服饰绚丽,骏马,华弓,一切如画上才有的盛会一般令人目眩神迷。远远的纱盖下,只有一个人心中的阴影慢慢扩大,慢慢吞噬他的心……


  一个月后,一道诏书送到了伊势神宫。诏书大意是奈落天皇因膝下无子,召先帝之遗子犬夜叉殿下入宫习常礼,并将神乐公主许之,婚后择日立为储君……
  “恭喜殿下呀。这是几个老臣联名上书力保犬夜叉殿下,陛下才做出了这等让步……”从来将伊势视为眼中钉的左大臣几个竟然也急不可待地上门巴结。
  神宫内,烛光摇曳,大臣们薰香的常礼服扰乱了多年不变的宁静气息。
  他们,在说什么?他们的嘴,一张一合,就像……就像鱼……是的,他们是鱼,找到了新鲜的水源,我的水源,我唯一的……他们是,来把他抢走的……
  犬夜叉,你在想什么?你坐在那道圣旨面前已经一个时辰了。你什么都没说,你在考虑什么?不,已经容不得你考虑了。你想离开这里,从秋猎回来那天起就一直这样。你的心还留在马上,留在青草味儿的风中,你想出去……可是,以这种方式出去,成为储君……你,真的愿意吗?




  鲜血……缓慢地从身体流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吧。没有风声,没有虫鸣,微弱地喘息从远处的虚空传递,心跳一下一下,如命运的钟摆不停。
  将自己裹在深紫色宽大衣袍中的蛇骨任意地躺在大堂正中的地板上,慢慢融入一片寂寞阴影中。正前方高高摆放的烛台,昏黄的烛火静静燃烧,偶尔微微地抽搐一下,带动扭曲的影舞,旋即恢复寂静。
  黑暗,能够吞噬一切,终究也吞噬不了人心。听得见自己的呼吸,从大地的深处蔓延开来。一种,无望的等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样的等待,小时候,等待从刑场上归来的父亲……之后,等待被那极位之上的男子的召唤……然后,等待白衣少年的一个眼神,一个拥抱……现在,等待火红少年的归来。只有他,才能让这个偌大的神宫有一丝人的气息……
  然而这最后的等待也要绝望了。
  一个月以来犬夜叉殿下频繁冶游,与大臣们聚会,逐步地参与各种政治性非政治性的活动。一天又一天,那个红色的少年在朝阳升起之前乘上豪华的马车,蛇骨只有站在高大的神柱阴影下目送轱辘声的远去。一天又一天,在繁星辉映的夜幕中,行色匆匆的少年归来这个暂住之处,从厢房传递过来的那一抹昏黄的烛光,却怎么也不敢多看一眼……于是这烛光,随着它的主人,在等待中慢慢燃尽……
  就是这样的,有些感情的结束是不需要什么原因的,正如它的开始。亲情,友情,爱情,从来就没有想当然的永恒。在这个注定孤独的世界中,曾经清澈的目光,开始闪烁不定,开始回避,开始迷离。
  他的心意究竟是什么?蛇骨想向犬夜叉问个清楚,可是他没有这样的勇气。他心里很明白有一层一捅即破的东西隔在两人之间。这样的隔着,虽然痛苦,终究是能够继续共存下去,然而一旦说出来,也就是一切结束的时候。
  在黑暗中,就这样,任凭思绪的疯狂蔓延,任凭初冬冰凉的地板传递出的阵阵寒意刺激着微烫的肌肤,任凭,那个人的目光闪烁地掠过身体。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就这么打算,一直站在门外吗?因为蛇骨在这儿,所以不忍面对吗?犬夜叉殿下,你果然还是,太过仁慈了呀……这样的你,真的能够超越那个人吗?
  蛇骨在地板上翻了个身,让脸颊紧紧贴住冰凉的地板。好冷……仿佛只有籍由外部的刺激,才能确认自己的存在。如果,能够就这样永远睡去,在那无声的目光中,在无边的黑暗中,永远不醒来,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恍恍惚惚之间,有冰凉的液体从眼角流出,湿润了鬓边发……
  深蓝的天幕,有阴云暗暗压下。犬夜叉站在正门前的中庭,将目光轻轻投放于远远黑暗中的那一抹深紫。有什么,冰凉的,湿润的东西在脸上化开了?抬起头,一点,两点,从无边的深蓝中纷纷扬扬飘下,宛如散着荧光的精灵的……初雪。
  即使这样,我的罪也……入冬的第一场雪中,红衣的少年任心底最后的情愫凝为一株怒放的梅……
  清晨,在茫茫雪光的炫目中,蛇骨走到了门前。整个大地银装素裹,仿佛走入了另一个世界。只有一个地方没有雪,就是门前中庭的正中间。小小一块圆形,露出真实的青石板,从这个起点开始,两串看来新留下的脚印一直延伸至神宫大门外。
  终于,那个斜风细柳春雨新,白衫红衣映紫裳的梦,在初雪无声的飘扬中,结束了。


