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の心
[前篇·ヒカル篇]
五月の殇
作者：王津津
接过明子递过来的药和水杯，亮稍稍地踌躇了一下——自己已经顺从地回到了病床上，而母亲除了说“已经打电话给大家，请大家帮忙去找进藤”以外，也再没有说什么别的；本来以为母亲会问自己知不知道光到哪里去了或是会询问之前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明子却仿佛根本就不想提起此事——她只是静静地守在亮的身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将药吞了下去，亮同时感到了胃中的空洞和喉部的干渴——突然为自己的如此“脆弱”而感到“难过”，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烦躁感觉。这几天以来的记忆明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变得有些模糊，但却仍能够感受到“伤害”和“被伤害”：虽然自己根本说不清哪个来得更重一些？但是，那仍不知出自何人之口的只言片语却是无由来的真切，脑中仍旧回旋——觉得自己仍有未作完的事情……
“妈妈……”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亮很后悔在开口之前没有嗖一嗖嗓子——轻轻地咳了两声，再次低声言语：“妈妈，我想……我……”心中一下子更加踌躇，不知如何开口：业已答应母亲要“善待自己”，此时又怎能“出尔反尔”？
“再等等吧！”明子突然轻笑，似是洞悉了亮的心思，“他应该快来了……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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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非要出来不可呢？”信也颇感不悦地问着身旁的亚美——被姐姐生拉硬拽出理科教室的他满腹狐疑：不知为什么她们要留光和三谷单独在里面？此时的他还真是被勾起了棋瘾，想要和这个堂堂的“三段棋手”一决高下呢！
可是，三谷的突然到来却破坏了一切——他们先是非常奇怪地互望了很长时间，而且是一言不发的那种；而接下来的发展更是骇人听闻：光竟然在猛地回过神后想要跳窗逃走！当然，眼疾手快的三谷自是没有让他得逞，生生地将他从窗台上拉了下来！当光很是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信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看到两行泪水溢出了光的双眼，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
可三谷却好像并不惊奇，只是在皱了皱眉头之后用衬衫的袖子“粗暴”地在光的脸上蹭了蹭，让光不禁皱起了眉，倒退了两步——“你哭什么？不觉得丢脸吗……”本来的问句却以平声收尾，三谷边说边将头转向了另外的方向。被蹭得满脸通红的光一言不发，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慢慢地歙动着双唇，光似乎是像要说些什么——但他还是最终放弃，低下了头，再次用手揉了揉眼睛……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信也干脆坐在了走廊的地面上，他抬起头，问着身旁一样百无聊赖的直子，支起的双腿不安分地颤动着，双手下意识地交叉在一起。
“我想……”直子挑了挑眉毛，低声说道：“大概和藤崎学姐有关吧……”
“哎——”信也好像一下子来了精神，猛地站起了身，大剌剌地说道：“难道他们两个在为藤崎学姐‘争风吃醋’……”
“傻瓜！”直子“出其不意”地将拳头重重地砸在信也的头上，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病呀？吃错药了是不是？”直子的声音倒真是大得可以——可信也却只剩下抱着头躲在亚美身后小声抱怨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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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人……有什么人要来吗？”犹豫了许久，亮才问出了这句话——诚然，这应该是一个毫无疑问的问题；但是，因为明子那几乎是有些“暧昧”的态度，让亮不禁也拿不准了。许久没有得到回答，亮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静静坐在病床旁的明子正低头削着苹果——先前她为亮削的那个苹果已然完全变成了浅棕色，有些颓唐地躺在盘子里，上面自是连个齿痕也没有——缓缓地抬起眼，明子依旧轻笑：“是呀！他其实早就想来了……”再次垂下眼，明子的声音转而低得无法分辨：“……也早就应该来——可他却一直没有来……”
“是谁……我认识吗？”或许自己本就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吧——亮并不惊异自己会这么问，但其实自己对这个答案好像并不是非常的渴望——毕竟自己还有其它事情想要知道……
