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牧陽·阿賴耶識
高橋留美子的新作《犬夜叉》,故事中引用了相當多的日本鬼怪民俗傳說,其中女主角的名字KAGOME便是出自一首在日本流傳很廣的民謠:
“かごめ かごめ(KAGOME)
かごのなかのとりは
いついつでやう
よあけのばんに
つるとかめとすべった
うしろのしょうめんだあれ”
翻譯成中文的話便是:
“女 女
(看到了)中的鳥
無時無刻地想要出來
在黎明的黑夜里
白鶴與烏龜滑一跤的時刻
背后的那個是誰”
這首是孩子們游戲時唱的歌謠,從室町時代流傳到現在。
一個小孩作“鬼”蹲在一群孩子中間,蒙著自己的眼睛。其他的都圍成圈,唱著這首民謠。唱完時,如果能猜出面對著他正背后的是誰,被猜中的便要接替“鬼”的位置。
似乎與《平成貍合戰》中的那曲拍皮球的童謠一樣,只是講述了一個單純的故事而已。然而拍著皮球所唱著的,其實是獵人用歌謠引誘貍們從躲藏的地方出來,用槍射殺的描述。
從日本相關資料里可以知道,女是對母親的稱呼;而中的鳥也是腹中胎兒的比喻。“無時無刻地想要出來”這一句,暗示的是胎兒不穩定的樣子。至于黎明的黑夜,按照日本古時傳說的解釋,暗喻著人出生與死亡游于一線之上。代表著壽命的白鶴與龜滑了一跤,象征的正是死產。而最后一句,描述的是未能成佛的水子靈。
——在日本傳說中,未能出生而死在羊水中的胎兒靈魂被稱為“水子靈”,成佛前會一直憑依在親人的背后。既然對女主角的姓名進行了以上的考證,那么不禁會對高橋留美子為何用這樣的典故提出疑問。只是從現在的故事情節發展中,并看不出什么端倪,亦不好妄加猜測。
但在尋找相關資料中,又發現了一件非常巧合的事情。昭和三十六年,日本全國發行的童話集中收錄了這首“かごめ”,旁邊插圖中千葉縣的愛宕神社,是明智光秀每次舉辦連歌會的例所。據查明智家的家紋便是“桔梗”圖案——與《犬夜叉》中女主角前世的姓名恰好吻合。
是巧合嗎?還是隨著情節的發展而找出答案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