  奈落殿登基第十年的头一天,神乐公主与前任天皇世子犬夜叉殿下的婚礼暨犬夜叉殿下立为储君仪式,在皑皑白雪中的伊势神宫举行,主持仪式的是20岁的伊势神官,蛇骨。





  黄莺在枝头一声清啼,春已至。青黑的屋脊上,还遗留着反射着白光的残雪,清凉的雪水顺着屋檐留下,间或滴入檐下的石瓮,发出干净的脆击声。
  “陛下从宫外带回了一个孩子,听说了吗?”
  “据说是桔梗院的留下的孩子。”
  “真的?难道是陛下的……?”
  “那么犬夜叉殿下的储君地位……”
  “嘘……伊势神官来了。”
  在群臣的窃窃私语中,蛇骨走入了正殿,安静得如飘入殿堂的一片樱花。纵是初春,蛇骨仍倔强地将自己做了冷冷残雪,不结党,不附议,不随众。
  饶是如此,听到连击三下小铜钟发出的清亮声音,他的心也还是会跳一跳。

  衣边拖过地面的唏簌和着袅袅的熏衣草香味从帘内传来。侍女挽起帷幔,清凉殿的上座,正是那深紫华袍裹袭的奈落天皇。
  只要将眼神稍稍左移,蛇骨知道便可看见那抹浓艳胜血的绯红。
  不论他以如何的姿态在怎样的场合出现,犬夜叉这个名字还是能在蛇骨的心中扎出殷红的一滴——粘稠到化不开——
  于是,心就还会因他而痛,因他而跳。
  于是,蛇骨知道自己蛰伏了一冬修来自以为是的超然,全然蒸腾。

  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窗外斜斜横过一枝绯寒樱,才露出点点的花蕾,大约还要过十日才能见到满树入云的樱雪吧。蛇骨由着自己的思路远去天边。耳畔群臣与天皇的朝议只当作穿堂的清风几缕。
  朝议很快结束,奈落殿是不喜繁芜的人。蛇骨随着众人躬身准备退下。
  “伊势留下。”软榻上的奈落突然发了话。
  众臣退下,只留蛇骨一人静静立于大堂正中,似乎看见了左大臣投来恨恨的一眼。
  又能有什么事呢?到现在还要嫉妒我这个一无所有的神官做甚。蛇骨觉得有些可笑。可是留下来,就不得不面对正殿上端坐的那三个人。
  “伊势,你看这孩子如何?”奈落猜不透的声音响起。
  蛇骨缓缓抬头,望向上座,强忍着不让余光扫过那抹绯红。
  奈落口中的“这孩子”,便是半月来群臣口中议论纷纷的“白童子”吧。这个连正式名字都没有的孩子,传说中桔梗院留下的遗孤。
  奈落带来的孩子,一身素白,粉妆玉裹一般的可人,细长的眼尾微微儿向上挑起,超出了孩童面部的清秀,隐隐透出一丝狡黠。不知为何,蛇骨对这孩子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的母亲桔梗院,”奈落顿了顿,若有意味地看了犬夜叉一眼,“也是你的姐姐,可是著名的美人啊,犬夜叉?”
  “分开的时候年纪太小,已经不记得了。”犬夜叉的声音听不出感情。
  “呵呵,是啊,当时你们还很小呢。桔梗院身子骨差,长年深居吉野山,去世后留下这位小皇子孤苦伶仃。虽然多年来不能给定什么名分,但好歹从我一场,亦不能亏待了这孩子。”
  蛇骨对这位桔梗院还是有依稀的印象的,似乎是一位清雅似白梅香的女子。身为高贵的皇女,却被软禁吉野山出家十年,直至香消玉陨。更让人不堪的是,奈落对自己的亲身侄女也不放过。
  桔梗院该是背负着怎样悖离伦常的耻辱,青灯古佛下独坐十年对,将罪孽之子抚养长大的呀……蛇骨心里没有同情,只觉得自己和那遥远的只有一面之缘的桔梗院很像,甚至有些羡慕。毕竟,死亡已经给了她超脱。
  可是蛇骨不甘心死,只要活着就还可以爱,还可以心痛,还可以恨。