“怎么说呢……”明子嘴角的那抹浅笑微微加深，“总之——他应该就快到了……”话被开门声打断，亮和明子的视线也同时聚集到了那扇打开的门旁那高瘦的身影上——嘴微微地张开，却没有发出声音，亮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此时的心情，轻轻地抿了抿干涩的双唇，声音依旧嘶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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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辉像在之前的许多日子中一样斜斜地撒进了屋里，给站在窗边的那个人身上披上了一层有些眩目金彩——明明知道是那个人在对自己说话，却仍旧想以为那是自己饿得发昏时的幻听……
人这种动物究竟在什么时候最想逃避呢：是在自己做错了某件事情的时候？是在不想相信某件事情的时候？还是在自己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如果真是这样，那现在的自己或许只能选择逃避了！
光看不清三谷的表情——背对着窗口的他的脸完全浸没在阴影之中，双臂环胸的他正靠在窗台之上，在他的面前低声地一直地说着什么——虽然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非常的清晰，那是一种让他不能不听的声音——即使想逃避也无处躲藏！光呆呆地站在那里，听着三谷说的话——原本满是泪痕的脸上慢慢再次变得一片迷茫，完全失却了表情！光的脑子里却并不是一片空白：他本以为此时应该是一片空白的，但三谷所说的一切却一下子充斥了他的脑海——针刺般的痛楚在所有的细胞间蔓延，然后再慢慢地在心脏汇聚；即使是如此的疼痛，却再没有了想流泪的冲动——自己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流泪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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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有两天没有见到父亲了吧——“出事那天的早上自己有没有跟前一天才从中国比赛回来的父亲下棋呢？”亮在心中默默地问着自己，问着自己这个自己也觉得近乎愚蠢的问题——心中好像是有了一些隔阂，那种或许有些幼稚的、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奇怪感觉……
始终也没有抬起头，亮的视线自然地落在了行洋放在腿上的双手上——惊觉父亲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变得有些苍老了，即使是毫不施力地平放，关节也从有些清白的皮肤下突显了出来！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地抬起了头，自己的视线却一下子和父亲的视线交织了——显然，父亲刚才是在一直注视着自己，而自己却用“低头不语”当作回应……
明子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开了病房——寂静的房间中只剩下亮和行洋两个人；不是非常规律的呼吸声成为了房间中仅剩的音响，沉默也仿佛掺杂了许多难言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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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藤学长！”当光从理科教室里冲出来的时候，信也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抓住他才对；可是有人从后面猛地拉住了他，力道之大使他几乎以为自己的胳膊会因此脱臼——而让他不解的是：拉住他的竟然是随后跟出的三谷，而且他的眼神竟让自己无法反抗，顺从地停下了脚步。
“你就让他去吧！”信也这才发现三谷正紧皱着眉头，而且眼圈发红——“可是……”出于本能地担心着，信也唯一想到是光有可能会饿倒在路边；转过头向亚美和直子“求救”，却发现她们只是皱起了眉，却既不想追也不想说！“可是他……可是……”兀自地说着，信也却真的想不出合理的理由——本来，就是自己硬将进藤学长拉来这里的；或许进藤学长本来就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转头看着那只下了几子的残局和桌子上那早已凉掉的拉面，信也突然觉得很是伤心，就有种想哭的感觉——使劲地用手背蹭蹭眼睛，却发现三谷正在拍自己的肩膀：“要不要继续和我下？我可也是很强的！”
“谁怕你！”倔强地坐回棋盘前，信也夸张地摞了摞袖子，“让你见识见识围棋社新任社长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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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真没想到这一回隔了一个月还多，小人真是罪该万死！不过，各位大人也要体谅我，毕竟要考试嘛！而且，因为受“各位同仁”的影响，我真是有些迷茫，真怕有违初衷，将“五月”也写成“光亮”？！
不过，好在新看了177和178，终于想到了解决办法——估计此后不会再迷茫，应该回顺利完结该文！
P.S：最近玩了《第七夜——无限轮回的终结》，真是有些神乎的游戏——不过跟《秋之回忆》大同小异，不过，在看Ending的Staff时，我才“吐血”地发现：给那个有些BT的“花花公子胆小鬼纨绔子弟”的男配角配音的竟然是千夜进步——天！？……（后面我就晕了——没有知觉了！）
