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篇老文来的,文字很幼稚,大家多体谅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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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晃动着酒杯中的冰块,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冰块因为我的动作而左右摇晃着……此时的我坐在一间名为“蔷薇”的酒吧里。
这里是男人的禁地,女人的乐园,说的明白点是女同性恋聚合地。
这间酒吧的老板是我的好友,没人知道她的真名,连我也不例外,只知道她叫零,很有意思的名字——一切从“零”开始。 她很美。有一头乌黑披肩的长发,笑起来会出现两个酒窝,很甜。
虽然我是她的好友,但我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开同性恋酒吧。因为她根本不是圈内的人。 我曾问过她,她只说想认识多一些朋友。
今晚的酒吧里的人很少,只剩下几只“小猫”,而我在喝她为我亲自调制自己名明的——“冷漠的夜”。 这名字很适合我,因为我对人冷漠,很少跟人说话,只有零才能接受我这种怪性格。 哦,忘了介绍自己了。 我叫任雨,是一个时装师,出名也不算出名,可能是因为我设计的风格太过黑暗了,人们不太喜欢罢了。
我爱黑色,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酒吧的门被人推开了,挂在上面的风铃发出一声清脆的铃声。我并没转过头去看来这里的人的样模,仍是独自喝着。
零转过头去看了那人,然后回过头小声对我说:[看看那边。]边说着又笑了。
我顺着零所望过去的视线看去,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背后背着小包,她的体型看起来十分瘦弱,一副禁不住风吹的样子。
虽然她不算美丽,但她所散发出的魅力吸引住人们的视线。我瞥了她一眼,又回过头继续喝。
我听见她的脚步声,很轻,她走到吧台边,坐在高脚椅,[给我一杯酒。]
零看着她,然后朝她露出一丝诚恳的笑容,[我们不卖给未满18岁的人的,我看你还未满18岁吧?]
女孩愣住了,又清醒过来她噘起小嘴副很生气的样子,[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然后她把背后的小包放到前面,打开掏一个东西,[你拿去看好了!]
零接过她递来的身份证,看了几眼再看看女孩,最后她叹了口气。[好吧。]然后就递给她一杯酒。
女孩露出个笑容,说了声谢谢。瞥了几眼手上的身份证,19岁,比我小六、七岁,真是看不出来,一副娃娃脸。 女孩啜了几口,她看见坐在她身旁的我,朝我打了个招呼。[嘿~~朋友。]
我沉默不语,我只想一个人静静。见我不说话,她仍不放弃,[说话嘛,朋友。]我仍不发一语,只希望她知难而退。不要来烦我。
[她老是这种模样对她身边的人的?]那女孩转过头去问零,零并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女孩得不到回应,再次噘起她那樱桃小嘴,又拧过头看着我,她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我她志在必得!
果然不出所料,她真的说出一大堆问题问我,弄得我耳根不得安静。我真是服了她,佩服她那死缠难打的精神。[我叫任妍,任性的任,妍原毕露的妍。]
听到我终于有反应的回应,女孩闻言笑了,立即回答道:[我叫林诗仪,林黛玉的林,诗情画意的诗,仪态万方的仪。]
[可以了吧?]我瞥了她一眼问道。
[啊?]她不明白我在说啥。我摇摇头,真是有些无可奈何。[我是说请你不要在烦我了,谢谢。]我真是对她太客气。
女孩听完我说的话后,气得直跺脚。她咬着下唇,提起背包离开了,门被她粗暴的动作发出很大的声音。 零说我伤了那个女孩的心,我倒觉得莫名奇怪,耸耸肩,继续喝着酒。
从那一天以后,林诗仪每晚都会来这个酒吧“报到”,渐渐的大家同时也熟悉了对方了……
在与林诗仪的谈话中我得知她正在上一所不错的大学,而且成绩十分不错。她常常会拿我开玩笑,说我像个木头人不懂情趣等等的话语,我真是拿她没法,那张伶牙俐嘴厉害极了,我可说不过她。
[妍,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她转过头问道。
[设计师,为人设计婚纱那种。]我轻描淡写的道。
突然她猛地捉住我的手臂,露出殷殷期盼的目光:[哪天如果我结婚了,你要做一件婚纱给我哦。]
[到时再说吧。]我毫不在乎的回答她。
她听到我的回答,似乎显得很失望,但是并没有说出口。
但从那天开始,她就再没有出现过“蔷薇”酒吧没有了她的欢声笑语,就一遍死气沉沉的。这时我才觉司她在这里是多么的重要,人总是这样,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然后拼命地回想那些美好的回忆之中不能自拔。
她离开了两个月后一天晚上,我再次来到酒吧喝着零新调制的——“蓝色忧郁”的鸡尾酒,轻啜几口,我觉得很苦涩,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妍,你在想她吗?]零突然问起我来。
[谁?]我一进没反应过来。