  “小皇子……”蛇骨心中有些犹豫,毕竟像这样的私生子,称之为“小皇子”是否恰当呢?
  “小皇子从面相看来天资聪颖,是灵性之材。”
  奈落收扇微笑,轻轻抚挽着孩子的长发。
  “下月十五,在神宫为这孩子举行冠礼,要办得热热闹闹。朕要追封桔梗院为皇后,不管那些个繁文缛节。伊势你去办吧。”
  果然,犬夜叉殿下的储君之位要受到威胁了么?虽然奈落从来就没有相信任何人,任谁都只是他的玩物,可是如果将桔梗院追封为皇后,这白童子便等于是嫡出皇子,前任天皇的皇子又怎敌得过……
  犬夜叉,莫非你我做出的牺牲到头来也都只是白费一场了么。
  茫然间,蛇骨已告退走出了清凉殿。


  “神官大人。”
  清脆的童声在身后响起。回头,却是白童子轻扯住蛇骨的衣角。诧异之下,蛇骨也有些失望——或许他希望追出来的是另一个人吧。
  “神官大人,我可以求您一件事吗?”
  “嗯?”
  望着蛇骨的这张十岁孩童的脸,眼中闪过一丝腥红的血光。
  “请你在冠礼上——杀了我。”


  蛇骨恍然明白,为什么会觉得这位小皇子那么的熟悉,似乎就是十年前的那个自己,那个刑场上为神官捧刀的少年,那个火光中那个因着热血的飞溅而露出疯狂眼神的自己。


  “奈落皇朝,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


  或者,如果当时有一个可以这么相拜托的人,蛇骨也会许下死亡的心愿吧。



  “我们很像吧。我恨奈落,恨将我生下来的母亲,恨家族残存的叛逆犬夜叉。我想了很久,我要毁灭一切,从这里开始。”


  孩子轻轻点了点眉心。


  不知何时已有悄然绽放的绯寒樱,袅袅落下几瓣淡粉如雪花。孩子在微笑,挑起的凤眼,说着仿佛不相干的遥远话题。


  “请用你天下第一的神器忘川解脱我的罪孽。”


  端坐鞍上,也不急着勒住缰绳,任马儿散漫地游荡,蛇骨希望眼前这条路永远都不要有尽头。
  可是,路虽然没有尽头,人的去处总是有个据点的。远远一个红点,就那么静静立在路旁,衣诀飘飘,也不知等了多久。
  可那不是蛇骨所熟悉的红。从去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开始,蛇骨就再也没有在皇宫之外见过那少年才有的飞扬的红色。

  “神乐公主。”
  蛇骨下马,正待行礼。
  “免了吧。跟我来。”

