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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小猴 从 121格纳库 移动到本区(2011-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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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绯阳
——《空之轨迹》同人文
“为何还要复仇？你说过：复仇，只会带来更多的复仇。”
“我是兄长，对他们，我有责任。”
“为了他们，你甚至要破弃自己的诺言？”
“我不会，有我在，这个诺言永远不会破弃。”
“可最终他们仍要以血还血。”
“我永远不会允许他们这样做，现在我还不知道该如何阻止，但我不会允许。”
第八章 交错蛰伏的反击
“大人，晚了一步，这里已经没有人了。”星杯骑士团的斥侯指着刚刚检查完毕的疑似玛莎之吻曾盘踞过的沿岸驻地向凯文报告。
这里是靠近瓦雷利亚湖西南角的一片林地，它位于卢比诺川和罗蔡水道之间，在水道开凿期间，这里原本是一片临时工地驻所，其面积大约能搭建十余座六人规模的营帐。工程完毕后，它也随之完成了历史使命而渐渐荒废。尽管如此，这片空地却留了下来。在此处停靠一两台小型飞空艇之类的舰船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事实上，正是监督此地的雷斯顿要塞指挥官希德上校向王国政府报告，曾有不明物体在浓雾中掠过要塞，并向瓦雷利亚湖西南方向飞去。隶属于七曜教会的星杯骑士团才替代不便公开出面的王国军队以调查这些可疑情况。然而，当凯文、瑟尔特娜等守护骑士接到命令搜索到该地区时，时间已然过午，这片的确存在着某种舰艇停靠痕迹的旧工地此刻已空无一人，只有邻近处仍散发着热气的篝火残迹，仿佛在嘲弄着这些姗姗来迟的追踪者。
“你怎么想？”瑟尔特娜用手中的马刺拨了拨脚下的余烬。面无表情的询问身旁的绿发外法。
凯文心不在焉地环望四周：
“看来进入完全戒备状态的不止是我们。和我们调查他们一样，他们也在无时无刻不盯紧我们的行动。”
“别装蒜，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瑟尔特娜斜眼瞟着凯文，“身为外法，怎么可能不了解敌人的行动力？你早知道我们此行会扑空吧？”
“又被看穿了，呵呵……”凯文挠了挠后脑勺，无奈地笑道，“别误会，并不是我想对你隐瞒，而是连我也不清楚敌人的底细。这次要不是我也被卷入，可能我们这些星杯的‘走狗’从一开始就没有接触整个行动的机会吧？即便如此，我也只是被告之了最表面化的情况。您也知道，我们上峰的底子不是那么干净。”
“就是说，教会之所以会同意由星杯骑士出面，一半原因是出于自身的目的？”瑟尔特娜面露讥讽的笑意，“那样一来，我们今后的行动可要重新评估其价值了。”
“我们追捕他们，他们也在追捕我们，这不是很有趣吗？”凯文眯起眼睛，别有意味地揶揄道，“各有目的，各怀心思，已经好久没有接手过这样有趣的业务了。”
“看上去好像很乐在其中呢。” 瑟尔特娜瞥了凯文一眼，“你似乎完全不担心公主和那个黑发小子的安全问题嘛。”
“大概是因为我血管里的本性原就是又黑又冷的吧？”凯文一半认真一半自嘲地回答，“而且，以约修亚的身手来说，还远远轮不到我替他担心的程度。”
然而，尽管嘴上是如此判断，但是否真的如预料所示，凯文的内心并没有多大的把握。这是一场赌博，双方的赌注都只是一次有效，色子一经投出，便是生死判决，谁也输不起了。
* * *
潮湿的气味儿，弥漫在阴暗的洞穴中。在昔日的矿山区域，不断渗出的地下水往往是让采矿者们头大不已的麻烦。冰凉的水汽，会如毒药一般侵蚀人的肌体。而因地下水引发的塌方隐患，则更是吞噬生命的杀手。
但对于刚刚摆脱危险的纠缠，能稍微安顿下来的人来说，这些小事便算不得麻烦了。此刻，在这个由废弃矿坑改造而成的隐秘基地内，隐约能看到三四个人正躲在靠近出口的山石后警惕地注视着矿坑外的情况。他们正是分配于约修亚，科洛丝和乔丝特一组的山猫团成员，虽然早已做起正当的生意。但对于加入卡普亚一家的男人来说。平常的作战训练可是时刻松懈不得的。
约修亚等人抵达卡普亚特快专递公司，顺利地与多伦汇合了。在吉尔对兄长讲解了与约修亚在定期船上所制订的计划之后，多伦立即作出了分配方案——多伦和吉尔带领10名属下前往神秘森林，而乔丝特则和约修亚、科洛丝一组，带领其余的6名属下在玛鲁加矿山暂时隐藏。