[诗仪啊。]零漾开一个笑容,她的表情仿佛世界任何事都难逃她的五指山似的。 我一下沉默了,陷入沉思之中。
其实我心里蛮同意零的话,我的确是在想她,感表这方面真是很奇怪,有些人是一见钟情,有些人是用尽一生去感受被爱与爱人的感觉,而我呢?可能只有一次,没下次的,同性恋就已经够惊世骇俗了,而且我是个女同性恋可能更加困难……
雨突然下了起来,零借了一把伞给我回家。站在酒吧门外,正准备打开雨伞那时,我一下子愣住了因为我见到了林诗仪,她气喘吁吁,撑着一把伞,见到了我,她二话不说,丢下雨伞朝我奔来。
我出自条件反射,一把抱住她。她浑身湿透了,我轻声说道:[不如去我家吧,待在这里会感冒的。]她在我怀里点了下头。
回到家中,我为她换了一套衣服,刚好够穿,她眼睛哭得红红的,活像个红眼兔子。我坐在她旁边,[别哭了,笑一个给我看看。]然后,她很勉强挤出个笑容,笑得真难看。
[你知道为何我们在儿童时期常爱笑,而长大了就不常笑了呢?]我见她摇摇头,继续说道:[因为我们有很多压力,不同的事情烦恼我们,所以我们才不爱笑了且少笑了,我希望你恢复原来的自己多笑笑,或者心情也会有所不同的。]她听了我一番话,立即变得开心起来。
然后她告诉我她被父母亲发现偷出来玩被困在家有两个月,这一次偷跑出来全靠她的奶奶帮忙的。 我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想着她的父母亲应该是对她很严厉,只怕她这次偷跑出来会让她的父母亲只会变得更加着急的。
[把你家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朝她伸手说道。
[为什么?]她紧紧地拉住我的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象在无言的询问我为何要叫她回家。
[为你好的,拿来吧。]我无奈地道,再次伸出手找她要。
[不要!]她像拼命似的摇着头大声说道。
[好吧,反正明天你一定要回家的。早点睡吧。]我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劝她早点睡觉。她答应了,带着笑进入梦乡,但我却一夜无眠,独自喝着又浓又苦的咖啡,站在阳台上沉思着……
第二日我发现她发烧了,连忙送她去医院,急忙搜查她的背包,找到她家的电话号码,立即通知她的家人来医院。
她的家人马上匆匆忙忙地赶来,她的父亲十分生气,怒不可遏的一直在病房里说教训她;而她的母亲站在身边不停抽泣,她的哥哥站在一旁,沉默着不作声。我坐在沙发上看好戏,这家人给我有种男尊女卑的感觉。
医院里的一名护士找到她父母亲,然后通知他们去见医生。而我就坐在她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觉得好一点吗?]我轻声温柔的问道。
她躺在床上,吃力的笑了笑,表示她觉得好了一点。
突然,她父母亲再次回到病房里。他们脸上的表情很难看,苍白的毫无任何血色。[你是谁?]她的父亲终于发现这个一直待在这间病房里的我了。
[爸爸,她是我的……]林诗仪刚想开口回答。
她父亲打断她的话,[我在问她,不是问你。]凌厉的眼神让人觉得不寒而粟。
我刚想说出口,林诗仪突然又开口道:[她就是我所说的那位我喜欢的人。]
我一时张口结舌,没想到她比我勇敢,真令我惭愧。原来林诗仪早就把喜欢我的事情告诉了家人,所以就被她家的一家之主的父亲所困在家中,只是她好象忘记告诉他们家人我的性别罢了。
[你说什么……她是个女的?!]她父亲用手指着我,转头问她。
[没错。]她义无反顾再次重复道。
[你!你!……]她父亲气得说不出话来。刚要扬手打她,却被她母亲一手阻止了。 [老公……不要打女儿……]她母亲边哭边劝着。她父亲冷哼了一声,同时也放下手,闭上嘴不再说话。
[请问你的名字?]
[任妍。]
[可否出来一下,我有些事跟你说。]我点点头,就与她母亲一起走出病房,然后一起站到病房门外。
[癌症?!]我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望着她的母亲,此时的我根本无法相信从她母亲口中所说出的事实。
[是的,刚才医生就找我们谈了一下,而且是末期。]她母亲边哭泣着,一边向我解释道。
[我会照顾且陪伴她的。]在这个时候,我只有陪伴着林诗仪让她开心度过生命中的最后阶段。
[谢谢……]她的母亲勉强地朝我笑了笑。
诗仪的病越来越严重,可能连她自己也发觉到。[妍,我是不是要死了?]她无力的说道。苍白的脸容显得她更加憔悴。而我却只能在她身旁努力鼓励她会慢慢好起来的,其实我这么做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自我麻醉罢了。
于是我连夜赶做一件婚纱,同时邀请了一些好友,在她父母亲的同意下,我们在病房度过了婚礼。她穿婚纱的样子很漂亮,那一天她显得特别开心,脸上也恢复成好久都没见过的红润。
她常常说我像那道“铿锵玫瑰”中的那个女孩,当时我只是笑了笑,我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坚强。 她终于走了,始终抵挡不住死神的召唤,就这样紧握住我的手离开人世。我却没有哭,周围人都在哭,而我反而像处在另一个时空之中,只有我与她两个。
过了几天,她的家人为她举行了葬礼,当其他人都离去了后,我站在她的墓碑面前,放下一束红玫瑰,我哭了,哭得很伤心。 她的离去就如一记沉重打击,让我悲痛万分。
原来铿锵玫瑰也会有脆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