  斗笠的边缘垂着绛红面纱,绯色的大氅披在肩上,这位公主无论何时出现也是那么的打眼,丝毫没有想要掩饰的感觉。
  她是个很美的女人,聪明,强势,而不招摇,蛇骨不得不承认因为有这样出色的公主,犬夜叉那样没有心机的人才能在短短时间内在朝中成为守旧派的中心。
  红衣的贵妇与紫衣的公子一前一后走在残雪未化的青石路上,没有行人,只有雪水嘀嗒,构成冷洌而不真实的风景。
  “那个野……陛下带回来的那孩子确定吗?”
  “确定。”
  “冠礼?”
  “下月十五。”
  “杀了他。”
  蛇骨不禁想要笑了。如果神乐公主知道小皇子刚才跟自己的要求,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我绝对要将犬夜叉——我的夫君,推上皇位。”神乐停下脚步,缓缓地从唇间吐出这句话。
  “是否操之过急了,陛下毕竟是您的……”
  “我只要自由。”
  早春的寒风静静儿吹拂长长的面纱,像翻卷起来的火焰。
  “谁做我的丈夫都无所谓,只有他,奈落,是必须去除的枷锁。”
  蛇骨看着眼前猎猎燃烧的绚烂红色,如火光模糊了双眼。大家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不自由,有的枷锁是看得见的,有的枷锁是紧锁心头的。奈落,奈落,  你竟有这么巨大的力量吗?或者,也有什么是你的枷锁吗?
  其实,谁做犬夜叉的妻子都无所谓,犬夜叉殿下,杀生丸殿下,白童子,神乐公主,每个人都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复仇,复国,出走,弑亲,只有鲜血才能将一切洗清。
  而蛇骨能够做的,就是将忘川,那把黑色的神器,一遍遍,一遍遍,用孤独擦拭,用寂寞磨利。


  2月十四夜,月近满,刀出鞘,清辉投在乌黑的刀身,如陷入无底的深潭,没有一丝涟漪。




十一

  刀是凶器。
  持刀者是神官。
  神是为了什么存在的?
  以刀为法器的神官,因杀戮而生。
  生,即是灭。
  灭,即是再生。

  黑色的刀身在蛇骨苍白纤长的指尖慢慢滑过,骨感的手指仿若缠绕于刀身。
  长叹一口气,伸出舌尖,轻轻舔拭过刀锋,一丝血腥在唇齿之间化开来,一颤,铜镜映出那眉宇间艳丽到极致也凄楚到极致的媚笑一抹。
  “神官大人,吉时已到。”

  “我看见伊势神官慢慢走近,那朝阳下绝代的风华几乎要将我这老眼刺瞎了。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即使人皆称之为惑乱朝廷的妖臣,还是不得不奉他为神谕的使者。
  伊势神官,是超越这世间的存在。”


  厚重的紫色正装华服,上绣精致的云纹暗花,层层叠叠,长长裾摆拖过汉白玉石板,如潜游深潭一尾蛟龙,不留痕迹。高冠巍巍,手捧神器的伊势神官缓缓走上台阶。初升的红日从他背部投来金红的光芒,将身影糅合地有些不真实。
  慢慢近了,才可细细看出他着意描画过的黛色长眉斜飞入鬓,瀑布般的乌发直直垂下,背阳的面部再看不出任何表情。徐徐升起的红日与静夜般深沉的神官组成了奇特的一幕景色。
  蛇骨手捧忘川走到了庭中,已经沐浴净身的白童子跪坐正中,细碎的长发散披肩头,两边各侧立一名巫女。冠礼中最重要的一个仪式就是将孩童的长发割断,剪去刘海,在头顶束成发髻,以示成人。
  白童子面迎着万束金剪般的朝阳,微微眯起了眼。眼前这人身上散发出的沉静让他原本有些激动的心跳平复了下来。一切很美好,初升旭日,重装的佳人,那个人在身后不远处的华盖下轻摇折扇看自己编导的游戏。
  可是,再过一瞬,真正的好戏即将发生,一想到将要迎着红日飞溅起的鲜血洒满那人双眼,白童子就忍不住想要微笑。
  只是可惜,可惜犬夜叉不在这里呢。


