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放送过半,特此口水一篇以示纪念,虽然唧唧歪歪的写了一大堆,其实偶想说的就是:"H&C里友情最高!" = =
“我还很小的时候,骑着那辆伴我四处游荡的蓝色自行车,有时突然想到:‘如果一次头也不回,我能走到哪里呢?’那个时候,我想尝试的,究竟是什么呢?”
—你要去哪里—
因为父亲临终前那句“妈妈拜托了”,竹本佑太的童年中断在小学的某一天。不管之前在心中勾勒着什么样孩子气的梦想,从那时起“让母亲幸福”成了竹本人生的终极理念。
为了守住和父亲的约定,小小的男子汉拼命的成长着,即使是“圣诞夜”这样对小孩子具有特殊意义的日子,也忍耐着不让自己任性。
但是,人生是自己的,只有自己能让自己幸福。
高二结束的时候,母亲拉着她亲手找到的“幸福”告诉竹本不必再为自己费心,让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苦心孤诣并身体力行数年的“人生计划书”被打上“废弃”的印记,蓝天下拼命登着自行车的竹本,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因为喜欢自己动手做东西,所以考上美大来到东京,于是在大学二年级的春天,与花本叶久美相遇。
十八岁的女孩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精灵外貌,一瞬的眼波交错,被打断的童年再度旋转,单恋,也从这一刻开始。
—单恋—
或许每段单相思的开始都有着不同的契机,但是挣扎在“希望”和“绝望”间的矛盾心情想来应该是大同小异。
背负着“铁人”之名的山田亚由美大概永远学不会用粗暴以外的方式关心真山巧,就如同也许永远学不会对真山的“没出息”视而不见。
每次看着就好像看见了一样陷在爱情中无法自拔的自己。
心疼真山也心疼自己;
为两个人同样的“拙劣幼稚”而生气;
看着他一再“犯傻”而无计可施,顾虑着自己薄弱的“立场”,最多在忍无可忍的时候给他一记“飞踢”,然后继续忍耐下去。
森田问她为什么喜欢真山,她委屈的吼:“这种事情我还想问你呢!”
如果拿同样的问题让真山回答,恐怕会得到同样的答案,爱情从来讲不出什么道理。
尽管理花结过婚,理花比他年长,理花身有残疾,尽管身边有亚由美的一片痴心。
“学会各种东西之后,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回来,即使你不等我,我也一定会回来,在那之前,请多保重!”
爱情不能讨价还价,也不能仅仅因为“感激”就随便的承诺什么。
有人说,“爱”是一个人的事,“相爱”才是两个人的事。
故事没有结束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归宿在哪里。
—归宿—
曾经有个喜欢画画但是才能平庸的乡下孩子,为了画画来到东京,出于自尊也好自卑也罢,每天赖在画布前,渐渐的没有了其他可以去的地方,直到被一个叫“原田”的奇妙男人“捡到”。
以后的日子仿佛做梦一样不可思议,在一间破烂的公寓里,这个叫花本修司的乡下孩子和原田、和理花理所当然似的一起生活,傻瓜一样的开心,直到原田和理花结婚。
花本修司不得不在自己和原田夫妇间划出一个名为“朋友”的距离,那一刻起,他再一次失去了可以“回去”的地方。
同时失去了两个“仿佛是自己身体一部分”的“重要的人”。
所以他向同样失去了“归宿”的阿久伸出了手。
—阿久—
阿久的世界狭小而单调:阴暗的大屋,严厉古怪的阿婆,以及从屋檐下的回廊望出去的那片小小的天空。
阿久的世界美丽而安详:单一的构图因季节嬗变在画笔下呈现出不同的美丽,廊外的院落,桌子对面的阿婆,时间在这里定格成静谧的永恒。