多伦曾经提议派多些人跟随约修亚一组，但约修亚毫不犹豫地谢绝了。按照约修亚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就现在我们所面对的敌人而言，多几个或少几个卡普亚一家的成员并不会对我们的应战有太大的影响。还是人数少些，目标更小。也更容易隐蔽。”而跟随乔丝特的6名属下，是吉尔出于对妹妹关怀所挑选的性格柔韧、观察力好，且体能也较为出色的人员。至少托付他们照顾两个女孩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为免于夜长梦多，在汇合后的当天下午，两组人马便各自出发前往各自的备用基地。待约修亚一组在玛鲁加矿山安顿下来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
“真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在玛鲁加矿山秘密基地唯一一处与外界直接相通的“房间”中，科洛丝正躺在乔丝特为其铺置的软床上，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脸色也微微苍白。公主用充满歉意的目光望着坐在床前的好友，似乎在恼恨自己的身体为何总显得如此羸弱。
“没关系没关系，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啊？”乔丝特急忙按住科洛丝想要撑起来的身体，“你躺着吧，你身上淋了雨，受了凉。难免会生病嘛。身为利贝尔王国未来的女王，要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才行。外面的事情交给我们好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地给我吃药，休息！好吗？”
半强迫似的把科洛丝按在床上，乔丝特一反往日大大咧咧的性情，无比细心地护理着科洛丝的一切。也许是与艾丝蒂尔有着同样的思维模式，平常有如男孩子般疯野惯了的乔丝特和温柔淑女的科洛丝却显得特别投契。大概因为她们两个人的性格刚好形成互补的关系吧？
科洛丝在休息问题上只得选择妥协，她听话地躺在床上，不再说话。但目光中却隐约含着少许不甘心的神色，此刻，科洛丝甚至有些怨恨自己身体的孱弱。
看着这样的科洛丝，乔丝特的心底忽然涌动着一些奇特的心思，她忽然出乎科洛丝意料，同时更出乎自己意料地用十分女性的口吻轻声言道：
“担心他吗？”
“……？”科洛丝露出小小诧异的表情，然而她很快就知道乔丝特所说的“他”是指谁。
科洛丝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乔丝特理解似的笑笑：“这没什么，我看得出来公主殿下喜欢他。而公主殿下想必也清楚我的心意。”
乔丝特没有用昵称而用“公主殿下”来称呼科洛丝，这现象大概只有在谈论“他”的话题时才会出现吧？
“真是没得救，明明知道‘他’并不属于我们，却无法不去想他。”乔丝特轻轻叹了一口气，坐在了科洛丝的床边，“虽然很不想向那个傻瓜女认输，可自从知道了公主殿下对他的情意后，我又觉得凭自己的勇气连你都赢不了，又怎么跟那家伙抢呢？”
科洛丝仍然没有回答，只是双眼闪过一丝流彩。
“我总在想，为什么总是注意他……世上的男人多得是，何必要……”
乔丝特停顿了一下，又自我解嘲似的叹了口气，
“可还是不行，总是忘不了他，无论在什么地方，听到他的名字，心跳就会加快；看到他的笑容，脸上就会发烧……我真是无可救药，是吗？”
“怎么？你也生病了？”一个声音忽然从乔丝特身后传来，乔丝特犹如被烫了一般从椅子上蹦起来。惊慌失措地回过头。约修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背后，正在吃惊地看着她。
“你……你……你什么时候……？”乔丝特一时竟结巴起来，脸上犹如火烧火燎，“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人啊！”
“我才被你吓了一跳啊。”约修亚睁大了眼睛，“突然蹦起来，我还以为……”
“少啰嗦，到底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呃……从‘勇气赢不了’什么的时候开始……”
“啊！你果然听到了！讨厌啊！”乔丝特气得直跺脚。
“？”约修亚脸上写满了疑惑。他看看躺在床上的科洛丝，用眼神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科洛丝抿着嘴摇摇头，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发言，否则只会越说越乱。尽管心中并没有以此为乐趣的意思，但此刻她全部的表情却好像忍不住要大笑的模样。