  东宫,内殿,层层垂下的帷幔间,浓浓的薰香缭绕。软榻之上,身穿绯红单衣的少年无力地靠在一位华服少女的怀中,唯有用快要燃烧起来的愤怒眼神瞪着眼前之人。
  “哎呀呀,不要这么恶狠狠的看着人家嘛。”这华服少女正是神乐公主。
  “你就姑且忍忍,只要过了午时,一切有了分晓,咱们再出宫去看好戏岂不妙哉。”
  “你……这样利用蛇骨对你有什么好处。”犬夜叉努力挣扎着想要起来。
  “不是对我有好处,是对你啊。”神乐随手拿起身边一个小香瓶,在犬夜叉鼻下晃了晃又重新塞上。犬夜叉只觉头脑又是一阵眩晕。
  “若没有蛇骨出手杀掉奈落的野种,顺便搅乱整个冠礼,与奈落杀个两败俱伤,你又怎有机会上位?”
  “但并不需要急于一时呀。奈落也不可能马上就下诏传位。况且完全可以暗中行事。”
  “只有让所有都看见伊势神官的逆反才能消除你的嫌疑啊。”神乐娇笑着轻点犬夜叉的额头,“傻瓜,等神宫那儿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我们再出兵护驾,到时就算奈落不想传位于你,于情于理他以后也都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犬夜叉心中一凉,明白神乐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女人。他不是不想复国,离开蛇骨、与神乐成婚这样违背情感良心的事情即使痛苦也做出来了,可是他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蛇骨卷入阴谋的漩涡,更不用说利用蛇骨为自己卖命了。
  可是,可是现在的自己,与奈落的卑鄙阴险又有什么两样。
  浓郁的香味在室内缭绕,这是神乐找来的千日醉,一种迷香,没什么毒性,却可令人在短时期内虚脱无力。神乐就是用这个羁绊住犬夜叉不让他到神宫去破坏自己的计划。
  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将犬夜叉拽了进去,耳畔回旋着神乐咯咯的笑声,慢慢的一切似乎又安静了,然后变成了蛇骨的微笑,蛇骨风情万种的眼角眉梢,蛇骨高高扬起的忘川,黝黑黝黑的刀身,在白日的炽光中直挥而下……
  “不要!”


  一滴殷红的鲜血飞溅上奈落雪白的扇面,慢慢儿,慢慢儿浸透直面,慢慢儿,慢慢儿湮开,如同缓缓绽放的梅花。
  白童子高高扬起的头,面带一丝微笑,眼中如同诉说着永远也不会有人知晓的秘密,缓缓倒下,倒下,唯有几缕飞散的黑发在空中旋转。
  小小的身躯落地,没有声音,双眼合上的最后一个瞬间,那一抹红色是吉野山的落樱吗?是母亲的红裙吗?是地狱的烈焰吗?
  母亲,在地狱等着我吧……


  忘川刀已归鞘,刀魂却似乎还凝结在挥过的轨迹,刹那之间天地也暗了暗。很静,没有风声,蛇骨的长发却扬成一道弧,身体保持在挥刀的姿势。
  终于,太阳挣扎着跳出了整个大地,干燥得有些饥渴。温润的鲜血从孩子颈部的伤口流出,在泛着刺眼白光的汉白玉地板上,慢慢扩散开来。
  奈落的眼慢慢眯了起来。缓缓收起折扇,做了一个简短有力的下挥动作。
  “杀。”


  一口鲜血从犬夜叉最终喷出。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换来了意识的清醒,重中推开神乐,犬夜叉扶着榻沿努力支持着身体想要走出去。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口口声声的复国大业难道都只是平日的玩笑了吗?”神乐并不急着拖住他,声音不大,却自然透出一股威严。
  犬夜叉一愣,心头涌起的是父亲折壶殿毒发身亡惨死病榻的景象,这景象复而变为兄长杀生丸远走西国的背影,最后化为蛇骨浑身是血搏杀于士兵之中的情形。
  “复国……我连兄弟都出卖了,连最重要的人都不能挽救,这样得来的帝位,又有什么用?”
   话毕,头也不回跌跌撞撞地出宫门而去。千日醉的力道仍残留犬夜叉体内,此刻每走一步都是艰辛万分,旁边的侍女皆是神乐心腹,没有一个敢去搀扶一下。犬夜叉紧紧咬住了下唇,让疼痛清醒头脑,一步一步往外挪,心中默念着蛇骨的名字,对过往的后悔也抵不住时下的心急如焚。
  望着渐渐远去的丈夫的背影,神乐在心中叹息。
  “果然,在你心里,还是他最重要。只可惜,一切以为时过晚。”
  帷幔轻动,浓香渐渐淡去,神乐正色坐起。
  “传东宫令,为犬夜叉殿下整装备马,宫内全体侍卫随驾待命。”