但阿婆走了,丢下阿久一个人面对塌陷了重要的一角后沉闷的生活。
空出的那一块仿佛一个不断膨胀的巨大黑洞,要将阿久吞噬,还好修司在那一天夕阳下伸出的手是那么温柔。
—温柔—
森田学长喜欢钱,喜欢制作大的东西,令人发指罄竹难书的诡异行为和松本仪表房间,凡此种种,即使有人说他在计划着人类补完也毫不稀奇。"魔鬼"森田的温柔,就躲在这些“创意”之后。
下雨天突然出现在亚由美眼前的汽水,送给阿久的凉鞋和胸针,圣诞夜陪真山喝到最后,当“胸针事件”发生时那句突如其来一本正经的“我没有特别的意思”,然后轻轻抚上竹本的脸。
亚由美那句“前些日子真是谢谢你了”,应该是很多人的心声。
有森田忍的地方永远热闹不会尴尬冷场,不断的“挑战”着周遭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的底线的同时,也巧妙的维持着团队中人与人之间的平衡——这是森田式的“温柔”。因为智能犯真山也好,柴犬竹本也好,失恋小队长“铁人”亚由美也好,“科洛卜克尔人”阿久也好,在森田的眼中,这些人首先是“同伴”。
—同伴—
竹本好奇为什么已经有固定收入的真山不搬家,留在破公寓里任魔鬼森田学长欺压。真山说因为他有“想要的东西”。森田曾经一针见血的指出真山最怕被大家孤立,所以真山“想要的东西”里除了“存钱”,也有同伴们的友情。
“同伴”,或许是比“恋人”更能“天长地久”的存在。害怕拒绝亚由美的感情会连同她的友情一起失去,真山只能拙劣的用逃跑来“应付”。
四五月的天,一群孩子们趴在蓝天下的河堤上寻找四片叶子的CLOVER,满身是泥挥汗如雨,费尽力气中就无功而返。
也许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带来奇迹的四叶苜蓿,但是那一刻,那名为“青春作伴”的珍贵幸福就在他们身边。
与漫长的人生相比,这样一起笑一起胡闹的日子是多么短暂,孩子们转眼就要长大。
—长大—
当阿久含着眼泪委屈的抱怨和森田一起的种种不愉快时,花本修司知道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女孩开始长大了。
成长是人生的必经阶段,也不管当事人和旁观者多么心不甘情不愿。
即使厚脸皮如某人在学校赖上八年,但深沉空远的马头琴却分明在说着,这个拥有鲲鹏之翼的家伙就要展翅高飞。
森田走了,
野宫来了,
世界突然变大了,
自己突然弄不懂自己的心了。
小孩子们手牵手来到人生的岔路口,挥手道别,然后各奔东西。
—各奔东西—
有两个EQ值凄惨、生活能力低下的孩子,在唯一自信的艺术领域找到了通往彼此心灵的路。他们如同相信自己一样信任对方,比信赖自己更信赖对方,坚定到没有任何可以让别人乘虚而入的余地。
在感情方面,两个孩子一样笨拙,面对喜欢的人会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这样的阿久和森田只能互相拖累,强求对方给不了的温柔,把对彼此的好感消磨殆尽。
人生本身是更加琐碎的东西,是饿了要吃,困了要睡,任性的时候有人哄,寂寞的时候有人陪。“爱情”最悲哀的结局或许并不是喜欢一个人却不能和他在一起,而是本来倾心的对象变成不愿提及的陌路。
所以不论结局如何,那一天摩天轮里漫长又短暂的十七分钟,那一天河岸边的烟火,都一定会变成珍贵美好的回忆——
从开始到最后,真山始终都是亚由美最初爱上的那个。
摩天轮慢慢穿过高空,喜怒哀乐在起伏跌宕中你追我赶,静静流转交替。
成长的道路上,亚由美体会着“放弃”的美丽,阿久学习着对别人打开自己的心,真山在努力兑现给理花的承诺,森田正在一点一点把梦想变成现实。
呐,竹本君,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