“算了，乔丝特。有情况，赶紧过来吧。”约修亚用手摸了摸科洛丝的额头，“好好休息。今后还会更辛苦呢。”
“嗯。”科洛丝听话地闭上眼睛。约修亚和乔丝特轻轻地走了出去。
“什么事？是哥哥们的消息吗？”通道内的微光下，乔丝特轻声询问，自从抵达这里，她一直对两个哥哥的安全放心不下。
“算是吧。”约修亚苦笑了一下，“不用担心，他们已经平安抵达目的地，刚才已经与我们联系了。不过……”
约修亚的脸上布满了阴霾，看起来像是格外的伤脑筋：
“多伦先生没有事先跟我和吉尔先生商量过，便在公司中留下了陷阱……刚刚在联系中，他似乎还很得意这件事。”
乔丝特不解地问：“这……有什么不妥吗？倘若敌人找上来，这不是可以……”
“不，这简直糟透了啊！”约修亚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味，“你难道不明白？这样做的结果。”
看着茫然的乔丝特，约修亚叹了口气解释道：
“我们的敌人并不会因为那样简单的陷阱而被打垮，你也不怀疑吧？”
“嗯。”乔丝特点头。
“那么，在一个人去屋空的托运公司总部，却发现了应对袭击者的陷阱，这说明什么？”
乔丝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没错，这无疑是在告诉袭击者，托运公司的人已经觉察到袭击者的动向，并针锋相对。”
“倘若只是为了预防万一而搬迁，由于不清楚对方的动向，连对方会不会来调查都不能确定，自然无须设下陷阱。但现在这种状况，岂非说明托运公司的人非常清楚对方一定会来，反而暴露了我们此刻正和你们在一起的情况吗？因为除了身在王宫的女王陛下和我们两人以外，其他地方不需要对他们如此戒备啊！”
“也就是说，敌人一旦发觉我们在防备他，就会推测出科洛丝和你正与我们在一起？”乔丝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是啊，真是最坏的结果。”约修亚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脑门，“原本还想静静地把这段时间熬过去，看来……不知道对方的行踪，就算现在回去把陷阱拆掉，万一要被对方抓个正着，反而弄巧成拙。”
“多伦大哥真是自作聪明。这，现在可怎么办？”乔丝特焦虑地问道，此刻她一点主意也没有了。
“啊，暂时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约修亚见乔丝特一脸快哭的神情，连忙宽慰她，“至少我们现在的居所还没有暴露，隐藏一个星期问题不大。只是……”
约修亚慢慢踱到靠近矿坑出口的位置，目不转睛地望着头顶的星空：
“事已至此，消极躲避，就不再是最好的办法。既然战端已开，我们倒不如以攻为守。或可有所转机！”
* * *
“嘟——嘟——”飞空艇上的信讯器发出红光，是洛连特地区的猎兵分部发出的讯息。
“克雷诺大人，洛连特地区有报告。”一旁出声的是阿多利斯总长，猎兵团目前一切作战计划的制定和执行，均是由他直接负责。
闭目养神的克雷诺微微颔首示意，阿多利斯躬身退下。
“接过来。”克雷诺淡淡地答道。
光屏上出现洛连特分部部长柯莉的影像，克雷诺将耳机开启。
“大人，有发现了。正如所预料的那样，原空贼卡普亚一家不知去向。公主的行踪应可判明。”
“确信不是出于其他目的，或者是单纯躲避的原因？”
“是的，这些自作聪明的老鼠在住所设下了陷阱，虽幼稚不堪，但说明他们有明确的目标指向。除了公主和他们一同行动外，没有其他的解释。”
“辛苦了！新命令下达之前，在洛连特地区对卡普亚一家进行彻底搜索。一天时间，他们应该不会跑远。”
“是！”柯莉的影像消失在屏幕中。
克雷诺用左手轻轻捏着下颚，思索了片刻，忽然抬起头：
“欧特！”
“在！”被叫到名字的年轻人上前一步。由于格兰塞尔地区目前是由猎兵团最高层直接负责监督，他也就成了当下唯一留在团长身边的地区负责人。
“大哥已经返回迦南，阿多利斯总长要留在指挥部，你个人作为秘密讨伐部队的长官没有什么问题吧？有需求事先提出，不要失败后再有什么借口！”
“其他的没有什么，只是我在讨伐部队的助手……我想自己选。”欧特的回答短促明确。
“同意！”克雷诺言毕，重新闭上眼睛。
欧特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我请求佛兰西斯大人能作为我此次行动的助手。”
“我？”同样站在克雷诺背后的佛兰西斯有些诧异，“我……可没有多少实战经验，这不会给讨伐行动添麻烦吗？”
“在现在的状况下，我需要佛兰西斯大人的力量。”欧特毫不退让，“根据在王宫行动得到的敌人的实力情报反馈，我认为佛兰西斯大人如能介入，我方行动成功率必会大大增加。”