(最终章)


  拔刀,扬起,落下,飞溅一片鲜红。
  转身,举当,钢与钢的碰撞,激起火花,湮没白昼之中。
  锋刃划过肩头,撕啦一声,华服尽裂,无数深紫的蝴蝶腾空而起,随蝶而起的还有黑色的刀光,一道又一道,交织成电光火石的网。
  死亡的网。


  “当时,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虽然大家都知道小皇子名不正言不顺,但也没有想到神官大人竟然会在如此重要的典礼上下杀手。御前侍卫马上拔刀冲上,但左大臣却立马站出来高呼‘乳齿小儿冒逆皇室,神官大人实为陛下清君侧’。
  不知怎么的,御前侍卫们就和左大臣带来的家将厮杀了起来。”

  而蛇骨的刀第二次抽出来之后,便再也没有归鞘。
  自从白童子倒下,他的眼中便只有一个人,那华盖之下端坐的人,当朝天子。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蛇骨的脚步很缓慢,也很坚实,一步一步,向前方走去。而每迈出一步,就会又有几具身体倒下。足下的白绢袜已经被染成鲜红,身上的礼服也早已被撕碎,露出纯白的丝袍。宽大的袖袍飘飘,乌黑的长发飘飘,忘川已经化成了他的手臂的一部分般上下翻舞,所到之处绽开连片的血花。
  然他的眼中,便只有那一人。
  奈落就这么静静望着他,带着十年如一的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他,如同看自己最得意的珍宝的炫舞。
  浑身浴血的蛇骨,眼神仍然是那么的清冽,凌厉如刀,嘴角却仍是那么妩媚地微笑。一如十年前的刑场上,一手握住了钢刀的锋刃,鲜血顺着玉藕般的胳膊流下来……一如那个微雪的深夜,沾染了亲身父亲鲜血沾染在少年苍白消瘦的面颊……一如多少个清辉洒满的夜,身下那瑟瑟少年清澈无垢的双瞳……
  他在奈落的面前总是那样的安静,有时妩媚地如同一只小猫,你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始终无法掌控他。
  奈落是希望这种平静的局面持续下去的,但内心里又渴望能够打破这种平静。他想看这只小猫发怒的样子,想激他伸出利爪,想他有所反抗。
  可是就在他快无聊到要放弃的时候,他的小猫终于没有让他失望。
  蛇骨,将藏了十年的利刃置于明晃晃的白日之下。


  终究,他,犬夜叉,抑或是我,对你而言还是不一样的吧。


  奈落手中的折扇“咔啦”一声纸面尽裂,只余几根扇骨加在五指之中。快来吧,为了这最惊艳的一击,已经足足等了——十年。



  犬夜叉伏在马背上,飞奔的骏马上下颠簸让他头疼欲裂,几乎用全部的可怜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不从马背上摔下。东宫侍卫队全身戎装地跟在他身后,疾驰的马蹄仿佛要将青石板路踏碎。风中远远送来了血腥味。
  蛇骨,蛇骨。犬夜叉的心中只能反复默念着这个名字。他不敢在心里有所许诺,甚至,不敢奢望他的性命。
  对他而言,现在剩下的,只有这个名字了。
  一记重鞭狠狠落在跨下座骑的身上,双脚一加紧,马儿吃了痛长嘶一声撒开了蹄子狂奔而去。
  前方,便是那个封存了犬夜叉几乎全部少年意气的地方。
  伊势神宫。