佛兰西斯转头看着他的兄长，克雷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吁——好好好吧，我加入就是。”佛兰西斯有些无可奈何地同意，“可我们要如何找到他们呢？寻找这些藏在地洞中的老鼠，可是很费劲啊。”
“这点不用大人操心。”欧特瞥了一眼手中的袖珍地图。脸上浮起狩猎般按捺不住的狞笑。
* * *
清晨的微微凉意，从那扇唯一通外界的窗口渗入。
熟睡中的少女，忽然感到面颊上有着些许异样，那是柔软如羽毛一般到感觉，它轻轻颤动着，抚摸着少女的面容，但少女却并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触摸中感到恐惧和厌恶，相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与生俱来。
少女睁开了双目，她的视野中，出现了无比熟悉的小小身影，它正蜷缩在少女肩旁的被褥上，一边用坚硬的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一边充满爱意地用身体温暖着少女的面颊。
“基库……”少女苍白而清秀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在那一刻，她又回归于那位被小小的骑士所保护的校园公主科洛丝了。
“唧——”小小的白隼骑士发出可爱的声音。它看起来那么神采奕奕，一点也不像是刚刚飞行了数百里的样子。从以前就是这样，每当科洛丝和朋友们行动时，无论相距多远，也一定会被这位白色的小骑士找到。
科洛丝微微舒展了一下还有些酸痛的肢体，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注意到基库的脚爪上方捆着一束卷得很紧的纸条，那应该是尤莉娅给她发来的秘密信函。
科洛丝取下纸条，慢慢地展开……她的神情渐渐凝重，而目光中偶尔闪现着些许惊讶。
“科洛丝，身体好些了吗？”
活泼的话音未落，乔丝特推门走进来。科洛丝闪电般将纸条捏在手心里，微笑着回过头：
“啊，乔丝特吗？我……好多了”。
仓促间的动作，让科洛丝的内心无可避免地紧张。语调的若无其事，难以遮掩面颊上泛起的红晕。如果是平时，这样的神态一定会被人看出破绽吧？
但幸好科洛丝患病未愈，面色的不自然，在乔丝特看来只是昨夜风寒的延续罢了。迈步走入房间的乔丝特没有注意到科洛丝的异样，相对于此，她更注意到的是刚刚落在科洛丝肩头的基库。
“哎，这只隼……？怎么来的？”乔丝特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处秘密基地，连昔日空贼团的成员都少有人知晓。科洛丝身旁这只白隼，又是怎么能寻找到这里来呢？
科洛丝看了看肩头上的小骑士，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能以笑代答。
“可别小看了基库。它寻人的本事，在某种程度上连我都甘拜下风呢。”乔丝特身后传来男孩的话音，约修亚不知何时也走进了房间。对基库打了个招呼。
“唧——”基库有些骄傲似的扇了扇翅膀，发出邀宠的叫声。
“基库找到这里来，莫非尤莉娅小姐有事情要告诉我们吗？”约修亚问道。
科洛丝一惊，立即摇了摇头：“啊，没有。我想只是尤莉娅派它来保护我吧。真是的，尤莉娅总把我当小孩子……”
“唧——？”基库歪了歪头，叫声中包含着小小地不解，好像不明白主人为什么隐瞒手中的纸条。科洛丝安静地低下头，偷偷递给基库一个眼色，基库又仿佛明白似的，飞跳到科洛丝的手臂上，重新开始梳理羽毛。
“对了，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科洛丝忽然注意到，乔丝特和约修亚一大早便穿戴地整整齐齐，乔丝特的身上挂着塞得满满的子弹袋和大小不一的手雷，而约修亚更换上了那身他早已搁置多时的黑色作战服。上身藏满了暗器，两把锋利的短刃交叉系于他的腰部背后。两人都好像马上要去大干一场般的气魄。
“啊~~~~~这个……”乔丝特一时语塞，她方才光想着要在走之前探望科洛丝，却一时还未想好该怎么回答科洛丝的疑问。
科洛丝见乔丝特吞吞吐吐的样子，更加疑惑了。
“唉，早告诉你先别急着到这里来。”约修亚挠挠头，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实际上，我们一会儿便要主动出击，打击敌人。”
“出击？”科洛丝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我……我……我们？就现在的状况？”