  论沾染了多少的鲜血,也无法将忘川染红,无论杀死多少人,也无法换回逝去的一瞬。经过怎样的十年,手中淌过了多少痴怨血泪,足下踏过了多少生离死别,蛇骨才站在了这人的面前,平等的,站在了他面前。
  是为了什么站在这里呢?为了那孩子一句请求?为了那红衣少年一个心愿?为了那冰一般男子远去的背影?为了自己身体上的痛苦?为了倒下的父亲?为了……过于久远的记忆,在蛇骨脑海中翻翻沉沉,眼中却仍然清澈如刀。
  这一刻,你也是等了很久吧。
  刀举过头,籍着最后的力量,蛇骨将自己全部的灵魂与忘川凝结为一体,如离弦之箭射了出去。
  化为火,化为光,燃烧只得一次。
  奈落的手动,指弹。
  刀旋,劈,打横,推,直刺。
  白色的扇骨,黑色的刀锋,穿插。
  玉帛俱裂的声音。
  金石碎焚的余韵。


  “蛇骨——————————————”
  马上,少年的凌乱的发被汗水贴在额前。
  神宫,静无风。
  白日之下,目之所及,尽是血海。


  两行血痕,静静顺着蛇骨脸颊滑落。
  刀尖所刺,温润的红色液体浸透层层华服。

  “没中吗?”
  蛇骨呢喃。
  奈落轻轻拿起蛇骨的手,苍白而纤细的手指,摩挲到胸前,那声音低沉而魅惑,如同对着情人的耳语:
  “这里,早已没有心了。”


  一点, 两点,下雪了么?
  犬夜叉抬头,风动,神宫四周高大的樱树枝头微颤。
  早春二月半,是被热血过早地浸熟了吗?何时已飘起了漫天的樱雪,蒙蒙如凄雨迷离了视线。
 

  春日煦暖,草长莺飞,故人复何在。




  奈落十年,左大臣同伊势神官谋反。左大臣诛,伊势发配东国边境,不知所终。
  次年,西国新王杀生丸挥兵讨伐京都,奈落天皇旧伤复发卒于战中,犬夜叉御子顺位登基。





  雪夜,三辆马车疾驰。
  “扑通”一声闷响,最前面驾车的一人倒地。接着两声巨响,火光腾起,惊马挣脱辕架四散逃开。
  马车停住。兵刃碰撞之声在黑暗中响起。不时一切寂静。
  微弱的星光下,依稀可以辨清地上的几具尸体。
  厚厚的棉帘忽然被掀起。
  一束火把探了进来,在车内照了照。

  “大哥,有个好女人……”
  话音未落,火把熄灭,说话的男人只觉喉头一紧,一只手已扼住了喉咙。
察觉有异,劫车的几个人慢慢围了上来。
  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掀开了棉帘,手腕上系着的镣铐叮当作响。
  月出,满月,清辉洒满大地,也映照在那张脸上。

  女孩子般的脸,苍白如同月光,带着笑的眼下,两道刺青犹如泪痕

  “我见过你。”额头有十字刺青的少年沉吟片刻道。
  少年一笑,月色也黯淡了。
  “那定是梦中。”


  北斗星座遥指的方向,留下一串脚印。它们来自不同的地方,走向同一个终点。


(全文完)





  呼……终于结束了,这个万年大坑。
  当初完全是无聊的一时兴起的念头,想要写一个七人队的来历,随想天马行空的想象是如此的害人,光一个小蛇就拖了一年,其中又半年素完全思维僵化状态。但是天地良心,这个故事的框架基本上还是根据我最初的设想结束了,说我赶工的伦都该轰啊……
  所以奉劝各位同志们,千万表挖坑呀。如果不幸已经挖了千万不要想起来呀,如果不幸想起来了还是应该要装傻呀。
  归根结底,偶还素责任心太强了……(众吐)
  至于这故事,被偶弄得不伦不类,实在是笔力有限,就当作新年礼物请大家笑纳吧。
  至于七人队其他人的故事,有时间有精力有灵感的时候还是写短篇好了。唉,偶还素好喜欢七人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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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楼 发表于: 2004-01-28
完全有收藏价值的同人啊~嗷嗷嗷~~~~
完全被吸引的某双啊~嗷嗷嗷~~~
这个,偶收藏了的说恩~这个是要不时拿出来激励自己的同人大作恩!!再嗷嗷嗷~~~
小声的说一下,小修可以给我签名吗?(笑)
此文不仅囊括了七人队,杀杀~小奈~狗狗~还有BL&BT嫌疑~完全对了偶的胃口啊~嗷嗷嗷~~~
抱住小修~你是我的偶像啊~~~我要深刻的检讨自己写了这么久同人再就米一点这样的长进捏~瀑布汗啊~~
PS:征求小修的同意一下~偶想转帖哈~~转到风动去,让我那些DDMM们看看真正的同人是啥样子的~哇卡卡卡卡