约修亚琥珀色的眼睛闪过一丝顽皮：
“怎么？不行吗？现在的状况？”
“……”科洛丝愣愣地看着约修亚，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约修亚真是的啦，还买什么关子嘛！”乔丝特搡了约修亚一把，径直坐到了科洛丝的面前，“反正等科洛丝痊愈后，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嘛。对吗，基库？”
“唧——”基库拍了拍翅膀。
“可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敌人的情况，甚至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又如何出击呢？”科洛丝不明白，她在经历过那样的险境后，对约修亚所进行的敌我分析深信不疑。面对神出鬼没的强敌，己方能寻求到藏身之处已经很幸运了。而出击，科洛丝连想都没想过。
“不错，敌人的动向，目前的我们的确掌握的不多。”约修亚走到窗前，双目望着窗外，“但并非意味着我们就抓不住他们的尾巴。”
约修亚转身弯下腰，轻轻抚摸着基库白色的羽毛，基库眯着眼睛，似乎很舒服的样子。科洛丝从约修亚那狡黠的微笑中，似乎读出了什么。
“王国管理局的飞行器记录！”科洛丝恍然大悟。
利贝尔王国自从爆发了噬身之蛇结社之乱，有关于王国内飞行工具的管理，就成为了王国政府首要解决的第一事务。以往在王国的领空获准飞行的非业务型艇舰，只需要预先登记，写明出发地、目标地、驾驶员姓名，搭乘几人等等这些信息就足够了。并不需要对飞行进行全面监控。而当爆发了结社之乱后，随着调查的日益深入，结社在王国之内的长久经营规模也逐渐清晰，所得出的结果更令人触目惊心。结社利用王国在私人用飞空艇上的疏松管理强化整个组织于王国中的运营和运输网络，并直接导致利贝尔王国空前危机的事实，令王国的诸多官员感到加强对王国内私人飞行工具的管理工作已然迫在眉睫。因而在平息结社之乱后不久，王国政府即出台了《关于在利贝尔王国领空、领地、领海所使用之空中交通工具全面系统管理案》的法案，从法案颁布时起，凡于王国内使用的非公众用飞行工具，均需要定期注册检查，安放监管装置。并于王国各处设立专门的空中走廊管理局，负责在王国各区安置民用雷达，对全部非公属飞行工具进行线路监督工作。虽然一般市民对私人飞行工具受到更加麻烦的约束感到不便，但多数经历过结社恐慌的人还是能理解王国所持有的立场和苦衷的。两年间，王国已经形成了较为完备的飞行工具管理记录体制，也确实行之有效地提高了王国管理的安全系数。
而此刻这一记录体系，恰巧帮上了约修亚等人的大忙！
敌人搞得既然是针对王国本身的准军事行动，作战，运兵等行动的快捷就成为需要考虑的要素，使用飞行工具势成必然。而若在王国内使用飞行工具，以王国为敌的他们想必不会傻到去王国的空中走廊管理局进行记录。这样一来，这些未登记的飞行器无疑将会成为王国军的监控目标。只要前往当地的飞行器管理局，摸清其行踪丝毫不成问题。
“可是，敌人应该也知道这一点。他们必然会千方百计地回避雷达的捕捉，不是吗？”科洛丝提出疑问。
约修亚笑了笑：
“的确，以他们的精明会想到这一点……但我要查阅的并不是雷达对他们行踪的监控，而是……导力器的开启，关闭记录。”
在这片大陆上的飞行工具，都是以导力作为能源。导力器方位监控装置，是中央工房的拉塞尔博士和他女儿艾莉卡博士花了数月时间为管理局研制出来的新器材。它可以监控在其释放的导力波所覆盖范围内所有飞行用导力发生器的开启关闭活动。通过它，王国军队可随时监控出其所辖范围内的未记录飞行器。经验证合格后这种器材投入量产，首批10台。目前利贝尔王国五个区各有一台运行，一台备用。这种器材的监控范围虽还不够广大，但已经足够覆盖其所在专属区域。因此，尽管飞行器路径敌人可能隐藏得滴水不漏，但导力器的开启和关闭却是敌人怎么也不可能回避得了的，约修亚等人也正可以通过调用这些信息，确定敌人将在五大区的哪一地较频繁的活动，以及其活动的时间段等等。便于对敌人展开追踪。
“我们只要掌握敌人在五大区活动的频次，经过排除，可大大缩小监控的范围。就整个利贝尔王国来说，能供未登录飞行器隐藏、停泊的区域甚多，范围过广，全面监察并不现实。但若缩小到一个区域内呢？这样的地方就很容易调查了吧。王国军与星杯骑士团的斥候队便可集中人手进行监督，定能揪住这些家伙的狐狸尾巴！届时，就轮到我们狠狠教训他们了！”
“不错，这是我们的反击！”乔丝特握紧了拳头，站起身来用力一挥，“要让那些可恶的家伙知道，欺人太甚者必遭天谴。猎人和猎物的角色，也是会时常转换的。”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