人世又名现世 人那脆弱的身体 总有枯朽的一天
凄凉宛如彼岸花 随着愤怒 悲伤 泪水而逝去
午夜零时的帷幕后的人
为你雪除你无法雪除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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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楼 发表于: 2004-01-28
与原作人物性格已经有些偏离了(也许小蛇就素受了刺激才变BT的,汗),承蒙小双看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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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楼 发表于: 2004-01-28
这个完全客气了恩~~
性格问题恩~之所以是原创~之所以是同人
就在于它是来源与原著而高于原著的(汗~我在说啥呢)
不管是蛇蛇~小蛮,还是杀杀小奈~同人精神就体现在这里了
套用以前看过的一段话来改编一下:
奈落可以是杀生丸的
桔梗可以是奈落的
杀生丸可以是犬夜叉的
戈薇可以是桔梗的
蛮骨可以是炼骨的
蛇骨可以是犬夜叉的
北条可以是钢牙的
珊瑚可以是琥珀的
...........
同人的精华就是这样的
..........
珊瑚可以是琥珀的
北条可以是钢牙的
蛇骨可以是犬夜叉的
蛮骨可以是炼骨的
戈薇可以是桔梗的
杀生丸可以是犬夜叉的
桔梗可以是奈落的
奈落可以是杀生丸的

灭哈哈哈哈~写完才发现自己是天才啊,所以无责任的做在签名里好了~~:D


人世又名现世 人那脆弱的身体 总有枯朽的一天
凄凉宛如彼岸花 随着愤怒 悲伤 泪水而逝去
午夜零时的帷幕后的人
为你雪除你无法雪除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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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04-01-28
没有特殊的感觉,就是---好长啊~



呃..第一次被灭了是因为变态的老爸.第二次是为了可怜的女主人..TV版太强大了


我的相册(创建ing) <-- 有锁的只为小亲亲开放..喵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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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4-01-28
修罗姐已经完结了??
汗|||在漫游犬夜叉没看到|||
赶紧补习一下~~

好棒呀~~修罗姐真素强呀~~
不过这个坑填完了,修罗姐还会写新文吧~~
饭团很期待呢~~

回頭,真的回不去了。就往前走吧。

握你的左手,散落在我手中的是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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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4-01-28
捏哈哈哈哈~~~~~~~~~修也贴这了啊~~~~~~~~~~~亲亲…………这个超级大坑终于完结了捏…………突然很想念啊…………………………另外,总感觉某蛮是给硬拖出来前后辉映的,某修,是这样米?(从背后摸子母离魂镖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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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4-01-29
虫子你就算是摸出砍刀也米用,米错,蛮蛮就素拿来凑数的……(因为平时都被偶关在后宫了,哦活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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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4-01-29
修罗姐姐,擦边球地不是地嘎活吧,喷血ing
顶起来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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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4-01-29
你在这边的头像比较Q啊……(还有点儿血淋淋~~~)
介果素擦边球啦,和正宗的BL同人还素差了一点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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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4-01-29
好眼熟,好象看过(白痴,连看没看过都不知道)

哦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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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04-01-29
引用
最初由 暗つ修罗 发布
虫子你就算是摸出砍刀也米用,米错,蛮蛮就素拿来凑数的……(因为平时都被偶关在后宫了,哦活活活)

…………………………你……………………含恨往蜀中唐门狂奔ING……||||||||
偶的蛮蛮啊~~~~~~~~~~~~~~~~你怎么进了人家的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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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04-01-30
HOHO,总算等到了,有XXX结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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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04-01-30
好长的同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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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04-02-03
能把七人队写成这样,好生敬佩楼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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